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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她心里一阵阵发冷,连小丫头是什么时候走出去的都不知道。她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俯下身子打开那些沉重的檀香木书柜,搬弄着大块头的典籍藏书,她急切地想在它们里面找到她想找的东西。

 她已经没有时间了,她一定要尽快找到…他早已经有所察觉,可是从什么时候察觉的?

 她不知道,因为他一直在喝她所沏的‮花菊‬茶,当他淡淡地说出碧族,千香这两个让她惊心动魄的名字,她吓得失手跌了茶盏,而他却淡定温柔地磅她手指上的血滴,每一次他一定将杯中茶喂给这些小白鼠,小白鼠是从什么时候就已经一只一只的死亡?

 而他却没有点破,继续喝她的茶,将她留在身边,甚至做他的圣女…这一切只能让她想到两个字“可怕。”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在他对她下手之前找到她想要的,她战战兢兢不知道下一刻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她惊吓地转过身,背紧紧地靠在书柜上,碧的眸子里装着掩不住的惊惧,耶律重瑱出现在门口,他角蕴着温和的笑意,正一步步向她走来。

 “皇上,我…”她喉咙突然干渴的要命,竟多一个字都再说不出,看着那淡定的容颜上居然也会出现在这样的惶恐,他修长的手指怜惜地抚上她的脸颊,在相触的瞬间,她明显瑟缩了一下。

 “想看什么,告诉朕,或许你不相信,朕知道每本藏书的位置,不过现在你的时间属于我,朕很累了,你要多陪朕一会儿。”他的手指从她的下巴滑到她的喉间,温热的手指下,她肌肤冰冷,微微颤抖,他笑了,竟是魅惑众生。

 他的眼眸转幻城深紫,手指下她感到的不是杀机而是望。她跪在他的‮腿双‬间,这样温淡敛和的男子间居然有着这样张扬跋扈的物,而现在它已经将华贵白袍撑起来,她用纤细的手指抓住它,张含住,轻轻一啜,他轻哼了一声,她不知道那是舒服还是抗议,只是更深入地含住它,用柔润的瓣含

 他已经不足这样浅度的安慰,稍施外力,完全探了进去,手指轻她的后脑,停留数秒,她喉头有痛苦的呕声,却被他紧紧压制,整硕龙都在她嘴里,直到感觉到了她的极限,才拔出来,在她稍微息间又一举贯出,如此反复,看她口齿留香,涎沿着下巴滴下来,他才抱起她,转过屏风。

 原来屏风后面另有天,是一间更大的储书室,却桌椅榻俱全,将她放在榻上,扯下了她的抹。擒起她一直放在,一只手却将她颈上的玉扳指摘下来。

 “皇上…”她眼睁睁地看他把玉扳指放在手心里摩挲,紫眸似水淌。如果是别人,她早就上去抢回了,但对方是皇上,她心里不得不顾忌。可是碧的眸子里像着了火,连眼也不敢错,仿佛害怕一眨眼,玉扳指便在他手上化成了烟。

 “原来你这么喜欢玉扳指,朕记得西域国求和时曾进贡了一批上好的玉器,玉扳指比这个要好,明儿我让长贵找出来。”

 “不用了,皇上。”她答的有些急,已经忽略了他正轻俯下身将热的一点点引在她的房上“奴婢什么都不要,这个玉扳指,它是不同的。”他目光过来,带了一丝笑意“难道它是定情物么。”

 原来他也会开玩笑,可是那淡淡的笑意却让她身上掠过一丝寒气“不是。”她否认“那是娘亲留给我的遗物。”她怎么会对他说实话。

 “娘亲…”他微微撑起了身子,脸上掠过思索“你的娘亲一定是美丽温柔的女子,它忽然让朕联想起我的母后…她手上常常也戴一个,现在想想好像与这个一样…”

 玉垅烟角僵硬,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词汇是不可能。他却短促地笑了一声转向她“我先替你收着,自某后走后,她还没有在我的梦里来过,或许戴上它,就会梦到母后…”

 不行,那是她的命,是她的魂。可是他的身份,他刚刚的少见的伤感都让她无法说出口,他怎么能就这样将她的命子收走,他怎么能这样云淡风轻就掠夺走玉无言留给她的唯一信物?“舍不得吗。”

 他的问话仿佛并不太在意她的答案,说话间修长的指已经探进少女的幽谷,那里窒热却是干涩的。他来回移动,牙齿却不放过粉立的蓓蕾。

 “喜欢朕吗。”他问,她则点头,眼睛朦,看着他的袖口。“喜欢朕这样对你吗。”脸上划过红晕,又点点头,他看着她在他指下颤抖“可是这具身体却远远没有的你手指和嘴热情。”

 她一直以为他是寡情冷淡的,却从不知道淡然的背后也会埋藏着这样深长的望,直到他第一次占有了她,她才了然。

 宫里已经没有人不知道她是皇上最宠信的圣女,冷情冷的皇上因为这个圣女有了许多破天荒的转变,他夜夜让她在他的寝宫留宿,甚至白天也与她耳鬓厮磨,有些莽撞的宫女甚至撞见过…总之,皇宫内院,除了长贵之外,这个小小的圣女玉垅烟居然也可以畅通无阻,皇上的宠爱给了她无限的特权。

 ***“玉姑娘,未央姐姐说皇上叫您去德年殿呢。”长贵已经把在皇后身边的琉璃拨过来专门服侍玉垅烟,听到琉璃的声音,玉垅烟总彷佛又回到了煜王府的时候。

 今天是皇宫一年一度的殿试,由皇上亲自监选人才,这个制度先帝时已经成形,而耶律重瑱又把它发扬光大。皇上正在德年殿召见那些未来的栋梁之才,怎么会叫她过去呢。叫琉璃不必随着,她只穿着一件普通的绿色纱衣就走了出去。

 德年殿在皇宫西北角,平时极少人去,殿前种着一片竹林,清脆拔,德年殿便掩映在一片竹海中,连殿角都带着幽幽绿意。

 这方通路越往前越觉得幽静,玉垅烟并没有听到脚步响,只觉得眼角晃过一片白色,抬头看时,那道白色的身影已经走进竹林中去了。

 她的血彷佛一下子凝滞。那道身影常常出现在她的梦中,即使十年不见,二十年不见,她也会只看一眼就能立刻认出他来,是他独有的飘逸削长,她不会看错。

 “哥哥。”她失声叫出,已经快步地跑进竹林,入眼的是一杆杆青绿,连成一片翠海,那道身影已经不知所踪。她焦急四顾,耳畔隐隐传来熟悉的旋律,是他教她的第一支曲子凤求凰。

 她心里已经笃定是他,但那曲调却隐约飘扬,令她辨不出来自何方。她已经顾不得仔细细辨,只是凭直觉向前跑去。“哥,哥哥…”

 焦急清脆的声音在竹林中回“你在哪儿,哥哥,你在哪儿?”长久的思念再也压抑不住,她想立刻见到他,哪怕只让她再看一眼他的身影也好。

 琴声越来越清晰,心中的期待也越来越热烈。脑子里也在胡思想,他怎么知道她在宫里,他一定是借这次殿试进宫找她哦…可是就在她以为立刻要见到玉无言的时候,琴声突然嘎然而止。

 她心里又慌乱起来,害怕找不到他,害怕他不知道她就在这里。“哥,我是烟儿,哥哥…”她蓦然止步,不远处站着一道紫的身影,那么熟悉,脑子里只想着玉无言,却一时想不起那个人是谁。

 他慢慢转过了脸,眼瞳深邃,眼角眉梢都带着冷酷之。她吃了一惊,呐呐喊出“二…二殿下?”“这是谁,小顺子公公?”他讥诮地出口。她面孔微热,轻曲身子“玉垅烟叩见二殿下。”

 “终于认出我来了?我要叫你什么呢,玉姐姐,玉垅烟,小玉,烟儿?”他挑起了眉,仍旧是一副调侃的口气。

 她知道他是因为狩猎时她不肯身份而不满,只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玉无言,只想尽快找到他,她只低眉说:“二殿下觉得怎么顺口就怎么叫吧,奴婢要去服侍皇上了。”

 说完,又施了一礼,就要走开,耶律重琰却将她的身子一把按住,她的后背抵在壮的竹竿上。“你进宫的目的就是他吧?”

 他声音变得冰冷“我和哥哥都成了你的踏板。哥哥在被关进天牢之前和你在一起,你都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才让皇上把忠心耿耿的哥哥投进大牢,没有你,他怎会征兵西域,没有你,他又怎么会死?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唯一的兄长。”

 咬牙切齿地指责让她听得心惊跳,漆黑的眼眸里有缕缕恨意透出来,她才知道,原来他那么恨她。

 他说的话让她无力辩驳,或许他说的对,是她间接杀死了耶律重琛,是她伤了他,从她离开的那一天就已经彻彻底底伤了他的心。

 “真想就这样掐死你。”他的手卡住她纤细的颈项,冰凉的拇指与她温热的肌肤相触,她还是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反抗。

 他手指蓦地施力,她剧烈咳嗽起来。低低的笑声传进她的耳朵,热哦贴近她的耳畔“害怕了?放心…我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你死的,琰儿怎么会舍得呢,我的玉姐姐,你知道,我是会慢慢折磨你的…”

 她打了个寒战,转眸想看他,却被他鲁地捉住了下颚,他俯下头吻住了她的嘴。霸道地索吻,狂野地撬开她的齿,她疼痛地瑟缩,他竟咬住了她的小舌,一股血腥在口腔中弥漫,而他抵死纠,一遍遍,就像在伤口撒盐,一次次让她品尝疼痛的滋味。

 见到此情景,长贵了口气,稳定了心神叫了声“煜王殿下。”耶律重琰轻轻推开了玉垅烟,玉垅烟心口起伏息不定。耶律重琰斜了眼长贵,他的角微勾,因少女的鲜血显得格外娇

 “原来是长贵公公。”“奴才给煜王殿下请安了。”长贵磕了个头“煜王殿下有什么吩咐的就告诉奴才,奴才立刻去办。玉姑娘还不快去,皇上正在德年殿等着呢。”“你也下去吧,有事我自会叫你。”耶律重琰说道。

 “是。”长贵退下玉垅烟使了个眼色,玉垅烟连忙跟过去,却感觉身后有一双锐利的眼眸一直随过来了,芒刺在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有点怕他了。他变了,变得她已经寻不出一点从前的影子,心底掠过悲哀。经过耶律重琰一搅,恐怕玉无言早已经走了,她怅然若失,只是机械地跟在长贵身后。

 长贵站住脚,转身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她,她仔细擦了擦嘴角,长贵轻叹一声“要记住你现在是皇上的圣女。”

 “是,谢长贵公公提醒。”“走吧。”长贵转身,又留下一句“今后尽量离煜王殿下远点儿。”她也是这么想的,但她哪里知道即使是在宫森严的皇宫,她也是逃不开他的。

 耶律重瑱坐在竹林中的一张紫檀桌前品茶,竹林中还散布着一些方桌,只是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这个一身白衣的少年皇上,见到她,他将她拉到身前,眉目含笑“怎么才来?”

 恍惚间她竟在他的笑颜中寻到几分玉无言的影子,不觉有几分怔忡,直到长贵轻咳一声,她才反应过来“这片竹林好大,第一次来德年殿,不知不觉就迷路了,还多亏长贵公公。”

 他并未深究她话里有几分真实,眼眸停在她的角,指尖轻轻滑过,眉就蹙了起来。“你受伤了?”她身子僵了一下,嘴上的伤是方才被耶律重琰咬的“怎么回事?”

 “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她辩解,见长贵轻声在耶律重瑱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耶律重瑱眼睛里的笑意消失了“见到煜王了?”

 她看了眼长贵,不知他都说了什么,只是点点头。“多见见也好,你服侍了他三年,也是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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