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来,这药丸子你回去交给你大叔服用,保证药到病除。”秦板儿一副精通医术的模样。
茶妹半信半疑的接过“这真能治我大叔多年头痛?”
“嗯,这药丸子可是我家传配方,肯轻易施与你是因为你与我有缘,而且这些日子你服伺我也算尽心尽力。”她说得脸不红气不
。
“是,奴婢感激不尽。”虽是疑信参半,茶妹还是先谢恩再说。
“可话又说回来,药没有平白送人的道理,那是不吉利的,你随意拿点银两给我便是。”她开口说。
“是。”茶妹会意的掏出身上仅存的碎银给她。
这未来少
从天而降,什么来历也没人知道,只知少
颇为了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懂医术,常为下人们解决许多疑难杂症,为人热心随和、不端架子,短短日子便已博得大夥喜爱,只是不知怎地,他们这些下人们的荷包却也渐渐空了。
茶妹好生纳闷。
收下碎银,秦板儿掩嘴偷笑。又进帐了,这些人都是老实人,哪知胡说八道对她来说根本是轻车
路之事,她因而发了不少财呢。
被强迫住进凌府也有个十多天了,本想匕首也不要了,反正那匕首也不是她的,就当作是过路财,送给姓凌的吧,原想偷溜的,亏得发现凌府是个珠履玳簪、钟呜鼎食的大户,府里上下人口众多,是个聚财的好地方,脑筋一转便也留下了,现只等银子积够了便拍拍**走人。
“茶妹,我收你这点银两可不是敛财,而是因为此生你们这些小人物无法做伟大的事,而我呢,此生是有使命的,我取你们这些小财,不过是为了能怀抱你们这些伟大的小爱来做大事。”末了她还大言不惭的为自己敛财的行为冠上崇高的使命,说得振振有辞。
“少
,你真了不起。”茶妹听得感动不已,崇敬之情溢于言表。
“好说、好说。”她粲然微笑,得意之至。
“拍拍拍!”突然由身后传来鼓掌声。
“说得好,说得好!好个怀抱这些伟大的小爱来做大事。”凌赫兹走上前来,一脸的促狭。
“是你!”一见是他,秦板儿立即没好气。
“才几
工夫,你已将凌府变成你个人的『提金库』了,看来我太小看你的能耐了。”她还是不改本
,这回竟骗至他府上来了。他摇著头,怒笑不由他。
“我——”当场被捉包,她顿时面红耳赤。
“少
,少爷说凌府成了『提金库』是什么意思?”茶妹不解的问。
“这…嗯…”她更加尴尬,心虚得说不出话。可恶的家伙,没让她出丑他不开心吗?咬牙瞪了他一眼。
遭她白眼,他哪还会不明白,叹口气,朝茶妹说:“茶妹,我没别的意思,这没你的事了,下去吧。”他为她解围。
茶妹不敢多问,只得退下。
“板儿,你给的药丸是何成分?倘若有误可能会危及人命,玩笑不得!”凌赫兹板起脸孔说。
“放心,这药九子不过是寻常甘草制成,吃了对人体无害的啦!”她吐吐舌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他不以为然的叹气,规劝道:“板儿,别再拿这些东西骗人了,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的。”
“我…我也没做什么大恶!不过就是骗骗人发点小财,真正十恶不赦的坏事我秦板儿还没胆子做呢!”
他笑出声。说得一点都没错,她只有小胆可没有恶胆。
“好了,在这儿住得可还习惯?”他柔声问。她念
著了一件紫罗杉、翠文裙,模样更显清新可人,他忍不住又想尝鲜。
这小妮子就是有办法勾起他无限遐想,惹得他心旌动摇,这是他二十多年来未曾有过的感受,也就是如此,在震撼之像,除了跟“封印”有关之外,他才会在第二次见面就毅然决定将鸳鸯玉佩
与她。
就是她了!
这股冲动说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呢。
尽管如此,当务之急还是先问出“封印”的下落,这得需要她的配合才行,就不知这小妮于肯不肯说实话?
“凌府朱漆绿瓦、雕梁画楝,富足傲人,住在这儿还能不舒适吗?”她有意讥讽。
“伶牙俐齿。”
“哼,你终于出现了,我当你死了。我的匕首呢?”她一见面就要要回失物。谁教他硬把她掳来后又对她不理不睬的,要不是这是金山银窟好骗财,她早掉头走人了。
“匕首是属于你的吗?”对她的出言不逊,他不以为忤,直截了当的探问。
“呃…当然是我的,你想
了不成?快还给我。”哎呀,我的妈,他怎么会这么问,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
“板儿,你最好照实说。”他脸色忽地下沉,连声音都异常严肃。
“我…你要我说什么?”她谨慎的应对。他此刻的神色就跟那
在溪边她要离去时开口唤住她一般骇人,她不敢再造次。
不过这事说来
难为情的,不说也罢。
最主要她怕说出来让他瞧不起,毕竟由死人身上取物在江湖上是极不光彩的事。
“告诉我匕首是如何得来的。”
她低下头。“匕首是我…舅舅的,他上个月过世了…留下这把匕首给我——”
“你舅舅何姓名?又是怎么过世的?”
“他姓赵…是死于重病——”
“胡说!”他大怒。她还是满口胡言,看来不严刑
供她是不会说实话了。
她吓得颈子一缩。“你——”他怎么知道她说的是假话?
“板儿,我告诉你,这把匕首的主人身负重任,已死于非命,事关重大,你再不照实说,休怪我对你动刑。”他不得不出言威吓。她一定要告诉他实话,否则连他也护不了她。
“动刑?!”她惊得连连倒退好几步。“好,我说,匕首是一个死人给我的。”瞧他一脸认真的表情,他真会对她动手?
“这个死人可是里叔?”他进一步追问。
“里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无意间撞见一个死人,他在死前交给我的。”原来他认识那个死人!她惊异。有道是夜路走多了终会遇到鬼,莫非这回她倒楣的撞见了?
“这把匕首他从不离身,怎可能随便交给你这个陌生人。说,匕首是怎么取得的?”他厉
问,上前扼住她的手腕,让她无从躲开。
秦板儿恼怒,手腕被他抓得疼痛难当,这人像是她身上的一只虫,说什么都骗不过他似的。
“好吧,我就说实话了。我见他被人杀死了,从他身上搜括来的。怎么,想笑就笑吧。”她豁出去了。偷就偷,反正偷骗一家,她干过的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她也不需要他瞧得起!
说完正等著他的讥笑声,哪知反见他大大松了口气。她不解。他到底在想什么?而匕首、里叔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里叔不是你杀的?”
“杀人!”她惊呼。“当然不是,才说我的胆子骗骗人还可以,杀人的勾当我哪有那个胆子做。”
“我当然知道你没胆子杀人,就算有也没能耐杀了里叔,但秦客商——”
“住口,不关我大哥的事,他并不知道匕首的事,他若知道了这把匕首准教他拿去典当,喝花酒贴姑娘去了。”她忙为秦客商辩解,不希望连累他。
他一脸的不信。
“真的,那
我独自行骗被人拆了局,是逃命当中所遭遇的,回去后我只字未提,所以这件事大哥并不知情。反正你叫那死人里叔,与他肯定关系匪浅,你若要要回匕首,拿去就是,我当作是物归原主。”她急忙说。
“你所言当真?”
“随你信不信!”她也火了。活像是在
供似的,她又不是犯人。早知道就不图他的“提金库”,赶紧走人为妙,这一贪心,恐怕又要惹祸上身了。
他
齿一笑,也松开了手。里叔的死只要与他们兄妹无关,他就宽心了。
他真不希望他未来娘子涉及这件事,人一轻松也就笑逐颜开。
以为要大祸临头了,却见他
个微笑,著实喜怒无常,
著教他抓疼的手腕,很是纳闷。
“这个里叔是你什么人?”
“一个很重要的人。”
“多重要?”她好奇的问。是什么重要的人,让他变得深沉骇人,几乎可以为了他杀人?
“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板儿,你可知里叔是怎么死的?”他又板著脸问。
“我见到他时他已奄奄一息,身旁并无其他人。”感觉到这件事对他的重要
,她乖乖的回答。
“你见到他时他尚未断气?他可有对你说什么?”他大喜。里叔若有气息,说不定会有所
代。
“他快死了,一口气上不来,哪吐得出一个字来。”
“唉!”他接著又心急的问:“你除了自他身上拿走匕首外,可还有拿走其他东西?”
“其他东西——”
“对,比方说铜钱大小的东西?”他急切的提点。
“这——”连这东西他也知道,可真神通了。她斟酌著是否要说出“印”的事情。
原来他追问了半天目的就是它!
“板儿。”见她神色有异,他轻唤。
“有,就一些碎银,并没有你所说的东西。”她撒谎道。这“印”她不想轻易
出。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她已视此物为她的幸运物,不愿说出就此失去。
他大失所望。难道还是慢了一步?不,不可能!经他这些-子的打听“封印”应该还在她身上,她没有说实话!
她看见他失望的神情,有些不忍。
也许这“印”真隐藏著什么大秘密,她不能因一己之私而在无意间闯出什么祸来。
“喂,其实我——”
“板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秦板儿正要说出实话,秦客商兴致
地由外归来。
“秦兄。”凌赫兹朝秦客商微微颔首。要
问板儿的事也只得暂时作罢,而板儿也好像还有话要说,但遭打断了,他好奇板儿要对他说什么?
“哼,凌少爷,是你啊。”秦客商方从玉琼楼回来,见到情敌当然不甚痛快。
“秦兄,你回来得正好,在下正有事与你商量。”
“你贵人多事,有事说吧。”秦客商刻意讥嘲。
“长兄如父,今儿个我是来向你下聘的,择
娶板儿。”他这是提亲。
“什么!”秦板儿大惊。这人前一刻还凶神恶煞般的
供,转眼间竟可以谈笑风生的向她大哥提亲,他真想娶她?不是开玩笑的?
“你…要娶板儿啦!太…好了,来你府上也有好些日子了,你迟迟不出现也不
代,我差点就要上衙门告你骗婚了。快快快,快把我家板儿娶去吧!”秦客商先是震惊,接著才开怀的说。
凌赫兹观察入微,冷冷的瞧着他的反应。
秦客商不自然的笑了笑。
“大哥,我不嫁!”秦板儿浑然不觉两人异样的大吼。她被秦客商的话气死了。说得好似地是个一心求富贵,痴心巴著人家来娶的丑妇似的。
“为什么不嫁?”秦客商反问。
“因为——”因为谁想嫁一个放
形骸、独断专行、不可一世、家财万贯、仆从如云、俊
轩昂又…
哎呀,越想越掰不出不嫁的理由。觉得嫁他似乎也不错,心头竟然喜孜孜地狂跳起来——
不不不,她摇摇头。她秦板儿不是随便的女子,更由不得别人说结婚就结婚的。况且她才不要嫁他,他太精明了,在他身上无法耍花招,而且对于她的心思每猜必中,嫁他只怕将来只有被他吃死的份。
“你不嫁,我却是娶定你了。”凌赫兹笃定的说。
她敛起笑容。“这我还给你,我们之间并无关系。”她取出鸳鸯玉佩意
还给他。
他立即变了脸色。“此物送出,没有退回之理。”她当他是儿戏,他有些动怒了。
“送人东西,也要瞧瞧人家收不收,一相情愿岂不强人所难。”她低低的说。
“你!”生平头一回认真考虑结婚竟遭拒绝,他眉毛竖起,熊熊怒火正逐渐燃起。
“收不收由不得你,我已定好成亲的日子,就在下个月初九,你什么都不需要准备,我会为你备好一切。”他不容地说不,重新将鸳鸯玉佩收进她的袖
内。这要传出去,他恐怕要成为众人的笑柄了。
“你这是
婚!”她急得跳脚。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
“阿泰!”凌赫兹朝外大吼一声。
“来了,少爷。”阿泰应声。
“这是什么?”秦板儿瞪著阿泰带著人抬进一箱又一箱的绫罗绸缎、
装发饰、珍宝玉器等各式礼品。
“我说过了,这正是为你所准备的大婚之物。”
这人真这么做了!
“哦,凌少爷
有心的嘛!送来这么多礼,真是太大方了。”秦客商满意地吹了一声口哨。这下他和板儿发了。
“我拒收!”见著这一箱箱令人心动的宝物,她实在很想占为己有,不过要图这些付出的代价太大,她只好忍痛拒绝。
“拒收?!”阿泰惊嚷。这可是少爷送的大礼,多少女人梦寐以求却不可得,她居然拒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凌赫兹脸色更是沉得可怕。
“板儿,你别开玩笑了,怎能拒收。”秦客商立即对她挤眉弄眼,要她收下。这丫头难道忘了他俩是靠什么谋生的,哪有将送上门的白花花银子推出去的道理,更何况这些珍宝绝对够他们兄妹逍遥好一阵子,拒收?她疯了不成?
她将秦客商拉至一旁低声说:“我收了要嫁人的。”这些相当于她的卖身钱啊,她怎能收。
“嫁就嫁,姓凌的又不是缺胳臂歪嘴巴的,长得一表人才不说,还家境富裕,嫁他有什么不妥。”他小声劝她,也想起他与凌赫兹的约定,他得帮姓凌的一把。图来谋去还是为他自已。
她瞪向他。“你倒与这姓凌的热络起来,你该不会有什么事瞒著我吧?”灵慧的她有所发现。
“哪…哪有,别瞎说。”他
口水不敢再多说,就怕心思教她察觉,保证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是吗?”她还是一脸的怀疑。
“当然,板儿,不是我要说,对方可是富甲一方、家世不凡的凌家独子,人又长得风
倜傥、才学风范更是当代翘楚,据我所知,多少姑娘曾不计颜面主动上门求亲,均遭拒绝而伤心
绝,这会儿凌大少独具慧眼的看上你,你竟不领情?!板儿,你向来聪颖,怎么这当头觉得你傻了呢。”他好言相劝。怕凌赫兹不耐烦,还偷偷向凌赫兹使了个“一切有我”的眼神。
“瞧,你尽说他的好处,教人怎能不疑心你有意将我卖了,你这做哥哥的难道没有一丝不舍?”她埋怨,衷怨的瞟他一眼。
好个无情的哥哥,他俩相依为命多年,他倒见财忘义,完全没了兄妹情。
“别这样,”他这才有些良心不安。“我说板儿,你怎能忘了咱们是干啥出身的,你若不想嫁,那还不简单,咱们搜括一顿后尽管逃之夭夭不就得了。”他好言提醒。
“你说逃婚!”
“嘘!”他赶紧捂住她的嘴,怕教凌赫兹他们听见了。
她直勾勾的瞧着一箱箱令人眼花
的珍贵物品后,点点头表示知道该怎么做。
他这才松了手。与她眼神
会了一下,两人走回凌赫兹面前。
秦客商提高声调故意道:“板儿!你可是凌少爷难得看上的女子,别错失这个难得的机会,还不快将大礼收下,谢过凌少爷。”
秦板儿马上一改态度的说:“方才拒收是因为这些东西太贵重了,这会儿经过哥哥的晓以大义,觉得不收就真是太不识抬举了,枉费凌少爷一片心意,所以…这些东西我就收下了。”她笑得
巧。
凌赫兹哪会不知秦客商所谓的晓以大义是怎么个晓以大义,这对兄妹一肚子鬼主意,他可明白得很,但想讹他可没这么简单。
他们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到时谁著谁的道还不知道呢。他暗笑。
“那大婚就定在下个月初九,你可别忘了。”他笑
的提醒。
“凌少爷,板儿不会忘的,试问,她怎能拒绝得了这天上掉下来的大好姻缘呢?”秦客商抢先说道。
“兹郎,我不信姻缘会天上掉下来。”紫潇以曼妙的姿态出现。
“你怎么来了?”凌赫兹乍见紫潇出现,非但没有笑容,还
出了一丝不悦。
紫潇没见到他的好脸色,心头一阵失望。“是秦公子邀我过府的。”她委屈的说。
她哄著秦客商带她来凌府,原本是等在厅堂想见凌赫兹一面,但久等不到人,询问下人得知他在此,便自己寻来了,原以为凌赫兹见了她会面
惊喜,哪知他竟是不悦的皱眉。
“没错,我瞧凌府园艺别致,花品千种,所以自作主张邀紫潇姑娘一道前来赏美景,我想凌少爷不会怪我瑜矩私自约了客人吧?”秦客商以眼神提醒凌赫兹方才他在板儿面前帮了他一把,这回轮他为自己尽点力了。
“怎么会!算来你可是我的大舅子,你邀请客人哪还有瑜矩之说。”凌赫兹上道的说。
“兹郎,难道我只是秦公子的客人,你我就不算至
?”紫潇忿忿的问,伤心凌赫兹的冷淡。
“呃——”凌赫兹一时无言以对。
“你是谁?我想起来了,你就是玉琼楼的姑娘嘛,我哥邀请你来,你不理睬他倒对姓凌的猛抛媚眼,岂不是太不知礼数。”秦板儿知道她是秦客商这阵子痴心妄想
上的烟花姑娘,只是没想到他会将她请上门,再见她的狐媚样秦板儿就有气,那让秦板儿想起那
在玉琼楼地死
著凌赫兹的模样,一团怒气直往上窜。
秦板儿有意和紫潇杠上。她最看不惯女人矫
造作,偏偏这紫潇多情谄媚,最可恶的是她谄媚的对象正是她的“未婚夫”
“我与兹印必系匪浅哪是你这个野丫头能明了的。”紫潇故意强调她与凌赫兹的关系。
“关系匪浅由你兹郎长兹郎短就听得出来了,相公,你说是吗?”她也不甘示弱的转向凌赫兹,笑容里的警告意味浓厚。
但这声相公叫得凌赫兹不惊反喜。“板儿,别误会了我与紫潇的关系,我们只是…”
“一对情人!”紫潇接口说。她要正身,才不要让那臭丫头当道,以为她好打发,今
该知难而退的人是那个臭丫头不是她。
“好个一对情人!”秦板儿怒火攻心。“姓凌的,前一刻你才信誓旦旦要我嫁给你,这会儿旧情人就找上门来了,你还真了得!”
眼看两个女人争风吃醋,凌赫兹还真有些头痛。都怪秦客商将紫潇找来,他要秦客商自己设法排解。
秦客商只得打圆场说:“紫潇姑娘,来了一会儿,咱们赏景去吧。”他拉著紫潇打算离去。
“我还有话要说!”紫潇甩开他的手,直奔凌赫兹怀里。“兹郎,几
不见,你不想我吗?我可是-夜盼望着你来,你怎能忘了我,又怎能移情别恋。”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悲凄。
“紫潇——”凌赫兹教她突来的举止为难极了,再瞧着秦板儿,见她气呼呼的德行,知道让秦板儿吃味是
有趣的,但再像这样继续让紫潇贴着,这事情可就没完没了了。“紫潇,请自重。”不得已,他只得板起脸。
“兹郎!”紫潇对他的绝情伤心
绝。
“别兹郎兹郎的叫了,我只当恶心!”秦板儿死瞪著她贴着凌赫兹的身子,掀起连自己都想像不到的醋意。她不是不在乎这个“过路”相公吗?怎么此刻却像个妒妇般大动肝火?
“恶心?我与兹郎
好时,你这臭丫头还不知人在哪呢!”紫潇不甘示弱的说。
“哼,你没听说过『学无前后,达者为师』这句话吗?先认识又如何?瞧,下个月初九即是我与凌赫兹的大婚之
,眼下满屋子都是聘礼,那
你若有空,
光临为我们贺喜。”秦板儿有意气死她,走向凌赫兹,以前所未有的甜蜜之姿搂著他说。
紫潇果真气得发颤。“你以为兹郎真会娶你吗,他不过是图你新鲜,不久就会厌弃你重回我身边了。”
“是吗?”秦板儿冷笑。
“在这京城有头有脸的人我紫潇见多了,可没一号姓秦且有闺女叫板儿的,你这个不知哪来的野丫头,身分绝对不会比我清高到哪里去,凭我的手腕与姿
尚入不了凌府,试问你凭什么当凌府少
!哼,不会当真以为兹郎对你如痴如醉,非你不娶吧?”
“我——”是啊,自己不过是一名人人喊打的骗子,又有犯案在身,姓凌的有头有脸、家世不凡,为什么非娶她不可?这中间著实这著古怪。
是了,他并非锺情于她才娶她的,是因为那个叫里叔的吗?对了,他不相信她,仔细想想,从认识他至今,所有事都由他一手计画,他设下一连串的圈套,以结婚为幌子,目的在骗她
出“印”,她差点就上当了。
她深深望向他。对他的戒心与疑惑油然而生。
正所谓小骗子,遇上了大骗子啦!
难道紫潇才是他的真爱?
既然他非真心娶她,她也无意委身,两人都各怀鬼胎,谁也不欠谁,届时骗了他的财,他也怨不得她。人财而失算他倒楣。
心下思忖著,可一股疼痛却没来由地直往心里窜。
“板儿——”凌赫兹见她脸色
晴不定,知晓她定是遭紫潇挑拨成功,不相信他是真心想娶她为
,不免心急,正想解释,紫潇抢先一步。
“臭丫头,怎么,掂掂斤两后,终于知道不自量力了吧!兹郎,你就行行好,别戏弄她了,赶她走吧,留我伺候你已足够,又何必让这丫头坏了咱们多年的情分。”
“妖妇,我不管你与凌赫兹曾经是如何情分,眼下你的兹郎眼里只有我,他已言明要娶我,连聘礼都已送来,这还假得了!懊被赶走的人是你,你最好别再勾引别人夫婿,婚后我也不会让你有机可乘,你放心好了。”秦板儿狠狠的瞪她,证明地捍卫凌少
地位的决心。就算明知与姓凌的没有结果,她也不会让紫潇称心如意,因为这女人惹人厌,偏偏她那笨大哥对她趋之若骛,虽然百般不愿这女人成为她的兄嫂,但总得帮自己大哥一把。所以说什么她也不能让紫潇与凌赫兹配成一对。
“你…兹郎!”紫潇气不过,转过身要凌赫兹为她出头。
“够了,紫潇,现在我府上正要筹办喜事,无暇招呼你,你先请回吧!”他与秦板儿刚说定大婚之
,不想节外生枝。
“兹郎,你…我不想活了,你们大婚之
就等著替我收尸吧!”紫潇道他赶逐,羞愤难当,撂下狠话,掩面而去。
秦客商见状急忙追赶而去。
“紫潇,等等我!”美人儿寻死,他怎么舍得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