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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傅盈一愣,随即脸上发起了热:“我两只手都不空,你自己来!”

 江棘把她抱得紧紧的,薄贴着她的长发道:“我左腿只是勉强能站,手一放开你扛不住我。”说完他又低低催促了声“快点吧。”

 “可我两只手也都占着呢。”

 “用右手。”

 傅盈抿着不说话,羞赧得眼尾都泛起了红。

 忽地,身上的压力陡然一大,傅盈一惊,赶紧用力顶住:“怎么了?”

 “盈盈,我腿疼。”

 “我快站不住了。”江棘嗓音低哑,隐隐透着虚弱。

 傅盈哪里听过江棘用这种语气说话?顿时心理防线崩溃得一塌糊涂。

 “好啦,知道了…”

 她说着闭上眼,把脸往江棘口一埋,收回抓着他胳膊的右手,朝下边儿伸去。

 眼前一片黑暗,耳边是自己如同打鼓般的心跳。

 什么都看不见,手上也没了数,觉得到了差不多的位置便轻附上去摸了摸,引得江棘发出一声轻哼。

 傅盈又羞又恼:“你别出声!”

 江棘吻着她的发,轻声道:“好。”

 空间窄小,两人靠的又太紧,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傅盈小巧的鼻尖涔出了细密的汗。

 江棘是不出声了,可那重的呼吸却不停地环绕在她耳边,热气呼在她感的耳朵上,让原本就泛着薄红的耳朵颜色愈加鲜

 她终于摸索到了金属的拉链,手指小心地拈着金属头往下拉,像是生怕碰到什么。

 这时江棘又道:“还有内。”

 傅盈鼻子,声音又娇又糯:“你别说话!”

 在江棘看不到的地方,傅盈像是一个视死如归的战士一样,咬着牙闭着眼,用力把自己的脸往前方的口埋,恨不得把耳朵也一起埋进去。

 她非常用力,江棘却一点不觉痛,反而甘之如饴,配合着把她紧抱在怀,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血一般。

 他不再隐忍,低下头不停亲吻她的耳朵:“你得帮我扶着。”

 “没关系的。”

 “你见过的不是吗?”

 “盈盈…”

 暧昧的呢喃一声声往耳朵里钻,傅盈咽了咽口水,身上的热意更甚。

 她毕竟是经过人事的人,而给她打开新世界大门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即使闭上眼,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那些过往的斑斓画面还是一帧一帧地往脑袋里钻。

 快乐的,痛楚的,疯狂的。

 她的眼里涌上热意,面颊有火,心里也着了火。

 还有手上也有着着滚烫的热意。

 “江棘,你混蛋!”

 她的语气带上了哭腔,骂人的话经她嘴巴一出也染上了娇嗔的意味。

 心脏像是要炸开。

 心理医生的话全部被抛到脑后,江棘用力攥紧钢管,身上的肌绷紧,强行单腿站立,接着用另一只手把埋在他怀里的小脸抬起来,狠狠地吻了上去。

 齿的瞬间,理智土崩瓦解。

 。望侵袭而来,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把她吃掉。

 —

 “诶?这桌怎么没人?”

 刘公今天实在高兴,一圈酒敬下来脸色赤红,说话也大了舌头,但还不肯停,偏要服务员继续倒酒。

 卫少洲也喝了不少,脸颊泛红,眼睛却还清亮。

 他扫了眼桌上两份动过的海参羹,道:“应该有人,不过可能有事先走了吧。”

 兴致上头的刘公不由眉头一皱“噢哟”了一声。

 结果刚一噢哟完,不远处的走廊里就出现了两个人,正是应该坐在这桌的江棘和傅盈。

 见到他们,江棘和傅盈也顿住了步伐。

 两边人互看着对方,还是热情忘我的刘公一拍大腿,兴奋地端起酒杯走了过去:“江老弟!我还在想你去哪了呢,都没看到你!怎么不往前面坐?”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本该十分不耐的江棘却一点不生气,他拉着傅盈的手,操控着轮椅回到桌边,拿起酒杯和刘公碰了碰:“贺喜刘公,得此乘龙快婿。”

 刘公一听更加来劲,放下酒杯,拉着叶纤纤和卫少洲的胳膊就给江棘介绍:“说起来他们真的有缘分得很呐!我家纤纤本来都不想回来了,要一直待国外,这我哪肯?好说歹说就是不同意!这不!这时候少洲出现了!都是缘分啊!”同一番话不知道刘公说过多少遍,但每次说起来还是劲头满满。

 可听的人就没他那么有劲了。

 傅盈没看来人,而是垂眸拿起桌上的红酒杯,静静地站在江棘身旁,等着他们俩说完话,好喝一口酒坐下。

 垂在桌下的手悄么声地攥紧,白净的脚趾也悄悄地用力扒住鞋底。

 她今天特地穿了双15厘米的高跟鞋,只为了她整个人可以显得更加拔修长,可没想到却变成了一种折磨,缺乏锻炼的小细腿已经有些撑不住地发起了抖。

 刘公谈兴正浓,正把话头引到傅盈身上,想借夸赞傅盈来拍一拍马,没想到江棘忽然举了举杯:“抱歉,刘公,我有点累了。”

 刘公立马收了势,一副了然模样:“好好好,你们多吃点啊,多吃点,我带着他们去别桌了。”说着也举了举酒杯“我干了,你们随意!”说罢,豪迈地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傅盈松了口气,赶紧也举起了酒杯,仰头喝了口。

 同样举着酒杯的卫少洲,瞳孔不自觉地缩了缩。

 借着喝酒的姿势他终于光明正大地把目光放在了傅盈的身上,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直到看到那个地方——

 藕粉的长裙前面是吊带式的设计,后面出整个背部,只在后系了两叉的系带,防止走光。

 可她侧对着他,一抬起手,那出的一点弧度还是冲击了他的视野,尤其,上面还有一枚出了一半的粉痕迹。

 且痕迹上带着水痕,像是刚弄上去不久。

 杯子里的酒不知不觉全被喝了下去,本该浓醇的葡萄酒却在嘴里留下酸涩的味道。

 耳边传来柔软的惊呼:“少洲,你怎么都喝光了?”

 他放下酒杯,焦糖的眼睛弯了弯:“今天开心嘛。”说罢,冲江棘举了举全空的酒杯“感谢江大少亲临,在下荣幸之至。”

 江棘看了他一眼,眼眸淡淡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而卫少洲眼眸弯着,嘴边挂笑,也看不出来是不是真的开心。

 只对了一眼,江棘便勾起角,只抿了一小口红酒:“好说。”

 终于,敬酒的人散去,傅盈一。股坐在软凳上。

 两条腿下意识地夹紧,红从眼角蔓延到脖颈,她低着头小声道:“江棘,我要回去。”

 大手覆上她纤细的脖颈亲昵地,他倾身吻上她的侧脸:“好,我带你走。”

 宴会还没结束,江家的车便率先开出了停车场。

 江棘坐在车上,任由随行的医生重新为自己的腹和‮腿双‬绑上束缚带,他慵懒地靠着轮椅,语气懒洋洋地回答着医生的一个个问题。

 他攥紧傅盈的手,强着跟她十指扣。

 写满了爱恋与欢喜的视线也黏着在她的身上,不肯移开半分。

 他好爱她啊。

 实在是太爱她了,恨不得把她进自己的身体里,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车一到家,沉默了一路的傅盈忽然甩开江棘的手,踢掉高跟鞋,一声不吭地朝楼上跑。

 “咣”的一声,门被狠狠砸上,之后是几道锁全部锁死的声音。

 傅盈似乎魔怔一般地掉衣服,用力扔进洗衣篓里,随后站在淋浴器下任由冷水浇头而下。

 她从小养得太过精细,身体经不得一点苦难。

 即使是大夏天的中午,冷水淋上头顶的瞬间也使她浑身僵硬,发起了抖,脸上的血也被冲的一干二净。

 她拿起一瓶卸妆油就往脸上抹,洗干净后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嘴发青,可心里却升起了一种自的快。感。

 “傅盈,你好啊。”

 “叩叩叩——”

 傅盈猛地抬起头,抢在来人的前面道:“别来烦我!”

 “出来吃饭。”

 是江棘。

 “说了别来烦我!”

 门外没了声,傅盈长长地深呼吸了下。

 又在冷水下站了好一会后她关掉了淋浴,一把拧开浴缸上的水龙头放水。

 浴缸里的水干净澄澈,上头飘着暖暖的热气。

 等水放满后傅盈坐了进去,整个人潜进热水中。

 半小时后,傅盈从浴室里出来。

 她随手裹了条长巾,外面披一件真丝睡衣。

 她的神态比刚才好了许多,只是路过洗衣篓时步伐停顿了下,目光不由看了过去。

 里头都是她刚刚下来的,包括礼服首饰都在其中。

 最上面是一条黑色的无痕小内,它皱巴巴地团在一起,即使如此上头的几点白色也仍旧醒目,碍眼非常。

 傅盈抿了抿,走过去伸手拿出它,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她穿上拖鞋,系上睡衣的系带,接着走到门口解锁,打开房门——

 江棘坐在外面,旁边是手里捧着几把钥匙的管家。

 傅盈扫了眼,笑道:“干嘛?你不会以为我要做什么傻事吧?”

 江棘抬眸看她。

 回来的一路上他的眼里充满着绵爱意,可此时爱意退却,里面浅浅的,淡淡的,没有一点波动。

 她和他对视,两人许久都没开口。

 最后还是傅盈败下阵来,她呼了下气,对江棘道:“我明天就回学校。”

 作者有话要说: 只想给点糖,没想到都吃上了。咋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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