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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傅盈手上原本是条银色的手链, 现在手链消失,变成了一个食指、内部镶着软皮的金属圈, 上面还扣着链条, 链条的另一端锁在脚。

 她神情呆滞地掀开空调被, 发现除了左手之外,左脚的脚腕上也扣了个同样的东西。

 再看时间——

 已经九点一刻, 第一节 课都开始十五分钟了。

 没有人喊她起,也没有人提醒她上课, 所以江棘这是…把她囚。了?

 这是囚。没错吧?

 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忽的一下,怒意涌上头顶。

 傅盈又气又抓狂, 她把被子掀在地上,赤着脚跳下了

 链子很长, 完全足够她在这个卧室里自由行走。

 “江棘!江棘!”她打开门大声喊着, 看见一个保姆便问道, “苏姨, 江棘呢?他去哪了?还有这个,到底什么情况?”说着她伸手晃了晃手上的链条。

 保姆瑟缩着垂下了眼, 摇了摇头后匆忙得离开了傅盈的视线。

 傅盈不停地做着深呼吸,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炸了。

 问了几个确认他们都不会理会自己后, 她咬了咬, 又快步回了房间,想拿手机给江棘打电话,结果却发现本来放在头柜上的手机不见了!

 她半夜还拿手机看过时间,大早上不见了?

 傅盈嗤笑了声, 烦躁地伸手捋了捋头发。

 她站了好一会后扭头看向桌上的笔记本,笔记本合得严严实实的,不像有人动过。

 她又不放心地走过去打开,看了眼搜索记录——是空的,再在本地里查找浏览记录——也是空的,那就说明他没发现这个。

 那他到底为什么莫名其妙地给自己来这一套?

 傅盈努力回想着昨天的事情,怎么想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又刺到江大少爷那感的神经了。

 没有吧?

 他昨晚不还好好的吗?

 实在get不到江棘的脑回路,傅盈有些气地坐回了上。

 “叩叩叩——”

 傅盈看向门口:“谁?”

 “傅小姐,是我。”管家托着一个餐盘进入房中,他把东西放在桌上,对傅盈微欠了欠身“这是您的早餐。”

 “江棘呢?”

 “少爷一早就去公司了。”

 傅盈晃了晃手,链条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什么意思?”

 管家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傅盈轻嗤了声:“我要见他。”

 “好,我会代为转达。”说罢,管家转身走了出去。

 门又一次被关上,房间里陷入寂静。

 傅盈看也不看桌上的早餐,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摄像头。

 “我——要——见——你——”她对着摄像头道。

 漆黑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摄像头,直到仰得脖子都酸了,傅盈才收回视线,一声不吭地进浴室洗漱。

 洗漱完后她换了身长裙,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喝着海鲜粥。脸上一点没了之前的暴躁,淡定得很,仿佛手上脚上的链条只是错觉。

 吃完早餐后她甚至有兴致上网,只是企鹅和微信都需要验证才能登陆,而她的手机不在身边,所以只能浏览浏览网页。

 她没有再看安源市,而是浏览起了国内其他农家乐办得比较出名的小城市。

 “咔嗒”一声,卧室门被打开。

 这回傅盈听得非常清楚,她瞥了眼桌面右下角的时间——十二点半。

 来人没有出声,傅盈也没有动。

 房间里寂静非常,甚至能听见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紧张感不由自主地爬上内心,傅盈攥着鼠标的手紧了紧,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

 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对方有动静,傅盈深了口气,主动转过了身。

 江棘开门后没有进来,他坐在轮椅上,单手撑着下巴,双眼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表情清清冷冷的,不带一丝笑意。

 他一般不用这个目光看她。

 这句话忽然跃上心头,让傅盈不由得心慌起来。

 她定了定神,决定主动出击:“为什么给我戴这个?”

 江棘轻声笑了笑:“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昨晚我们明明好好地睡一起,结果一醒过来我手上就多了这个,我能知道什么?”说罢,傅盈摊了摊手。

 “好好地睡在一起?”

 傅盈挑眉:“难道不是吗?”

 江棘垂眸勾,低低地哼笑两声:“盈盈,我有一个习惯,你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现过。”

 “什么习惯?”

 傅盈努力思考着,但根本不记得他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习惯。

 江棘抬眼看她,似乎是在等她思考。

 等了许久她都没有开口,他才缓缓出声:“每次睡觉,我都会等你睡了再睡。”

 汗一下竖了起来,傅盈看着他,搭在腿上的手攥紧了裙摆。

 “想起来了吗?”

 “我…就关了个电脑。”

 “一个多小时不睡就为了关个电脑?”江棘歪头看她,手指轻敲着轮椅扶手。

 想到被清理干净的浏览痕迹,傅盈又稳了稳心神:“我昨晚失眠了,想到电脑还没关就起来把电脑关掉,仅此而已,怎么了吗?”

 江棘伸出两手指点了点太阳:“你当我是傻子吗?”

 这种不含糊不清的腔调傅盈最是讨厌,她站了起来,理直气壮道:“你不是傻子那你直接说啊,我到底做什么了你要这么对我?这样模棱两可地问我我能回答你什么?我就是单纯地失眠,睡不着就起来关个电脑,怎么了?就这么点事我…”

 “安源市。”

 未说出的话咽回喉咙,傅盈嗓子发涩:“是个好地方啊,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那儿的农家乐吗?”

 江棘忽然垂下眼眸叹了口气,喊傅盈的名字:“盈盈。”

 “干嘛?”

 江棘被这一声理直气壮地‘干嘛’气笑了,他垂着头,双手紧紧地抓着轮椅扶手,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深。

 再次抬起头时的表情令傅盈吓了一跳,她一下就想到了那天掐自己脖子的江棘,也是这种愤怒掺杂着神经质和扭曲的眼神。

 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桌角。

 “嘶——”

 “盈盈,我很生气。”江棘愤怒地瞪着她,嘴角却挂着令人发寒的笑意“你明明心里很清楚,为什么还要继续狡辩?你真的拿我当傻子,以为我好糊弄吗?”

 手按下按钮,轮椅缓缓朝前行进。

 “安源市?农家乐?”江棘笑了起来“想去农家乐搜什么宜居城市?江城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傅盈咽了咽口水,紧靠在桌边。

 手上有皮疙瘩泛起,喉咙里火烧似的痛仿佛又回来了,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见到她的举动江棘笑意更甚,心里怒意也更加滔天。

 他缓缓向她靠近,语气又轻又柔:“你为什么总是想着跑?我对你不好吗?我那么容忍你那么爱你你却一直想着跑跑跑,傅盈,我哪里对你不好?嗯?”

 傅盈紧咬着,伸出了左手,上面连着银链轻轻晃动。

 江棘已到近前,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强迫着令她手掌摊开。

 他的大拇指在她每一个手指上抚过,他道:“你看看你的手,十指不沾水,被我养得多好?”

 “没有你我的手指也这样!”明明很害怕,可这一刻傅盈还是直了

 她明知道江棘会怎么对她,但平里太多的负面情绪憋在心里,憋得她实在难受,更何况她从小没忍过什么,又不是什么好脾气,最近却一直在忍忍忍,憋屈憋屈憋屈,就算他再掐她一回她也想跟他正面怼!

 “而且你哪里爱我了?你不过就是把我当成。。奴罢了!”说着傅盈一把拉开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抓了好几盒药出来“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

 “我们之间除了你强迫我做。。爱之外还有什么?啊,对,你之前还想强迫我给你生孩子,现在锁着我连学都不让我上!”

 “你有替我考虑过吗?没有!我想要什么你根本不管,反正都得听你的,你说的都是对的,你做的也都是对的,我要是不配合就是我有问题,就是我有错。”

 “江棘,你问我说哪里对我不好,那我问你,我傅盈又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父母去世不关我的事,娃娃亲也不是我定的,成人礼上也是你强迫我,你老是觉得我对不起你你最惨了,明明最惨最倒霉的是我好吧?”

 傅盈发了一通,激动地口不停起伏。

 她的眼尾泛起了粉,有水光在黑眸上凝聚。

 “行了行了,你爱怎样怎样,不用这么怪气地看我了。”傅盈举起双手,手腕上的链条在阳光下刺目惹眼“我认输,我投降,我干不过你,我也就嘴上说说了,又能怎样?还不是你做什么我都得受着,随意,江大少您随意。”

 说完,傅盈双手手腕相贴着伸到江棘面前,全然一副放弃抵抗的模样。

 江棘垂眸看着伸到眼前的手腕,许久都不置一词。

 傅盈哼笑了声,想把手收回时他却又忽然伸手一把握住了。

 他终于开口,语气轻柔:“你知道真正的。。奴是什么样的吗?”

 “没有衣服,没有自由,更没有尊严,只是一品,除了被男人上之外就是做生育机器,谁都能上,甚至怀孕了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会被当做牲口一样买卖,被奴役着做任何事情,挨饿受冻,任由主人打骂,过得比牲畜都不如。”

 傅盈瑟缩了一下,江棘把她的手攥得更紧。

 另一只手的指尖在她的手腕和手指间连:“她们不会有这么好看的手,因为她们什么都得做,更不会有这么好的皮肤…”

 他低下头在她的掌心落下轻吻:“也没有人会这样温柔地亲她们。”

 他的吻渐渐向上,落到她手腕上、小臂上,最后一个吻落在她的衣袖边缘。

 “她们一辈子都穿不到这么好的衣服。”

 傅盈喉咙动了动,脊背发寒僵硬。

 他抬起手解开她裙子的拉链,只一用力,长裙就被拉到间,一股淡淡的馨香充斥鼻尖,江棘微抬下巴轻嗅了嗅,接着一用力,长裙落到地面。

 他目光平视着她的口,手伸到后方轻轻一捏,Bra被他温柔地扯掉,接着是丝质的‮丝蕾‬内

 两样小东西跟浅绿色的长裙落在一起,仿佛绿叶丛中开出的两朵小白花。

 他微仰头亲上她的心口,只轻吻了下便又退开,接着低下头,靠近那馥郁芳菲的地方。

 等到他再抬起头,傅盈已经脸色发白,脸颊却又泛着突兀的粉。

 她咬紧了牙,泪珠子缀在眼角掉不掉。

 “你身体发。育得非常好,味道也很香,很好吃。”苍白的手指抹了抹角,江棘抬眼看她“可。奴她们是没有的。她们普遍发。育不良,身材干瘪,因为她们吃不好,更没人会吃她们那儿,因为都烂掉了——太多人上她们了,她们会染上各种妇科病,而且还没人带她们去看病,只能疼着臭着最后烂掉。”

 江棘又在傅盈的掌心亲了亲:“盈盈,那才是。。奴。”

 “江棘,你别说了…”傅盈闭上眼,泪珠子一连串地滚落出来。

 “我爱你,你身体的每一部分我都很爱很爱,就是因为我爱你我才会喜欢和你做。。爱,每天都想见和你在一起,每天都想抱你吻你给你快乐。”

 “你每次都很开心不是吗?”他温和的面孔忽然一变,咧开嘴角出森白的牙齿,狠狠地在傅盈手上咬了一口。

 “啊——!”傅盈用力缩手,又惊又怕又疼,眼泪直掉。

 江棘恨恨地看着她,用力地捏着她的手腕不让她缩回手,同时伸出舌尖在牙印处轻轻舐:“小骗子。”

 “小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阿然:江棘你这个变态蛇病!呕!

 好了,我替你们骂过他了[/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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