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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只是个孩子,因为我而失去幸福的孩子。
宁放,我只希望能为你做些什么。
即使用尽我的力气。
原来身体很容易就可以习惯,即使是疼痛折磨,习惯了也不过如此。渐渐不再
血,甚至被
入也有快
。
于是宁放更加不悦,他本是要折磨人的,哪能容忍对方没被折磨反而得到快
?不过再下狠手恐怕会出问题,因此除了对身体的适度
待和语言上的刻薄,倒也暂时没什么主意。
而且真的病了倒也麻烦,杨亦做的饭好吃,身体温温的抱起来也舒服,放学回家之后,灯光和饭菜香都让人觉得舒服。
而且杨亦乐感不是一般的强,有时候宁放弹吉他,只是一个音的微小差错也会被他听出来。有时会直接指出来,宁放虽然表现出不屑一顾,实际上很在意他的说法,仔细听来,也确实如此。
不愧是几乎出道的歌手,据说那盘母带里面的歌,词曲几乎都是他自己写的。
虽然一向都怀着恨意听那磁带,但心中其实是有佩服和崇拜的。甚至有的时候心中会隐隐想,将来他做音乐,大概也是那样子吧。
宁放有写歌,他的歌被导师称为"奔放有余、感情过剩、技巧不足",而且他太过跳
,连自己弹唱的时候,曲调都会次次不同。他处处是灵感,但是能把握下来的已经不多,而能以技巧处理好的更少。
这时候杨亦的存在就有很大作用,只要看到他的皱眉或是微笑,宁放就能知道自己这段有没有问题。杨亦的书房里有台电脑,宁放
上了用软件处理音乐,可以录可以重放可以对比…对于之前还是以录音机和CD机为主要工具的宁放而言,这是难以想象的方便。
你…连电脑都没有?也没太多接触过?"在宁放把电脑第n次弄死,找杨亦处理时,杨亦开口问道,有些难以想象。毕竟这年头像宁放这岁数的少年,哪个不是在网吧里一CS就是一夜,聊天比吃饭还熟练,像宁放这样的高级电白实在不很多见——再不济,学校总要教计算机吧?
宁放冷冷瞥他一眼:"我怎么会有?又从哪里接触?高中机房是要另外
钱的,我没去。
他又加了句:"当初我爸说我太小,电脑先不买,因此…他眼神转戾,一手抓住杨亦,狠狠吻下去。咬破了他的
,舌尖尝到血腥。
你不会知道这四年我是怎么过的,你也没必要知道…"在终于放开杨亦
之后,宁放轻声说,声音柔得甚至有些骇人,"你当然可以笑我不会用电脑,不过幸好我还摆弄过别人的手机,幸好帮别人打印饼东西…"他撕开杨亦衣领,咬他
前,"而且我会用邮箱,会把图片存在邮箱里…这就够了不是么?
杨亦觉得心痛,想抱紧在他身前肆
的男孩,却不敢动手。只是闭上眼,任由他对待他,而不反抗。
之后他去买了计算机教材,包括基本使用和音乐软件技巧指导。这年头不乏拿电脑当卡拉ok用的,一些基本技法随处可寻。宁放是聪明的,年轻人掌握电脑总不会慢,以他对音乐的领悟,肯定能很快用得好。
只要他能感觉好些,杨亦就很高兴了。
等吧的常客也经常说,放是越唱越好,有些那晚听过两人比试的人就说,而且感觉,放唱歌有些像仅仅唱过一次歌的那些听过杨亦开口的客人后来多次要求杨亦再唱,他只是摇头。这种事情对乐队和宁放而言都不好,那晚一时冲动,是因为刘绢的出现,让他想起当年她追着他跑的样子,记得那时候这女孩还在上高中,却是比谁都疯狂,恨不得天天旷课追星,最后还是琴姐以练习带
惑,才让小女生乖乖去上学。
琴姐…杨亦闭上眼,他一直以为那样和善的琴姐,对那个失去父亲的孩子应该会照顾才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宁放能过得好一些就好了。
杨亦这么想,自然不肯再唱歌,何况他也确实没那个力气。只是偶尔在刘绢的软磨硬泡之下,在休息时间到二楼无人单间为她弹他当年的曲子。数次下来,的其他人心里都有数,有暧昧一笑的,有起哄的,甚至连客人都知道这俩人关系不简单,刘绢一来就打趣杨亦几句,大家笑成一团,外间的宁放却面色不善。
终于在一天爆发出来,在外场表演节目不需要乐队和歌手时,把杨亦一把揪走,拽到洗手间。
洗手间有单间有大间,他自然拽他去单间。杨亦怕被人看到,只管跟着他走,连反抗都没有半点。
一进去从内
上门,宁放看着杨亦:"你什么意思?
杨亦没有明白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我什么意思?
你不是同
恋么?怎么招惹女人招惹得那么习惯?"宁放冷冷问道,将杨亦抵到墙上,"怎么,还想骗小女生么?
杨亦一怔,看宁放:"你…以为我…二十出头的小女生,很年轻漂亮吧?比我这个
在你上面的温柔是不是?
宁放说着,手伸向下面,拉开杨亦
下拉链,"你还真是男女通吃,怎么,一直没用到这里,耐不住寂寞了是吗?
啊!"他手中用力,杨亦要害被紧紧握着,只觉一阵疼痛,忍不住低喊出声。马上想到现下环境和处境,又把声音咽下去。
拼命压抑,勉强开口:"宁放,我只是看到她就会觉得很怀念,对她而言我也只是一个喜欢的歌手,并没有其它,你何必想那么多呢?
怀念,怀念的是你当歌手的风光,还是和经纪人打情骂俏的日子啊?"宁放挑眉,俊俏脸上尽是恶意,手更用了几分力,"很愉快吧,那段日子。说起来你最后是因为什么退出歌坛的?丑闻么,还是什么其它的?
说着手不闲着,解开杨亦
带褪下他长
,手碰着他右腿小腿,手下凹凸触感已经习惯,他也没多想,杨亦却颤抖了下。
身后抵着墙,冰冷的瓷砖
得身体有了不适感,尤其是右腿和肩头。曾经几乎被挫碎的骨头平时已经是勉力维持,最怕的就是忽然的寒冷。等吧空调本来就开得很大,在大厅里感觉不到,卫生间却是寒得完全不似B市的秋,尤其花样简单干净的墙砖,简直凉得能冻结人身体。
小腿从骨头里开始疼痛,疼得连站立力气也没有。但显然少年也不需要他有站立力气,把他内
下,腿分开抬起,用着这个别扭姿势竟然生生闯了进来!
人生而有罪,因此受苦。何况他生来只能对男人起
望,更是该死。尤其他又生在那样的家庭里,什么玩音乐爱男人…你会遭报的…你看你已经遭报了,像你这种辱没门楣的败类,怎么不被撞死算了?
你给我滚,我们杨家没你这人!
你这凶手,还我哥命来!
如果死的是他就好了…没有人爱没有人需要,甚至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敢说的男人,活着或是死去都不会对他人造成太多影响…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呢?
明明前车死亡可能远比后车高才是啊…痛楚麻痹,快
涌上,然而不能喊。外面,有自己曾经憧憬过爱过的男人,有拿自己当偶像当少女心中憧憬的女生,有什么都不知道却能把自己当作好伙伴的乐队成员…身体被撕成碎片,灵魂也是。另一个自己在高处冷冷看着自己,杨亦,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配得到么?你还顾念什么呢?你以为你现在的安定是建立在什么上面的?
好冷,被入侵的地方却滚烫,什么温热的东西沿着大腿内侧
下来,微微低头,却是**而非血
。这身体果然已经习惯到了这种程度,哪怕是这种难以扩张放松的姿势,也不会
血了…
边挂上一抹笑,身体迅速地冰冷下来。宁放只觉手下肌肤失了热度,心中没来由地一慌,连忙把人抱起来。见杨亦脸上表情似笑非笑极为古怪,更是担心起来。拍打他脸颊,人却完全没有反应。
不知怎的身体抖得厉害,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杨亦的腿在抖。抬起他右腿,致密的
肌肤上是已经看
了的伤痕,狰狞地盘在他小腿以致膝上。
这条腿抖得厉害,宁放抓住这腿,用上力气也止不住他的颤抖,再看杨亦的脸,竟然已经闭上眼,大概是昏过去了。
不是故意的颤抖,是…痉挛?
想到这里,宁放也不敢怠慢,拿手纸匆匆清理了下杨亦,为他穿好衣服,抱他出去。
杨亦人缘非常好,马上就围过来不少人关切,老板和刘绢更是围上来要跟着去。宁放当然那不肯让他俩跟上,这俩人一个是旧爱一个搞不好是新
,他看了都觉碍眼。
人在他怀里,自然是他说了算,坐车到医院看急诊,足足折腾了两个小时,半夜才回到家。
抱着昏睡中的人上楼,宁放忽然想到,好像两人变成这种关系之后,杨亦在他身边沉睡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还要多。
回到家,把人放下,专心看他右腿,想起医生说的话。
他右腿受过很重的伤,你看不出他走路有些跛脚吗?他右边比左边低,不可能走得很稳…而且他这样,阴天都要注意,更不能受凉…他…好像经常在浴室里、地板上,
致来了就不管不顾。那杨亦…是不是一直很痛?为什么不说呢?
至少如果他叫疼的话,自己,也会轻些吧?
要温柔点的决定很快被打散,起因是宁放在学校的糟糕人际关系。
宁放向来自负而张狂,自然他也有实力去张狂,人长得漂亮,音乐方面的天赋更是超出常人。而且和大多数艺术生不同,他文化课好得很,当然得到文化课老师的广泛赏识。
所以最开始有人写匿名信说宁放替别人写期中期末小论文赚钱的时候,诸位老师都是不信的,但是那人百折不挠持续不断地写,甚至连报价都附上,千字多少钱、水平高的怎么论价低的又如何…总之倒真是当一门生意在做的样子。
这种事情民不举官不究,但毕竟有人一次又一次地"举",学校什么也不做也不好。于是就按照信上所说,在
易时间抓人,正是人赃俱获——宁放正把一份报告递给班花崔梅。
那份报告是分组布置的作业,宁放和崔梅分属不同组,报告内容当然不可能一样,但那份报告是崔梅的内容,宁放的笔迹。
到这程度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宁放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什么话也不说。
他不说,崔梅也不言语,任导员老师怎么说都不听。
虽说艺术院校在某些方面管理得很松,但也还是不能容忍这样大模大样的
易,众老师商量怎么办,也就提出了一百零一招的找家长。
宁放根本没留电话,是季莫如提供杨亦联络方式。正是下午,杨亦请了半天假,尽快赶到。
宁放见是他来,实在忍不住哼了一声:"你们叫他来做什么?他又不是我家长!
可是你的学费是他付的啊,而且…"季莫如开口,"而且你不是和他住在一起吗?他当然是…杨亦清楚看到宁放脸色大变,也知道宁放非常生气,但这时候哪里有空理会他,上前一步说:"宁放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抱歉…这倒没什么,骆宁放一直成绩很好,音乐上领悟力也高,我们也不希望这孩子拿他的聪明
用。"导员说,"但是您也看到了…他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杨亦心中马上明白肯定是宁放谋生手段之一,那家伙为了赚钱倒真是能做什么就做什么。
口上却说:"我看也不一定吧?宁放现在和我一起住,经济上完全没有问题,何必用这种方法赚那么一点钱。
涉及到买卖,事情
质就不同了,如果
在帮忙写作业这一点上,顶多也就批评了事,但如果是金钱
易,怎么说也得有处分吧?何况宁放又不是乖乖受教的
子。
自然宁放才不屑于说谎,正要开口反驳,杨亦一步走到他身前挡住他,看向崔梅:"崔同学吧?我记得宁放给你打过电话,你们两个…在交往?
崔梅不是笨人,马上就明白过来:"是啊,杨…叔叔,宁放是怕你知道怪他,所以才不说。
帮女朋友写报告,实在算不上什么大错误。
宁放怒从心头起,起身伸手要推开杨亦,杨亦从公司一路跑过来,本已经很累,勉强保持平静,其实已经是强撑。宁放这一推,他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宁放愣了一下,马上想起医生说他骨头脆,如果跌倒,比一般人要容易受伤,连忙把他扶起。也顾不上什么辩驳之类的,连生气一时都想不起来,俯下身就去看他腿怎样了。
众人也都围上来,七嘴八舌问他怎样了,杨亦回答:"没事,只是我出过车祸,腿脚不是特别方便。刚才赶过来又急了一点…如果没什么大事,我可以先带他回去么?我会教育他的。
谦和有礼的态度,端正五官英俊相貌,在场女老师几乎是百分百,一名帅哥一位美男当前本就难以抵抗,何况帅哥显出那么一些脆弱,格外突兀也格外引人心动。导员点头,把收到那堆信都给了杨亦,跟他说了几句让他好好教育宁放,就让他们走了。
人出去了,导员看着他们背影,愣了片刻,问季莫如:"那位杨先生,全名是什么?
杨亦。"季莫如把这两个字记得很牢,回答说。
杨亦…"导员挠挠头,"总觉得这人我应该见过,可是哪里呢?
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三人出了办公室大门,宁放扛着杨亦就下楼,完全不管不顾一旁的崔梅。崔梅满脸通红地挡在二人前面,低声开口:"宁放,其实我…宁放冷冷甩了她一眼,让她立时住口。杨亦站直身,勉强勾起
角:"宁放,你很受
么…是啊,我很受
,正好也有人热衷于帮我牵线。"宁放说,把扶着杨亦的手
出来,握住崔梅,"你喜欢我是吗?
崔梅顿时满脸通红,宁放瞟一眼身边的杨亦,看不出他有任何表情改变,倒是崔梅在脸红之余还能点头小声回答:"是,我喜欢你…那既然我杨'叔叔'说我们在交往,我们就交往好了!"他说,极冷的。
一双眼忍不住去看杨亦,依然是那副笑容,半点改变都无。
一颗心于是难受得连自己都不明白原因,抓住杨亦,拖着他出校门,上了出租车。
季老师怎么会有你电话?我又什么时候需要你帮忙付学费了?"上了车,宁放和杨亦都坐在后座,宁放低沉声音问他。
杨亦强忍着难受,几句话把事情
代了下。宁放已经怒火中烧,抬起手,真想重重砸在他右腿上。落下却轻了些,更像捶腿。
就算没钱,我用你管吗?哼,从高中开始我什么不是自己凑的,这么一点钱我自己还凑不上吗?要你好心?"宁放说,已经顾虑到这里是车内而放低了声音,但还是吓了司机一跳,飞快看了他俩一眼。
银行电话打到家里来,所以我…"低声挤出几个字,姑且算作解释,宁放根本也不打算听他解释,打断他:"你告诉我不就结了,谁要你充好心替我
…我就是退学,也不用你来施舍!
是啊,这男孩子是完全不用自己的…他足够强,完全可以自己处理一切事情,哪里像自己…四年前他才十五岁吧?看他现在这样子,可想而知当初根本没受过亲戚的照顾,那个在自己面前哭得悲天抢地的他的姑姑,原来并没有照顾好他…所以连替人写作业都可以拿来赚钱…不是施舍他,只是当初自己的大意不能够弥补吗?哪怕是一点,哪怕已经晚了…难道真的那么不可原谅,自己,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像现在这样噬心的痛苦,恨不得起身把内脏都呕出来的难受,就是那件事的后遗症之一。
到底怎样,才算是赎罪呢?
头越来越晕,已经听不清楚他在耳边说什么,只能尽力让外表保持正常,适当地低头应和。
还有你倒真是招蜂引蝶,季老师虽然算得上年轻,但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也勾搭…还留电话留名字,哼,倒真是不能放了一个是吗?"宁放说着,见杨亦一副要死不活似乎是承认了的样子,心里更气,"我跟你说以后绝对不要再跟她联系,否则…你还记得你那些照片什么的都在我手里吧?
下意识地点头,其实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宁放见他应和了自己威胁,觉得放心而高兴,却在内心深处有一点点悲哀,然而他也没察觉到这情绪,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还有一句要说:"我才不在乎那些家伙怎么处置我,你做什么替我掩饰?不过你倒是真好心,还特意为我挑一个人来配…哼,那女的那么丑,脑子又笨,替她写报告也不过是为赚钱,他怎么会和她有什么瓜葛。她好像特长是古筝吧,听她弹过,难听。完全是照着谱来,哪像杨亦,什么曲子到了他手下,都另有一副生命力。
为什么要把他和别人扯到一起去,真是…见杨亦半睡不醒的,好像累了,于是附到他耳边低声说:"你别想把我推给别人,自己轻松!你要听我的,这是你应该付的代价,知道吗?
杨亦轻微地点头。
让你擅自替我
钱,看我回去怎么罚你!"宁放咬着杨亦耳朵,声音在啃噬间有些模糊不清。不知怎的,刚才在系办公室看到杨亦时的生气,听季老师叫他说什么两人互留联系方式时的愤怒,在这时候竟然都变成
望,烧灼了宁放。
想把他一口
下,让他再不能去做其它尤其认识其他人,让他只属于自己。
你欠我的,所以,你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