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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哪!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老先生脸色青白,情绪激动的颤抖着呐喊,双膝无力的跪倒在地。

 老太太则在见到直躺在冰柜里毫无生气的女儿的遗体后,闭眼晕厥了过去。

 两个多月前,老夫两人才在独生女及女婿的催促下出国,来一趟毕生未有的环球旅行,没想到…旅行回来,竟已天人永隔,他们甚至见不到亲生女儿的最后一面!

 因为空间的阻隔,等他们接到消息时。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

 “孩子呢?我那三个孙女呢?”潘孝功强自镇定,他绝不能倒下去!

 “三个?”警员面疑惑之。“老先生,您确定是三个吗?”

 “你怀疑我老到搞不清楚自己有几个孙女吗?”潘孝功怒视着警员。

 “呃…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在事故现场我们只找到两个小女孩…”年轻的警员支支吾吾的说道。

 “什么?!”潘孝功紧抓住警员的手,心急如焚的发出一连串的问题。“两个?哪两个?另一个呢?你们没再找下去吗?”

 “潘老先生,别急,先听我说!”怕接下来的话他会承受不住,警员紧张的了一口口水才道:“我们找到的,还在加护病房里…”

 不等警员说完,他一把揪住警员的领子大声问道:“加护病房?!快!快带我去!详细情形,在路上你再告诉我!”

 警员无奈的摇摇头,心里却很能谅解潘孝功心中的焦急和悲痛。

 一大把年纪,却遇上这种子孙几乎全部丧命的意外,心底的创痛绝不是外人所能体会的。

 “在加护病房里的大约三岁…”在去医院途中,警员耐心解释着。

 “那是灿融,是老二!”潘孝功激动的叫道。

 到了加护病房外,警员忍不住拉住他。

 “潘老先生,我知道您急着看孙女,不过我必须先提醒您…您要有心理准备!她…情况不是很好,您待会儿看了…”

 警员的好意潘孝功明白,他接过隔离衣,双手微颤地穿上。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在乍见灿融小小的身躯上着数条管子,他仍激动得无法自己。

 “灿灿…爷爷回来了!爷爷回来看你了…”他伸出布满皱纹的手,轻轻的抚摸小女孩的脸颊。

 “她一直意识不清…清醒过来的时候也不多。”医生在一旁低声的解释。

 潘孝功的心整个揪紧,心疼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灿灿,爷爷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要勇敢!要好起来!”他紧紧握住灿融小小的手,像要把自己所有的生命力借着这一握全传送给她一样。

 小灿融好像真的感觉到爷爷的出现般,眼皮动了动,缓缓的睁开眼睛。

 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一眼便认出了亲爱的爷爷,但冰冷的呼吸器让她无法开口说话。

 “放心!”潘孝功一迭声安抚着。“爷爷和会一直陪着你,等灿灿再健康一些,就可以跟爷爷、说话了。”

 小小的脑袋微微的点了一下,没多久,又沉沉的睡去。

 “老先生,这是个好现象,我相信…她一定会好起来的!”医生点着头向他打气。

 出了加护病房,潘孝功僵硬的背倚着墙,闭着眼,努力平息过度激动的情绪。

 好一会儿,他睁开眼“现在…我们该去看晶融了。”

 “哦!年纪比较大的那一个…”警员反应慢了半拍,眼神闪烁。

 “那是老大晶融。她怎么了?没在加护病房里,是不是已经没事了?”潘孝功心急的追问,没有察觉到他的异状。

 “她…也不能说是没事了,事实上,医生说她因为脑震的关系,呃…失忆了…”

 “失忆了!你是说…她不认得我们了?”他激动得抓紧警员的手臂。

 “她是不记得以往所有的一切,至于记不记得你们…这我就不知道了。”警员被他吓得说话结结巴巴的。

 “快!赶紧带我去看她!”他拉着警员就走,步履飞快。

 “见她?!呃…老先生,您不知道吗?”警员突然觉得大事不妙。

 “不知道什么?”他脚步一顿。

 “欧晶融她…她已经被她父亲的姐姐领养去了。”警员小声的说。

 潘孝功脑子轰的一声,双脚快支撑不住疲累的身子。

 领养!那表示…他们跟晶融将很难再见到面了。

 “好…我暂时先不急着见她。那么,你告诉我,到目前为止,你们都还没找到老三郁融吗?她才一岁大,还是个婴儿啊!”他按捺住脑中如波涛般的思绪,努力想厘清眼前的情况。

 “您确定她当时也在车上吗?”警员面有难地反问一句。

 “我女儿他们一向都是全家一起出游的,小郁融一定也在车上,这点我非常肯定!”

 “我们在事故现场方圆一公里内找了五天,可是…并没有发现您的小孙女的踪影。”警员面遗憾的神色。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一定要回到事故现场…我要亲自找找看!”潘孝功身子一震,终于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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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年后

 “孙吉利!从明天开始!你就不必来了!”张领班愤怒大吼,整个厨房和准备室里的员工全都听见了。

 “领班,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孙吉利脸色苍白的乞求着。

 “你还有脸求我!”张领班直接打断他的话,不屑的睨着他。“谁教你把菜倒到客人身上?客人的衣服你们几个月的薪水都赔不起,就算我想放你一马,客人还不肯呢!你死了心吧!”

 孙吉利黯然的低垂着头,不发一言,因为张领班说的都是事实,他无法反驳。

 一股火气倏地涌了上来,殷扬无法忍受地向前跨出一步。

 “你不公平!上次阿贵也弄脏了客人的衣服,为什么他就没事?”两道剑眉微微的耸起,为俊朗的面容增添了几许英气。

 张领班立刻回头,睁着他那让脸上肥挤得只剩条的眼睛瞪视着殷扬。

 “你算哪葱、哪棵蒜哪?凭什么这样跟我讲话?”他们这几个穷酸孤儿,他一向看不顺眼,恨不得把他们全都赶出店。

 “我…我只是求个公平而已。”殷扬咬牙切齿道,拼命按捺住中濒临爆发的怒火。

 “公平?”张领班冷哼一声,嘴角出一抹冷笑。“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没有‘公平’两个字!在这里,我说了就算!阿贵背后有我撑着,你们要有本事,也去找个人撑着啊!”“你…你少仗势欺人!”殷扬终于憋不住了,不甘示弱的朝张领班冲了过去,却被其他几名服务生给拉了回来。

 “我就是仗势欺人,你能怎么样?有本事,你也去找个开餐厅的老爸呀!”张领班得意的冲着他叫嚷着。

 “你…可恶!”殷扬实在气不过,死命地想挣脱其他人的钳制。

 与他一起工作的几个服务生死拉活拉的,赶紧把他拉到置物间。

 “小殷,你不想做了是不是?跟他硬碰硬,倒霉的还不是你自己?”小齐冲着他低声直吼,试着想吼醒他。

 “是呀!现在工作那么难找,要真惹火了他,一时去哪里找工作?你别忘了,下个月的房租又快到了,现在我没了工作,只能靠你了。”和殷扬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孙吉利叹着气提醒他。

 纵使再猛烈的火气,在听到这话后,也只能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像我们这种人,即使被别人踩到头顶上,也只能忍!小殷,你要为大局着想、”孙吉利郁郁寡的劝说,随即苦笑了下。“你先在厨房里帮忙吧!等那只仗势欺人的狗走了后再出来帮忙吧!”

 说完,孙吉利无奈的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殷扬闷闷地走进厨房,面而来就是一阵油烟。他下意识地皱起眉头、憋住气。

 他不自问,这就是他的生活、他的命运吗?不能升学、没有背景,只能做这种任人使唤、任人欺凌的工作吗?

 就因为他是个孤儿?!

 所以,公理、正义全都不会站在他这一边,甚至连最起码的尊重都难以得到?

 “小殷,你可以出来了.动作要快一点,客人都到了!”小齐冲着他代一声,便端起三个盘子,飞快的离去。

 唉!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身处在这般境地的他,又能怎么样呢?

 殷扬低着头,端着两盘热呼呼的餐点,用肩顶开门,疾步地往餐台的方向走去。

 “对不起!请让一让。”他嘴里喊着,可心头盘旋着的仍是那股痛恨得让他郁闷的鸟气。

 忽然间,一道白色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闯进他前进的路径…

 “啊!”一阵热烫的刺痛从手臂上传来,欧灿融不住惊呼出声。

 “对、对不起…”殷扬急忙将盘子端稳,没让滚烫的勾芡浓溢出太多。

 完了、完了!他也把汤洒到客人身上,这下他的工作也不保了。

 “灿灿,你还好吗?”和蔼的声音传进殷扬的耳朵,打断了他的懊恼。

 “还好,应该没事,您不用担心。”灿融急忙擦掉洒到手臂上的汤汁,对着爷爷漾出一朵甜美的笑容。

 “对不起,小姐!”殷扬心慌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表达他的歉意。“请您先敷着,我去找医生。”他机灵地从沙拉吧上拿了几颗冰块,以手巾包着,递给灿融。

 “谢谢你。”灿融将它敷在刺痛不已的伤处,笑着对他道谢。“你不要大自责了,我也有错,是我没仔细看路,才会撞上你。”

 她竟然不怪他!

 殷扬难以置信,瞠目结舌的瞪着她,一张白皙的瓜子脸,灵活水亮的眼睛,粉瓣旁还有两个可爱的梨窝…她长得像个天使。

 不!她根本就是个天使!因为,她竟然没有羞辱他!

 “小伙子,一点小伤而已,不用放在心上,我们不会计较的!你也不用去找医生了。”潘孝功一脸和蔼的笑说。

 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明白年轻人初出社会讨生活的不容易。

 潘孝功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带着灿融往前走去。

 受宠若惊的感觉充殷扬的心头,蓦地一股微微的暖意直朝他的眼眶冲去…打出生以来,第一次,殷扬感受到来自外界如此善意的温暖。

 他们不跟他计较?不借此显示他们高高在上的地位?这次他是真的犯了错啊!

 他果望着他们两人缓缓前移的背影。

 忽然,灿融回过头来,朝着他俏皮的笑了笑,又摆了摆手,要他释怀。

 一股从未有过的感激之情在他口泛滥开来。她那谅解的笑容在他心中起一串串涟漪…

 殷扬脸上紧绷的线条终于放松下来,出一抹感激的微笑。

 她真是一个温柔、善良、美丽的女孩!

 “爷爷,我好紧张喔!”灿融回过头,偎在潘孝功肩上,怯生生的说。

 “傻丫头!紧张什么?”他为她理了理那条成极佳的珍珠项链。“这是我们今晚要捐出来参与募款的珠宝,好好表现,多募到一些款项,好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孤儿。”潘孝功和蔼地对她说。

 一转眼十七个年头过去了,灿融幸运的恢复了健康,如今长得亭亭玉立,是个十足的美人儿。

 但另外两个呢?望着灿融,潘孝功不住一阵心酸。

 灿融鼓起勇气,笑地走上台去。一身纯白的小礼服,纯美微羞的笑容,珍珠、美人,相得益彰。

 殷扬站在休息室的门边,瞬也不瞬的凝望着台上纯洁晶莹的灿融,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那般纯洁无理、天真烂漫的气质,他没想到能在一群珠光宝气、趾高气扬的名媛中见到一位真正的淑女!

 “五十万!”现场来宾开始有人出价。

 “六十万!”潘孝功喊道,望着台上粉雕玉琢般的人儿,心中满是骄傲。

 “七十万。”另外一个声音传来。

 “八十万…”他很乐意捐出更多的钱,但他要留下这串珍珠。

 这串珍珠简直是因灿融而存在的,挂在她的颈上是如此完美…或许,他该留给她一个纪念。况且,这串项链还是他亲手设计的。

 一百万…不!一千万…殷扬在心里喊着。她值得更高的价值,因为她有那样一颗良善美好的心,她值得所有方式的赞美!

 只是,不论以什么样的方式去赞美她,都不是他殷扬——个穷酸落魄的小子给得起的。

 一股强烈的怒意跟怨懑倏地涨满臆,殷扬从没有像这一刻般厌恶自己。

 “我只能一辈子当个服务生,任人使唤吗?只因为我是个孤儿,我就必须一辈子扮演这种可怜卑微的角色吗?”殷扬瞪着眼,嘎着声音问着自己。

 “不!我不要!”光只是想,就令他痛苦得快要窒息。殷扬紧抓着门板,狼狈的着气,惶恐的低嚷着。

 他要挤进上社会!这个意念陡地窜进他的脑海。为了她,他要留住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女子…

 他的眼睛陡地发亮,他缓缓地站直身子,再次把视线投注在她身上。

 他会做到的,他一定会做到的!而她,将会是命定专属于他的女子!

 “等我,给我时间,等我回来!”坚定的眸子里闪烁着急切的光芒。“再度出现在你面前的殷扬,绝对有个足以与你匹配的身份!”殷扬望着台上的灿融,坚定的宜辔着。

 他深深、深深地凝望着她,像是要将她的模样刻在心上似的。随即,他扯掉红色的领结,随手扔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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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灿融,我们一会儿要去费翔的签唱会,你准备好了没?”美伦在楼梯转弯处叫住她。

 “签唱会?”灿融转头望着她,一脸的不明所以。

 “噢!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美伦不满的皱起眉头。“我一个星期前就问过你了耶!”

 “我…”灿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真的忘了!”

 美伦两手叉,直翻白眼。

 “人家心里头早有个风度翩翩的白马王子,费翔哪够得上边哪!”如樱走了过来,大咧咧的搭着美伦的肩,笑着揶揄灿融。

 “白马王子?”美伦大惊小敝的叫道:“有吗?什么时候?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一天到晚迷糊糊的,怎么会发现?”亲梅突然冒出来,贼贼的笑说。

 “你…你们在胡说些什么呀?”灿融嘴里这么说,粉颊却鲜红了起来。

 “你别想狡辩了!”亲梅吐她的槽。“我已经连续好几天看到他送你来上课,要不要我形容一下他的长相啊?”

 “这…”她心慌的低下头。“你一定是看错了…可能、可能是有人跟我长得很像…你看错了。”

 “这样呀!”亲梅微侧着头,一副思考的模样。“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可能。”

 “去!亲梅,搞了半天原来你在胡说八道啊!”美伦不满的斜睨着亲梅。

 她还以为有了新的八卦题材呢!害她白高兴一场。

 “喂,你到底跟不跟我们去?”如樱猛拍了下还在发愣的灿融。

 “啊…去、去哪儿?”没想到亲梅这么轻易放过她,灿融愣了一下。

 “噢…算了、算了,我们自己去。”

 “是呀!等你弄清楚状况,费翔早签完名走人了。”

 三个人吱吱喳喳的边走边抱怨,完全不理会还待在原地的灿融。

 等她们走远了,灿融紧绷的情绪才稍稍纾解。

 她边走边喃喃自语。“亲梅真的看到了?不会吧!我都让维书哥老远就停车,自己走过来的,亲梅怎么可能会看到呢?”

 她慢的踱着步,等走出侧门时,已经过了十五分钟。

 “哎呀!”她下意识的举起手看了下表上的时间,大叫一声,三步并作两步急忙的朝前一个路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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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先生,我求求你!三天!三天内我一定会把钱筹到,补进去的!”钱维书额上冒着冷汗,对着电话那头的人拼命哀求着。

 “没有雄厚的资本,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碰期货。要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电话那头的声音沉沉的,不带一丝感情。

 “我的资本你不用担心…”钱维书犹不停地向殷扬保证。远远地,突然望见灿融向他跑了过来。“我保证,三天内补齐…我会再跟您联络的。”他急忙挂上电话。

 “对不起、对不起!”灿融连声道歉。

 “没关系,我也没等多久。怎么跑得这么?万一跌倒受伤了怎么办?”钱维书靠着车门站着,一脸斯文的笑容。

 “我怕让你等太久。”灿融站在他身前甜甜地笑着,白的粉脸因跑步而显得红扑扑的,细小的汗珠微微地从额角渗出。

 “小傻瓜!”钱维书笑着骂了声,拿出洁净的手帕,伸手拉近她,轻轻地为她抹去额上的汗水。

 “哈!拍照存证!”一声大叫忽地从一旁迸出,随即一阵耀眼的镁光灯闪个不停。

 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钱维书和灿融两人全条愣在当场。

 “这下证据在手了,看你怎么狡辩!”如樱兴奋的大叫。

 “是呀!有这等好事,竟然不告诉我们!太不够朋友了喔!”美伦是最后知道的,心中有些不平。

 “怎么?没法抵赖了吧?快为我们介绍你的白马王子吧!”亲梅促狭地逗着灿融。

 灿融蓦地脸红到了脖子。

 “原来…原来你刚才那么轻易的放过我…就是打这个主意。”她停顿了许久的脑袋终于恢复运作。

 “难得、难得,灿融这天真小姑娘居然看出我们的计策了!”如樱仍不忘揶揄她。

 “赶快从实招来,否则,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美伦在一旁摇旗呐喊,想知道灿融的恋爱史。

 “他…他是我爷爷的得力助手,所…所以,我爷爷请他帮忙…帮忙接我…”灿融害羞的低着头,说话支支吾吾的。

 “嘿!用这种答案就想打发我们?”亲梅头一个不接受,出声抗议。

 “是呀!你也太小看我们的智商了吧?”美伦很不满。

 “嗯…我也有些意见。”钱维书出人意料的发言。他拉近她,在她耳边问:“你确定就只有这样?”

 灿融这下子连耳子都红透了。

 “喂!鲍众场合怎么可以说悄悄话?说出来!我们也要听!”三个丫头摆明了绝不轻易松手。

 “好,我说…”灿融臊红着脸,大声地开口。“我…和他…我们…我们…”

 “如各位猜想的!”钱维书替她把话接下去并搂着她,以行动证明一切。

 “哇…”三个丫头发出一阵尖叫,紧接着,又吱吱喳喳地计划接下来的盘问。

 不妙!真的不妙!灿融太了解她们了,眼珠子一转。

 “各位刚才不是说要赶去参加费翔的签唱会吗?人一定很多!现在赶去,恐怕也挤不进去、看不清楚他那俊俏人的脸庞了…干脆就别去了,我们一起来聊聊天吧!”

 三个死突然打住谈话,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

 “我们怎么可能错过看费翔的机会呢?”三人互望了望,做出一个结论。

 “你们两个,下次再说!”

 像一阵风似的,三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又迅速地消失了。

 灿融大大地松了口气,赶紧跳上车。

 “不介意我刚才的发言吧?”钱维书发动车子,语气放柔地问道。

 灿融微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就是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有所进展了?”他这番明显的话语,让灿融的心又飞快的跳起来。

 她真的很单纯!单纯到可以让他随心所弄。

 一股胜券在握的喜悦在他中扩散。他宣告的微倾过身,在她红上印下一吻…

 灿融身子强烈地震动了下,反的想问躲,但钱维书有力的臂膀不让她有闪躲的机会。

 他的舌滑溜的掠夺着她稚的丁香舌,生涩的她毫无招架的余地,只能任他予取于求…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她。

 她星眸微阖,瓣红滟滟的,粉颊也红扑扑的。

 “你是我的…”像是在宣告他的志在必得,钱维书低低地笑着,发动车子往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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