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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小心!”

 “啊!”娇弱的身子冷不防地被一把往后拉扯了去,那人力道之猛,硬是鲁得教柳江脚步一个踉跄,撞上一堵结实的墙,更撞疼高的鼻梁。

 呜——好痛!

 捣着发疼的俏鼻,她痛得差点让眼泪飙出来。

 柳江布满痛苦的眼眸泛着一层透明水气,忍不住抬眸怒斥:“是哪个冒失鬼来着?”哇,好、好俊的男人喔!

 她未竟的骂词在目光触及一张好看过头的脸孔时,神情不一怔,傻眼直瞧。

 任霁指指上方的号志灯,淡然问:“你知不知道现在是红灯?”原来她不只爱钱,更是个花痴,哼!

 红,红灯?

 顺着他指的方向,柳江望向上头的号志灯——

 还真的是红灯耶!问题是,他做什么拉着她看红灯?

 她不微拢秀眉“先生,你拉着我只是想教我看红灯吗?”奇怪,红灯有啥好看,少说她也看了二十多年。

 “不,我只想提醒你,你刚刚差点没命。”啐!这女人是真的少筋,还是装笨?抑或者这是她钓男人的花招之一?

 柳江骇瞠水眸。

 “你、你是说我刚刚闯红灯?”而且还差点死于非命?

 “事实正是如此。”

 “喔,呵呵——”

 她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出一抹尴尬的傻笑,心底则是频频暗斥着自己差点错失一条小命,成为车轮下的冤死鬼。

 “你不该表示些什么吗?”

 照常理而言,他给了她一个别的女人求之不得的搭讪好机会,这女人合该是紧抓着良机不放,拼命放电勾引他,可她却迟迟没有行动。

 难道是…擒故纵?

 黑眸微眯,任霁摸不透她潜藏的心思而感到口闷痛。

 “表示?”柳江澄澈的大眼泛着一丝惑。

 “我救了你一命。”

 “喔,谢谢。”她由衷地表示感激之意。

 就这样?

 任霁愕然。

 “我…呃,说错了吗?”

 他救她一命,而她也真心地、由衷地道过谢啊,怎么他先是一脸错愕,而后青筋暴凸,模样如此骇人?

 是她说错什么惹他生气吗f

 柳江百思不解。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然后呢?她是不是该接一句“阿弥陀佛”?

 眨眨一双感到惑茫然的大眼,柳江发现男人的眼底似是有着一抹几不可察的诡谲,而那好像是冲着她来的。

 可是,冲着她来有何用意呢?应该是她的直觉有误吧!懊死的她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蒜?

 牙一咬,任霁沉声挑明:“你的谢意太微薄了。”

 任霁不怀疑自己的魅力是否全然尽失,否则十来分钟已过去,这女人竟一点惑他的意思也没有。

 微、微薄?

 她以为这男人之所以救她一命纯粹是善心之举,可没想到外表看似清高的他实则是个要求回报的贪图利益者。

 “先生,怎样的谢法才算隆重?”一反先前的傻样,现下她板着一张脸,语气冰冷且透着不悦和鄙夷之意。

 “你说呢?”黑眸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他怀疑她是不是故作清高?无妨,待会儿就能证明他的臆测是否正确了。

 要她说?哼,真要她说嘛,跪下来叩首最隆重,只不过她是死也不可能这么做的。

 红一撇,她脸上的不屑之无遗。

 “小姐,同救命恩人喝杯咖啡不为过吧?”她的不屑反倒引起他潜藏于体内的征服

 他的薄扬起一抹死人的笑容。

 “呃…”喝咖啡?

 只是单纯的喝咖啡而已吗?

 噢!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的就是她这种心态吧?

 愧疚之瞬间飞染双颊,此时此刻,她只想挖个地躲进去。

 “做我女朋友。”

 “做、咳…咳咳!”感到意外的柳江差点让咖啡给呛死,又惊又怒地讥讽着:“我从不知道喝咖啡是要付出代价。”

 原来她的直觉没错,这男人果真是有目的。

 “这不是代价,而是‘易’。”薄微扯,任霁一脸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他的提议很稀松平常,是她太大惊小敝。

 然而,又有谁知道看似漫不经心的他其实正压抑着一股怒意,很不能理解做他的女朋友真是令人如此难以接受吗?该死的!

 易?

 他竟把她当成**易的对象?真是可恶至极,不可原谅!

 紧咬牙,冰冷的语气缓缓自她的齿间逸出:“如果这里不是公共场合,我肯定会甩你一巴掌。”而且会甩得他眼冒金星。她忿然起身,一刻也不愿多停留。

 大掌早一步上她的细肩,他将她按回原位。

 “不要碰我!”她忿然拍掉他的手,只因道貌岸然的他令她作呕。

 剑眉微皱,任霁第一次捺着子同他人解释:“听我说,做我的女朋友只是权且之计、单纯的易,与**无关。”

 很奇怪,在她起身的刹那,他竟有种不想让她自生命中消失的感觉。

 她撤,摆明不相信。

 他问:“你喜欢别人干涉自己的私生活,尤其感情的事吗?”

 当然不喜欢,但她没回答。

 他又问:“你愿意和个不喜欢的人共度一生吗?”

 废话,是白痴也不愿意好不好。

 她瞥了他一眼“这和易有啥关联?”

 “有;因为我要你做我女朋友的易原因是我被父母婚,而婚的目的不外乎是传宗接代。”

 说到婚二字,他的俊脸明显地变得紧绷,黑眸尽是阴郁。

 “那你找错人了。”她嗤笑他笨拙,因为围不够肥大的她既不是个生孩子的最佳人选,更不可能会是个好情人。

 “不,事实上你的外型符合我老头开出的条件。”黑眸在她曼妙的身躯上打量了一会儿,他异常炙热的目光教她脸红心跳。“至于易方面你更不用担心,因为这一切只是演戏,等危险期一过,我们只要用‘个性不合’的理由分手,我的麻烦便可刃而解。”

 是的,找个女人来扮演他的女朋友,藉以暂时堵住家人的婚,是他在父亲开出的期限里,唯一想得出能逃过婚姻枷锁的办法。

 “我不要。”要她去骗一对老人家,她的良心会过意不去。

 不要?

 黑眸倏地一眯,他透出一道骇人的气息。

 “你这表情是怎样?法律有规定我必须答应,不能拒绝吗?”这男人实在太狂傲也太自负,如果可以,她很想捅他一刀,以满腹的怒气。

 忽地,薄上扬,他漾起一抹假笑“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

 “你!”竟拿她的命来威胁她,小人!

 瞪着他,柳江只觉得气愤。

 而她的怒意看在他眼中却被解读成谈价的筹码,教他的笑意一闪而逝“只要你答应假扮我的女友,我会给你一仟万。”

 任霁深信没有人抗拒得了钱的惑,尤其是视钱如命的她。

 一、一仟万!

 柳江杏眼圆睁。

 这年头竟然会有人花一仟万请她当女朋友,而且还是个“假”女友!眨眨双眼,柳江不纳闷莫非她遇到疯子不成?

 “这些钱够你尽情挥霍一辈子,再考虑就没机会了。”俊脸漾起一抹死人不偿命的浅笑,他眸底尽是鄙夷。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还不至于会为了钱去欺骗一心想抱孙子的无辜老人家。”

 “你会关心素未谋面的人?”他出讶异和质疑的神色。

 视钱如命的女人会用“无辜”二宇来形容陌生人,而且口气和态度是这么真挚?他怀疑,如果不是匡翼找错人,便是他听错了。

 “不,正确的说法是我有良心。”

 良心?

 印象中,女人应该只有“贪心”,他嗤之一笑。

 “怎么,你怀疑啊?”她有种被歧视的感觉,而且觉得他好讨厌;话锋一转,她讥讽地问:“我能相信你付得起一仟万吗?”虽然他外表器宇轩昂,又是一身名牌服饰打扮,但谁知道他是不是虚有其表呢?

 “没有人可以质疑我的能力。”

 “是喔,初次见面,谁知道你所言是否属实啊?”嘴里念念有词的她刻意低音量,但还是教耳尖的他给听到。

 薄轻抿,他递给她一张名片。

 柳江本不想接过手,可心念一转,突然想知道一个肯开出一仟万天价请她配合演戏的男人是何来历。

 于是,她接过那张烫金的名片,定眼一瞧——

 任氏总裁任霁

 她的小脸泛着惊讶之,侧眼看了他一眼。

 年纪轻轻就当上总裁,难怪他总给她一种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又自负过人的感觉;更气人的是,她发现他似乎很瞧不起女人。

 或许,这就是他肯花一仟万换取自由也不愿意被女人束缚一辈子的原因吧。

 “我没多少时间同你继续耗下去。”一个小时即将过去,头一回摆不平女人的他感到万分沮丧、懊恼至极。

 “任先生,主动找上我的是你,你似乎本末倒置了。”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你!好,好。”好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一向心高气傲的任霁本该甩头离去,然而他却破天荒地做出生平第一次的退步,深口气问:“说吧,你在挣扎什么?”

 应该是价钱开得太低。他想。

 直觉理亏了是吧?好,看在他这么有诚意的份上,那她就说给他听听。

 “是这样的,现在景气不好,诈骗手法也益翻新,许多人为贪小财而失去大把钞票、悔不当初的事情时有耳闻,再者…”

 剑眉高挑,他冷声打断她的话:“你在怀疑我?”

 “不是怀疑,而是合理的质疑。”是啦,她脑筋是直了点,可还不至于太笨,别以为给张烫金的名片就能唬弄她;撇撇,她继续说着:“呐,新闻每天都在报导谁被骗多少钱、谁被推入火坑等等事情,搞不好你就是贩卖人口的首脑,想用一仟万来骗我卖yin、从中牟利;又或者你只是觊觎我的身体,想…”

 “柳江,停止你莫虚有的幻想!”隐忍许久的不悦表无遗,此刻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寒之气,有型的俊脸也更为僵硬。

 “喂,这才不是幻想,而是…”她想辩驳,却教他一记更形森冷的眼色给吓住。

 “信不信你那美丽的脖子会让我扭断?”

 “我…”OK!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说就是了嘛,这么凶。

 她起身想离去。

 “你还没给我答案。”

 答案?

 她以为她离开就是很明确的答案,而这男人竟还摆明不接受她的拒绝,真霸道!

 “你可以随便拉个人来证明我的身分。”任霁感到气闷,因为这已是他第二次让步,对同一个女人让步。

 然而,更令任霁气绝的在后头,只因眼前无知的柳江当真拉着一名甫进店里的女客人,大剌剌地指着他证实起他的身分来。

 “小姐,请问你认识他吗?”

 “认识认识,怎么不认识,他可是名闻商场的黄金单身汉,任氏总裁,任霁耶。”女人眨着一双媚眼,眸中尽是狐媚。

 真想不到他这么出名、这么受女人

 忽地,一股酸涩的感觉掠过心头,令她不明所以地连声道谢,而后推推花痴女,示意对方该滚啦。

 当然,花痴女在离去之前仍万般不舍地猛朝任霁放电,暗示之意显而易见。

 “现在,你该答应我了吧?”柳江直率的反应看在任霁眼里,教他觉得好气又好笑。

 “我…”

 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的话,很有可能这辈子他们就没任何集,她一定会有遗憾;但若是答应,他又如此出色,万一她久生情,那后果…

 不,不,不!

 不可能的,只是演演戏而已嘛,既不偷也不抢,又不犯法,期限一过她大可潇洒走人,哪一定会爱上他。

 更何况,这场易最大的收获是能让她轻松赚进一辈子也赚不到的一仟万呢!

 “行,我答应。”

 听到她应允,似是感到松口气的任霁随即出一式两份的合约,摊在她面前“签了它,双方协议正式生效。”

 不知为何,他竟会怕她临时反悔。

 “真有效率。”她冷讽着,心底则为他父母感到心寒。

 唉,得子如此好不凄凉啊!

 看完合约内容,她开口问:“我有权利加附约吗?”

 任霁点头。

 “不准侵犯我。”她的水眸大胆地视他的黑眸“如果违约,任氏财产全数归我所有!”

 之所以加上这条附约,实在是他的魅力不容忽视,她很怕自己会失足跌落在他无心撒下的情网里而无法身。

 再者,金钱和自由是任霁一心追求的,她虽深信他绝不可能为贪一时**快而舍弃任氏侵犯她,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加上这条附约才会让她感到心安。

 然而,她心中的考量因素他无从得知,而她的附约听在他耳里只觉得讥讽,平添他对女人贪婪一面的鄙夷感。

 “就依你。”任霁口应允。

 “对了,我可以再问你一件事吗?”

 他挑眉,示意她问。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终于发现了,少筋的女人!他还以为她不会发现。

 淡然一笑,他反问:“这重要吗?”

 “呃,是不重要啦。”但她却有种被看透、让人掌控的感觉,觉得很奇怪也很不舒服。

 “走吧!”

 “去、去哪儿?”她轻皱秀眉。

 这男人行事作风怪异,说风却是雨,总让人摸不着头绪,她实在不喜欢这种茫然、被遥控的感觉。

 “去律师事务所重拟合约。”

 重拟合约?

 她的小脸僵了僵。

 她像是会出尔反尔的人吗?他干嘛这么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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