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冰妩想抗拒,但是受创的身躯,使她心余力绌。
卓遇褪尽她的衣裳,三颗如意珠,分别嵌入她
、腹,因毒,使得她雪白的肌肤,呈现出紫黑色。
卓遇不敢迟疑,附在冰妩耳际,说:“你别妄动,我要替你
出毒气,有事等疗伤后再说,知道吗?”
话罢,卓遇棋坐
侧,运起真气,双手分别点她“漩玑”、“中朕”两
,缓缓导入真气…
过了半盏茶时光,冰妩身上三颗如意珠变成黑色、
出来…
卓遇满头大汗的收掌,闭目调息…
已无大碍的冰妩,张开眼眸,盯住卓遇。他刚才耗费不少真气,此刻是他最脆弱的时刻!
冰妩举手她发现自己完全不受制!也就是说,卓遇对她,全无防范之心。
趁这时,杀了他!替父母报仇!
不!他是为了救我…我不能乘人之危…
两股力量,将冰妩一拉、一放,矛盾,使她痛苦的挣扎着…
不知挣扎了多久,最后,冰妩掌灌真气,掌心朝卓遇
口,就要蓄势待发…
她眼眸触及卓遇英
的脸时,手竟微微抖颤…她下不了手!
她也知道,机会稍纵即逝,若不趁这会,只怕以后想杀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一咬银牙,冰妩手再次举向他
口——呃!她还是下不了手!
天哪,报仇这么困难,我…对不起在天的父母,我——该死!
突然,冰妩反手,向自己的天灵盖拍下——
说时迟,那时快,卓遇倏然出手,握住她的柔荑…
“放开我!你让我死!”冰妩哭道。
卓遇俯近,吻住她鲜丽小嘴…冰妩原先还抗拒,然而,抵不住他的深情、他真挚、热切的吻,她…溶化了!
只是,暂时的
失后,她仍必须醒悟、必须面对现实!
“嫁给我!我们立刻成亲!今晚!不!现在,我现在就要娶你!”
“不可——能!”
“冰妩!你还是深爱着我,我知道…”
冰妩摇头,也摇下串串泪珠…
“事实胜于雄辩!否则你刚才不会下不了手;你也不会替我挡那些如意珠!”
原来,方才卓遇早就调息好,冰妩的举动,他完全心知肚明!
被他点中心事,冰妩更是悲不可抑…就因爱得大深,她的痛苦也更甚!
看着她容颜惨淡,梨花带泪,卓遇满腔柔情,全化为爱的动力,他吻她的美人痣、吻她桃腮,同时,动手
去自身衣服。
“不!不要…”
冰妩无力的抗拒,还是抵不过卓遇的浓情
意,他吻遍她全身、**她伤痛的心,最后,他要了她…
两相
绵后,卓遇
足的轻抚她高
玉峰。“嫁给我!冰妩!”
缱绻罢,冰妩有如在漩涡中挣扎,她知道,想站起来,必须靠自己!
情,固然重要;父母的血海深仇更重要。
当一名杀手,尤其是想复仇的杀手,她必须——心狠手辣、薄情寡义!
冰妩后悔自己不该对仇人的儿子动情,甚至献身,这令她有“背叛”的惶恐,因而使她更想武装起自己。
一面穿衣,她一面思
起伏不止…
“冰妩!我不让你走!”卓遇一把抢过她的衣服。
“为什么要骗我?说你姓王?”
“我只是好玩,想客串小
贼角色。你想,我若实说了,自己偷自己东西,还像话吗?”
冰妩这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林总舵对他的态度,根本不像普通朋友。
“我真的不是存心欺骗你,我绝无恶意!”
“你玩笑开得太大,害死我——”娇靥冷煞,冰妩咬咬银牙。
“我立刻禀明我父母,我们马上成婚!”
深
一口气,冰妩抢回衣服,自顾穿着。“你救过我,我也救过你,我们两不相欠!”
“你以为我会让你走?”卓遇淡笑。
“你以我我会嫁给你?你太一厢情愿!”
看她神容严肃,不像开玩笑,卓遇脸色一整。“可是你全身上下,已经全是我的了!”
泪已
尽,冰妩必须武装自己,她冷然平板地。“明天,我将要嫁给师兄。”
“这不是你的意愿,你师父
你的,别怕!我…”
“错了!我心甘情愿。”冰妩有意大声说,同时,跳下
,她衣服已穿妥。
“我不懂!”卓遇披上长衫也下
。“我们彼此相爱,为什么要互相伤害?”
“我两永远不可能相爱!”她转身,瞪住卓遇,一字一字说。
“为什么?”卓遇激动的扶住她双肩。
冰妩一阵心旌摇
,猛
一口气,她神色冷漠。
“记得我说过?卓宅与我有血海深仇?”
卓遇一呆,接口反问:“可以告诉我吗?”
“十八年前…”冰妩将汪桐福说给他听的惨案,复述一遍,愈说,她神色愈趋冷绝。
卓遇连连变脸,放开她,他退了几步,跌坐在
,摇着头。
“我不信!”
“哼!你当然不信你父亲是凶手,我是受害者的女儿,我不能不信!”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误会?你说得简单!难不成,叫我到黄泉问我爹、娘?”说到此,冰妩忍不住眼眶发红。
皱紧剑眉,卓遇沉思了一会,突然跳起来,问:“谁告诉你这些?你怎么知道得如此详细?”
“我师父!”
卓遇想起征桐福
森的长脸。“他——你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原来你这么
险!”冰妩反瞪他。“如果不是我师父,只怕我也早被卓宅的人杀死!”
“不!我不信!我爹不是这种人!”
“总之,
后再遇,我们兵刀相见!”娇靥苍白,
瓣抖簌的说完,冰妩转身走了。
张口、伸长手,卓遇想叫她——
终于,他无力的垂手,脑海陷入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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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山傍湖的卓宅大院,气势宏伟,五步一哨,戒备森严。
卓遇下了马,早有手下接过马缰,他则大步飞奔入内。
“二公子回府!”
随着声声传话,卓遇尚未进入大厅,阿伦上气不接下气的奔向他。
“见…见过公子。”
“阿伦!你还没回去‘醉石矶’?”
“小的等不到公子回讯,不敢擅离。”
“喔?”
“昨天收到林总舵的飞鸽传书。”
“呀?信呢?”
“老爷收去了。”
卓遇一面走、一面问:“知道信里说些什么?”
“小的不知道。”
卓遇颔首,说:“我去见我爹。你准备一下,等会跟我一起回去!”
“是!”
卓世贵虽然上了年纪,却依然强悍,两道花白长眉下,神目如电,更显威猛。
卓遇规矩的施礼。“见过爹!”
“嗯。”卓世贵打量着卓遇。“坐。”
“谢坐。”
卓世贵较偏爱这个小儿子,可惜,卓遇本
淡泊名利,不喜繁文缛节,也不善
际、号召群伦。
“难得你回来,有什么事?”
“爹怎知道孩儿有事?”卓遇心里一惊,勉强打起精神。
“你不在‘醉石矶’逍遥,专程赶回来,不会是为了探望你老爹吧?”
卓遇略显赧然。“爹是大忙人,孩儿即使回来探望,不见得就看得到爹。”
“哼!就是有一大堆理由。我问你,林育昆出了什么事?”
“哦,小事。”接着卓遇详细说出箱子之事,末了,他反问:“爹怎知道林总舵出事?”
“我问阿伦。又不知你处理得如何,派人送信去。昨天,林育昆传回书信。”
“他怎么说?”
“货已平安送达,他目前正在回程中。”
“这就好了!”
“一点也不好!”卓世贵突然沉下脸。
“爹…”
“你这样办事,我实在不放心!”
卓遇垂下眼,不敢回声。这趟若是他亲自押货,也许就不会出事。
“董太师的女儿,回来江西探望她生母,现在要回来,透过张刺史来找我保镖护送,叫我如何放心交给你这差事?”
想了想,卓遇壮起胆,说:“爹,大哥能力强,请大哥…”
“你在推诿责任?”
“孩儿不敢。”
“要知道,董太师身在朝廷,难免有许多仇家,为了安全起见,张大人与我商量,还是走水路,陆路目标太明显!”
为了冰妩的事,卓遇心头一团
,再接此重任,他竟有力不从心之感。
“怎么不说话?这辆镖,可是对你一大考验!”
“孩儿以为…爹会派大哥…”
“你就是不回来,我也会命你赶回来,接这趟镖!”
“呃!”
“——你有心事?”
“没有!”
“没有就好。明天一大早,你去张刺史府邸,跟他讨论细节,还有启程
期!不得有误!”
卓遇有如当头
喝,明天,明天是冰妩成亲的日子,他正准备问清此事,连夜赶去找冰妩,这下子…
“你不舒服?脸色很难看呐!”
“没有!爹!孩儿想…不急在这一、两天,是否…改
再去找张大人?”
“不行!你有什么事,比这件更重要?”卓世贵双目如电,盯住卓遇。“我‘卓宅大院’统领海、陆两线的营运买卖,声举卓著!”
“是的!爹!”
“你这趟镖,不只代表你‘虎威漕局’,倘若有一点闪失,连‘卓宅大院’都完了。”
卓遇肃然大起戒心。
“我希望你拿点成绩出来,别让手下以为你都是靠‘卓宅’的支撑!”
“是!爹,孩儿知道。”
“嗯。”卓世贵神色一缓。“可以说出你的事了?”
沉思一会,卓遇理出思绪,问:“爹记得一位叫周师里的人?”
“周师里?”
“他善于打造金、银制的机关,外号‘金巧手’。”
“喔…我记得有这么个人!”卓世贵颔首。
卓遇心情
昂,脸色微变,难道,冰妩说的是事实?
“很久了,大概…十几年有了,怎么?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人?”
“爹!他和我‘卓宅’有过节?”
“过节?”卓世贵神情大讶。
卓遇更紧张的盯住卓世贵——
卓世贵拢聚起花白长眉,沉思了一会。“我不记得跟金巧手有什么过节,家里的金库机关,倒都请他打造的!”
“啊!”与冰妩说的情节,部分吻合。卓遇心里不
怦跳起来。
“你怎么忽然问起十多年前的事?”
“不瞒爹,孩儿最近,遇见了金巧手的——女儿。”
卓世贵老脸微变。“不可能!他女儿早在金巧手遇害时失踪了,据可靠的传言说,那个女婴应该也遇害了!”
卓遇差点停止心跳,他俊脸苍白地。“爹!是…咱们‘卓宅’下手?”
“胡说!”
卓世贵怒喝,卓遇吓一跳,仍追问道:“不然,爹怎知金巧手遇害之事?”
“十多年前这桩血案,江湖上人人尽知,金巧手被开膛破肚,死状惨不忍睹。只是,到目前为止,凶手还找不到。”
“找不到凶手?”
“认真说来,是无人追查。金巧手夫
双双毙命。惟一的后人也死了,谁替他追查凶手?至于官府中人,最不想惹这种江湖案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爹!真的跟咱们无关吗?”
“放肆!”卓世贵瞪住卓遇。“我卓某人向来行事光明正大,焉会干出伤天害理之事?”
卓遇放心的吐一口长气——
“论起来,金巧手的
子与你娘,还有一段渊源,如果你真的找到这位姑娘,应该带她来见你娘。”
“是什么渊源?”卓遇忍不住大声问。
“详细情形,你得去问你娘。据我所知,你和那位姑娘曾经订下婚盟,也有证物。”
“真的?”卓遇脸上一片复杂神色。
想不到,冰妩竟然是他的娘子,而且,还有证物为凭,这…这…“呃!”想了想,卓遇又忆起一事。“爹!你可听过汪桐福这个人?”
“汪桐福——湘江毒蛟。喔!我想到了,你在湘江遇到他?还是在
庭湖?不过,这个人在江湖上消失了一段时间呐!”
卓遇住的醉石矶就在
庭湖的东方孤岛上。
“他怎么会消失一段时间?”卓遇极有兴味的问。
“算起来,他跟我有点过节!”
卓世贵侃侃谈起——
原来,二十年前,汪桐福活跃在湘江一带,只要有货船、行旅,经过湘江,都必须依规定,缴
定额规费,孝敬汪桐福。
若有不
者,汪桐福必率众强抢掳掠,即连沿江百姓也对他深恶痛绝,无奈,
于汪桐福手下众多,都敢怒不敢言,背后都称他毒蛟。
汪桐福不以为意,久了还沾沾自喜于此封号,甚至还创立了“毒蛟帮”,自任帮主。
有一次,他押货经过湘江却不给规费,因而与汪桐福冲突,双方打了起来。
江桐福损兵折将,元气大伤,声名也
渐低落,相反的,他反而被当地百姓、许多行旅推崇为侠义人士,名气竟大噪。
“我记得他还在湘江一带活动,详细情况就不太清楚了。”
原来如此,卓遇明白了,跟“卓宅大院”有仇的,是汪桐福!而不是周冰妩!
周冰妩只是汪桐福手中的一粒棋子而已!
想到此,卓遇不
心悬于冰妩,她的处境,太危险了!
“遇儿!碰到姓汪的,你要小心,他这人
诈、诡计多端!”
“是!孩儿会小心。”心中
霾一扫而光,卓遇顿感轻松无比。他站起身,向卓世贵一礼,说:“爹!孩儿去见娘。”
“她不在!”
“呀?娘去哪?”卓遇恨不得立刻就见到李芳眉。
“到山上庙里去上香,最快也要
申末才能到家。”
“这么晚?我看,不如我上山去找娘!”
“什么事这么急?”
“呃!我还是等娘回来好了。”卓遇赧然笑道。
尽管心中万分焦急,卓遇只能耐住
子等母亲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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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长风平躺在
上,汪桐福站在
头。
桃花、先儿分站在
尾,没人说话,偌大的屋子,静得落针可闻。
冰妩直走向前…
“妩妹!你回来了?”汪长风侧转头,双眼一亮。
冰妩没有理他,直
跪在汪桐福面前。“师父!”
汪桐福长脸平板冷肃,不但是冰妩,连桃花、先儿都看得心里直打鼓。
“爹!爹!”汪长风低唤,伸手拉汪桐福袖角。
“住口!你还要她?”汪桐福怒道。
“爹…”汪长风祈求似仰望汪桐福。
汪桐福转向冰妩,忽然踏近前,摔冰妩一巴掌,还要再摔第二掌时,汪长风滚下
,跪抱住汪桐福的腿。
“爹——”
“走开!你这没用的小子!”
“爹!你打我,打我,别打妩妹!”
冰妩麻木的捂住腮边,她没有哭,比起对卓遇的伤情,这不算什么,尤其心中怀着“背叛”的惶恐,多挨几下,她反而可减轻不安。
“她可以替敌人挡暗器,”汪桐福痛恨的说:“当然更可以挨我几巴掌!”
“爹——”汪长风扬声大叫:“你把她打坏了,明天怎么当我的新娘子?”
他的话,震醒在场所有的人,尤其是汪桐福,他的长脸,接得更长,沉寂好一会,他
的问:“你还想娶她?”
“当然!”
“你问问她,中了你的如意珠,为何还能无恙?她,是怎么疗毒?”
汪长风愣怔的张口,转望冰妩,冰妩有如木头人,浑然没有知觉…
“妩妹!说!谁替你疗毒?”
“你哑巴?还是要我打你,你才会说话吗?”汪桐福怒道。
“爹!你别那么凶!她会讲呀!妩妹!你说,你快说!”
冰妩失神的眼眸,扫过众人——她看得出来,汪长风的眼光、焦急而关切…
“快说呀!”
冰妩转向汪桐福——短暂的时间内,她已想出自保的说辞!“师父!我身上有师兄的解药,不怕毒!”
“真的?”汪桐福转望汪长风。
“嗯,前阵子我曾拿了师兄的解药。”冰妩转向汪长风。“师兄!对不起!”
“不是姓卓的小子,替你疗伤?”汪桐福问。
“不是!”冰妩略微提高声,坦然望住汪桐福——她已决定,要忘记了他,虽然,方才脆弱的心,因为汪桐福的提起,还痛了一下。
“呀——啊——”汪长风突然怪叫道:“难怪我的解药少了!”
汪桐福看一眼汪长风,又转望冰妩。“愿意嫁给风儿?”
冰妩点点头。
汪长风
出
欣的笑容,平板的长脸略缓。“今天,你背叛师门,害风儿受内伤,照理,该断你一臂!”
汪长风倏然变脸,愣愣的看着汪桐福…
冰妩面无表情,一旁的桃花、先儿双双花容变
。
汪桐福身形略动,汪长风发急的上前,抱住汪桐福的脚,嘶声叫。“爹——”
“放开!我话还没讲完!”
“爹,不准你伤害妩妹!求求你,爹!”
“哎——”深呼一口气,汪桐福无奈的又说:“看到没有?风儿才是真正喜欢你的人!”
冰妩垂下头,颔首。
“既然你已知错,既往不咎,起来!”
“谢谢师父!”
汪长风急忙扶起冰妩。桃花和先儿松了一口气,但是,桃花随即浮出嫉妒的神色,撇撇嘴。
“风儿!你的伤要不要紧呀?”
“爹,我都好了,全都好了!”
汪桐福皱着眉,转向冰妩。“我问你,还想报仇吗?”
冰妩用力一点头。
汪桐福颔首。“既往不咎,并不表示我饶了你。这笔帐,暂时先记着如果你还有点孝心,想替师里夫妇报仇,我当然全力帮忙!”
冰妩眼眸伫了两眶泪。
“我要你真心对待风儿。倘若让我发现你有二心…”
冰妩泪眼看着汪桐福,摇摇头…
“冰妩,你这条小命是我救的、我养大的,到时候…”汪桐福
恻恻地。“
就是对不起师里老弟,他夫妇俩不能怪我心狠手辣!”
冰妩忙跪下去,哽泣道:“师父!徒儿誓必效忠师父,绝不敢有二心!”
“哼!希望你记住自己说的话!”
“徒儿不敢忘!”旧泪未干,新泪又涌出来,只有冰妩自己知道,悲怆的心,为谁而哭。
“今天晚了,记得明早辰时来见我!”
“爹——”汪长风一怔,担心汪桐福又要为难冰妩。
汪桐福
出难得一见的笑容。“明天,不是你俩大婚之
?明早,我要把师里夫妇的遗物,交给冰妩!”
汪长风这才放下心,而冰妩反而更凄怆!
汪桐福退出去,汪长风忙扶起冰妩,冰妩依然悲不可抑…
“小师妹,你不要再哭了,一切都过去了。”先儿走近冰妩。
桃花也挪近前。“恭喜小师妹,明天是你的大日子,应该要开开心心地!”
“瞧!大家都很关心你,你也该准备、准备!”汪长风因欣喜,长脸略显得可爱些。
“对了!三师妹,”桃花拍拍先儿肩胛。“我们要送小师妹什么东西?”
“嘻!我前几天出门,看到一只玉钏,好可爱,就买下来,准备送给师妹,师妹,你可别嫌它不值钱。”先儿堆上满脸笑。
“三师姐、二师姐,”冰妩以袖口抹掉眼泪。“东西不重要,我…”
“哪能这么讲?这是我们的心意呀!大师兄,我真的不知道该送什么给你!”
“送冰妩就行啦!”汪长风嘿然一笑。“我只要你们真心的祝福!”
“嗳唷!大家听听!”桃花嗔汪长风一眼。“好像我在嫉妒小师妹似的…”
“二师妹,千万别多心,”汪长风拍拍头。“我这人不太会讲话。”
“哎唷!小师妹总算有个归宿了,”桃花一转话锋,向先儿说:“三师妹,咱俩最可怜,形只影单…”
“哪有,我陪着你,咱们不正好是一对?”先儿抗议。
“你唷!跟我一样是母的,谁稀罕?”
“哎!你…”先儿脸都红了。“文雅一点嘛,大师兄在这呢!”
“那才好,我就要大师兄听听我的心声!对不?大师兄,你好偏心,女孩中,我最大,”桃花故意撞汪长风。“你都不替人家想想…”
“我会…呃!呃!好痛!”被撞到
口的内伤,汪长风忍不住皱紧长脸。
桃花急忙替他舒舒
口。“对不起,对不起!你刚才不是向师父说,都好了?看来还没好,我去告诉师父,婚期延一下…”
话罢,桃花想走,汪长风急急拉住她,苦着脸。“拜托,别再生事端了!”
“先儿,你看,他迫不及待哪!”
先儿和桃花取笑着汪长风,汪长风赧然淡笑,随即一整脸。
“玩笑到此为止,你俩还不快带冰妩去准备、打扮、打扮?”
先儿一吐舌头,桃花拍一下汪长风肩臂。“放心!误不了你的良辰吉时!”
“对了!小师妹,你去梳洗一下,”先儿正经地说:“晚上,我和二师姐就得替你修脸、试妆!”
“去!去!请二位师妹多多帮忙冰妩,让我休息一下!”说着,汪长风躺回
上,卓遇那一掌,打得还真不轻呢!
冰妩像木头人,被先儿、桃花簇拥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