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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隔天,慧珊真的一大早就跟着明谚往南部出发了。一路上,高速公路都还满顺畅的,因此大约在中午左右,就已经到达高雄了。

 明谚对高雄并不陌生,像个识途老马般,带着她去一家熟悉的餐厅吃完中饭后,在市中心绕了几圈,介绍了有名的爱河和几家大型百货公司后,接着就到指定的工厂验货。

 一到工厂,厂方见是大客户到来,更是热情地招呼他们,但明谚却是工作优先,寒暄过后,便要求检验货物。

 她跟在他身旁,见他异于平时的过度正经,实在有点令她无法置信。总以为他会嘻皮笑脸的和对方谈笑一番,没想到他做起事来却是这么严谨,真令她跌破眼镜。

 由于出货的项目和数量非常的多,在明谚分批检验完且确定整批货物无误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说真的,别说明谚会累,就连站在身旁观看的她,仿佛也累得不直了。

 从出发到现在,这一路上,不用开车的她,倒还算好,在车上累了就睡,醒了就和他谈谈天、看看窗外的风景,而他则必须专心开车,到了工厂还验货验了一下午外加一晚上,比照之下,他应该非常疲惫才是。

 想想,他对她真的很好,开车时,见她睡了,也不吵她,尤其中午吃饭时间一到,他便细心地为她介绍高雄有名的料理,甚至询问她的意见,她充分感受到的体贴入微。

 见他一脸倦容,慧珊心生一股怜意,其实明谚并不坏,为什么之前她老是讨厌他?这个问题,霎时浮涌上她心头。

 “肚子会饿吗?”明谚手握方向盘,边开车边问。

 “不会。”她坐在驾驶座旁边。“晚上已经吃得很了。”

 “不好意思,晚上让你吃工厂提供的便当。”他有些歉意。

 “我觉得很好吃啊,更何况你我都吃一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实话,她一个人在台北住久了,吃便当已成习惯,多吃一次也不会怎样。

 “我只是觉得带你出来,要让你吃特别一点的,若要吃便当,台北到处都有,何必跑到高雄来呢。”

 “无所谓啦,对于吃,我并不是很挑,吃什么都可以啦。”

 他笑了笑,接着问:“那住的方面,你挑不挑?”

 “什么意思?”她看了他一眼。

 “今天晚上,你是要直接回屏东还是在高雄住一晚!”他干脆问清楚。

 这个时候回屏东,真的是太晚了,但是要在高雄住一晚,便是要找家饭店过夜。见他一脸疲惫的模样,她明白,他是为了能让她早一点回屏东,才把原本明天才能完成的工作,都一并在今晚处理完。忽然间,她竟有些舍不得让他再开夜车了。“我看,今晚就在高雄过一夜好了。”她说。

 “好,就照你的意思。”说完,他把车子驶向另一条街。

 未久,明谚将车子停妥后,带着慧珊来到一家他熟悉的大饭店。一开始,慧珊还有些担心明谚会趁这次机会,只订一间房,来个趁虚而入,没想到他却是非常正派地订了两个房间。

 拿了钥匙,两人上了楼,在各自进入自己的房间前,明谚提醒道:

 “晚上一个人小心点,如果有什事,打房间分机给我,我会马上过来。”毕竟她是个女孩子,出门在外,作为一个男人总该尽点责任的。

 “你过来…安全吗?”她故意吐槽道。

 “那你自己判断吧,需要我的时候叫我一声就行了,嗯?”他实在太累了,无心和她再抬杠。最好现在就能泡个热水澡,那就是最大的享受了。

 见他那副疲惫之态,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那…明天见。”

 “明天见。”他轻轻一笑,随后便进了房。

 他将行李随手一放,取出换洗衣物,直接进入浴室,在浴白放下热水,接着掉一身衣物。

 浸入温热的浴白里后,他出了足的笑容。该是舒缓一下疲惫身子的时候了。

 而隔壁房的慧珊则是先打个电话跟母亲说明明天大约到达的时间后,才进入浴室沐浴。

 冲洗完毕后,她换上睡袍准备就寝,可是又不太习惯一个人睡饭店的她,这时一点睡意也无,她在上坐直了身子,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连续选了几台,竟没有她想看的节目,于是她又将电视关掉。

 真是无聊!

 她索下了,在房内打量着每一个摆饰,其实这种套房式的房间,摆设最简单了,不就是一张双人,一组双人小沙发,电视、小冰箱各一台而已,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就在她瞄着四周的同时,突然在电视上面发现了一张价格表,她顺手拿起来瞧瞧。

 原来这家饭店有按摩服务。

 她嘴角一扬,把价格表放回去。说不定还有更特别的服务呢,看来明谚会比较需要。

 咦?既然房里都有这种广告,搞不好隔壁那家伙早已经招来按摩女郎,此刻正陶醉在温柔乡呢。瞧他刚刚进房的猴急模样,一定假不了。

 她赚恶地撇了撇嘴。男人都一样,风!尤其是长得帅的男人,更是个中高手。什么按摩,全是假借服务之名,行情之实。

 她坐回了上,愈想愈不对;从方才进房间到现在,也过了一个钟头了,那家伙竟然就把她丢在这里,对她不理不睬。莫非,真如她所猜测…

 干脆打个电话给他!

 拿起话筒,拨了房间分机号码,电话响了许久,就是没人接听。

 这就奇怪了,做那等事,不能接电话吗?

 不甘愿的她,又拿起手机,改拨他的手机号码,这回依旧响了很久还是没人接。

 她有些火大了。说什么有事打分机给他,全是狗

 先前对他的歉意,全在这一刻消失无踪了。她曾想过,他对她还算不错,就算他们两个当不成情人,当个朋友也是不错的,可是现在呢,这种弃她于不顾的人,还够格当她的朋友吗?

 门儿都没有!

 然而,一股好奇心驱使,令她很想了解此刻他究竟在做什么?

 犹豫了半晌,她决定去找他。

 来到他房门口,伸手按了门铃,得到的结果和方才是一样的——没人理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应该不会一走了之,把她丢在这儿吧?

 各种猜测快速窜进她脑门,使得她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最后她想了一个法子,她回到房里打了分机到柜台,问清楚陈明谚确定没有外出后,再撒个谎,说是忘了将钥匙带出来,门被锁住了,请饭店人员帮个忙把门打开。

 这一计果真让她如愿进了明谚的房间。感谢了饭店人员一番后,她悄然走进房里。

 很明显的,大上并没有如她预料有香的画面,这真是奇事一桩。她继续瞧了瞧,发现浴室的门没关,探头看了下。

 “哇——”一声低叫后,慧珊赶紧缩回头。非礼勿视!

 但显然没吵醒浴白里的明谚,原来这家伙泡澡泡到睡着了。

 没错,泡澡的确很舒服,也可消除疲劳,但是过了这么久,水早就冷了,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感冒的。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叫醒他好了。

 “喂!醒醒呀!”

 基于男女授受不亲的理由,她只探出半个头,轻声叫着。然而明谚依然睡得很沉,全然没听见她的叫声。

 “陈明谚,快别睡了,这样会着凉的。”她又试着叫了几声。

 没想到他还是睡得跟死猪一样,八成是今天太累了。算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也叫不醒他,等他冷了,自然会醒过来。

 慧珊索要往门外走去,但到了门边,她又觉得不妥,总觉得这个样子好像太没人情味了,于是她又折回房里。心想,不如就在房里坐会儿,如果再半个钟头他还是没醒来,再试着叫醒他好了。

 坐上大上,她打开电视看着自觉无聊的节目,心里却不断提醒自己,再半个钟头,他要是叫不醒,她真的要回房睡觉去了。

 就这样,她耐心地等,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眼皮也愈来愈沉重,直到看不清电视画面,直到她再也记不得时间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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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已接近尾声,天气也回暖了许多,然而温暖的南台湾也让久居北部而一身气的慧珊温暖了许多。

 好像很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半梦半醒的慧珊这么想着。

 她觉得全身上下舒坦极了,每一寸肌肤像是放松过后的自在,尤且一游移在她身上那柔柔软软的触摸,令她更放纵自己沉浸在温柔之中。

 她星眸半掀,微弱的夜灯下,隐约瞧见斜倚身旁的身影,轻柔地啄着她的颈项,这时她略微清醒了几分;接着,再次感觉到身上那轻柔的触摸像是来自身旁的身影,是谁?暗自惊呼后,她大约醒了八分;再来,颈项上的柔软碰触,竟移至她的上;就在明谚细细吻上她的樱后,她整个人从惊呼中清醒过来。

 “你在做什么!?”慧珊移开脸,大叫一声。

 这时她才发现他上半身赤luo着,强健的膛就在她眼前,而微的头发,有几丝覆在额前。她敢说,对女人而说,这种魅力已达到人的效果了。

 “做应该做的事。”侧身躺在上的明谚,以手支着头,眯着眼瞅着她,嘴角轻扬一抹笑。

 “无!”虽然他说得不清不楚,但她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你最好马上滚离我的视线,否则我要叫人了。”

 “稍安勿躁。”明谚伸出食指,在她上比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你——”

 当她还想骂人之际,明谚随即以他灼烫的双再度覆上她的。这次他不再轻啄浅尝,而是重重地吻上她微张的红,甚至将舌探入她口中,仿佛是一种迫切的、炽热的需索。

 一开始,她极力抵制他无礼的入侵,然而,他狂热的吻得她几乎无力招架,尤其当他的手探入她的衣里时,她的每一寸肌肤便开始不听使唤地顺应他,而她竟虚软地摊在上,任他子取予求。

 “喜欢这种感觉吗?”他的稍稍离开。

 “你欺负我!”她微微着气,双手不住地打在他身上。有些生气,也有些羞怯。

 他抓住她的手。“难道你不喜欢?”

 “我——”说不喜欢,那是骗人的,那种感觉,熨烫着她全身,教人贪恋,但是她是女孩耶,总该有点矜持,总不能教她大咧咧地说我喜欢吧!

 “我不知道。”她回手,不想回答他。

 “你说谎。”他的眼在柔和的灯光下睨着她,伴着低沉的嗓音,像是附有魔力般的看穿她的心思。

 她迅速起身坐起,将背抵着头并且收回视线,心不住地怦怦跳,却不愿对他的话作答。

 “我知道你喜欢我。”他也跟着坐在身旁,大胆假设。

 “谁喜欢你了?”无聊又自大的男人。她垂眼嗤了一声。

 “你若对我没意思,为何半夜会出现在我房里,甚至躺在我的上?”从浴室出来后,赫然发现他的上竟然有位美女已经迫不及待地躺在上等他了,这令他当场呆愣了几秒,当然,这其中可能有别的原因,但他先把它归纳于她喜欢上他了。

 尽管她的睡姿有多么人,然而,他不是柳下惠,但也不是傻瓜,强暴犯可是要判刑的,他还不至于笨到做出侵犯她的事情来,顶多调‮情调‬,吻吻她而已。

 慧珊睁大了眼盯着他。这是他的房间?

 她想起来了!她会进来他的房间,是因为这位自以为是的先生在浴白里睡着了,她甚至很好心的要叫醒他,不过…看情形她是等着等着睡着了。

 “怎么?默认了。”他起身走到茶几旁,倒了一杯水,仰头一口饮尽。

 “才不是!”她疾声否认。“我打电话给你,你一直没接,让我很担心,所以才会想办法进你房里来,没想到你竟然在浴白里睡着了!我叫了你几次,你都没听见,本来我是要回房去了,但又怕你会因此着凉,所以才决定再等你一会儿,没想到我竟然睡着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从浴室出来,就发现你躺在我的上。”喝完了水,他又走回边坐下。“你知道吗?男人最受不了惑了,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就这么感地躺在我眼前,你想想看,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害我一时情不自,当场开始火焚身…”

 “你活该!谁教你要泡澡!”她才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更何况她会过来,是出于一片好意。“我活该?”他浅浅一笑。话说回来,她也是关心他,看在难得有人关心的分上,他是应该高兴的。

 “算了,被你这么一闹,都去了大半夜,我要回房去补个眠。”她正准备下,不料右腕被他大手一抓。

 “别回去了,睡这儿好吗?”他的视线直直锁住她不放。

 “不行,你别以为我是个…”

 她的话还没说完,明谚便一个劲把她轻轻倒在上,接着一个反身在她上头低声轻吐:“我保证不会侵犯你,今晚,让我抱着你,可以吗?”

 他磁的温柔嗓音轻轻洒在她耳畔,令人无法狠下心来拒绝他,尤其被他圈在双臂中的感觉真的很舒服,但是,她还是有些顾忌,甚至无法理解他的行为。“这就是你追求我的秘招吗?”

 “或许是吧!”他接着又说:“就方才见到你躺在我上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我的身体温热了许多,不是体上,是指心灵深处。”他空虚冰冷的心灵啊!

 她明白似地说:“你很孤独吗?”

 此话一出,明谚再也止不住心中的讶异。她竟然看得出来!在他周遭的朋友们,全都认为他是个友广阔,人际关系通达的人,反而没有人明白,其实他的内心是很寂寞的。也许是他平常掩饰得太好了吧!

 “你说呢?”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朝她浅浅一笑。

 慧珊没有再追问下去,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从几次谈话中,她发现明谚这个人除了表面上给人玩世幽默的模样外,其实有几次她察觉到他沉默不语的神情,那种郁闷纠结的情怀是装不来的,但她却看出来了。

 瞧她不再拒绝,他伸出左臂轻轻搂上她,让她将头枕在他的肩上,接着将被子拉上…她的脸埋在他的怀之中,碰触到他温热有力的肌肤,身子和他紧紧相拥,那男的躯体令她不自觉地心神漾起来。这种感觉多美妙啊!

 “睡吧!”

 头顶上传来他轻柔的嗓音,她轻哼了声:“嗯。”浓浓的睡意便占据了她的思绪。

 在完全睡去之前,她霎时领悟到采婷曾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寂寞的心需要填补,最好的药剂就是——爱。

 此刻,她仿佛已经感受到。爱,已悄悄爬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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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一夜好眠,慧珊和明谚两人一早便驱车前往屏东了。

 在车子里,慧珊还是一直无法置信,昨夜她竟然能如此安心地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这件事证明了几个事实。

 她不再讨厌他了;而他是个守信诺的君子。

 人跟人之间,真的很奇妙,明明她是很讨厌他的,为何在认识几个月后,她却渐渐地接受他的追求?她发觉,光凭外表来评断一个人,不一定是正确的,或许试着去了解对方才是最重要的。

 “大概再一个小时就到了。”明谚忽然开口道。

 “喔。”她偷偷看了他一眼,脸颊却不白自觉得浮上红晕。

 他仿佛瞧见似的,逗弄地说:“还在害羞?”

 “你胡说,我哪有,一个性从不忸怩的她,也抵挡不住满脸的羞意,赶紧将头转向一旁,看着窗外的稻田风光。

 他微微一笑。手握方向盘,看着前方问道:“昨晚睡得还好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好啦。”她随口回道。

 “早知道你会答应,昨晚就应该订一间房就够了。”他坏坏地说。

 “你想得美咧!”乍听之下,她迅速掉过头来,也不管应该有什么形象,就朝他叫道:“我是一时心软,才答应你,没有下回了。”

 “哦?难道你一点也不眷恋我温暖的怀抱。”他继续那副痞子样。

 “少嗯了!谁会眷恋啊!”这个男人真是笼不得,才让他两句,他又原形毕了。

 “我倒是爱上那种感觉。”这时,他倒表现得真切许多。“我指得是,抱着你入睡的感觉。”

 “少来了,你都不晓得抱过多少女孩睡觉了,只要是女人,对你来说有差吗?”她想起在PUB里出现在他身旁的女孩,那身材比她好太多了,最起码摸起来也比她有多了。

 “不一样。”他直接回答。

 “哪里不一样?”她想得到真正的答案。

 “你以为只要是女人我都要吗?别把我想得那么肤浅。能让我抱着睡一夜的,你是第二个。”第二个!她竟然是第二个,此刻她的怒意莫名升起;原来他心里还有着第一人选,而她并不是他的惟一,她这位候补的还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我觉得很奇怪耶,既然如此,为何你不找那个第一人选陪你下南部,干么找上我呢,我又不是应召站里随时待命的应召女郎。”她真的生气了,难道他不明白女人总是很在意她是不是男人心中的惟一。

 “吃醋了?”他嘴角一扬,又是一抹笑。

 “吃你的大头醋啦!”她嘟着嘴,没好气地说。“好了,别生气。”他收起戏诲的态度,正经道:“找你,是因为我心里只想到你,没别人了。”

 “我才不相信,你们男人最风了,尤其像你这种年轻多金又长得帅的男人,简直是摘花高手,随手一拈,就是一大束,还怕没女人吗?”

 “更是被你说中了。”他淡淡一笑。“但是你要明白一点,风不等于下,围绕在我身旁的女人确实很多,但是,能进驻我心头的却是少之又少。”

 “这么说,能蒙你垂青,我该高兴的大笑三声喽?”尽管她的心里头有一丝丝喜悦,但是对于他的抬爱,她是一点感谢之意也没有。

 “你会这么想,至少证明了一点,你除了有美丽的外表之外,还是个聪明的女人。”他含着笑意,不疾不徐地说。

 “那另外那个呢?”她指得是另一个被他抱着睡觉的女人。

 “她…”明谚面色一暗,敛去了笑意,只是沉声低道!“我几乎要忘了她了,就别再提了好吗?”他有些怪自己多嘴,方才若不提及此事,也不会揪起记忆中那段痛苦的回忆了;然而告诉她,也只是想说明,他对她是坦的、毫无保留的。

 她看得出来他神情略微低落,也许是她触动了他不愿想起的过去。说真的,她也不明白自己在吃什么醋,他从没对她许过什么承诺,说好听一点,他们也才试着交往而已,她就醋劲大发,真是丢脸。

 就这样,两人都没再开口,直到车子进入屏东县,他才缓缓说道:“你的故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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