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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华书颀已经请人将画像复画了好些张,并且命人送至丐帮各分舵去,令丐帮众弟于极力寻查曼蝶的下落。

 此刻,他就坐在(就是那块木板,他用了些砖块垫在底下,垫成一般铺的高度,再在铺的四个角落上四竹竿,披上罗帐,虽然简陋了些,但勉强还过得去)沿上,一对黑眸浓情密织,痴痴如醉的盯着壁上挂着的那张画像瞧。

 老实说,之前他还有点儿担心,怕这倪曼蝶会是个丑八怪,但见了这画像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多么地被吸引。瞧,新月眉,小巧秀的鼻子,尤其那对水灵灵的大眼睛简直摄人心魂,嘴角那抹略显孩子气的俏皮笑容,教他又爱又怜。

 不管在别人眼中她长得如何?至少在他心里她是个无人能及的俏佳人。

 他瞧得入了神,连华老帮主进来了都不晓得。

 华老帮主轻咳两声,见他回神便故作正经道:“瞧我那儿媳扫未进门就把你的魄魂全勾走了,如果真进了门那还得了!看来,这门亲事还是取消比较妥当。”

 “爹。”华书颀站起“您在胡说什么?我只是在担心她的安危。”有些个不耐烦。

 “唉!爹知道。”看来,他那宝贝儿子连开玩笑的心情也没了。“也不晓得你们两人是不是八字犯冲,居然碰上这等倒楣事?如果曼蝶没事就好,若是有事…”

 “她不会有事的。”华书颀打断他爹的话,他实在不愿听到有任何万一。“都是那对紫金钗造的孽。”

 “你就别太难过了。我去倪家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消息?”华老帮主说着便往外走。

 华书颀握紧拳头,如果让他找到那个绑架曼蝶的大胆狂徒,他肯定将其大卸八块,以消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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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曼蝶那小妮子的睡姿还真不是普通的难看。

 侧卧,一团歪七扭八的棉被夹在两条腿中间,两只手夸张的摊开成一字形,最重要的是…

 我告诉你,你不可以告诉别人喔!

 她啊!不只会打鼾还…嘻…口水呢!

 千万不能说话!要不然害她嫁不出去,我可就罪大了!

 薛豆走进来,看见他相公睡觉的德行,吓得差点昏倒。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实在难以相信这就是让自己掏心掏肺、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

 她在沿上坐下,感到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他妈的!武当派的那些王八乌到底给我相公施了什么术?搞得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就连个性也与昔日相差个十万八千里。

 现在的段柏洋已非昔日威风凛凛的少寨主,而是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卒仔。

 卒仔?薛豆感伤自己所用的形容词。但她说错了吗?瞧他晚饭时的坐姿,比外头那些下人还低级,还有他吃到“蛇”包的样子,简直像个没用的家伙。

 现在,看着他这男不男、女不女的睡姿,她实在是…唉!不提也罢!

 算了!不管怎么说,他到底是她的相公,有道是嫁,嫁狗随狗,没得选择。

 但是她发誓,她一定要替他报仇,把武当派那些下三滥、狗杂碎、卑鄙、无的东西,一个个抓来剁成十八段丢到后山喂野狗!

 咬了咬牙,努了下,薛豆很心疼她相公现在的样子。叹了口气,索轻挪开曼蝶的一只腿,轻轻的拉起被子为她盖上,自己也慢慢的往被子里钻。

 曼蝶被薛豆的发搔得一阵鼻,于是猛地坐起身连打了好几个嚏,正当她想重新倒回上时,才意外地发现有个满重的东西在自己的腿上,于是掀开被子…

 啊!是一‮腿双‬!

 猛地扭头,看见薛豆睡在自己身边,于是整个人便从上弹起来,大叫着:

 “你为什么睡在我的上?”

 薛豆缓缓睁眼,喃喃地道:“相公,三更半夜的你叫什么呀?”

 曼蝶聚拢双眉质问:“你为什么睡在我的上?”

 薛豆坐起,纳闷的盯着曼蝶瞧“‘你’的上?哎哟相公,我看你真的神经错了,这不是你的,是‘我们’的,我是你的娘子,当然和你一起睡罗!”伸手去拉曼蝶身上的衣服“睡啦!相公。”

 “你不要拉我。”曼蝶大叫,把她的衣角从薛豆手中扯回来“我不要跟你一起睡,你走开。”

 薛豆愠怒的扭眉“相公,你开什么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你走开,走开…”

 薛豆站起来,右手叉“相公,我是你娘子!”

 “我不管你是谁,总之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

 “相…”

 两人愈吵愈大声,把段浩铁给吵醒、吵来了。

 “你们小俩口吵什么呀?”段浩铁敲门进来后问道。

 薛豆一见段浩铁,立即跳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

 “公公,柏洋他说不准我跟他一起睡,还赶我走。”

 曼蝶叫着“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嘛!”

 薛豆反道“你都跟我睡了这么多年,还说不习惯?”

 “我…”曼蝶找不出可以反驳的话回她,因她现在的身分确实有点尴尬!

 段浩铁拍拍薛豆的手背。“你就让他点吧?别忘了他现在…”伸手比了比自己的脑袋。

 薛豆光火的嚷着“我受不了了,我现在就上武当杀他个遍甲不留。”

 段浩铁及时扯住薛豆的手臂“我的好媳妇儿,你千万别冲动。他们把柏洋害成这样,这个仇我们必然要报,但也得从长计议才行啊!你这样冲上去等于飞蛾扑火,非但报不了仇,还会白白送命。”

 “可是…”

 “别可是了,听公公的话,乖,嗯?”

 “那我现在,”薛豆瞥了一眼曼蝶,表情可怜兮兮的“该去睡哪里?”

 曼蝶连忙喊道:“喂!我不跟你睡喔!”

 “公——公——”薛豆撒娇的喊。

 段浩铁拍拍薛豆的肩“好好,别生气。我看这样吧,我把我的房间让出来给你好了。”

 “那您怎么办?”薛豆问。

 “我?我跟柏洋睡好了。”段浩铁道。

 “什么?”曼蝶尖叫起来“你要跟我睡?”

 哇噻!这下真的丑大了。

 段浩铁出“不行吗?”的表情。

 曼蝶急呼呼地跳下,挑起一阵傻笑“我还是…跟我的…娘子一起睡好了。”

 薛豆嘟着别开脸“你刚才不是说不跟我睡?”

 曼蝶拉起薛豆的手甩了甩“别生气嘛!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用肩头撞了她一下。

 “好了好了,没事就好了,我先去睡了。”段浩铁摇着头走出去。

 薛豆还在生气,嘟着嘴“现在可是你自己说要跟我睡的喔!”

 曼蝶放开手,表情严肃的将双手摆在身后“不过我得先声明,你不可以靠我太近,而且不准把手或脚往我身上摆,听见没有?”

 薛豆前气未消后火又恼“你这分明在刁难我嘛!”

 “嘘!小声一点,别把整个山寨的人都吵醒了。好吗?我可爱、美丽、温柔…的娘子,嗯?”

 哼!看在他这么夸我的份上饶了他吧?

 “睡吧!别老嘟着嘴。”旋身又扭头“不过,你嘟嘴的样子可爱的。”爬上倒头就睡。

 薛豆抿着笑,被他那几句漫不经心的话哄得心花怒放。

 可爱?美丽?温柔?

 确实可以用这些形容辞来形容薛豆。

 瞧,鹅蛋形的脸,圆圆的眼,娇小的鼻子,如樱桃般的小嘴,笑起来时右颊上还会出现一个小酒窝,还有还有…袖珍形的身材,一切都配合得那么天衣无,不过,她凶起来的时候可真像一条让人发麻的——小辣椒,狠起来的时候连男人都比不过她。

 至于温柔…。说真的,她在真正的、充满男气概的段柏洋面前,确实是温柔婉约,贤淑可人,所以,段柏洋才会疼她如至宝,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她。

 就连她那个枝大叶的公公,也是对她呵护备至,溺爱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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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过了些天,曼蝶到现在仍下落不明。

 华书颀担心得心都发麻了,正当他手足无措的在房里来回踱方步时,一名分舵弟子前来报告。

 “禀告少帮主,有人见‘黑旗山’的土匪在黑旗山下掳了一名女子,样貌与未来的少帮主夫人极为相似。”

 黑旗山?“立刻召集众弟子前往黑旗山救人。”华书颀命令道。

 “是,少帮主。”那名弟子立刻退下。

 华书颀愤怒的拍案“该死的土匪,我剿了你的黑旗山。”他一心挂着曼蝶,甚至没有多想那名女子是不是曼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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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书颀率着近百名的丐帮弟子来到黑旗山,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意念,若对方不肯放人,他便将山寨夷为平地,让他们连后悔都来不及。

 “少帮主,前面就是土匪窝。”

 “跟我走。”华书颀道,威风凛凛的率着弟子往前走向山寨。

 山寨前,两名土匪在站岗,赫然见这一票人来势汹汹,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的呆怔着。

 “把你们的寨主叫出来。”华书颀唤道,其威武不容忽视。

 两名土匪面恐慌。虽然对方只是一群叫花子,但光凭他们的人数,恐怕一人吐一口口水就足以把他们寨内的十几名弟兄淹死,更何况这带头的看起来武功不弱,恐怕不好对付!

 “我去请寨主,你守着。”其中一名对另一名道,然后一溜烟便不见了人影,留下那名胆小表吓得浑身发抖。

 片刻,一名长相凶恶、身材魁梧的男人带着十几名,一样没一个长得好看的土匪走出来。

 华书颀一瞧便知那魁梧男子是寨主,立即喝斥道:

 “把倪姑娘出来。”

 土匪头子当华书颀在放臭,反问:“来者何人?”

 “丐帮少帮主——华书颀。”他报上名号。

 那土匪头子立即掀一笑,那笑容难看得足以教人打冷颤,前面两颗门牙掉了一颗出一个

 “原来是华少帮主,久仰久仰。”目赏识地嘿嘿笑道:“华少帮主果如传闻,真是一表人才。”

 华书颀愠怒的“我今天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快把倪姑娘出来。”

 “倪姑娘?”土匪头子很不解“我不懂华少帮主在说什么?”若非他久仰华书颀大名,以华书顽的不客气他早亮出大刀将他切成两半。

 “你少装蒜!有人看见你们在山下掳了倪姑娘。”

 土匪头子扭头瞪视身后的那群弟兄,吼道:“说,谁又干了这种事破坏寨规?”

 黑旗山有一条寨规——只抢金银不掳人。

 只见其中一名土匪立即跪下,惊慌失地道:“寨主饶命,小的是见那位姑娘长得十分漂亮,所以才掳回来想给您做押寨夫人的。”

 土匪头子大发雷霆“押寨夫人?谁不知道我…”突然收口,想必是身体方面有障碍,脸色铁青的改口道:“去把那位姑娘给我带出来。”

 “可是…”那名土匪很恐慌。

 “可是什么?”土匪头子怒道。

 “昨天晚上她趁大伙儿睡觉时,逃走了。”

 土匪头子踹了他一腿“你他妈的笨蛋!”

 华书颀见他们一搭一唱最后见不着人,气急败坏地命令众丐帮弟子“把山寨给我踏平。”

 “华少帮主请且慢。”土匪头子出声制止。“久闻华少帮主是个行事果断,是非分明之人,如因一人做错事而累及众人,这似乎不合江湖道义。”

 “你跟我谈江湖道义?你们这群土匪若有江湖道义就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

 华书颀话刚说完,土匪头子已出大刀砍下那名犯了寨规的土匪的头。华书颀一怔,他并不想伤人,只是想教训他们,没想到这土匪头子狠下心清理门户。

 “这够给你个代了吧?”土匪头子咬牙道。

 “打扰了。”华书颀拱手,旋身率着众弟子返回丐帮,一颗心忐忑地挂着曼蝶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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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豆带着倪曼蝶巡视山寨。

 不用说,这一定是曼蝶的主意。

 她明的是想多了解段柏洋的生长环境,暗地里却是在勘察地形,以防有一天被人发现她不是段柏洋时,才知道要如何开溜。

 薛豆带她到后山的藏宝山

 当曼蝶走进山,看见满满一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珍宝时,一对眼睛都看傻了。

 这比倪府,比她这一辈子看到的还要多上一千倍、一万倍!她眨着一对美目。

 “天啊!”曼蝶喟出惊叹声“这些都是你们抢来的吗?”

 “不是‘你们’,是‘我们’。”薛豆纠正曼蝶的说法。

 “你们…不不不!我是说我们。我们抢这么多东西又不花,藏在这里做什么?”曼蝶疑惑的问。

 “不是不花,是根本花不完。”

 “花不完?”曼蝶低下头在想这句话。

 “你在想什么?”薛豆不解的眨着眼问。

 曼蝶突然拉起薛豆的手走向山寨“你替我招集所有弟兄,我有话要对大家说。”

 薛豆愣愣的眨眼看着曼蝶。

 “看什么?快去呀!”曼蝶用命令的口气道。

 正当薛豆去绍集弟兄时,曼蝶便在原地踱方步,一副很认真在想事情的模样。

 所有的人都集合起来了。

 “柏洋,你想干什么呀?”段浩铁有点担心的问。

 “待会儿就知道了。”曼蝶答,拿了张椅子站上去,颇有君临天下的感觉。“各位弟兄,我现在以少寨主的身分在此宣布,后山的金银珠宝必须挪出三分之二,由小黑子带领各位下山,分发给邻近几个乡镇的穷困人家。”

 “什么?!”

 “这怎么行?”

 “…”段浩铁见人心惶惶,立即斥道:“柏洋,你疯了?那些财物是我们的弟兄用生命换来的你知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曼蝶的态度很不屑。

 段浩铁愣了一下,在心里嘀咕“他妈的死小子,在众人面前用这种口气跟你老子说话?”

 曼蝶继续道:“各位弟兄,就是因为这些财物是大伙儿用生命换来的,所以,我们更要好好的利用它,做些有意义的事。正所谓——侠有侠道,贼有贼道。我们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相信大家当初一定是在很不得已的情况下沦为山贼,既然命运如此,我们更不能让别人看不起,不能继续做个人人痛骂、恨之入骨的山贼,从今以后,我们要成为劫富济贫,人人敬佩的英雄好汉,让飞鹅山在江湖上得到相当的敬重,让我们的子孙能以我们为荣。”她以自己的能言善道为傲。

 语毕,一片沉寂,鸦雀无声。

 她原本以为大伙儿会拍手叫好,结果…

 天知道此刻是否有人在暗自骂着“他妈的!”或者“狗屎!”抑或“说这什么鬼话?”

 段浩铁的脸都绿了。若非柏洋是“少寨主”,段浩铁敢说此刻柏洋已鼻青脸肿,或者被剁成酱!

 而薛豆,她反倒是一脸洋洋得意的表情。

 其实她早就有此意,而且也私下劝过柏洋好几次,请他带领所有弟兄洗手,可是柏洋一直不肯,没想到他出事以后反倒唤醒良知,决定了这件事!

 嘿…,难道这就是人家说的——翁失马,焉知非福。只要柏洋肯收手,她就不用再过着担心受怕的日子了,也可安下心来生个宝宝。

 她开始觉得,其实柏洋出事是件好事。

 曼蝶对弟兄们的反应感到有点窘,却又不得不故作轻松的问:

 “不知道各位弟兄的意思如何?”

 大伙儿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表示。

 曼蝶心中暗骂“该死的薛豆,还告诉我我有多威风,说什么我说一他们不敢说二,我叫他们往东…”

 没想到此刻,小黑子站出来大声说:“少寨主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曼蝶齿一笑,这个答案她很满意。

 “还有件事。我刚才发现咱们后山有块地空着,心里觉得很可惜,我看,从今以后咱们就利用那块地种菜、养鸭,自力更生。”

 “种菜?养鸭?”大伙儿异口同声。

 曼蝶歪嘴斜眼的挖了挖耳朵,骂道:“你们小声一点会死是不是?”白了他们一眼“好啦好啦!不养鸭啦!”

 大伙儿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曼蝶摸了摸鼻子,漫不经心地道:“那…养好了。”

 “噢——”大伙儿惨叫一声,全昏倒在地。

 薛豆见这奇景,忍不住笑弯了,她愈来愈爱他的俏皮相公了。

 段浩铁眼见他一手创立的飞鹅山“贼寨”变成——良田,眼见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山贼”变成——良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谁教刮他胡子的是他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的——宝贝儿子!

 曼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整个人跳下椅子走进弟兄群中,把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兄弟从人群里拉出来,然后又发表起她的高论:

 “各位弟兄,既然咱们已金盆洗手,有件事我希望大家能配合,以后不准任何人再留这种大胡子。”

 用手扯了扯那位兄弟的胡子,使得那位兄弟疼痛而叫出声。

 曼蝶白了大胡子一眼“把胡子留成这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去把胡子刮干净,否则,嘿…”好兮兮地眯着一只眼笑“我叫少夫人一、一的替你把胡子拔干净。”

 大胡子连忙用双手遮住半张脸“我立刻去刮,立刻去刮。”一溜烟便不见了人影。

 “还有你。”曼蝶用手指着一个把双眼眯成一条线的兄弟“你出来。”然后用手打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干嘛!你眼睛痛啊?瞧你把眼睛眯得兮兮的,一看就像个**。告诉我,你讨老婆了没有?”

 那个兄弟摇头。

 曼蝶拍了下手“对啦!我说嘛,像你这样的,姑娘看见都吓死了,哪里还会看上你?来,把眼睛张开,”见他仍眯着眼,生气的打他的头“你把眼睛张开会长针眼是不是?睁开啦!”

 只见其他弟兄笑得人仰马翻。

 曼蝶不解的问:“你们笑什么?”

 其中一名兄弟直背脊,止住笑“少寨主,何冲他本来就是眯眯眼。”说完马上又笑倒在人群中。

 “啊?”曼蝶抓了抓头。

 这好像侮辱了何冲的长相?

 “不准笑。”曼蝶喝斥,然后傻笑着对何冲道:“其实…眯眯眼也蛮好看的啦!也是一种…一种…自然美嘛!你说是不是?”

 只见何冲嘟着的呆样儿,却看不见他的眼神。

 “你,你还笑,你出来。”

 这次又轮到谁了?大伙儿互相瞧着,喔!原来是在叫何胖。他的体重大的一百公斤,全身肥得像头猪。

 何胖怯怯地站出来“什么事?少寨主。”

 曼蝶挑剔的道:“你没事吃这么肥干什么?我问你,你一餐吃多少饭?”

 “十碗。”大胖回答。

 “十碗!”曼蝶的腿都软了“怪不得其他弟兄都像瘦皮猴。原来饭都被你吃光了!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每餐只准吃五碗饭,而且后山种菜用的水全由你来挑。”

 “啊!”“怎么,不服气啊!不服气的话…嗯…”曼蝶想了一下“罚你每天晚上睡觉前做一百个伏地身。”

 “噢——”碰!何胖昏倒在地,飞鹅山,震得天摇地动。

 没有人再敢笑出声,因为这会儿被震得跌倒在地上的,是他们的——俏皮少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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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倪曼蝶在飞鹅山呼风唤雨之际,任谁也想不到,飞鹅山寨的少寨主——段柏洋正被倪府下人发现昏倒在一间破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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