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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单说杨阿娇送走葛娟后,在山中加紧练人马,准备与女骑兵团会合后大干一场。

 这天,训练了一天的她草草布置了警戒,就靴上休息,而女游击队员们也因连续练兵,人疲马乏,落西山后便一个个倒头睡去。

 守卫岗哨的女游击队员是个才十八岁的小姑娘,站岗站到半夜,不哈欠连天,眼皮打架,隐约中看到一队人马近哨位。

 姑娘模模糊糊在黑夜中望去,仿佛是几个穿着蓝印花布的女游击队员骑着马,借着月光还能看到第一匹马上的女人足蹬皮靴,系皮带,女哨兵握紧上去问道:“是琼花姐吗?怎么才回来,阿娇姐可惦记你们呢!”

 那人点了点头,女哨兵刚要兴奋地喊叫,突然,几匹马悄然无声已到了跟前,马背上一个女人恶狠狠地说:“笨小妞!琼花姐早当了女俘虏在牢里快活呢!我是你芳子姐!给我捆起来!”

 女哨兵这才醒悟过来,没等来得及开示警,几个化装成女游击队员的北方女兵便嘴的嘴,捆绑的捆绑,干净利落地将她俘虏了。

 芳子在马上点起火把,朝山下做个手势,从沟中谷中冒出了黑一片北方军女兵,悄悄地摸上了女游击队驻地,只听一声河岛芳子呐喊:“姐妹们!给老娘上!”

 顿时火光冲天,北方女兵高举火把,冲进了女游击队员们的帐篷,女游击队员们从睡梦中惊醒,措手不及,有的刚从上坐起来就被北方女兵摁倒捆绑,有的刚摸到就被击倒。

 更多的女游击队员被俘时全身只剩肚兜、罩,被全副武装的北方女兵押出帐篷逐一捆绑,只剩下女子警卫班的十来个姑娘隐蔽在山石后顽强地抗击。

 杨阿娇隐约听得大帐外面一片声杀声,心知不好,赶紧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系上皮带、武装带,正当她穿上马,将一只脚蹬进马靴,去拿另一只马靴时,几把刺刀已抵住了她的口,一个北方女军官大喊:“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她心里明白:自己被俘了!反抗已毫无意义,她从容不迫地穿上另一只战靴,系好靴扣,站起来朝俘虏她的北方女兵淡淡一笑:“姑娘我既已被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两个敌女兵手脚麻利地给她的手腕戴上手铐,给战靴套上了脚镣,杨阿娇从未戴过如此沉重的刑具,她拎着脚镣上的铁链,一步一挪地被押到到帐门外,已是面色红涨,香汗淋漓。

 见杨阿娇已被俘,被戴上了手铐脚镣,警卫班的女游击队员们悲愤万分,渐无战意,北方女兵一个急冲锋,俘虏了还在拼死抵抗的最后几个女战士。

 河岛芳子此战出奇兵大获全胜,几乎俘虏了整个鲁南女子游击队,除给杨阿娇等游击队的几个女指挥员一人戴上一副镣铐外,手铐脚镣严重不足。

 到最后连捆绑女俘虏的麻绳都不够用,北方军只得将被俘的女游击队员每五人绑成一串,押到山下,建造临时女牢关押,同时芳子向济州女牢发电求助:“取得鲁南大捷,抓获女俘虏甚多,活擒女游击队长杨阿娇,颇有姿,拟解至北京供大帅享受!

 望速调拨女式镣铐三百副,绑绳五千米,另请铸造钢女靴镣两副,以备俘获敌女兵团长陈金凤、李琳之用”再说女骑兵团副团长李琳等候葛娟回营,苦等数天,甚是焦急。

 一,天上下起了滂沱大雨,雷电加,她躺在行军上正在休息,忽听隐约从远处传来了许多急促的马蹄声,李琳会心地笑了:“好了!葛娟终于带着女子游击队回来了!”

 她急忙穿上女靴,和几个女警卫出营去,电闪雷鸣间,她发现了黑一群骑兵急驰而来,第一匹马上,坐着的正是她的女部下葛娟。

 只见她,头戴钢盔,足蹬女马靴,双手握着缰绳,嘴中仿佛含着什么东西,言又止,后面的马上,歪坐着鲁南女子游击队队长杨阿娇,她身着花布小袄,系宽皮带,也是足蹬女马靴,双手却背在身后,一声不响。

 李琳满腹狐疑,正待上前,突然间,天空中一道闪光划过,照亮了葛娟的全身,细心的李琳在闪电瞬间定睛一看,大吃一惊!

 只见葛娟的嘴里被着布团,嘴角着血,秀发零、面色极为苍白,一脸痛苦的神情,双手尽管抓住了缰绳,但已被套上了手铐!一条不被注意的细铁链绕着她,连在紧紧箍住靴子的镣圈上。

 后面的杨阿娇,原来也是被五花大绑着押在马背上,一副细细的铁镣套在她两只马靴上,铁链在马肚子下发出“哗啷,哗啷”的撞击声。

 原来,狡猾的河岛芳子俘杨阿娇后,为尽早抓获陈金凤、李琳,又故伎重演,给已经被俘数天,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女营长葛娟重新穿上娘子军军装。

 戴上钢盔,系上武装带,挎上刀鞘,蹬上女马靴,押上战马,伪造成她被俘前英姿飒的样子,暗地里却将套在她身上的原先沉重的铁链和大的脚镣换成了一种极细的钢“靴镣”晚上根本无法发现。

 葛娟被押来的一路上,沿途女哨兵都以为是自己全身披挂的姐妹得胜回营,根本想不到是战败已被俘的女将戴着刑具被北方女军利用,所有岗哨上的女兵放松了警戒,悉数被俘!李琳看到了葛娟身上的刑具后,脑子里“嗡”地一声,她高喊:“姐妹们!快!快拿刀!上马敌!”

 可是,已经太晚了!几个敌人已向猝不及防的她扑来,李琳心知她这一级别的女干部被俘后在女牢中的悲惨命运,突然从靴筒中出了一把尖刀,娇呼:“姑娘宁死不当女俘虏!”往自己的口刺去!可惜的是,尖刀被妄图俘虏她的敌人夺下了!一个敌军女军官恶狠狠地叫道:

 “臭婆娘!想死?没那么便宜!姐妹们,抓活的!押到女牢去好好折磨!”

 经过几个回合寡不敌众的搏斗后,在北方女兵一片“活捉李琳!”的鼓噪声中,她被铐上了双手,女马靴上也被套上了敌人早就为她专门铸造的钢“靴镣”挣扎着被押进囚车里。

 壮烈就俘!再说陈金凤焦急地等待李琳与女子游击队会合的消息,拼命发电询问,但都石沉大海。

 突然一天,女报务员发电时收到了北方电台的广播,敌军女播音员嗲声嗲气地播音:“亲爱的北方军将士们!亲爱的北方军将士们!现在播送刚刚从前线传来的好消息,现在播送刚刚从前线传来的好消息,我英勇的北方女军,在河岛小姐的率领下,全歼敌鲁南女子游击队和两个女骑兵营,俘获敌骑兵女将李琳等以下700余人,现我两个女骑兵营正乘胜前进,将消灭敌主力陈金凤部,争取更大胜利!”

 陈金凤听得李琳被俘,不由得一阵心酸,这时候,女侦察兵报告,河岛已经率领北方女骑兵离驻地不远了,陈金凤冷笑着对几个女营长说道:“嗬,北方什么时候也有女骑兵了!来得正好!姑正要看看究竟是她们这些悍妇厉害还是我革命女骑兵厉害!姐妹们,敌人才两个营,兵力不多,此仗一定要活擒河岛这妖女,换回我娘子军的被俘姐妹!”

 她立刻让全军紧急喂马,磨砺战刀,又命令连夜给负责主攻的女重装营赶造护身铁甲,准备一举击溃北方女骑兵。

 第二天一早,双方摆开阵列,女骑兵团不愧是娘子军装备良的精锐部队,女将士们跨着一的西域桃红战马,穿着统一的护铁甲,头顶钢盔、足蹬埕亮的女马靴。

 马刀在阳光下反着寒光,女团长陈金凤身披大红披风,顶盔贯甲,屹立在阵前,遥望对面的北方女骑兵,只见她们稀稀拉拉不到千人,骑着高矮不一的杂马,有的拿着大刀,有的握着铁,还有的居然拎着红缨

 不少人连马靴都没有,一双光脚蹬在马镫子上,陈金凤和女将士们不由暗暗发笑,心中都渐有轻敌之意,女敌将河岛远远对金凤喊到:“金凤姑娘,你的盔甲和马靴好漂亮哦!不过,马上就要归本小姐所有啦!”

 陈金凤大怒,挥刀娇呼:“姐妹们,冲啊!活捉河岛!”见女骑兵们冲来,河岛并不应战,急忙率北方女骑兵撤退,陈金凤大喝“河岛!你这个无人!哪里逃!”

 她亲率女兵们打马追去,眼看河岛和敌女兵们逃进一座山谷,突然都不见了,只听得一声炮响,四周平地里涌出无数的北方军蒙古马队来,都是倩一的草原马,壮实的蒙古汉子,第一个个挥舞着马刀嗷嗷叫着向女骑兵团扑来,陈金凤心中一惊:“不好!中了河岛这妖女隐真示假的鬼把戏!”

 撤退已来不及,她只能硬着头皮掉转马头与实力强大的蒙古猛汉决一胜负,可是实力太悬殊了,战场上不断有女骑兵中刀落马,到处是铁甲被砍破后女兵们的惨呼声。

 女重装营营长何三娘挥舞双刀,左冲右劈,准备为陈金凤杀出一条血路,哪知边上伸出了几把挠钩勾住了这位女骁将,一支勾住她的头盔,一支勾住她的马靴靴扣,一支勾住她的甲,刺破了她的左,何三娘娇呼一声,翻身落马!

 一边早已等侯的敌步兵将她打倒在地,准备俘虏,何三娘极力挣扎,她全身披着光滑的锁子铁甲,四五个敌人都摁不住她,一个蒙古大汉用利斧砍断了连接她甲和甲间的铁甲扣环,扒掉了她两片甲叶,其他敌人才七手八脚地把她捆绑俘虏,陈金凤看得真切,高喊:“何三娘莫慌,我来救你!”

 却被几个蒙古刀手团团围住,陈金凤力战强敌,劈倒两个敌人后,敌人一刀重重地砍在她的头上,头盔立刻凹下一个大,陈金凤眼冒金星,倒在马背上。

 一个敌兵抓住她的披风,将晃晃悠悠的她拉下马来!趴在地上的她,身披重甲,已无力抵抗,匪徒们一涌而上将她五花大绑时,又羞又怒的她知道:自己被俘虏了!不嘤咛一声昏厥过去!

 敌人将她横放在马背上,押到河岛面前,河岛命令敌人:“来人,给我把她的漂亮盔甲和女靴扒下来!给本姑娘穿穿!”

 几个敌兵讪笑着解开了陈金凤的绑绳,用老虎钳夹断了她全身的甲扣,将她的甲、甲、护甲和两片腿甲一一剥下。

 陈金凤醒来时,发现全身的甲胄已被剥去,两个敌兵正将自己腿上的高筒女马靴往下,她娇声喝骂:“河岛!你这个只会使计的人!有种别让臭男人设埋伏,咱们女的对女的,看谁俘虏谁!”

 河岛笑道:“哼,臭婆娘!还不服气,亏你还是女子军校毕业的女团长,你可知兵不厌诈?”

 说罢,河岛喜滋滋地穿上刚从金凤身上扒下的铁甲,蹬上从金凤脚上抢来的马靴,得意忘形地问:“本姑娘威风不威风?”

 敌兵们赶忙讪笑着拍马:“这身盔甲好象就是给河岛小姐定做似的,真正有女军统帅的气势啊!”河岛将从自己脚上换下的那双破皮靴仍到陈金凤面前,讥讽道:“陈小姐当了女俘虏,本姑娘优待俘虏,不能让她没鞋子穿哪!”

 金凤大骂:“无妖女!姑宁可光脚也不穿你的臭靴子!”河岛然大怒,命令将金凤戴上镣铐,押到后营,和被俘的女营长何三娘一起打入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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