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们不是有满腹疑问要问吗?不然干嘛在我身边晃了一圈又一圈?”幔妮嘟起嘴又皱了下眉头说。
“我们只是在好奇…”终于有人开口了。
“好奇什么?是尽情的长相?”幔妮接口,她突然觉得今天心情不错,还可以跟人哈啦两句。
“对啊,对啊!"跟着这句肯定无比的答话出来的是一连串的问题。
“他多大年纪?“
“他家布置成什么样?是不是跟杂志上形容的一样,如同现实中的晃次,气质高贵又具才华?“
“啊?”这回轮到幔妮张大眼睛了。“什么是晃次?”
“你不知道晃次?”就是两,三年前红遍
台的偶像剧“跟我说爱我”的男主角嘛!他是个画家,虽然不会说话,但他
人的艺术家气质即纤细又体贴,
死了不少人。“一个好心的同事解释道。
幔妮又起了眉头。
“对啊,上次有个杂志专访尽情,那位撰稿人就将他形容成文学界的晃次!“另一位补充说明。
幔妮搔搔已经
成一团的超短头发。“艺术家?我倒看不出来,横看竖看都像个游手好闲的家伙啊!你们说的这个晃次也很会泡茶吗?他煮的柠檬红茶还真好喝,尤其是冰镇的…”
她描述着,口水又要开始分泌了,等会儿可要去他家弄杯来喝。
“柠檬红茶?你喝过?”
“好幸福哦!”“他是不是也很会煮菜?听说有人想找他出食谱。”
“呵呵…”面对超级热络的众人,幔妮已经开始打算撤退了。“我得走了,还要工作呢!如果可以的话,下次带一些给你们喝…”这么一说,让她更想念柠檬红茶了。
“真的?”众人的眼睛发亮了。
“那我走了。”她的心底已经有了打算。唉,真是人生处处有商机,处处有钱赚啊!
“你辛苦了,慢走啊!”幔妮回应以大大的笑脸,只不过她心中所乐的跟大家不一样罢了。
幔妮走进欢喜楼时已经是傍晚时分,配合作稿的美编也回去了,中庭倒是多了几个陌生人。
“幔妮,快来,我们正要烤
呢!”尽情一手端着酱汁,一手拉着一锅卤好的
招呼着。
她仔细一看,才发现中庭已被挪开一块空间,中间已经架上烤
架,火也已经生了起来。
只是…
“烤
?”这是什么状况啊?一屋子人聚在一起…烤
?
"对啊!快过来。你是幔妮吧?我听表哥提过你。"一个穿着黑色长裙,几乎将自己淹没在这燥热夏天里的女孩从火炉边站起来。
"你是尽情的表妹,是吧?"幔妮也不确定。上次那个金头发的媚眼女郎也叫尽情表哥,但尽情说她不是他的亲表妹。
"她叫陶然。"一个优雅的男子拉过那个女孩,轻轻的敲了她的额头一下。"又忘了介绍自己。"跟着转向陶然,"她是尽情的表妹没错,同时也是我的老婆。你好,我叫邵恪擎。"
幔妮轻点下头,算是回应他的礼貌。
"跟你介绍一下,那边那个坐着偷赖的也住在这里,他叫闻人湛也。"尽情倒了杯茶给她,正是她想念已久的柠檬红茶。
":闻人?"她皱了一下眉头,姓闻人的不多吧,咕噜一声咽下一大口清凉的红茶,倒抚平了她眉间的皱摺。
一边躺在一旁清闲的闻人湛也伸展一下修长的身体,
上幔妮的眼神,你就是尽情的编辑?做编辑很久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秘意味噙在嘴角。
他虽然这样问,但神情好似在预示相反的事。幔妮马上意识这个人不简单,看似无害,实则深沉。尤其是他那抹神秘的笑,好似什么都知晓却又不说的人,反教人如芒刺在背。
她不喜欢这个闻人湛也。
过于诡异,过于神秘…
"幔妮刚上任没多久。"尽情警告地瞪了闻人湛也一眼。他当然知道闻人湛也那家伙大概知道了什么事,但他认识闻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知道他的玩心又起。有时候他觉得闻人真有
恶的本质,暗地里算计人可是他的特长呢。
闻人湛也不置可否地淡淡一哂,继续瘫在躺椅上。
"嘿,你这条懒虫,多少也帮帮忙吧!"尽情一双长腿无远弗届的伸至,踢了闻人湛也的**一记。
闻人湛也不为所动的索
将双眼闭上,图个清静。
"尽情表哥,你别理闻人了。他这阵子因为过于太忙碌,所以你又得罪他了。"陶然好心的替闻人湛也解释。
"我哪里得罪他了,怎么我不知道。他忙归忙,可一顿饭也没错过啊。"尽情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开始忙碌起来。工作的同时不忘递给幔妮一张硬纸片,示意她帮陶然往炉里煽风,体贴的不让她感到困窘或不知所措。
"大概是因为你太闲了吧。"幔妮低声地咕哝。
"你好厉害啊。"陶然放下手中的扇子——她一次只能专心做一件事,而现在她要做的事则是——赞美她。"没错,就是这样,你真是闻人的知音,也是表哥的知己。"
幔妮被陶然这样真诚地祟拜一番,让她难得的腼腆起来了。"没有啦,我只是按照我的想法说出来。"
“嘿,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家伙,瞧瞧你们嘴里吃的,手里拿的,哪样不是我替你们张罗?老妈子也不过如此了,还说我闲!”尽情大声的抗议。
“是这样没错啦!”幔妮缓缓的说,尽情已经投来一个“谢谢支援”的眼神,不料她拍拍手上那或许根本未曾在的灰尘,又说:“可是你很闲也是事实啊!哪有人像你这样,小说写一半,丢下还开着的电脑,竟跑去烤蛋糕。也不知道现在全球经济不景气,要赶紧赚一点存一点来才保险…“
尽情气绝的摇摇头,站直身子,双手环
“还好我不是你老公,否则你大概会拿
鞭子鞭我写作,狠狠地奴役我…“
“谁那么倒霉做你老婆呢!游手好闲外加不学无术。”幔妮顶了回去。她如果在嘴巴上能让人占便宜,那“艾幔妮”三个字也可以让人家倒过来写了。
一向自诩修养极佳的尽情,这会儿也微微变了脸色。
闻人湛也也倒是不怕死的鼓了几下掌,而且那掌声还异常地响亮。“好,有潜力,艾小姐,不知道你肯不肯到我公司的采购部门工作?”
幔妮的嘴角有一丝隐忍的笑,眉峰一挑“那得看你的诚意”
“这女人是个标准的爱钱女,只要你利
得动她,要她跳槽也不是难事。”尽情没好气的瞪了闻人湛也,又怨嗔的看了幔妮一眼。
幔妮终于忍不住笑了。她喜欢尽情偶尔出现的孩子气。
喜欢?她刚刚可是用了这个字眼?这个令人感觉有负担的字眼?她有些出神了。
“嘿,大家都在啊…”一个黏腻动人的声音
了进来。
穿着一件小可爱,下半身搭配合身的超
你裙,脚上蹬着厚底的凉鞋,
出她涂满指甲油的脚趾,风姿绰约,款款生姿地走来。
尽情连翻白眼都懒的说:“当然都在,我昨天已经告诉你今天要烤
。”
“啊?真的吗?”
无辜的眨眨她明亮的眼,带着歉意的说:“看来我又忘记了。对不起哦!”这是
的另一个特长——迟到,甚至忘了有这回事!大家都很习惯了。
“罚你洗盘子。”闻人湛也马上宣布处罚。
“哦,闻人…”
把手上成堆的购物袋一丢,发出一种软绵绵的嗓音,跑到闻人湛也的躺椅旁,黏腻的
了上去。“不要这样对人家嘛!”
幔妮惊诧的看着
使出浑身解数对闻人湛也撒娇,前几天她还见到她对尽情送秋波呢!原本以为他们关系暧昧,难道她对每个男人都这样?
“少来,我又不是李董事长,也不是何总,省省你的媚功吧!”闻人不为所动的
动身子摇了两下躺椅,
就这么给摇下地去了。
坐在地上嘟着嘴。“小气,借人家练习一下会死啊!”练习?李董?何总?
难不成此姝是做那行的?幔妮微瞠了眼。
陶然推了推她。“不要介意,
就是这样,那是她从小的志愿。
“从…从小的志愿?”她差点被口水哽到。有人立这样的志愿吗?
“对啊!陶然认真无比的点头。
告诉我,她还在作文里面写她的志愿是当狐狸
。”
“狐狸
?幔妮吁了口气,还好不是她想的那样。可是这也太…太奇怪了吧!
“对啊,这虽然是个罕见的志愿,但是
是很认真、很努力的哦!”陶然说。
认真、努力地做个狐狸
?这家人真是有够无厘头。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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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大伙儿的努力,食物一一被烤好,不到一个小时,大家已经撑得吃不下了。
"喂!“
拉了张板凳坐到幔妮身边,好奇的看了她几眼。”听说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把这里当茶艺馆啦?"
幔妮皱着眉看着
搭在她肩上的手掌,几乎是用尽了忍耐力才没将它拨掉。这女人怎么这么奇怪,第一次说话就这副德行,好像跟她认识了八百年,让她别扭极了。
“不会吧!难道你真把尽情当成服务生啦?”难得开口,但一开口通常没啥好话的闻人湛也笑谑道。
幔妮还是没有反应,尽情多看了她两眼,他也听到
问的话了,不过看这样子,她似乎不太乐意提起这件事。
尽情不动声
的凑过去,在她耳边说,:“放心,你绝对不是唯一的一个。”
他的声音低沉而轻柔,鼻息吹拂她的颈项,让他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其实尽情连碰都没碰到她,她也不好发作。只是慌乱的一扬眼,闻人湛也看似不经意却又故意的挪揄眼神教她心虚了一下,脸竟不争气的发热了起来。
幔妮将小板凳挪开两步,既能避开尽情,也能“顺便”摆
的手。“过去的事多提无益。”她冷冷的挡了一句。
闻人湛也和那邵格擎对视两眼,彼此都满意于对方那抹了然的笑。陶然和
则是完全进入不了状况。
“发生了什么事吗?”
张着大眼,骨碌碌地转个圈,还是完全找不到任何提示。
“有吗?没事吧!”这是陶然好心的回答。看来要比迟钝,这两位大姐可有得拼。
一种诡异的气氛在数人间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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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的作品一直稳定地出版,不知你是否也有写不出来的时候?”程可郡发问着。她是一个文艺
刊物的采访记者,为了采访尽情,事前做了许多准备。
尽情轻笑出声。“那是当然,每个人都有写不出来的时候…"他边不动声
地说着,同时伸出手去按住幔妮的手,以阻止她蠢蠢
动的身子。“不过就像是便秘一样。”
原本已经将**提高五公分,准备站起来的幔妮一**又跌了回去。便秘?听他说的是什么话?他难道不知道这些话会被写成文字,刊登在杂志上吗?虽然他本身不像一般人对作家的固有印象那样——有气质、沉静、生活规律,但是人总懂得什么叫掩饰吧?
尽情似乎看出了她想阻止他的冲动,轻轻在她手背上拍了两下,似乎要她安心。
奇怪了,自己干嘛那么担心?幔妮发现自己的身子前倾一副准备起身行动的样子,她忍不住又要大皱其眉了。
"便秘?"程可郡倒没有被冒犯的样子,反而有趣地望着他。
"对啊!拼命想上却上不出来,明知这一定得弄出来,却力不从心。光在那里奋斗半天也见不到什么成果。这时候就要放松心情,散散步,做做运动,吃些蔬菜水果,让纤维质做事,等待时机成
——呼!如行云
水,一发不可收拾也。“尽情煞有介事地形容着。
幔妮则是一副快断气的样子。
程可郡笑了笑。似乎觉得新鲜。“第一次有作家这样形容自己的写作呢!果然是个创作人。”
“过奖了。”尽情谦虚的拱拱手。
“那么当你遭遇这种状况时,会去做些什么事?什么才是你的纤维质呢?”
尽情侧过面看了幔妮两眼,她则看都不大想看他。“去做别的事,尤其是一些不用花太多脑筋就可以做的事,然后籍着规律的行动带动思考,或许马上就又有东西出来了。”
“不用花脑筋的事,比如说呢?”
“比如说烤个蛋糕,做些甜点啊!这个方法
有效果呢!”尽情率直的回答。
烤蛋糕?幔妮睁大了眼。难道他每次莫名其秒丢下写了一半的稿子,跑去厨房东搞西搞,就是因为这样可以帮助刺
灵感?
“啊,这倒是
特别的方式呵。程可郡显然问出一些她想都没想过的答案。“听闻说你的厨艺了得,也有人跟你接洽出版食谱,不知道未来是否有这方面的出书计划?”
“厨艺了得不敢说,不过我对烹调还
有兴趣的,有人跟我接触过,未来也许哪天心血来
,也会出本食谱。不过有些私房菜,我还是希望只做给跟我关系密切的人品尝。”尽情说得脸不红气不
,还俏皮的看了幔妮一眼。
幔妮这回可不敢再假装没看见了,她瞪着他,表示看我做什么?
“关系密切?这是否表示能吃到私房菜的人已经出现?你的感情归向可也是你的书
们一大关注焦点哪!”毕竟是干记者的,嗅觉灵敏得不得了,马上嗅出不寻常。
“这得等时机成
再说吧!”尽情倒是
懂得打太极拳的。
程可郡采访经验丰富,她知道通常受访者显
出坚决愿表态的神情时,就不要再穷追了,以免坏了关系,下次要再约就难了。尤其是像尽情这种作家,作品种类繁多又具卖相,需要他支持的机会还多着。
“那么我的访问就到这里,等稿子写好,我会传真你看看。”程可郡站起来前不顾礼不礼貌,贪婪地又啜了口冰冻的红茶,这才依依不舍的站直身子。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尽情跟着起来,客气在说。
“哪里!常先生真是新好男人,既能舞文弄墨,又是个全能煮夫,真今人欣赏。她倒也不吝啬表现她的欣赏之意。
尽情只是温文地笑了笑。
仍坐在椅子上的幔妮盯着程可郡看了一会儿,心想:"像尽情这样温文儒雅的男人,带点体贴,带点粗心,倒是
有女人缘的。连出版社那些未曾谋面的女人,光从作品里认识他,了不起跟他通过几通电话,就这样盲目的崇拜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结果尽情已经送走人,幔妮还在想这个问题。
"我要出去买东西,你要不要出去走走?"尽情走向她。
"我等一下要回出版社一趟"。幔妮漫不经心地回答。
"如果你不赶时间,我可以载你过去。"尽情说。
"骑你那部哈雷?"幔妮一副敬谢不谢的样子。谁会想到一个老绑着长辫子的怪男人,会骑着一部超劲爆的哈雷机车,她第一次看到的时候简直不能相信。
"我想那不是哈雷吧?只是一部很普通的重型机车,很多人都有的。"尽情很认真地思考说,
好像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我想那不是重点吧?"幔妮有些没撤地叉着
,"你先说你要去哪里买东西?"她警觉地看着他。
"你不要一脸防贼的表情,我不过是要到市场看看还有没有菜,今天早上忘了去买,我今天想煮砂锅鱼头,需要鱼头,冻豆腐…"他开始数着心底列好的菜单。
"STOP!"幔妮伸出一只手阻止他。"我就知道你要去那种地方——-"
"嘿,你对传统市场有偏见哦!"尽情忍不住抗议。"那里才是真正能挖到宝的地方,就拿鱼来说好了,它的新鲜度和…"
"哦…救命啊!"幔妮呻
出声。"谁管你去哪里买菜,我的重点是你会把菜篮绑在机车后头。"
尽情又开始了一连串的说明“难不成你要我别带菜篮?我是告诉你,环保不但是口号,也必须身体力行,在我的生活中,这是我行事的原则,用塑胶袋是很不好的…"
幔妮仰望着天,一副“让我死了吧!"的表情,好啦,随便你。"她有气无力的应道。
尽情仍然一脸怀疑的看着她,显然在评估她是否需要再施予"环保教育"。
"走了啊!"幔妮实在很怕罗唆的男人,轻扯住他的手臂拖着他走。
为了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尽情偷偷地笑了。这是他认识以来,她第一次主动碰人。而不知怎地,他很高兴那个人是他。
"等等。"走在前面的幔妮突然煞住脚步,回过头来浮现一抹算计的笑。"喂,我今天去出版社搞不好会待久一点,可是我怕我会渴…"她用充满希望的眼神暗示地看着他。
尽情恍然大悟。"好,我去帮你带一点绿茶。"说着就要转身回屋。
"等等。"她连忙更正。"我看来点柠檬红茶好了,还有…为了你方便,就带一壶吧!"她难得地对他投以感激的笑。
尽情没说什么,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
三分钟后,一壶冰透的柠檬红茶被妥善的装在保温瓶中,顺利的进到幔妮的大包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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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幔妮都在为事情按照计划进行而高兴,不过也有点愧疚,这样利用他似乎有点不太好,他越不在意,越大方,她就越觉得自己过分。
所以车子一靠近市场,她就拍拍他的肩膀说:"先去买菜吧!以免新鲜的鱼卖完了。"
尽情的表情是有些惊喜的。
将机车在市场敖近停妥,尽情都还没走进市场,就有人认出他了。
"少年仔,你来了哦!今天卡慢哦!还好我帮你留了一把窝篙,又便宜又水,记得去我摊上哦!"一个身材宽广的中年伯伯站在马路对边,热情的对他们挥了挥手。
"真是多谢,麻烦你了。"尽情微笑弯
回答。
幔妮被那位热情的伯伯搞得还有些昏然,尽情已经提着菜篮走进市场了。
"烟斗的,今天卡晚哦,啊这位小姐是你女朋友吗?"猪
摊的老板是个四十开外的妇人,看她挥刀剁
的加式倒有几分豪气。
尽情只是笑笑。
一旁愣着的幔妮赶紧说:"才…才不是呢!"她用蹩脚的台语郑重的否认,不过短短的一句闽南话讲得七零八落,显得薄弱而无说服力。
"啊伴会歹细!"老板娘哈哈笑了两声。"看在小姐的份上,算你便宜一点。"说着自顾自地剁起了尽情要的
。
幔妮一点再次澄清的机会都没有,老板娘又径自和尽情讨论起来。
你今天这个饺
是要做什么的?上回你教我烧的那个狮子头真好,我家那几个兔崽子吃得光光,你那会这么厉害?人烟斗又会煮菜,小姐,你好命哦。"她说着还向幔妮点了点下巴。
"我不是…"幔妮的话还在喉头,老板的注意力已经回到尽情的身上。
"今天是要把狮子头放在砂锅里,连着冻豆腐、粉丝、竹笋等材料下去煮鱼头,这样煮起来的狮子头又
又甜,而且粉丝也能充分入味…"谈起他的料理,尽情就有些
罢不能。
"这个好,下次讲详细一点,我找笔抄下来。"老板娘吩咐着,一边将包好的绞
交给他。
"我把做法写一写,明天带来给你。"尽情接过东西说。
"按呢那会好意思?"老板娘笑得有些腼。
"呒要紧,你喜欢吃就好。"尽情恭恭敬敬地付了钱。
结果在老板热情的寒暄下,他们又耗了五分钟才往下一处走去。
幔妮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一时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