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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张楚很感激诗芸的这番用心体贴,张楚和诗芸做时,就变得极其的绵反复。诗芸自己也需要张楚,她喜欢躺在张楚的怀里看着张楚的眼睛体会那种雨云绸缪的美妙,尤其喜欢张楚进入境界时那种切骨的野蛮风格,

 诗芸宿舍小,宿舍的中间又还放了一张办公桌子,再加上两张凳子一放,留下的活动余地就很小。所以,张楚、诗芸和诗茗三人在一起时,常坐在边上看电视,也坐在边上说话。

 诗芸不在时,诗茗和张楚也是坐在边上或看电视,或说些愉快打俏的话。两个人坐在边上闹的时候,张楚有时趁诗芸不在的空档也会热闹一下诗茗,把诗茗按在上,不让诗茗起来。

 有时,他还故意往诗茗前最感的地方。每当这个时候,诗茗身上酥得一点都不想动,很希望张楚继续放肆下去,但她心里也担心诗芸回来撞见了不好,所以诗茗最多只让张楚碰到那个意思就赶紧笑着翻身起来。

 他们三人在一起,偶尔也去看一场电影,或者去跳一场舞。在舞厅里,张楚是理所当然的要邀请诗茗跳一两支舞。

 诗茗这个时候,是最能体会到张楚那些质而又极其感的手指按在她身上是什么感觉。张楚有时候,手搂在诗茗的上也会故意摸捏一下诗茗,腹部向着诗茗的身体更靠近一些。

 每每这个时候,诗茗看着张楚的眼睛就会张扬出一丝甜蜜的笑意出来。第二天上班,张楚在电话里跟诗茗就会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上半天,找词打趣诗茗,有意来钓诗茗的心。

 张楚越是这样说,诗茗也就越想猜摸出张楚对自已的心思,她有时也故意吓吓张楚,对张楚说,下次我要告诉我姐姐,你心不贴实。

 张楚就说,我怎么你了?你告诉你姐你就来不了了。诗茗就说她是我姐姐怎么会不要我,不要的人应该是你。张楚就说你正巴不得呢。当张楚话说到这里时,诗茗就半真半假地问张楚,我姐好还是我好?逢到这个时候,张楚心里一点也不含糊,但说出去的话却让人含糊不识。

 张楚说,她是你姐姐,你是妹妹,这个次序你们生下来就定好了。诗茗听了这话心里自然不高兴,但又当不起真来,就说这个跟那个有什么关系?张楚就拐个话,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好?诗茗索一句话捅到底,说,你要我怎么样才让你知道好?张楚就说,这个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诗茗在电话里就笑骂张楚滑舌头。但下次见了面,他们两人把在电话里说的话又丢到一边去了,所有的小故事重新开始。

 诗芸有次到外地出差,打电话告诉妹妹诗茗,她星期六回来。诗茗本来想等星期六再去姐姐那里,可她在单位坐不住,想见张楚,星期五晚上还是过来了。

 到了诗芸宿舍,张楚不在,她就坐在边上看电视,等张楚。她心想张楚应该会来,会想到她过来的。

 但等了好一会儿,张楚还是没有来,她心里开始了起来,电视看不下去,上也坐不住,一会儿看看表,一会儿走到窗口向外看看。到了快十点钟了,诗茗这才发觉张楚肯定不会来了,才想到下楼给张楚打个电话去问问。

 张楚逢到诗芸出差在外,一般不到诗芸这里来。他在单位住的集体宿舍,那一层住了一半男的一半女的,大都是大学毕业或者研究生毕业来的。

 平时大家下班,凑在一起打牌下棋吹牛很热闹。他在晚上实在没事时就到其它女同事宿舍里泡,那些女孩子有时也到他宿舍里泡。张楚在单位里跟许多女孩子都是这种暖暖昧昧的样子,很投女孩子心。

 这个星期五晚上,张楚没出去,宿舍里就坐了两个女同事,一个是计划处的,另一个是行政处的,她们对张楚都有点意思。张楚这会儿,怀里抱着吉它,坐在边上正在弹“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那两个女孩子一边听张楚弹吉它,一边看着张楚,心里不知不觉就飘了一层花。

 张楚这时候最能打动女孩子的心,他对音乐的投入以及他弹吉它的姿势,什么样的女孩子都会被他倾倒。

 过了一会儿,楼下有人喊张楚接电话。张楚放下吉它,以为是诗芸打过来的,下楼去接电话,却是诗茗的。张楚问她在什么地方。诗茗一听这话心里就来了气,你张楚竟然不知道我现在在什么地方?你张楚也应该知道我心里装的是什么啊?但诗茗嘴上还是告诉张楚说我在我姐姐这里。

 张楚心里其实也明白诗茗的意思,只是在这个时候装傻。他对诗茗不是没有意思,但诗芸在他心里比诗茗重要得多,他甚怕自己迈错了步子,诗芸离开他。

 张楚就推说现在正陪几个同事在玩麻将,走不了,明天过去。诗茗没等张楚把话说完就甩下电话,上楼坐在宿舍里生气。

 张楚放下电话,也上楼回宿舍。那两个女同事还在,张楚就陪她们聊天,尽谈些人生风花雪月的事,那两个女同事极喜欢听张楚谈这些。

 张楚在谈时,时不时的夹些词丽诗的句子,让她们听来就象是宝玉带她们穿过大观园看山赏花一般,有一种美不胜收的感觉,张楚自己心里也很惬意。

 坐了一会儿,诗茗突然来了。诗茗一来,张楚先是怔了一下,但随即就把诗茗介绍给两位女同事,然后把两位女同事也介绍给诗茗。

 那两个女同事知道是张楚的准小姨子来了,就主动告辞出去。同事一走,诗茗这会儿有些气上来了,心里在想,好个你张楚,我要你来陪我一会儿,你谎称陪同事在打麻将,走不开,原来在宿舍里陪女孩子,怎么说,我是你小姨子,哪头大哪头小你好象都不知道,今天不能饶了你。

 诗茗想到这里,不免一丝情恨给上来了。她突然对张楚说,你去把门关了,我有话跟你说。

 张楚听诗茗说这句话,笑着对诗茗说,我这里人来人去的,有人来喊开门,看到了还当我们在宿舍里干什么的,传到你姐耳朵里不好,尤其你姐不在的时候,我是怕你姐姐的。

 这样吧,我们出去走走,然后我送你回去,明天等你姐姐回来。诗茗原以为这会儿张楚理亏,会听她的,然后她再趁气头上张楚,看张楚有何响应行动。

 她万万没有想到张楚会这样回答她,而且让她想气都气不上来。诗茗从张楚的平时言行里,一直认为张楚肯定是那种偷野枣子吃的男人,这样出色的男人不会对她姐姐死心塌地。

 其实,张楚平时尽管跟许多女孩子有些情义相投的样子,心里有些念头,但他并不敢和那些女孩子粘得太近乎,甚怕人家住他,不了身,即使能得了身,让诗芸知道了,他认为诗芸肯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说到底,张楚太在乎诗芸了,所以,他和诗茗的那番情义,也同样不敢落实到实处。

 诗茗听了张楚这句话,恨恨地在张楚的上用劲揪了一把,心里叹口气,自己想想,姐姐的恋人,还能怎么样?张楚心里明白,笑一下,伸手在诗茗的头上了一下。

 张楚自已不知道,这一下,差点让诗茗情晕在张楚的怀里。张楚现在即使不留诗茗的心,诗茗也已很难从张楚身边走开了。

 这一点,其实也是张楚最希望了,尽管在他心里不十分明白,但张楚骨子里却有这一层望。当张楚送诗茗快到了诗芸单位宿舍楼下时,诗茗突然把身子避进一棵树里,对张楚说,吻我一下。

 张楚没有想到诗茗会对他提这样的要求,他愣了一下,随即心里想,可能诗茗心口里一口气还没消掉,自然要得到一些小补偿,回去睡个好觉。

 张楚想到这里,就笑着拉住诗茗的手,然后把嘴就上去准备点一下诗茗的脸,就当是平时两人闹着玩的。诗茗见张楚嘴就上来,却伸手把张楚的脸往外一推,说,嘿,你原来就不是安好心的东西。

 张楚一惊,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诗茗却已窜上来,搂住张楚的脖子,吻了他一下,然后迅速放开他,快步跑上楼,直到她人影消失在楼梯口,张楚还都没缓过神来。

 但诗茗留在他嘴边的热气,让张楚一夜都觉得嘴边温的。但过后不久,张楚很快和诗芸结婚了。诗茗一气之下,在单位谈了一个研究生,而且仅谈了二个月不到的时间就结婚了。

 结婚后,诗茗开始后悔莫及。她原本是睹气结婚的,再加上她的丈夫和张楚在一起时,讲话总是不地道,疙疙瘩瘩的话有时能在嘴上盘个半天,张楚心里因存着气,有时还故意拿话让诗茗的丈夫出些难堪,来气诗茗。

 到后来,诗茗到她姐姐这里来,都是一个人来,不再带她丈夫来。尤其是,诗芸若是在诗茗面前数起对张楚的骄傲,脸上是越数越亮光。

 诗茗心里恨恨的,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有一次,诗茗来她姐姐这里,确巧诗芸到郊区去查看一个工程项目,晚上回不来,张楚单独招待诗茗。两人坐在桌上喝酒、吃饭,话说了几句,不免又勾起了那夜亲吻时的情形。

 诗茗心里恨张楚,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对张楚说出来。所以就趁着喝了一点酒,滔滔不绝地对张楚诉起了心中的委屈,边说边责怪张楚,说是他把她推出去的。

 张楚本是软肠子情心,况且对诗茗一直存有心念,哪经得起诗茗这般哭诉,陪了几声叹息,就把诗茗搂在了怀里。

 也象是一切水到渠成似的,他们于是一起上了。最让诗茗惊魂的是,张楚在上极尽了细腻和温柔,让诗茗享受了一次从未有过的刻骨的体验。

 而张楚也发觉,诗茗在那一刻高时,那种强烈的痉挛,象是有无数只温柔快乐的小手,托住了张楚的身体,让张楚死。

 那晚上,他们似乎没有停止做。这以后,他们又设法在一起偷了几次情。诗茗已觉得自己离不开张楚,张楚也同样需要诗茗。诗茗很快离了婚,离了婚的诗茗,自然把自己完全交给了张楚。

 ***张楚赶到医院时差不多八点钟了,正是上班人的高峰期。他进了医院,就急忙奔到妇产科那一层楼,刚走到里面,他昨天才认识的一个妇女走上来对他说,你子产后大出血,进了急救室了,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出来,你快点去看看,吓死人了。

 张楚听了,当即魂就象从头顶上飞出去一般,眼也呆了,身子僵在那里。那个妇女走上来推他一把,他竟坐了下来,两眼瞪在前方一点都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仿佛才缓过神来,立即站起来飞奔着向急救室冲过去。到了急救室门口,他推开门就往里面冲,却面被一个护士小姐拦住。

 他抓住护士小姐的手,一边把护士小姐往旁边推,一边说,我要看看我爱人,我要看看我爱人。护士小姐用力抵住门,拦住他,不让他进来,并且告诉他这里不能进,医生正在抢救。

 但他还是往里挤,嘴上不停地对护士小姐说,我要看看我爱人,我要看看我爱人。这时候,从外面走过来一个年龄较大的护士,她看到张楚,问,你是诗芸的爱人?张楚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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