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另一方面
　现在社会上，有许多大事，都不是在办公室里办的，而是在酒桌上和包房里定的。“好啊，今晚，就由你安排了。”秦行长不无兴奋地盯了牛小蒙一眼“别的，我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唱几句。”说着就有些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

　三千多元的一桌酒菜，只吃了三分之一，就不吃了。严西眼都不眨一下地付了钱，然后就带着他们到另外一个娱乐总汇去潇洒。

　牛小蒙看着酒桌上那些高档的菜，被服务员一个个地倒进一个塑料桶里，好心痛。但一走出饭店，她就有些紧张地考虑着下面的事情。

　她知道饭局好应付，但一到包房里就尴尬了。饭店再高档，也都是平常的食气氛，一走进包房，不管档次高低，就换成了氛围。食，也。

　食和，是人的两种最基本的本。所以，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饭店越办越多，包房也越开越多。

　一个是为了足人们的食，另一个则是为了人们的啊。因此，现在招待客人，一般总是先吃饭，后到包房里去潇洒，从食两个方面足客户的需求和。

　这是公关活动的两个基本内容，也是公关小姐必须要面对的现实。人是环境的产物，这话一点也没有说错。

　人到了氛围浓郁的包房里，真的就会改变。怎么个变法呢？牛小蒙参加过多次这种公关活动，感觉人一走进包房，动物的本能就占了上风，会不知不觉地倒人的本能，不管是心理，还是言行，都会表现出一些动物的本来。

　特别是男人，慢慢都会忘记自己的真实身份，变得不知羞，甚至有些疯狂。他们不顾斯文，也不要脸面，有的人居然能够当着别人的面，把手伸进那些小姐低畅的衣领里去，抓捏她们的脯。所以前几次，每逢这个时候，她都想办法回避掉了。

　不是跟严西推说有事，就是说自己身体不好，提前告辞出来。但今晚不行。一是她已经让严西写了奖励的承诺，二是她也为那十万元钱而心动。

　真的，十万元钱，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多么宝贝和重要啊，她充满了向往。她当了苏南房产公司副总半年以来，除了公司的工资福利之外，基本上什么也没有。

　当然，这期间，也有人给她送一些不太值钱的礼物，还有一二百元的购物券，她也是能推掉的，就推掉。人们都知道她名为副总，实际还没有多少实权，所以不会给她送太值钱的东西，更不会送大钱。

　但从刚才秦行长在饭店里的表现看，这十万元钱是不好拿的。跟前几次碰到的几个有权人物不同，秦行长是个有些修养懂得含蓄的官员，却也是一个很有心计的男。

　他对她非常感兴趣，这从他的神情上和目光中都可以感受出来。他的目光盯在人身上，有种特别尖锐的力量，仿佛能穿透她的衣服，钻到她身体里面似的。

　这就让她有些发怵和不安，感觉他不达目的，是不可能把款资贷给他们的。能不能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呢？既达到目的，又不被污辱，更不能。她一直在考虑着这个问题，却直到坐进一个豪华幽暗的包房，都没有想出来。

　他们刚坐下，服务小姐就给他们端来茶果，又问严西：“要什么酒水？”严西说：“先来一瓶大力士人头马吧。”牛小蒙心里一紧：天，这酒要几千元一瓶哪，今晚要消费多少钱啊？

　接着，一个妈咪走进来，亲热地坐到严西身边，拍着他的大腿说：“严总，大哥，我好想你啊。”严西亲昵地抓住她的右手说：“有没有来新的小姐？”

　“有啊，好几个呢，都是十三四岁的小美女。”然后将嘴巴凑到他耳边说“都没有开过苞，你要吗？一万元一个。你要的话，我给你最便宜的价格，五千一个，怎么样？”

　牛小蒙看着他们麻的样子，羞得脸都红了。连忙移开身子，却又不能跟秦行长靠得太近，只得坐在他们的中间，一动不动。心里却震惊不已。他还化这么大的价钱给‮女处‬开苞，这是犯罪了呀。

　从他们说话的神情看，严西不仅是这里的常客，玩女人的老手，而且显然是开过苞的。一万一个，最便宜五千。牛小蒙不无悲哀地想，一个公司董事长，象这样挥金如土，生活糜烂，腐化堕落，企业还有希望吗？

　以前，她对娱乐业不太了解，自从被提了苏南房产公司副总，参加了几次这样的公关活动，才有了一些见识。这种地方的内幕黑得吓人，消费更是高得令人咋舌。象严西这样来消费一次，起码要化掉几个职工一年的工资啊。

　“大哥，今晚要几个？”妈咪说完悄悄话，又发嗲地问严西“我把她们带过来，让你们挑。”严西说：“今晚就要一个。”牛小蒙的心“格登”一跳。

　他真的把我当成了小姐，这怎么行啊？可没容她反映过来，严西就转脸对她说“今晚，你要好好陪秦行长再喝几杯，唱几曲，啊？一定要把秦行长服伺开心，这是你的任务。”

　秦行长高兴地笑了，牛小蒙却笑不起来。可她也不能板着脸，更不能当着秦行长的面，剥严西的面子，就点点头，不置可否。

　一会儿，那个妈咪就领着一长排穿着统一服饰的小姐走进来，面对他们，整齐地立着队，笑看着严西和秦行长，接受他们的检阅和挑选。

　应该说，这些小姐都很年轻漂亮，感人。有两个女孩一点也不比她差，脸蛋稚娇，身材高挑丰。她们的脯都出半个沟，从短裙里伸出来的大腿，都泛着人的光泽。

　“严总，挑一个吧。”妈咪笑着催“南边第二个怎么样？她是在校大学生，校花。”严西点点头。

　妈咪就说：“小刘，过来陪这位大哥。他是一位董事长，企业家，大款，也是我的大哥，你可要服伺好他，听见了吗？”

　那个校花不声不响地出列，走到严西身边，贴着他坐下。严西一点也不害羞地把一只手放到她的大腿上，轻轻地捏起来。

　“这位大哥，也挑一位吧。”妈咪又招呼秦行长。多叫一个，她就多一个提成，还能拿到小费。牛小蒙赶紧说：“对，秦行长，北边第三个，不错。”

　妈咪介绍说：“她刚从老家来，才十五岁，还没有见过世面呢。”秦行长看着牛小蒙犹豫。他既想要她，又对那个稚漂亮的小妞垂涎滴。

　牛小蒙看出了他的心思，知道今晚要是他不要一个小姐的话，那她就难逃他的魔爪了。当然还不至于，但搂搂抱抱，吻吻摸摸，这些无的小动作，肯定是躲不掉的。

　要是严西当着他们的面做这些不动作，秦行长也贴上来，你怎么办？跳开去，那你还想贷款吗？还想在兴隆集团呆下去吗？还要那十万元钱吗？要是今晚，你得罪了秦行长，这一切就都会泡汤。

　于是，她急中生智，马上起身坐到秦行长身边，附耳对他说：“要一个吧，那个女孩看不上去很清纯，不错的。”秦行长毫不含糊地说：“不，我只要你。”

　牛小蒙策略地说：“我不是做这种事的人，怎么能这样呢？也不能那么快啊？对吧？我们慢慢来嘛，秦行长，难道你真的把我当成了这种小姐？”秦行长想了一下，将嘴巴凑到她耳边说：“那我们在外边见面好不好？什么时候，我请你吃饭。”

　“好的。”牛小蒙知道不跟他玩点心计，今晚就要出事，便妩媚地冲他嫣然一笑说“感情要慢慢培养的，对吧？秦行长。”说着，没等秦行长表态，就指着北边第三个，对妈咪说“就她吧，让她过来。”

　那个小姐愉快地出列，走过来，在秦行长身边坐下。但秦行长没有立刻把手放到她大腿上去，而是装作正经斯文的样子，坐在那里不动。没被宠幸到的小姐就失望地鱼贯而出，牛小蒙则暗暗松了一口气。

　两个小姐坐下不久，就都得法地拿起茶几上的那瓶洋酒，先给对方倒了半杯，然后给自己倒了半杯，举起杯子说：“来，大哥，敬你一杯。”动作潇洒地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这样喝下去，今晚要喝几瓶啊？牛小蒙又开始心痛了，看来没有几万元钱，是下不来的。唉，我还是早点开溜吧，坐在这里，既碍他们的事，又心里难过。

　但为了十万元的奖金拿得名正言顺，不给严西留下赖钱的理由，她还得陪秦行长唱几首歌才走。于是，她就发挥自己能歌善舞的特长，站起来去点歌，先自己唱了一首，再与秦行长合唱一首。

　她优美动听的歌声，受到了包房里两对越来越亲昵的男女的热烈鼓掌。唱完，她看了看时间，快九点了，准备再请秦行长跳一曲舞就走了。她出去上厕所，上好回包房。她走到门口，见严西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个董事长的样子，斯文全无。

　他的一只手不安分地在那个校花的大腿上上下抚摸，又尖起嘴巴，向小姐白净的脸上凑去。小姐的上身往一旁闪着，他就有些鲁地伸出右手，搂住她的肩膀，在她脸上响亮地吻了一口。

　但他的手要伸向小姐的脯，小姐紧紧抓住他，不让他动。牛小蒙简直有点不好意思走进去了，在门口停留了一下。严西见了，才放开那个小姐。这边的秦行长就斯文多了。

　他坐在那里，只认同地看着严西笑，不敢主动出击。倒是这位看上去稚的小姐很是热情，她不停地给他敬酒，还将上身靠在他的肩上，把自己的大腿贴在他的腿上。

　牛小蒙走进去，在他们的旁边坐了一会，就站起来，走到秦行长面前，彬彬有礼地伸出手说：“秦行长，请你跳一曲。”秦行长有些激动地起立，走到茶几前面的空地上，搂着她跳起来。

　开始，他跳得有些拘谨，后来就放松了。但他想把牛小蒙住自己的杯里搂，年小蒙却拼命推拒着，不让他的脯碰着她的尖。

　脸也使劲仰着，不让他凑得太近。秦行长的眼睛不太安份，一直在她身上打转，不是盯她的眼睛，就是盯她的脸，脖子和脯。盯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却只能忍着。

　“牛总，你真的很漂亮。”秦行长终于开口说这种话了，男人都这样。“没有那个小姐漂亮。”她想把秦行长的注意力引开“年纪也大了，对吧？”“这是不同的。”

　秦行长把嘴巴凑在她耳边说“我就喜欢象你这样的女孩，感情专一，关系固定，这样才有意思嘛。今晚就算了，什么时候，我们见个面，好好谈谈。”

　“行。”牛小蒙嘴上答应，然后有些迫切地说“可这贷款的事，希望你早给点我们批了吧。你看，我们严总，对这件事多么重视。要是不完成任务，我要吃批评的。”

　“你牛副总说了，我心里就有数了。”秦行长听她说这种求情的话，更加得意起来，一边手上用劲，想把她高耸的尖箍到他的脯上去，一边说“不过，你们公司要贷这么大的一笑款资，难度还是有的。所以一方面，我要候机会，另一方面，也要看你们如何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