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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知道戚赫然有晨跑的习惯,言灿俞跟着起了大早。

 她帮早起离去的熊绍本准备了丰富的营养餐盒让他带走,等戚赫然上班前两人对坐着,她期待的眼神看着他拿起刀叉送进一口食物,迫不及待的问:

 “好吃吗?”

 他看她一眼,面无表情。他不是娶她来当厨娘的,不解她何须如此在意。

 “喔,不好吃吗?”她困惑的喃喃,受挫的拿起自己的刀叉,盯着盘中的食物。

 “我找了一个帮情,中午会过来。”他摊开报纸说。

 “喔…”她拨弄着盘中的食物,气的低语:“我不知道你喜欢的口味,但是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努力达到你的标准。我会做很多家事,不懂的我可以学…”

 他抬眼看她。“你喜欢做家事?”

 “唔…”她偏头想了半天——喜欢吗?倒也不,有“家”才有“事”可以做嘛,她很珍惜他给她的家,当然要把家事做好喽。

 他感到闷恼,她对熊绍本算是畅所言了,对他却总显得别扭。不等她反应,他摊开报纸遮住僵硬的脸部线条。

 怎么了?言灿俞感到他的不晚,愣愣地看着遮住他的报纸,怯怯的发声:

 “敛…一定要看报纸吗?”

 他放下报纸出冰雕般的眼,闷声问:“什么?”

 她悄声说:“我知道你的工作繁忙必须善用时间,可是…吃饭的时候可不可以用心吃饭?跟你吃饭可是看不见你的脸,感觉很奇怪耶。”

 用心吃饭?他微愣,想起她说的——用心志心爱的人做饭只会觉得幸福!

 他笑。原来如此。不论他是否是她心爱的人,至少她为他“用心”了。

 “你不生气了?”她惊问。

 “我有生气吗?”他反问,搁下报纸,全心在面前的早餐上。

 “喔?”她不解的瞅他,他的多变情绪总让她摸不着头绪。

 他饮尽马克杯里的香甜咖啡,说:

 “家事可以交给你。但,不许把双手弄得像老太婆又又破。”他喜欢握着她柔的小手。

 言灿俞仍是一脸困惑。她会戴手套做家事啊,哪会弄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不嫌她做的不好吗?

 咦!他将早餐吃光光了耶!

 “还有,我的口味很简单。”他笑睨她,柔的粉颊让他好想咬上一口。“你喜欢就好。”

 他推开椅子,起身。心想:简单的滋味相当难得阿!就像她。

 她圆睁着眼,想不透他的转变。

 “你打算继续发呆吗?”他抬起椅背上的西装和领带,走向客厅。

 “喔!”她惊醒,跳起来跟上去,看他翻起衣领不问:“我…我可以帮你打领带吗?”

 他低头看着她透着期待的脸,隐下惊奇,将领带交给她。

 她趋前一步,蹄起脚尖熟练的动作。

 他闷声问:“你替谁打过领带?”

 “德伦西。”她不假思索地说。此刻她的脸颊发烫,和他如此靠近,触碰着他炙人的体温,还是会紧张哩。

 “他和你什么关系?”他脖子僵硬,冷声问。

 “关系?”她想了想,该怎么定义关系呢?“嗯…”他拧起眉头,瞧她支吾的模样,难道除了那个该死的莫宇,她还有过什么人?

 她替他翻下衣领,挪正领结,往后退两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微笑说:

 “它是我高中家政课用的摸del,一个半身蜡人,老师很喜欢一个罗马喜剧作家德伦西,就给它取名叫德伦西喽。因为它的配合,让我那学期的家政拿了九十八分喔,嘻嘻…我们算不算合作关系啊?”

 他酷脸对着她的傻模样,嘴角忍不住扯了一下,想笑她、也想笑自己,竟然为了一个腊人计较起来。

 她推推眼镜,歪着脑袋瓜瞅他——黑衬衫、银灰领带,臂上挂着铁灰色西装,英姿发,哎哎!帅呆了!

 终于明白杜曼说的“倒贴”了。言灿俞抑不住苦恼,如果女人一看见他就直觉地往他身上贴上去,她还有容身之地吗?他的选择很多吧?放弃她,是不是轻而易举?届时,她的“家”是不是保不住了?

 “过来。”

 她向前,习惯了遵循他的命令。

 隔着一步的距离,他大掌贴上她的后脑,温柔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一股暖随之窜进她的心里,她摆烦恼,怔怔地看他,因为他似乎是宠爱的注视而感动了。她要努力,哪怕眼前只是假象,她也要努力保有它。

 “一整天想做什么?”他关心。

 “嗯…看书、上街买菜,嗯…”她垂下头,双手贴在肚子上,小声问:“我是不是应该去医院产检呀?”

 他嘴角一扬。“不用。”

 她仰脸,怀疑:“真的不用吗?”

 他轻抚着她的长发,想着如何从她身边身,对她的在意正一点一滴的增加。

 “我忘了拿手机,你上楼帮我拿。”他说。

 “喔,好。”她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轻快的从他身前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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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铃…铃铃…”

 言灿俞在书房和威赫然的房里找了半天,最后循声到了自己的房间。

 奇怪!他的手机怎么在她房间里?

 “喂?”她气的接了电话。

 “是我。”电话那端竟是威赫然平稳的声音。

 “咦!你一定等得不耐烦了对不对?我马上下去喔。”

 “不用。我出门了,手机是给你的,随时开玑,让我找得到你。”

 “喔…”她往沿坐下,抱着枕头,有点怅然。她以为他还在等她,原来他已经走了。

 他沉默片刻,说:“你可以想出每天送我出门却不看我转身的办法吗?”

 她心头一颤,原来他故意引开她,只因为给过她承诺。

 “我可以跟你一起出门。”她微笑,心中满是说不出的感动。

 “然后呢?”

 “我送你到公司再回家。”

 “傻瓜!你要不跟着我一起上班。”

 “可以吗?”

 可以吗?他忍俊不住。怎么自己变得跟她一样傻了,他每天有多少公事要处理,带着她方便吗?但…他真想带着她,想让她成为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

 “可是,我不是学商的耶,你公司的事我一点都帮不上忙,到时候你一定会嫌我碍手碍脚。”她懊恼,早知道就不念哲学念中文了,应该念企管。

 他无声笑着。她和他的想法一样,想和他形影不离!

 “咦?你们公司缺不缺小妹啊?”如果可以跟在他身边、又可以工作,那也不错喔。言灿俞天真地想。

 他猝然发噱。“哈…”她拿开电话,奇怪地瞪着它。电话坏了吗?或者电话那端的人根本不是戚赫然?他怎么会发出大笑,笑得那么开心!

 “我的子在我的公司当小妹,你想合理吗?”他笑问,亏她想得出来。

 “喔,别人会说闲话喔?”她嘟哝。为什么要有阶级之分呢?每个人都应该尊重自己和别人的工作嘛。

 “你可以到公司来,我帮你准备一间休息室,让你在这看书。”他说。

 “这样很奇怪耶,嘻嘻…人家以为你公司还有附设图书馆呢。”还是为她一个人特别附设的,怪不好意思的。

 “没人敢说什么。”除了她,他从不介意他人如何评价他。

 “唔,一定是你太独裁了,大家都怕你。”她雏皱鼻子,细语。

 “你也怕我?”

 “嗯…习惯就不怕了,我知道你事实上不是那样的人嘛,很多人都误解你了。”

 “我是‘哪样’的人?你‘知道’了什么?”他敏锐地问。

 “你…”她咬咬,要说自己知道他有温柔的一面,一点都不冷漠吗?她摇摇头,不知道他听了会怎么想。“你什么时候把手机放在我房间里的?”她转移话题。

 “今天早上,你在睡觉的时候。”

 “唔!你怎么可以趁我睡觉的时候进我房间呢,我下次要锁门了。”她噘嘴道。

 “你忘了你昨晚在客厅睡着了?”他存心捉弄她。“是我抱你上的,你抱着我不让我走,我只好陪你睡喽。”

 “噢?!”两颊倏然发烫。她怎么会抱着他不让他走?像饭店那次一样?!

 他想象着她羞涩的模样,微笑始终挂在嘴角。

 “今天晚上有应酬,会晚点回家。”

 “喔。”她又噘噘嘴,想起古人说的“商人重利,轻别离”,希望天天有人陪她吃晚餐根本是不可能的。

 听出她的失望,他说:“我尽量早点回去。”

 她微微笑,感激他的“尽量”,关心问道:“你在开车吗?”

 “嗯。”“那我要挂了,你专心开车喔。”

 “别挂。”他想听她的声音。

 “不行!”想起父母的那场死亡车祸,她不寒而栗了,严肃地说:“一定要小心开车喔,拜拜。”

 他张嘴来不及说话,无法置信——她竟敢挂他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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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还是一个人的晚餐。

 言灿俞趴在上,双手托着下巴,棉被盖在头上,一双眼睛骨碌碌的瞪着戚赫然被刊在杂志上的照片。

 杜曼告诉她,章氏和威赫然的亚瑞得这两年是企业界的双霸,其实应该说在亚瑞得进攻台湾之前,韦氏是企业界的独霸。那个横跨贸易、航空、电子、教育等产学界的企业人物——韦邦,自从戚赫然一年多前回到台湾后,开始面临了重重挫折。

 言灿俞不懂商业界的竞争手法,但据最新一期的报导得知,那个曾在企业界引领风的韦邦,已被威赫然到了绝境,章氏企业积欠银行大笔债款,无法在股市立足了。杂志上没有提到杜曼说的“复仇”,而说戚赫然野心所致,将“韦氏”夷为平地?

 言灿俞噘起了嘴。戚赫然真是可怕的猎人吗?

 她宁可相信他和韦邦有深仇大很,一个只为个人野心打击他人的丈夫她不敢要,她希望他是有血有泪、有原因而有所为的。

 她倏然翻身,满是困惑的脑袋才在他的照片上,旋即吓了一大跳:“你!”

 戚赫然穿着睡衣,好整以暇的靠在柱上,似笑非笑的睇她。看来他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

 “你怎么进来的?”她坐起来,拍拍口。吓人嘛。

 “开门,就进来了。”他说得好轻松。

 “你应该先敲门嘛,如果我在换衣服呢?”她抱怨,一双手在背后“偷偷摸摸”想把杂志藏在枕头下。

 “我们是夫。”他向前一步,微倾身,长手探到她背后急速一,说:“没有不能看的东西。”别过手上的杂志,灿眼盯上她,等着她自行解释。

 她涨红了脸。她没做什么亏心事啊,他直瞪着人看是什么意思?

 “你说,没什么不能看的嘛,我只是有点好奇…”她嘟哝,心里压抑着一股不安的能量,弓起的一只脚在棉被里一踢——

 “啪!”戚赫然循声往地毯上看去。

 “哇!”她叫一声,急忙跳下抄起落地的书藏进怀里。

 趁她抢救已经现形的证物,他不慌不忙的将棉被一掀。

 呵!被他料到了,棉被里藏着三本商业周刊、两本八卦杂志和好几本“工具书”她手忙脚的扑过去,用身体盖住上的书。

 “很用功啊。”他嘴角一扯,睨着上呈大字型的人。她如此“用心”研究他,怪不得他整晚心神不宁。

 “呃…”言灿俞紧张尴尬得说不出话来。他全看到了吗?除了几本以他当封面的杂志,还有《抓住男人的胃》、《企管入门》、《如何了解他的心》,加上那本提早曝光的《**一百分》!

 他往沿坐下,拖长的低沉嗓音令她心颤。

 “说吧,你想抓住谁的胃?想了解谁的心?”轻抚着她如云海被散的长发,他眯起的双眼透出一种强烈渴望他要她!要她每一、每一缕思想、每一个表情都属于他。

 “我…我没有啊。”她心里燠恼,他看到了!

 “狡辩,罪加一等。”

 “我只是…只是想了解…”他“不坏好意”的迫令她想逃。

 “我让你了解。”

 他轻笑,但听在她耳里简直像无赖嘛。

 “啊?不…不用。”

 “实际操作比片面理论容易获得收获,你不知道吗?”他双手扣住她的肩膀,从她背后欺上她的身。

 “什么…什么意思?”她心里哀号,无路可逃了!

 “书是死的,人是活的。”轻咬她的耳垂,挑逗的吹吐气息。

 “别这样…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想引开我的注意力?嗯?”

 “没…呃,有话好好说嘛。”

 “吃了吗?”他双手撑在上,擒放纵。

 “当然,都这么晚了。”她干笑一声。

 发觉在身上的强壮身躯腾空,她趁隙就想匍匐逃窜,怎料一只强硬的手臂倏然环上她的。他将她扣在自己前,火热的吻上她的颈,夹杂**的嗓音显得浊重。

 “我饿了。”

 饿了?!她想提议帮他准备消夜去,可一句话也说不出,被动而战栗的任由他吻,直到他温热的双手游移起来…

 感觉自己身体感的变化,她瞠眼迸出一句:“不行!”

 炽热的一路吻回她的耳垂,的声音问:“今天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

 “你没怀孕,知道了吗?”无法压抑渴望她的望,一手探进她的睡衣里,覆上她的盈满。

 “呃?!”他说了什么?没怀孕!他的手做什么?怎么…但她全身酥软,只能任由他将她的睡衣领口往下一扯,出了纤细白皙的肩…

 在她轻呼声中,他扳过她的身子,捕捉住她的

 “唔!”灵活的舌钻入她的齿内,随着他的技巧动作,她抑不住呻,但一逮到空档,仍直觉的发出抗拒:“不…行…”

 “给我一个理由?”火热的大掌袭上她的小肮,正一路往下侵略。

 “呃!我会…心脏病发。”她娇,感到严重的心悸,还有一把火在体内燃烧,如果他再不停手,她怕自己真的会窒息。

 “你有心脏病?”他抬起头,正问。

 “本来没有的,可是…你一吻我,我就会心跳好快、好快,不行…”他角一扯,听她说没有,即刻将狂妄的吻覆满她的口。

 “你看的杂志没传递给你一个讯息吗?”

 “呃…”知道阻止不了他,她一副等着受死的翻脸瞪着头上层层垂挂的帏幕。

 “对戚赫然而言没什么是不行的,懂吗?”愤于强硬的语气因为她而显得小心翼翼。

 今晚,他的子是他的猎物了,没有陷阱、没有猎,只有一张情网等着她付她的心、她的人…

 他火热的吻侵袭着她身上每寸肌肤,头的帏幕在她眼中漾着似水柔情…

 薄纱翩翩,她的心亦随着他的吻逐渐飘然,受蛊惑的手攫住了他的肩头,不自地回应了他的吻,热情织里,她的脸波变得离…融化了!

 像冰淇淋融化在热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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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灿俞仰躺着瞪着头帏幕,长长的睫眨了又眨,此刻的感觉有说不出的怪异。

 她的枕边人长臂一缩,将她搂到自己身前,他们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

 “还好吗?”他柔声问。

 “好…怪。”她怔愣的吐出两个字,怀疑眼前发生的一切。“我在做梦吗?”

 他眉毛一揪,故意板起脸。“我的‘用心’教学只让你感觉像做梦!你这种笨学生,当你的老师真累。”

 “唔…我本来就笨,可是我很努力呀,教我的老师从来没有说过累的。而且,你哪有教我什么呀?”她无辜地替自己辩解。

 “没有?”他手臂再一紧,让她的柔软紧上自己的结实膛。

 “你!”她惊呼,两人身躯紧密的贴合,她感觉他强有力的心跳透了某种望。

 “我让你得到了一百分,算亲密的合作关系吧?”他扯开嘴,笑得气。

 她埋怨的噘起嘴。他总是主导了一切,还要捉弄人才甘心吗?

 “我要你用心了解我的心,用自己抓住我的胃,懂吗?”

 “你真的很坏!不只是猎人,还是大野狼。”她嘟哝,感觉他如火般的手在脊上游移,对他的明示脸红心跳却无法抗驳。

 “很好。”他微松手。“你全了解了,我今晚的教学成功了。”

 手指在他的膛上画着圈,她支吾着:“我还是不了解,感觉…怪怪的,你说…我没有怀孕对不对?那天晚上,我们…”

 “什么都没发生。”他气定神闲的解开谜底。

 “呃?怎么会?我明明记得…”

 “你嗑药,脑子里的影像全是幻想。说!你是不是想过和谁发生亲密关系?”

 “当然是…”她咬住舌头。当然是莫宇喽,那画面很惟美呢。

 “谁?”他问。

 “唔…”她再笨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跟他提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我说…我没有嗑药!”她转得很硬。

 “你有。”他轻捏她的鼻子,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除了书还装得下什么,怎么常迷糊糊的?

 “没有吧?”她还是坚持她只吃了“解酒药”

 “韦康让你吃了摇头九,你被他带去饭店时已经意识不清了,经理跟我报告,拿了备份钥匙开门后,刚好看见韦康企图对你不轨,我让人把他丢出饭店,带你回我的房间…”

 “对我不轨的人是你嘛!”她嘟叹一句。

 他继续说:“你吐了我一身,我让女员工把你的衣服下送去洗,就这样而已。”

 “喔!这样而已?”

 “失望了?”他笑,难道她希望真的发生什么?

 “唔…可是…那个没来…”她涨红脸。

 “生活节奏改变造成生理失常,你该想得到。”怎么会连这种常识都没有呢?他好笑地说。

 “那…真的没有孩子喽?”不过她也不是太失望,因为她有了他。

 他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喔…”她纳闷着:他何不一开始就跟她解释清楚呢?

 “如果你那么想要孩子…”他缓缓的扬起嘴角,给她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他乐意足她的需要。

 “你为什么要娶我呀?”她又问了一次傻问题。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他有什么理由选择她?随便找个女人都能扮演好他子的角色吧?她没自信地想。

 “你受伤的模样让我着。”他不很认真地说。

 “我受伤的模样?”她微蹙眉,很认真的疑惑着。

 “我想做个实验,看兔子会不会为猎人掉眼泪。”手指轻滑过她的眼睑,他想着她每次受委屈时红着眼睛却没有哭的可怜模样。

 “所以我是你的试验品喽?”她垂下眼睑,心里有点失望。她只是他的试验品!

 他扣住她的纤纤玉指,不让她的漫不经心火,浊重的嗓音警告着:“小心,大野狼想了你!”

 她轻叹,燥热的脸埋进他的口,有种落入陷阱的感觉。在他近乎强迫的关系里,她感觉到自己对他的贪恋——那么,如果他对她做的一切是出于爱,该有多好啊。

 “你已经了我了,不论你为什么发我,我都会努力、努力试着爱你的。”

 听着怀里人儿发出轻喃,他无奈的想——

 这个傻女人!爱是不需要努力、不需要理由的。

 哪天她才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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