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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把佑介送上幼稚园接送的交通车上回来时,在丈夫在睡衣上披一件睡袍,坐在餐桌前看报纸。

 在窗边的鸟笼里,黄莺在啼叫。照在阳台上的阳光,予人今天会炎热的预感。

 虽然和平常的早晨完全一样,但开始收拾早餐的餐具时,绫子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开朗,因为从今天起丈夫到关西出差三天二夜。

 如果是以前的绫子,遇到这种情形也没有这么高兴。因为趁丈夫不在之际,可以和其他男人充分享受乐趣。

 自从那一次…偶然偷看到丈夫的爱后,绫子完全变了。不,绫子的改变应该说是和一个叫正木的男人发生关系的缘故。

 知道丈夫有异常癖后,绫子有一段时间受到很大的冲击,当然也考虑过离婚,可是想到年幼的佑介时,就不是轻易能和丈夫离婚。

 因此也想到以后就可以更享受偷情的快乐,而不会有罪恶意识。但又好像故意反抗丈夫,连出去偷情的意愿也消失了。

 关于丈夫和杏子的事,也没有对杏子说。说了以后,传到丈夫的耳里,他们的夫关系就无法挽回了。

 绫子以为自己经过杏子的介绍和男人们偷情的事,杏子绝不会告诉丈夫。

 如果丈夫知道,也会把他和杏子的事摆在一边,只会责备绫子吧。他们虽然只是女王的待狂关系,但对背叛好友,和丈夫维持特别关系的杏子,还是感到很气愤。

 不但如此,绫子还怀疑杏子这样介绍男人是不是她的阴谋。但即使是阴谋,还是绫子有这个意思才会答应去和男人幽会,也就是自己应该负责任。

 因此也不能责备杏子。如果去责备杏子,绫子也等于是在羞辱自己。很意外地,和正木的关系更深入就是在这个时候。一面洗餐具,一面看碗柜上的表,时间是上午九时四十五分。

 “你差不多该准备了吧…”“什么?”丈夫也抬起头看表。

 “我忘了告诉你,我决定搭晚一班的火车,所以还有一个多小时…”用不在意的口吻说完,又低头看报纸。

 “既然如此,就该早一点告诉我才对…”冲口说出时,绫子后悔自己的尖酸口吻。“虽然改变了,也不过是一小时而已。”丈夫看着报纸,有意无意的回答。

 “话是没错…”“难道你有什么不方便之处吗?”丈夫抬起头看绫子。“没有啊…”绫子担心自己狼狈的表情是不是出现在脸上,急忙转过身去,继续洗餐具。

 厨房和餐厅是用柜台隔开。绫子在柜台里,所以对背向餐厅的丈夫因为逆光之故,看不清表情。丈夫又开始看报。

 他们的谈话就此中断。过一段时间,丈夫好像想起什么似地说:“对了…正木说周末要来我们家。”

 “正木先生…?”“不错,他说有了很好的葡萄酒,所以会送来。其实那是藉口,他一定是想吃你亲手做的酒菜吧。”

 绫子洗餐具的手不由得停顿。后背感到丈夫的视线,觉得自己的身体因紧张而僵硬。

 绫子昨天见到正木,当时正木什么也没说。丈夫和正木什么时候谈这件事呢?…丈夫就像回答这个疑问似地,说:

 “昨天晚上,有一件事必须立刻协商,我就去正木的工作室。”可能是绫子离开以后的事,在那之前绫子是在正木的工作室,很可能那里还留下偷情的馀韵。

 不知道丈夫是不是有什么感觉…绫子觉得自己的腋下渗出汗水,假装做出毫不在意的样子,隐瞒内心的动摇,回头对丈夫说:“后来一起喝酒了吗?”丈夫仍旧在翻阅报纸。

 “嗯,谈得很愉快。”昨天晚上丈夫回家的时间和往常一样,已经是凌晨二时,而且喝醉了。

 “是你约正木先生到家里来的吧。”“并不是我主动约他的。谈到葡萄酒后自然变成这样的。”

 “怎么啦?不喜欢他来吗?”“没有啊…但也不。”“为什么?”“我不喜欢那样鲁的人。”丈夫突然大声笑起来。

 “难得你这样坦白。他以前说要拍你的体照,还说要拍就趁现在,是不是为这个还在生气?”

 “不只这些,对他的一切。”“真严重…但真的是这样吗?”“为什么这样问…”“我没有想到你讨厌他到这种程度。至少我看到的不是这样。”

 “你和正木先生不只是工作上有关系,又是好朋友,我怎么能骨的出现讨厌的表情。”“那么,你是说一直在忍耐罗。”“不能这样说…”绫子不能再继续和丈夫谈这件事。

 拿起抹布擦拭餐具,动作自然的变暴。

 “说起来,正木也好久没有来我们家了。”丈夫点燃一烟说。绫子默默地继续擦拭餐具。正木和绫子的丈夫同样是三十八岁。在照的领域里,算是颇负盛名的摄影师。

 另一方面也叁与广告片的拍摄。他们认识是正木叁与立花经营的广告公司的工作,从此以后常到家里来。

 正木来的时候,有时是一个人,有时也和立花的同事或和工作有关的人一起来。

 来时,不是打麻将,就是喝酒吃绫子做的菜。正木还是单身汉。因此对绫子做的家常菜很感兴趣,也毫不保留的赞美。

 不但如此,他在立花或其他人的面前,从摄影师的立场赞美绫子的魅力,使绫子感到难为情。

 但正木说的话,分不出何者是真话,何者又是开玩笑。有一次还说服绫子拍照做为进入三十岁前的纪念。有一次还说,如果和立花离婚就嫁绐他,使得立花不得不苦笑道:“你不要这样煽动我的老婆好不好?”

 经常都是这种调子,所以分不出真假。当绫子知道丈夫有异常癖后,经过一个月后的某夜晚,丈夫邀请和工作有关的几个人来家里喝酒。正木就是其中之一。喝酒后,男人们的谈话越来越热烈。绫子想去厕所。厕所是走出客厅后,在走廊的顶端。

 打开门是洗脸台,再里面是浴室和厕所。从厕所出来,绫子就面对洗脸台的镜子,整理披散在肩上的秀发。

 这一夜,绫子穿白丝的衬衫和黑色长裙。前有三圈珍珠项炼。领口的设计是开叉很大,买来后今天晚上还是第一次穿,又和往常一样,正木是头一个赞美她的男人。

 “哟,今天晚上特别美丽。简单而高雅…这是知道自己魅力的打扮。尤其这件衬衫,真是美极了。”正木的赞美词很夸张,但绫子不觉得不愉快。

 绫子看到镜中的自己时,不如为何想起正木说的话。于此之际,推开门走进来的正是正木。

 “我还以为你在厨房哪。”“有什么事…”绫子面对镜子,没有回头。正木就站在她的背后,突然把双手放在绫子肩上。

 “我在找你。想两个人在一起…”他们在镜中互望。正木已不是往常那种表情,是很认真的。

 心里好像有什么事的表情。绫子出微笑。因为想到正木和往常一样,用这样的表情开玩笑。就在这刹那,正木把绫子的身体转过来,把嘴在绫子的上。

 “我爱你。”急促的说过后,又迫不及待的吻绫子的红。到这时候,绫子才想起反抗。可是被用力抱紧,无法推开对方。

 正木强迫的伸过来舌头,绫子咬紧牙关拒绝。呼吸感到困难。换气的刹那,正木的舌头溜进来。

 他的舌头找到绫子的舌头,在一起。想把正木的身体推开的手,有一点犹豫,但还是围绕在男人的脖子上。

 绫子是张开眼睛的,但不是看正木,而是看门。正木也一样。随时都可能进来人。想到这儿,紧张和恐惧使全身几乎失去力量,但另一方面,产生令人昏眩般的兴奋。正木的吻非常热情。不知何时,绫子也把舌头送入对方的嘴里,狂热的和正木的舌头互

 绫子急忙扭动身体,因为正木的手拉起长裙,摸到大腿上。可以说对绫子是不幸,对正木是很幸运,因为当时绫子没有穿袜,下半身只有三角

 正木的手摸到下腹部时,绫子表示摇头不要。但正木未放开绫子的红

 绫子的身体被推在洗脸台上。正木的手从三角角滑进来,摸到后,突然把手指内。绫子忍不住仰起上身。自以为还能控制,但还是吐出带魅力的息。当对方的嘴离开时,才急忙说:“不可以!”

 “原来那里已淋淋了…”正木用惊叹的口吻说完,不管绫子的反应就用手指在那儿。绫子忍不住发出哼声。自从停止外遇已一个月。在这段时间内,没有和丈夫,成体经过和那些有待狂嗜好的男人们调教,绫子的体更感。

 对求,也比外遇之前更强烈。经过这一个月,已经达到最高峰。“经常都是这样吗?”“不要啦…”“我想进去。”正木突然说出可怕的话,还用力的手指。

 这种直截了当的说词和强烈快,引起绫子的兴奋。冲动得恨不得就这样站着…可是无论如何,不能在家里和丈夫以外的男人…“不行…有人会来的。”

 “那么,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时就行吗?”“我不知道…”不由得说出绫子自己都感到不当的话。

 当正木的手指拨出去时,绫子忍不住做出用下体追逐的动作。发生这件事以后,正木也常常和丈夫一起来到家里。开玩笑和赞美绫子的态度和以前一样,但在正木和绫子之间有一份共有的秘密,所以产生一种微妙的变化。

 但这不是说,绫子已答应正木。正木不仅是丈夫的工作伙伴,而且还有朋友之谊,即使同样是外遇,和杏子介绍的男人们不同。

 对绫子而言,正木本来就是轻浮,不是她喜欢的典型。虽然如此,绫子对以前付诸一笑的正木奉承之词,现在不能忽略了。觉得受到揶揄,奇妙的感到气愤。

 还有就是正木瞒着丈夫的眼睛偷看绫子时的表情…那种眼光使绫子困惑,但又不能漠视,反而更意识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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