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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这些日子尧大富改变了不少,时而见他埋首于书卷。时而忙碌于事业,这些转变让不少人吓出一身冷汗来,尤其当他大力整顿事业时,一些散漫惯了或作威作福久了的人惊慌失措。如同天塌下来一般,这些人有的趁事务之便从中捞了不少油水,有的自行分红,有的作假帐,更有人偷尧号商品,在外头做起自己的买卖来,简直无法无天。

 尧大富从前当惯了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要钱从来没缺过,一直以为这些手下们个个忠心,办事又俐落,平对他必恭必敬,对他们私下狗倒灶的勾当一无所知,如今深入了解才知大有问题。

 他尧号的产业在他手上不明不白失了不少,幸亏意儿提醒他,否则再过个几年,他的产业不知要教这些人偷去多少,他惊得一身汗,懊悔自己从前太过散漫,对事业毫无责任心,深知再不振作,他真要成了尧家的败家子、大罪人。

 痛下决心后,他大力整顿事业,首先说服意儿当他的助手,也唯有她值得信任,再加上他嘱咐她的事都处理得条理分明,比他亲自动手还要出色,有她在旁辅佐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不懂,也没人敢从中做手脚,尧号获利一千里,让他大有成就感,亦对她的能力赞不绝口,娶如此,当真是他三生有幸。

 只有一件事教人头痛。

 “夫君,您的汤药来了。”德意小心冀翼端着一碗名为“九转还汤”来到了他跟前。

 他苦命的呻了一声。“还喝!”连着几她强迫他喝下不知哪儿弄来的秘方,让他喝了肝火上升,让他已到了有鼻血之虞,不喝还不成,一拒绝她便哭丧着脸,说是为他好,硬是强灌他喝下,教他原本已经管不住的身体,再加上外力的催化,几乎已到了火山爆发的边缘,而她又碰不得,难怪他这几长期处在兴奋当中却无法宣,脸色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外人只道他与意儿过分恩爱。纵过度造成。

 谁知,他有苦难言啊!

 这事只有土豆和土产最清楚,他俩还帮着出主意要他到外头找乐子。他强忍着拒绝,虽然许多男人在外寻花问柳,但他就是打从心理不愿做出对不起意儿的事,他在意她的感觉。

 所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兴奋与痛苦互着。苦哟!

 “当然要喝,这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劲弄来的。”她监督盯着他非喝完不可。

 “这鬼东西还要喝多久?”他掩着口,嫌恶的想吐。

 “听配这药方的大夫道,只要喝上七七四十九天,包准有效。”这帖药可是她经多方打探才求来的,十分珍贵,希望有效。

 “七七四十九天!”他要昏倒了。

 “要有恒心,明白吗?”她当他是孩子般的哄着。

 他翻白了眼,真要喝上七七四十九天,他还有命在吗?“你先搁着,等我忙完案上这些文件便会喝。”他马上故作忙碌状。

 “不行。”她把汤药直接搁到他案前。

 “这么着,等它凉了我保证一定喝光它。”他无奈的说。

 “那好吧,我这会儿也没空盯着你喝,得去老那儿一趟,她老人家唤我不知有何事?”

 “找你,八成是赞美你来着。”他笑嘻嘻的说。

 “赞美我什么?”她斜睨他。

 “赞美娘子相夫有一套。”他笑着掐掐她泛红的粉颊,这是他们之间惯有的亲密动作。

 她拍掉他的手,娇斥:“油嘴滑舌。”

 “事实嘛。”他笑嘻嘻的揩着油,搂着她不放,就如同一个撒娇的大男孩。

 他黏着不放,推也推不开,只好由着他赖在她身上撒野,最后两个大人索在对方身上呵闹得不亦乐乎。

 “少爷、二夫人。”小莲来得不巧,撞见他们嬉闹的模样。

 一见小莲闯进,德意立刻推开尧大富.不好意思极了,恼自己竟也如小孩般跟着大富胡闹。

 “小莲,什么事?”尧大富亦怪小莲,破坏了他与德意的欢乐气氛。

 “是老夫人要我来催二夫人前去的。”见少爷微怒,小莲低下头。

 德意横了尧大富一眼。“口气好些,是老要小莲来的,你别板着脸孔。”她轻推他一把。

 他这才口气和缓些。“老这么急着找二夫人有什么事?”他问向小莲。

 “我不清楚。”小莲连忙回道。

 “去了不就知道了。”德意说。

 “嗯,走,我陪你一道去。”他不放心,有着不好的预感。

 “不用了,你今天要做的事情可多着,等这些文件批完,还得将五经背得烂,最重要的是把这碗汤药给喝了,小莲,帮我盯着他喝完再走。”德意代着。

 “是,二夫人。”小莲点头。

 尧大富恼怒的瞪了小莲一眼。教小莲又低下头来。

 德意摇摇头。“小莲,别怕。非亲眼看见少爷将这碗汤药喝了才可走,明白吗?”

 “我…是的。”小莲先是害怕尧大富发怒,但有二大人做主,她怕什么?就连少爷都要怕二夫人生气呢。

 他气极,自从意儿来了之后。这些下人们似乎只对意儿唯命是从,他这个一家之主,反倒成了德意的跟班,让他很不是滋味。

 “大富,你可别为难小莲,否则罚你多喝两碗。”她说笑。明白喝药对他来说真是件苦差事。“我上老那儿了。”她笑着离去。

 他生着闷气,气她就是镇得住他。

 “少爷,这汤药是二夫人代的。”小莲忍着笑将药端到他面前。也不知这是什么珍贵补品,只见二夫人每都亲自下厨煎煮,不许人帮忙,少爷真是幸福,有二夫人这般伺候着。

 “不喝。”他赌气。

 “我对二夫人不好代呢。”她怯怯的说。

 “那对我就代得过去。”他发怒。

 “现在大伙都知道,只要二夫人那儿得了差,到了您这儿铁定没问题。”

 话说得一点都没错,他连反驳都词穷。

 “叫土豆和土产来。”他突然说。

 “是。”小莲不敢违拗,只得先放下汤药将守在门外的土豆、土产唤进来。

 “少爷,有什么事吩咐?”土豆问。

 “你们两人一人一口把这碗汤药给我喝干了。”尧大富命令。

 小莲一听立刻叫道:“这怎么成,这是二夫人代给少爷您喝的,怎能让土豆和土产给糟蹒了。”她连忙护卫着这碗二夫人代的汤药。

 “少爷,这就是二夫人弄来的『九转还汤』?”土产着手,兴趣满满的直盯着小莲手上那碗乌黑的东西。

 “没错。”

 “那可是好东西啊!”土豆也很兴奋。

 “就是好东西,所以你们才不能喝。”小莲将汤药藏在身后。

 “小莲,你不懂,这东西对我们来说是极品,求之不得的好东西,但对少爷来说可就是受难的源头了。”土豆解释。

 “胡说,你们贪吃,便说些混话要骗珍品。”小莲可没这么傻。

 “是真的,否则你瞧少爷为什么一见这东西就头疼,皿寻非得二夫人强迫才肯喝。土产说。

 是喔,她也觉得很可疑。“这究竟是什么?”她好奇的问。

 “道是对男人来说上好的东西。”土豆与土产两人笑得暧昧。

 “我不懂,为什么只对男人好,对女人不好吗?”她一脸的天真。

 土豆和土产暴笑出声。“真是傻丫头!”

 “够了!”尧大富铁青着脸。

 他们立刻识趣的止住笑。“少爷,咱们放肆了。”他们忘了谈论的正是少爷的“隐疾”呢。

 “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少爷吗?”他怒言。

 几个人颤抖了一下,不敢答话。

 “你来喝下!”他指着土豆要他解决那碗汤药。

 “谢谢少爷的赏赐。”土豆马上喜上眉梢,这宝贝给他喝和给少爷喝可有极不同的效果,他喝了有地方可发,一展雄风,快活极了,但少爷喝了可就憋在体内,那好比火山爆发前的难受,所以他喝光它等于是帮了少爷的大忙。端过“九转还汤”就要往嘴里倒。

 小莲抢下。“不能喝,少爷,二夫人代──”不管这碗东西是什么名堂,少爷为什么不喝?但二夫人代,也就得照办。

 “二夫人那儿问起,就说是少爷喝的不就成了。”土产舍不得放手抢回汤药。

 “万一──”

 “没有万一,你不说,我们不说,少爷更不可能说,谁会知道。”土产晓以大义。

 “没错,以后只要是二夫人端来的所有汤药你全送到土豆、土产那儿,就当是我喝了,听到了没有?”尧大终于想到一个一劳永逸的好方法。

 “为什么要这么做,会辜负二夫人的心意的。”她真不明白少爷是怎么想的,二夫人一心为他补身子,他却便宜土豆和土产两家伙,二夫人若知道不伤心死了。

 “这我知道,所以才要你别说,至于为什么,就别问了。”尧大富摆手。

 “对!一个字也别说出去,否则恼得少爷不要你。将你送往青楼院卖身去。”

 土豆索威胁她一顿。为了少爷的身体着想。也顾不得这么多。

 小莲当真吓坏了。“是是是,小莲一个字也不敢提,请少爷千万别这么做。”

 “不会的,以后只要照少爷的吩咐做事,包你无事。”土产说。

 小莲拚命点头。赶紧将“九转还汤”端给土豆。“喝吧。”为了自保,她只好对不起二夫人了。

 土豆高兴的嘴一抹立刻喝个光。

 “少爷下次可要轮到我了。”土产看得羡慕极了。

 尧大富莞尔。“放心,这玩意我得喝上七七四十九天。”

 土豆、土产可乐翻天了,这东西是珍品,一帖药听说得花上数十两银子,也只有尧府这么个大户才喝得起,如今他们两个下人一口气可以喝上七七四十九天,不就喝掉上千两,这可是他俩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工钱。

 眼看麻烦解决后。尧大富开始烦恼起老急唤意儿前去。究竟所为何事?

 “意儿,你坐,老有话同你商量。”老夫人慈蔼的指着她身旁座位,要德意依着她坐下。

 “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别说什么商量。”德意已当老夫人是自己的亲,与她亲近得很。

 “好孩子,没白疼你了。”老夫人牵过德意的手,打从心里喜欢,也觉得与她投缘。

 尤其她像极了某个人,但应该不可能。

 “这阵子大富的改变是有目共赌的,这个家也是益发兴盛。这全是你的功劳。我得好好谢谢你。”

 “夫君本来就有才能,只不过一直没发挥出来罢了,经过提点自然明白责任重大。”德意不敢居功。

 “大富没娶错人,你有帮夫运,要不是你一旁督促,他也不会有觉醒的一天,不然将来我眼一闭,尧府这大片产业也将没落,所以大富有今的改变,我得替咱们尧氏祖宗向你道谢呢。”

 “别这么说,德意担待不起的。”她立即说。

 “担待得起,而今后要你担待的恐怕更多。”老夫人脸色沉了下来。

 “…”德意嗅出事有不寻常。

 “意儿,你可有身孕了?”老夫人突然急切的问。

 德意一阵脸红的摇摇头。在这种情形下,她和大富怎么可能有孕嘛!

 “没有!”老夫人好失望。

 “对不起。”德意有苦难言。

 “听下人们说你和大富两人感情极好,大富又是夜夜由你房里出来,我还以为…唉!”老夫人叹口气。

 “我们…”她不知如何解释。

 “别说了,这事儿勉强不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老夫人是个明理之人。

 德意不由得也暗叹一声,希望老再给他们一段时间,等大富身体恢复,而她心理也调适妥当,她一定会为尧府生下一男半女的。

 “意儿,有件事得委屈你了。”老夫人不得不说。“原本我想,你是大富中意之人,又对咱们尧府有莫大的帮助,若能再有孕,便扶你为正室也未尝不可,但──”

 “老,德意知道自己的出身不好,从不敢奢望扶正,只求有安稳的日子。”她难受的说。她清楚的知道以她孤女的身分,能当上尧府二夫人已是上天怜惜,她哪敢多做要求。

 “唉,其实你应当晓得我并不重门第,能让大富中意最为重要,只是事情有些差。”老夫人懊悔得很。

 “怎么说是差?”

 “急着找你来是这样的。在你未进门之前,大富对一般姑娘不理不睬,我瞧在眼里着实着急,于是自作主张。瞒着大富到王丞相那儿去提亲,对象是王丞相的继女,王丞相欣然答应了,谁知我一回府,才知大富将你娶回来,原是自私的想。大富的妾多多益善,也好为我尧府开枝散叶,但这些日子以来,我深深明了你对大富的影响,以及对整个尧府的重要,若将来正室入门,势必影向到你的地位,为了不委屈你,心想推掉丞相继女那门亲事,但对方好歹也是权倾朝野的重臣,经此退婚颜面何在,便想倘若你有了身孕,咱们也好推托,就道你已有孕,即将生下子嗣,不忍对方千金之躯一进门便受委屈,但此刻你又无身孕…唉,近王丞相听到有关于你的风声,频频派人来催婚,着实让我头痛不已,借口用尽,实在找不出理由再推搪,今晨又接到丞相派人来通知,道近将携女来访,名义上是造访叙旧。实际上是来一探究竟,此事已得我不得不先向你说一声,好让你有所准备。”

 德意暗自淌着泪,她只是一名小妾,注定要与人分享夫君的,这是她当初愿意留下时就得认命的事,不是吗?“老,您对德意的疼爱,德意铭记在心,我有分寸的。”

 “我知道你懂事,但大富还不知道此事,知道了怕要反弹,不肯接受。”老夫人忧心的说。

 “我会劝劝他的。”她强忍着心痛。

 “所以我说,这今后还得要你多担待着。”老夫人心疼地。其实这个家若要和谐,一个女主人最好,来了两个,一个是相府金枝玉叶,另一个虽非名门却深得夫君关爱,如此复杂的情境,连她都要担心这府里以后会有什么事发生?

 “老,您放心好了,我不会与夫人争锋的。”德意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珠。

 老夫人见状,着实无可奈何。“都怪我多事,不该去谈这桩婚事。”

 “其实这位相府千金身分与大富相配,大富娶了她,对事业也有帮助。我该成全的。”

 她拿什么跟人家比。她只不过是个孤儿呀!一个无依无靠无权无势的孤儿啊!她陷入自卑的情境。

 “话是没错,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富一颗心都在你身上,只肯听你的。”

 “这就够了。”她稍微恢复信心。只要大富的心能在她身上,那么一切都不重要,她反而要同情这位即将入府的大夫人,徒有名位,却无真爱。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有你这番话,我放心了不少。”

 德意点着头。只祈祷这位相府千金能够接纳她,两人和平相处,共侍一夫。

 “老夫人,王丞相莅临,少爷已在大厅宾,您要不要到大厅一趟?”管家冬桂赶来报讯。

 “怎么说来就来,咱们一点准备也没有,还有,大富他什么也不知道,铁定要吃惊的。”老夫人有些慌张。

 “老别急,我和您一道前去瞧瞧,不会有事的。”德意隐藏住自己惊慌的情绪,要老夫人放心。

 “相爷,今怎么有空光临寒舍?”尧大富风闻王丞相到来,连忙出来宾。怪了,他与王丞相平并无深,更不曾互为拜访,今何故突然携他四夫人及其继女王娇娇前来造访?

 他一路领王丞相一干人入大厅。

 “再没空也得空走这一趟啊!”王丞相才坐定便冷笑着说。

 尧大富挑着眉。“相爷,言重。”何故惹得王丞相来意不善?

 “相爷若言不重,岂不教你看轻了。”王丞相的四夫人陈汐娘撇着嘴道。

 尧大富皱眉。“尧某不明白何处得罪了相爷。”看来他们是来兴师问罪的。

 “贤婿,老夫因何事前来,你应该再清楚不过。”王丞相提示的说。

 “贤婿?”这一惊非同小可。“相爷,可是唤错了?”尧大富问。

 谁知话才口,王娇娇便哭出声来,仿佛他说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话。

 见娇娇哭哭啼啼,王丞相立即着火的质问尧大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尧某人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明白你们的意思。”他也光火了,无端上门来冷言胡语一番,简直莫名其妙。

 “不明白?我都亲自登门了,你还装蒜!”王丞相吼道,难道姓尧的真想悔婚不成?“尧某是不明白,可否说清楚?”

 “相公,你欺人太甚!”王娇娇奔到尧大富面前极为愤慨。枉她对他青睐有加,他竟当众教她难堪。

 “你叫我什么?”他错愕。王娇娇生得娇媚。他曾在乔太守的午宴里见过一回,当时她表现应该还算正常,只不过不时对他抛媚眼,但今竟莫名其妙的带人前来胡乱认丈夫。

 “你!”自乔太守那一宴结束后。她便为他轩昂的风采倾倒,但却听闻他不喜欢女人,教她好生失望,但想不到几后尧老夫人竟亲自前来说亲,她欣喜若狂,原来外头传言有误。而当他也注意到她,还请出老夫人亲自前来,她立即暗示相爷允了,而相爷表现得比她还兴奋,当场就点头,这段时间她一心等待他订下日子正式下聘娶,哪知一等再等,始终无下文,厚着脸皮几次派人前来问原由。都教尧老夫人给打回,近更是听闻尧大富娶了一名小妾,这名小妾长得狐媚**,夜夜折磨尧大富,将他得晕头转向。听说身子都有些吃不住,孰可忍孰不可忍,相爷也耐不住,着急的带着她前来问仔细,一定要尧大富给个代,否则不仅她丢人,连继父都没脸见人。

 “尧少爷,我家娇娇生得是冠群芳,多少王公贵族前来说亲,她一个都没看上眼,独独对你钟情,你竟如此回报于他,莫非你看不起我们相爷府?”陈汐娘手叉着,非讨回公道的模样。

 这中间一定有误会。“想必是王小姐错爱尧某,但尧某心领了,因我目前已娶有室,请王小姐不要为难。”他恳切的说,无端飞来桃花,可惜他无福消受,因为他已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夫人,不知意儿这会儿在做什么?可能还待在老房里吧?或是找上小莲问他汤药喝了没?她如果知道有姑娘登门与他抢丈夫。不知会做何反应?他心思转到德意身上,不漾开笑来。

 “我才是你原配夫人,你哪来另有室!”王娇娇大叫。

 “没错,尧少爷,你明明上丞相府来提亲,我家相爷也答应了。如今你竟告诉我们你已娶亲,实在欺人太甚。”陈汐娘大骂尧大富不是人。

 “我什么时候上过丞相府提亲,你们该不会认错了人吧!”他吃惊的说。

 “混帐!老夫会胡涂到连将女儿许配给谁都搞不清楚,叫你家老夫人出来,当初就是她亲自带着媒婆一道前来的,老夫要她当面把话给我说清楚。”

 王丞相气得吹胡子瞪眼,竟遇着这等子事。

 “是老提的亲!”尧大富脸色大变,正要再问个仔细,老夫人已由德意搀扶着走出来。

 “这事是我说定的,没错。”老夫人道。

 “老,您怎能──”尧大富愕然。

 “老夫人,怎么尧少爷好像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王丞相一见老夫人出来立刻道。

 “大富确实不知情,这门亲事是老身做主定下的。”老夫人不得不说。

 “岂有此理,莫非尧少爷嫌我们家娇娇高攀不上,哼!再怎么说,我家相爷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你们若敢欺负人。相爷会全将你们关进大牢里。”陈汐娘大声叫嚷。

 老夫人对于她的言行颇不苟同,堂堂相爷府的四夫人,气质竟如此差,还不如尧府里的一个嬷嬷呢。

 “哼!我们尧府也不好惹,四夫人最好别说这种话。”尧大富冷然。

 “你这话是不认帐-?”陈汐娘也是畏于他的势力。听说尧大富因财生势,已到了无远弗届的地步,与他为敌确实不是明智之举,只怕真斗起来相爷也讨不了好,况且相爷此番与尧府联姻是非成不可,绝不容许出差池的。

 “尧某说过已有家室,就算老私下提亲,也不能改变我已娶的事实,喏,这位就是我的夫人。”尧大富骄傲的将站在老夫人身后的德意拉上前亮相。

 王娇娇怒火攻心。“你就是传言中的狐狸,你是哪户的女儿?”见德意生得灵气人,紧咬的下滴,王娇娇不顾风度的口出恶言。

 尧大富极为不高兴,保护的揽住德意。“王姑娘,你最好出言尊重点,德意不是狐狸,她是我的夫人。”

 “我看是妾吧,你并没有将她扶为正室!”陈汐娘说,她早打听清楚,尧大富不知哪儿弄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妾,听说这小妾可行了,让尧大富情大为改变,对她言听计从,看来不假。

 “尧某正打算这么做。”尧大富早觉让德意屈为小妾,太委屈她,正打算禀告老,就此昭告宗亲,扶为正室。

 “她为正室,那我怎么办?”王娇娇立刻又哭又叫。

 “老夫人。这门亲事是您提的,您不能教我们娇娇受委屈。”陈汐娘得理不饶人。

 “这个…”老夫人头痛的直按着额际。

 “四夫人放心,王小姐将来进门不会受委屈的。”一直保持沉默的德意终于开口说。她若不表态,这事一定闹得不可开,且老也已要她做好心理准备,王娇娇进门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你凭什么说这种话?”王娇娇不领情的质问。这话若是由尧大富的嘴里说出,她一定欣喜万分,由德意口里说出,倒像是在施舍。哼!她才不稀罕。

 “我没特别意思,只不过想让你安心罢了。”德意连忙解释。

 “你这女人厉害,我们家娇娇斗不过你,但她有我和相爷撑着,你最好别想欺到她头上去。”陈汐娘不客气指着德意的头。

 “我…”德意受气只得退至一旁,离陈汐娘远一点,以免受辱。

 尧大富趋前着她。“别退后!”他转向陈汐娘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会儿是谁欺谁!”他可见不得德意受委屈。

 “欺负她又如何,说穿了她只不过是一名小妾。”有相爷撑,陈汐娘不知分寸。

 “四夫人倒忘了,你自已不也只是相府里的四夫人罢了!”尧大富回道,想侮辱人,也不想想自己。

 “你!”陈汐娘恼羞成怒。

 “夫君,别这样。”德意说,她不想将事情弄得如此难堪。

 “你别管,是他们太过分了,这门亲事虽是老定下,但我与王小姐并不投缘,决定退了这门亲事。”

 “臭小子,老夫岂容你说退就退,你太不把老夫看在眼里了。”王丞相然大怒。

 “婚事勉强不得,请相爷勿见怪。”尧大富仍然不退缩。

 “你再说一遍,娶不娶娇娇?”王丞相再一次问。娇娇虽不是他亲生女儿,但既收为继女,就是他相府里的人,再加上这门亲事若成。对他帮助极大。他不想错失这机会。

 “不──”尧大富仍要拒绝。

 德意见了好生感动,大富果真为她。但她不能让他因而得罪王丞相,就此招祸。“大富,这门亲是老定下的,你若拒绝,教老如何向人家代。”德意忍着落寞阻止他退婚。

 尧大富瞧向老,见她确实语还休,也知道退婚的利害,王丞相不是普通人,若执意这么做,只怕后患无穷,但意儿她…在眼眸中他能读出她的宽容与压抑,她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子,但他也恼她,何以轻易让出夫婿,为何不力争到底,她该知道为了她他不惜付出任何代价的呀!

 “大富,你若爱我,名份不重要,只求别让老为难。”德意见他态度仍坚持,只得再说。

 “尧大富,亲事是老夫人替你定下的,你休要不认帐,若要悔婚,我先派人将老夫人拿下,就告她骗婚之罪。”王丞相为求达成这门亲事,不择手段。

 “你们敢!”尧大富大怒。

 “怎么不敢,我知道你势力不小,与端王爷尤其好,但这是家务事,就算将他请来也不上手,大不了咱们上殿请皇上做主。”王丞相撂下狠话。

 王丞相说的没错,这种事真要闹起来,也算自己理亏,立场难以站稳,难道真要接受他们的婚!尧大富怒不可遏。

 “大富,就照你的意思去决定,别理我这个老太婆了。”老夫人大声的说。当初都是她多事,才惹来今之祸,是她咎由自取。

 “不可以,大富,王家小姐想必蕙质兰心,相处久了便会生情的。”德意恳求。

 “我若对她生情,那你呢?”她怎么都没为她自己想过,傻丫头!

 “我…我不会妨碍你们的。”她有自知之明,不会和正主儿争位的。

 “是她妨碍了我们啊!傻瓜!”他心疼的斥责。

 “这种话你说得出口,爹,您一定要替我做主。”王娇娇哭闹。

 “这是当然。尧大富若是不要你,就等着给尧老夫人送牢饭吧!”王丞相卑劣的说。

 “难道王娇娇已到乏人问津的地步,需要如此婚。”尧大富怒容满面,态度不屑。

 王娇娇马上哭得死去活来,连说教人如此侮辱不如死了算了。

 尧大富则巴不得她说到做到,撇着头不理她。

 “你太无礼了,好,今天这门亲事吹了,你别怪老夫无情!”王丞相怒道。尧大富竟敢不买他的帐,婚事没指望,计画也落空,他也不用再客气了。硬拖着不肯干休的王娇娇打算回府,决定与尧大富警不两立。

 “相爷,息怒,且慢走!”德意心急的阻止他们就这么离去。

 “还有什么话好说。”重燃一线希望的王丞相赶紧回头。

 “大富只是一时不能接受,他不会悔婚的,是不是,大富?”德意恳求的看向尧大富,求他不为自己也得为老着想,老年纪这么大了,经不起牢狱之灾的。

 尧大富哪里不知道,只是王丞相实在人太甚,亦对于为什么不顾颜面非要把继女嫁进尧府,这中间一定大有文章。他心中不怀疑。

 “大富?”见他沉思不语,德意着急的叫唤,她第一次见识到他不受左右的个性。

 他叹了一声。“我答应让王娇娇进门。”为了老,他暂且答应下来,但他会另外想法子解除婚约的,他是绝对不会受威胁接纳王娇娇的。

 王娇娇狂喜,不顾矜持的奔至他跟前,不知羞的挽住他的手臂“我就知道你不会辜负我。”她作态撒娇的模样令人生呕。

 好一个花痴!他嫌恶的拨开她的手。“婚约有效,但婚期再议。”

 “这怎么可以,万一你十年八年后才来娶,我们家娇娇不等白了头发。”陈汐娘不肯。

 “是啊,这婚期还是要定的。”王娇娇可不是傻瓜,不愿白耗青春。

 “婚期本是双方长辈决定之事,以老夫看就在一个月后挑个好日子完成婚礼。”王丞相咄咄人。

 尧大富咬着牙。“不可能!”

 “不可能?那依你看何时才成?”王丞相问。

 “就三个月后吧。”知道尧大富不可能依他们之见定下婚期,德意做主的说。

 “意儿!”尧大富生气她替他定下婚期,她究竟心里有没有他,竟急着让他和另一个女人成亲。

 “好,就三个月后,但为免尧少爷又反悔,我和娇娇这段时间暂住尧府,就当是我们娇娇提早进门伺候尧老夫人吧。”陈汐娘可精明了,她要王娇娇即刻就进驻尧府,目的是要她利用这段时间紧抓住尧大富的心,顺便治治德意,给她下马威,让她不敢对尧大富施展媚功。

 “对对对,我愿意提早进门学习如何相夫及伺候老。”王娇娇巴不得的猛点头,还是娘懂得耍手段,难怪娘会是整个相爷府里最得宠的夫人,连相爷原配夫人都要让娘三分呢。

 “尧某可没答应让你们母女俩留下。”尧大富不客气的说。

 “未来的尧府夫人要在夫家先住上几天,是天经地义的事,不管你允不允许,我们是不走了。”陈汐娘拿出她在相府的泼辣相,在尧府撒野。

 尧大富不屑与她们多-嗦,怒气腾腾的拉着德意的手拂袖而去。

 好一对无的母女!

 这对母女也不以为意,只要能留在尧府,她们就有办法达成目的,至于德意那妖,她们有的是办法治。

 相府三人在厅上窃窃私语起来,老夫人担心的看着他们,她究竟为大富招来了怎么样的一个亲家?

 她苦叹,原以为的良缘恐怕是一场灾难,她人老胡涂,对不起大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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