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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郭助理点点
 郭助理点了点头,转身走了。我暗咬牙关,气急败坏地站在那里一声不吭。陈导看我这样,直接转身离开,和剧组的其他人说笑去了。

 不一会儿,郭助理手里拿着一叠钱过来了,道:“小寸,这是今天的片酬,3K。”K你妈拉个比啊,我心中愤怒地骂着,劈手就将他手中的钱夺过来,连数也没数,气愤地转身就走。

 我到了那个小房间里,将身上的戏服下来,换上了我自己的衣服,怒气冲冲地朝外就走。当我走出房间,大踏步向电梯走去的时候,一个人喊道:“小寸,你干什么去?”

 我扭头一看,发现竟然是郭助理,我怒不可截的盯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他快步向我走来,嘴里喊着:“小寸,你等一下。”

 这时,嘀铃一声脆响,电梯的门打开了,我一步跨了进去。就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我发现郭助理已经来到了电梯门口。他想推开电梯门,但已经晚了。

 电梯门一合上,忽忽往下坠去,直奔一楼大厅。又是嘀铃一声,电梯到达了一楼大厅,我大步跨出电梯来,张大嘴巴深深地了一口气,感觉空气仍旧污浊的厉害,匆忙着急步来到了酒店的外边。

 晚风吹来,我又深深地了一大口气,这才感觉空气清新起来。媚儿说的对,这个剧组太污浊不堪了。MLGBD,离它越远越好,我又快步走了一会儿,感觉离酒店远了些,心情这才稍微放缓了下来。心情这么一放缓,我的心事同时也沉重了起来。

 媚儿有病,虽然她没有告诉我她得的是什么病,但从剧组其他人对她避而远之的态度来看,她得的不是什么好病,肯定是脏病。但她那脏病是不是会传染我?我不知道。

 我没有和她真正地发生关系,只是和她亲密接触热吻而已。但不知这热吻会不会让她传染我?越是这么想,心中越是七上八下。

 候忽之间,自我安慰不会有事,迈步就会感觉轻松起来。又是候忽之间,我感觉我已经被媚儿给传染了,迈步感觉格外沉重起来。

 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一会儿感觉自己没事,一会儿感觉自己真的被传染了。这种担心害怕的无奈心情,让我几近崩溃。

 罢了,罢了,老子坚决不再进这个污浊不堪的剧组了。老子又没有和剧组签订什么合同,说不干就不干,谁TM也管不了老子。但如果自己真的被传染了,即使不再去剧组,也是于事无补了。

 想到这里,我直想一头撞死。晚风习习吹来,让我的心情更加沉闷起来,不知不觉,感到脸颊冰凉,抬手一摸,竟然满是泪水。

 我寸星旺实在是太倒霉了,一个堂堂的‮男处‬,竟然遭遇了如此糗事,这可怎么办啊?懵懵懂懂,恍恍惚惚,我失魂落魄地向前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媚儿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和我亲密接触的女孩子,我的初吻已经奉献给她了,她如果真的将脏病传染给了我,那就是活该我倒霉,这是命中注定的,我就认命了吧!

 崩溃绝望之中,我只好这么自认倒霉地安慰起自己来。但越是这么安慰自己,泪水的越是厉害,我不住有些失声哽咽起来。我怀揣着这两天的片酬,踏上了公车,几经辗转,回到了我租住的地下室里。

 我现在万分悲痛和懊恼,我到外边买了瓶廉价劣质白酒和一小包五香花生米,就着五香花生米,大口地喝着廉价劣质白酒。我现在几近崩溃,只有把自己浸泡在酒缸里,心里才能稍微好受些。

 酒缸老子买不起,只有把自己浸泡在这瓶廉价劣质白酒里了。闻着地下室里散发出来的期气和霉味,我的心情更加悲哀,不知不觉中将那瓶廉价劣质白酒喝完,倒在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起之后,我决定再出去找工作,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然后在这座城市里打拼,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番天地来。我这人不好高鹜远,比较现实,当务之急是解决自己的温问题。

 虽然我已经赚取了两天的片酬,但我还是要打细算地花,恨不得将一块钱掰成两半花。可想而知,跑了整整一天,还是又没有找到工作。老子是堂堂的大学生,总不至于去捡垃圾拾破烂吧?

 我很是无奈,更加郁闷。接下来的几天,我拼命地出去找工作,仍是没有任何结果。最后我盯着一家饭店门口的招聘启示,上写招聘冼碗工。

 这是份工作吗?不是,而是卑躬屈膝的一份杂工。我手头还有几千元的片酬,老子堂堂一个中文系的大学生,总不至于沦落成了冼碗工吧?

 想到这里,我决定打道回府。直到此时,我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了,我没有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我很失败,我只有回到老家再另寻出路了。

 我当机立断,拎起自己的随身物品,将那间霉味的地下室退掉,踏着夜,匆匆向火车站赶去。车站广场人攒动,车站内购票的候车的叽叽喳喳,人声噪杂,但此时毕竟不是运,随时都可以购票上车。我加入了购票的队伍,慢慢向前挪动。

 购票走人,尽快返回老家。老家虽在农村,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家。MLGBD,要是早知道苦读寒窗十几载,竟然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老子早就不上学,回家种地去了。

 现在的大学生,还不如一个技术工。老家的那些伙伴,都没有考出来,但现在个个都混的很不错,不像老子这么惨,连份像样体面的工作都找不到。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都TM的是扯蛋。

 就在我站在购票的队伍里慢慢向前挪动时,一个声音向我飘来:“阿旺,真的是你吗?”我顿时一惊,因为老子从小到大,只有一个人喊我阿旺,这个人就是媚儿。

 我急忙扭头寻着声音来处看去,只见一个俊美俏丽的女子正从候车大厅门口快步向我跑来,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来到我面前,呼呼气,我心中咯噔一声,因为这个女子正是媚儿。

 媚儿此时穿的正是她那身休闲服装,她的秀发显得也有些凌乱,秀额虽然跑的冒汗,但她的脸色却是有些苍白,神情更加憔悴,整个人显得极其疲惫至极。她气对我道:“阿旺,我终于找到你了。”

 巨大的惊喜和兴奋促使她想笑,但她却没有笑出来,而是眼圈候忽发红,眸含雾水,口一起一伏。瞧她那样子,似乎随时会哭出来。看她这样,我更加失魂落魄,本想不再搭理她,但于心不忍,只好轻声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她立即说道:“阿旺,我这是专门来找你的。整个剧组的人都在满大街找你,好几天都没有找到你,我每天都到这个车站来,好在苍天有眼,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她说到这里,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口更是欺负的厉害,秀眉紧蹙,赶忙抬手捂住口鼻,同时,眼中的雾水变成泪珠了下来。看她忍不住又掉下泪来,我心中更加不忍,忙道:“我已经决定不再去拍了,你们何苦再来找我呢?”

 媚儿听我这么说,似乎更加伤心,急忙眨巴着秀眸,好让自己的眼泪不再出来。她想说什么,但口一起一伏,心中难受的没有说出来,此时排队购票的人纷纷向我们看来,媚儿伸出另外一只手紧紧抓住我的手,用力拉我。

 我顿时明自,她这是拉我出去。但我不想跟她走,很是抵触地站在那里不动。媚儿眸含水雾期待哀求地看着我,我的心忽地一软,只好迈步任由她拉着我的手,向候车大厅外走去。

 到了候车大厅外边,媚儿这才松开了我的手,此时她也稍微平静了些,问道:“阿旺,你这是干什么去?”

 “我干什么去,与你有关系吗?”这是我的心里话,但我没有这么说,毕竟老子实诚憨厚,不想把事做的太绝。说出来的话变成了:“我要回老家去。”媚儿问道:“你回老家去?今后还再回来吗?”我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我今后不会再回来了。”

 媚儿身子微微一颤,她似乎知道了我会这么回答她,但听了我的回答之后,她的身子还是颤了一颤,鼻音浓重地问道:“为什么?阿旺,你为什么再不回来了?”

 看她这样,我心中既酸楚又恼怒,本想再说的更加绝然一些,但却再也不忍心那么说了,只好轻声叹道:“你说得很对,那个剧组太污浊不堪了,我不会再到那种地方去了。”

 媚儿听我这么说,心酸的很是难受,急忙将头扭开,不想让我看到她那难过的脸。她轻声又问:“阿旺,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在找工作。”“找到了吗?”“没有。要是找到,我也不会返回老家了。”

 “你不辞而别,剧组的人满大街找你,都找翻天了。”“我又没和他们签合同,找我干啥?”

 “是我让他们找你的。你不辞而别后,他们又想再找个替身,但我坚决不同意。我说了,要是不把你找回去,我就不再拍了。真的找不到你,我宁肯支付高昂的违约金,我也坚决不再拍了。”

 她说到这里,显得更加伤心,匆忙抬起手来,将手背贴在边,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些。但她的手指却是在不停地在微微颤抖着。我则什么也不想说了,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心中暗道:你丫非要和老子拍,还让剧组的人满大街找我,不就是看老子憨厚诚实,又是个干净的‮男处‬嘛。此时,我对媚儿仍然非常抵触。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扭头含泪看着我,随即温柔地笑了笑,道:“我这么辛苦地找你,你却连个媚儿也不叫我了。

 呵呵,几天之间,我们似乎变得很是陌生了。”她边说边关,但双眸中的泪雾却越来越高。我只好轻声低道:“媚儿…”但说出媚儿两个字后,却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听我终于喊她媚儿了,笑的似乎很是开心,轻声柔道:“阿旺,谢谢你了!”但语气之中却是透着浓浓的哀愁和凄凉。看她这样,我急忙说道:“媚儿,你也不要再在剧组里混了,违约就违约,不要再拍下去了。”

 听我这么说,媚儿低头沉思了会,慢慢抬起头来,道:“阿旺,我心里好闷,陪我去散散心好吗?”我顿时一愣,忙道:“媚儿,我还要做火车回老家呢。”

 她看到我拒绝了她,凄然地惨笑起来,紧抿着嘴,过了好大一会儿,方才轻道:“阿旺,求求你了!陪我一次吧。陪我散完心,你再走不迟,好吗?”

 她的神情非常落寞,她的眼神非常期待,她的语气更是充满哀求。媚儿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不能再拒绝她了,只好冲她点了点头,低声轻道:“好吧。”

 她立即如释重负地笑了笑,道:“阿旺,走,跟我回去换衣服。”“还换什么衣服?我陪你在车站附近散散心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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