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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今年上半年
 现在社会上,许多有钱和有权的男人,都不只一个情人,有的有五六个,十几个,甚至几十个,最多的还有一百多个呢。严西强占了牛小蒙,把她藏到一个不知道的地方,当然可能还有别的女孩。

 看来,现在他又要惑和占有林晓红了。所以,你应该尽到一个男人的责任,设法保护她们,把她们从狼身边救出来。

 就在他心情极为矛盾的时候,林晓红竟然主动来找他,还要约他见面,现在她马上就要到了,你说他能不激动吗?陈智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脯,感觉那颗渴望爱情的心在里面疯跳,气也有些发堵。

 她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呢?是爱情还是只为赚钱的事?真的不辛苦就能赚大钱吗?那又是什么样的事情呢?林晓红终于到了。她象天仙一样突然出现在茶室门口,然后扬起无比娇的脸蛋朝里张望着。

 当发现他从火车座里伸出来的头颅时,极她其妩媚地朝他笑了一下,还举手向他扬了扬,才飘飘然向他走过来。一阵少女身上特有的气味和香风先她而至,醉人地扑进他的鼻孔。

 我的天,她真的好美啊,脸蛋稚丽,身材苗条丰,头发感地盘在脑后,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朝气和人的魅力!怪不得严西这样的官商和富豪也看上她,让她当秘书,成天陪伴在左右。

 或者说,官商富豪严西也被她住,罢不能。也怪不得刚才她走进来的时候,茶室里许多男人都不顾对面女友的存在和嫉妒的目光,从各自的位置上伸出脖子来看她。陈智深连忙从火车座里站起来,有些激动地说:“你来了,坐吧。”

 林晓红放下肩上的挎包,姿态优雅地落坐后,睁大梦一样的眼睛,冲他嫣然一笑:“你饭吃过了?”

 “早就吃过了。”陈智深听到这句人间烟火之语,才真正从梦一般的情景中回到现实里来,激动的心也平静下来“你呢?”林晓红象个邻家女孩一样亲切地说:“刚才在路上吃了一碗面。”

 “那你到这里来吃嘛。”陈智深笑着说“你怕一顿饭都管不起?”“不是的。”林晓红笑嘻嘻地说“嗳,你这么大年轻了,还害羞的,一见女人就脸红,好可爱哦,嘻嘻。”

 陈智深得到她的称赞,才鼓起勇气,视着她人的目光说:“我轻微的恐美症,真的,那是高中毕业后,被人嘲笑出来的。”林晓红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哦,怎么回事?”

 陈智深坦诚地说:“高中里毕业后,我给一个初恋的女同学写求爱信,没想到被她的爸爸妈妈收到,当众拆开读了。

 这样,很快就传扬开来,我象犯了罪一样,被笑得抬不起头,不敢去镇上买东西。后来,就落下了轻微的恐美症。”

 “是吗?什么叫恐美症?”林晓红笑着问。陈智深搔搔头皮说:“见到美女,就脸红心跳,就会紧张,甚至害怕,心里却又很想。这就是恐美症。”林晓红说:“我没有听到过。”

 陈智深巧妙地说:“其实,这是一种矛盾心理。譬如,我对你也是这样的,怕见你,却又很想你。嘿嘿,不好意思。”林晓红飞红了脸:“象你这样的男人,社会上恐怕已经不多了。”

 陈智深说:“也不一定。”林晓红眼睛亮亮地盯着他:“现在一些男人,甚至一些年纪很小的男孩,就什么都懂了。”陈智深的心跳已经恢复正常,话也慢慢流利起来:“你碰到过这种男孩?”

 “当然,大学里就碰到过。”林晓红也很坦率地说“大学里,追我的男生很多,可我一个也没看上眼。”陈智深笑了:“你要求太高了吧?一个也看不上,是不是都嫌他们穷啊?”

 林晓红承认说:“是,但也不全是。”陈智深最想听她对贫富问题的看法,尤其想知道她对穷富两种人的态度,就追问:“怎么说呢?”

 林晓红垂下眼眼,稍微想了想,才闪动着长长的睫,不紧不慢地说:“穷,确实是很可怕的。我们中国人以前穷怕了,所以现在特别怕穷。怕穷,就会厌穷,避穷,就会爱富,趋富,这是一种正常的心态,也是一种正常的行为。”

 陈智深静静地听着。林晓红继续说:“所以,现在一些女孩宁做富人的二,也不做穷人的新娘。因为女孩子要创造财富不容易,就只得利用自己的天然条件,去换取财富,或者去追求幸福。

 但我认为,最可怕的不是穷,而是不思进取,虚度年华。”陈智深几乎屏住了呼吸。林晓红成的话语,跟她稚的外表反差很大:“一些男生只知道怨天尤人,沉于虚幻的世界,不敢面对现实,缺乏远大志向,也没有男儿本

 哼,这种人,我最看不惯了。谁生出来就是富翁啊?即便是富翁,不努力,不创新,也会坐吃山空,会被时代淘汰的。”

 陈智深听着她这一席话,对她刮目相看起来:“原来你的思想,也是很积极的嘛。”林晓红反问:“那你原来以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陈智深不好意思地搔着头发,讷讷地说:“没有,我是随便说的。”林晓红没有追问,而是沿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所以真正有眼光的人,不应只盯那些绩优股,而应该寻找和发现潜力股。”

 陈智深好激动。她认为我是潜力股,也就是说,她不嫌我穷,愿意跟我谈恋爱。他的心再次急跳起来,但他还有些吃不准,就迫不及待地问:“那我是,什么股呢?”林晓红的脸又红了一下:“还不明朗,我正在观望,还要看你的走势哦。”陈智深心里一紧:“哦,你对股票还蛮的嘛。”

 林晓红沉默了一下,充满自信地说:“我看人的目光,也是不差的。”陈智深真是太激动了,脸得红红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好。没想到林晓红又问:“你是哪里人?”

 “苏北人。”陈智深高兴地想,她问我是哪里人,是不是真的对我感兴趣?就问她“你是哪里人呢?”“安徽芜湖的。”林晓红说“我也是农村的,家里也很穷。”“哦。”

 陈智深感觉跟她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心里却依然不太踏实,就试探说“我们的家境,倒是比较接近的,只是我目前还不具备条件。”

 “条件可以创造啊。”林晓红毫不含糊地说“我觉得,一个人的素质和品行,要改变是很困难的,但财富是可以创造的。”

 陈智深开心地笑了:“你跟当下社会上的一些女人,想法正好相反。现在社会上,越来越多的女人认为,一个人的思想素质是可以改造的,但财富是很难积聚的,所以她们宁嫁低素质的富者,也不谈高素质的穷人。”

 “哼,这种女人,结婚以后会后悔的,然后就会闹离婚。”林晓红年纪虽小,婚恋观却非常超前“我可以这样说,我国离婚率将会越来越高。你不信,就走着瞧吧。”

 “是吗?”陈智深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掩饰着兴奋和激动。但他心里却还有一个疑惑没有消除,甚至越来越怀疑起来:是不是她失贞了,才这样急于找我的呢?

 要不,就是受了严西的指派,来试探和监督我的。陈智深的脑子里还跳跃着这样一句问话:你跟严总到底是什么关系?正式的恋爱关系是不可能的,严总是有子和孩子的。

 如果他们不是暗中情人关系,而只是一般的工作关系,上下级关系,那我就应该主动一点,向她求爱,然后种用她,达到我的目的。但他想来想去不敢问,更不敢说出自己的心声。于是,火车座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林晓红偏着头想了一会,才回过头来,正颜厉地切入正题:“嗳,陈智深,我可是犹豫了好长时间,才主动来找你的。昨天,你也看到了,我不住地在过道里走来走去,就是在候你一个人在办公室的机会。”

 陈智深有些紧张地盯着她,不敢出声。林晓红突然低声说:“你知道严总为什么这么富有么?”

 陈智深当然知道,是凭权这个字发起来的。可现在林晓红这样问他,他就装作不知道,想听听她的看法,就顺势问:“为什么?”

 林晓红把两个臂肘优雅地撑在茶桌上,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有些神秘地说:“我是今年三月到他公司里来实习,然后留下来的。严董也只来了几个月,所以他以前的情况,我也不太知道。

 但这几个月的情况,我是亲眼看到的。真的没有想到,他赚钱竟是那么容易,你想像都想像不到的。

 他只坐在办公室里打打电话,然后出去请人吃吃饭,到娱乐场所陪客人玩玩女人,就能几十万,甚至几百万地赚钱。我可以说,他一年到头,大部分的工作就是搞关系,送红包,陪人吃喝玩乐。”

 陈智深惊讶地动了动身子,然后喝茶,静听。这种情况,他清楚得很,可他没有想到,一个看上去很稚的小女生,竟然看得那么准,也说得那么准确,这真的太出乎他的想像了。林晓红却象一个老师,给一个学生讲课一样,绘声绘地说:“对他来说,真的是天上掉下了馅饼。

 他根本用不着勤奋刻苦,也用不着勤俭节约,更不用打细算。他不是悠闲地坐在办公室里,就是潇洒地出入于娱乐场所,不是在饭桌上谈笑风生,就是在KTV里逍遥自在。他象会变戏法一样,就在他的潇洒和快乐中,他账户上的财产却一直在神不知鬼不觉地增长着。”

 陈智深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他真的越来越佩服这个小美女了,说得多好啊,严西的暴富,在我国不是个案,而是具有一定的典型意义。

 真的,这些年,我国有多少象严西这样的人啊,不是凭自己的努力,而是凭权力和机遇,关系和手段致富的啊!一些集团公司,其实是黑道与贪官掌控的,所以有人称它们为黑金帝国。

 所以,他以前储存在头脑里的富翁形象,开始出现扭曲,有关勤劳致富的观念,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我举些例子来说吧。”林晓红见他如此惊讶,越说越来劲“今年上半年,严总知道市里有一块一百五十多亩的地要拍卖,就开始给一个个关系人打电话。然后秘密出去活动,请客送礼红包,再就是在背后组织串拍活动。

 最后,他以每亩二百五十万元的低价竞拍成功。这块地他化了近四亿元,办理工程报建等手续又化了二三千万。现在,他让施工队垫资搞建设,所以他并没有拿出多少资金。

 工程刚刚开工,他就开始预售,每平米一万一千多元。总共建了二十万多平方米,这块地上的房产全部销售完,他可以赚十多个亿。当然,其中一半要送给方方面面的实权人物,他可以纯赚五六个亿。”

 “我的天哪。”陈智深尽管知道这些情况,在当下的社会上很普遍,但听一个小美女说出来,他还是很感慨地说“他们的钱就这么好赚!唉,我们这些打工者,辛辛苦苦地忙碌一年,也挣不到五万元钱。他只这样打打电话,陪人吃吃玩玩,就能赚几个亿,真是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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