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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黑寨门,原本是一群亡命之徒为了逃避追捕,逃命之余,找到的一处有着天然屏障,易守难攻的险要之地。

 而黑寨门之所以叫黑寨门,就是因为它的地理形势之故。

 入口处,左右两山形成一道自然的扉障,犹如一道门楼,而这山与一般所见青翠绿野的山林又不同,终弥漫着瘴疠之气,看起来阗黑一片。

 就因为这两点特色,外人才取它叫黑寨门。

 官府在久攻不下的情形下,也放弃了对黑寨门里亡命之徒的追捕,只要他们不出黑寨门为非作歹,也就由着他们在里面安享晚年。

 至于当年那些亡命之徒也不知受了什么感召,真的就不再出寨门打打杀杀,甚至还听说他们的后代在外头做起正当生意,表现得还不错。

 黑寨门里到底有多少人,也没人知道,只知每年夏季,总有一位自称是黑寨门的大当家的硕汉,带领着十多位手下出黑寨门,这十多位里有男有女,至于做什么事也是无人知晓。

 当这位大当家要回黑寨门时,也会领着十多位手下回去,只是这一出一进的人竟是完全不同的人。

 这次会传出黑寨门里的青潭打捞出一面古镜的消息,就是从那外出的十多位手下其中一位嘴里说出去的,也因为那个人传出许多事,大家才知道,其实每年进进出出这十多位人根本不是黑寨门的人,而是他们雇用的工人。

 至于要花五千两黄金解开古镜的事,还有藏有武功秘笈的事,就不知是谁传开来了。

 不知这大当家是有意还是无意,对外公开承认是有打捞到一面古镜,对于花五千两黄金解开古镜抑或是藏有武功秘笈的事却只字不提,着实让人摸不着头绪,聪明的人就该知道其中有问题。

 只可惜世人心中皆有个“贪”字,贪那黄金五千两成为富贵之人,贪那武林秘笈成为武林至尊。

 事实上黑寨门里的景观与外头截然不同,完全不像外人所言的全为贫瘠之地或是地势险要,处处危机四伏。

 反而在黑寨门里,有山有谷,有小溪有草地,有农田有道路,屋舍栉比鳞次,家畜家禽样样都不少。

 此时恰好是那大当家要回黑寨门的日子,也是会带着数十位工人进寨的日子。

 商别业三人不知打哪来的消息,打听到原来进寨的十多名工人,事先根本不知是要到黑寨门里头工作,直到一个个被通知到集合地点后才被告知,随后就由所谓的大当家带进寨里,也就是说在未到集合地之前,大当家根本没见这些人。

 而商别业三人连同言心梦,四人全都易容,就这样混进黑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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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黑寨门,四人分别接受测试,依各人之长,就被分配到不同的地方。

 商别业看得懂帐目,所以到帐房帮忙腾写无关紧要的小帐款;邬扬风会医术,就被分到药房协助里头的老大夫;步羽辰识得懂经史子集,就被派到书房敦导寨里的小童念书。

 至于言心梦,因个儿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黑寨门里的人正在怀疑是不是哪里出错,竟来了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时,正巧厨房的大娘说自己当初少报了一个缺儿,一间之下,言心梦还有点厨艺,就这样被送进厨房里帮忙了。

 本来四人在黑寨门是可以不引人注意,暗暗查访时辰镜位于何处,但事情来了,要躲也是躲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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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了!不好了!”一位穿着黑衫的小厮,慌慌张张地从门外跑进来。

 “发生什么事?黑头,怎么那么慌张?”段式云放下手中的帐目,凝视着从外头跑进来的人。

 “二当家,是大当家,大当家被蛇给咬了!”黑头气如牛地说着。

 闻言一惊,段式云起身快步走向黑头的面前。“大哥现在人在哪儿?”

 “白尾送大当家到孙大夫的药房了!而我就赶紧来向二当家禀报。”

 段式云转身就往药房快步走去,黑头紧跟在后。

 “你今天不是和大哥一块儿去收帐,无缘无故地大哥怎么会蛇给咬了?”段式云边走边问。

 “就是去陈老头那儿数帐时被咬的,原本那条蛇是要咬陈老头的孙女儿,大当家为了救那女娃儿才被蛇给咬了。”

 “那是什么蛇那么厉害?大哥也躲不过?”段式云微蹙着眉。

 “不知是什么蛇,本来大伙儿想,大当家的武功那么好,小小的一条蛇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那蛇透着古怪,仿佛也会武功似地,大当家往右要抓它,它竟然能躲开还往左窜,更奇怪的是,那蛇居然知道大当家下一步要出什么招似地,与大当家一来一往斗了几招后,眼看它就要输了,大当家要抓住它时,它竟然还会翻身扭头,就这么一下,大当家被它给咬了一口。”黑头比手划脚地说着。

 这蛇竟然还会与人对招,甚至诈降敌,这是第一次听到。段式云心中诧异不已。

 “那条蛇长什么模样?”

 “那蛇的头有五个角,而身上的颜色可杂了,五颜六什么都有,红的比女人的胭脂还红。蓝的比天空还蓝。绿的比草还绿。黑的比我这黑头的头还黑。”黑头用他仅会的词汇形容。倒也形容出七、八分。

 要是平常,段式云铁定会打趣这黑头说的话,只是眼前人命关天,哪有这空闲时间聊天。

 “那被咬了之后,大哥的情形如何?”

 “大当家整个人就这么咚的一声昏倒了,吓得兄弟们都不知如何是好,幸好是跟着去收帐的一个小子,先扶住大当家,然后指挥着大伙儿,这才七手八脚地将大当家抬回来。”

 说着说着,两人已来到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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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当家!”众人看到段式云齐唤着。

 段式云快步走到聂狂身旁,瞧着他已泛黑的脸色,心沉了下来。

 “大当家现在的情形怎样?”段式云抓起聂狂的手,闭目把脉。

 “扬风给他解毒丹,暂时保住一条命。”孙大夫脸色凝重地看着段式云。

 看样子情况不妙,段式云放开聂狂的手。“老孙,有话直说无妨。”

 “他的毒是下来没错,可是也不知能抵挡多久,近内若没找到解药,他也活不了了。”孙大夫把手上的一个小钵递到段式云的眼前“你瞧,这是从他伤口挤出来的毒血,你见过这种情形吗?”

 段式云低头一看,骤然变

 “这…这…怎么会这种情形?”段式云这下真的慌了。

 因为那毒血竟然就如黑头在描述那条蛇的外表一样,五颜六,这真的太诡异了。

 孙大夫摇了摇头“没有人猜得透是怎么回事,连扬风也不知怎么解决。”

 扬风?他是谁啊?他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老孙还三番两次提到他?

 段式云扫视了药房内的众人,只见两个生面孔,长得和普通的汉子没两样,可是普通汉子的眼神会那么犀利有神吗?

 “哪一位是扬风?”段式云若有所思地直盯着商别业和邬扬风。

 “二当家,我是扬风。”邬扬风跨前一步。

 段式云点了点头续问道:“那今天陪大当家去收帐,是哪些人?”

 “二当家,有我、老乔、老衰、小李还有商业,就是商业先扶住大当家的。”黑头用手指着人,一一点名。

 “谢谢你,商业。”段式云感激地道谢。

 “不用客气,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商别业不卑不亢地说。

 段式云点了下头,转身对着邬扬风。

 “扬风,那解毒丹为什么只能下大当家的毒而不能解毒?”

 “这毒很奇怪,仿佛有生命一样,解毒丹暂时将毒下来,可是这毒会反过来噬这丹药,直到将丹药消耗殆尽为止。”邬扬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

 “难道大当家真的没救?”

 “那倒未必,大自然界生物必有其克之物,所以也应有解毒的药草,再不然就是直接抓到那条咬到大当家的蛇,取其蛇胆,喝其蛇血,辅之以药材炖其身,或许也是一法。”

 “那蛇呢?你们有抓到它?”段式云问着众人,只是每个人都一脸愧疚地摇着头。

 “商业本来差一点抓到那长虫,可是就差这么一手,被它给溜了。”老乔懊恼地抱拳捶了一下墙壁。

 哦!那就是那个商业会武喽?看来他和这位药房新来的伙记都有两把刷子。段式云心里忖度着。

 可是这会儿连蛇都不知跑到哪儿,难道聂狂这次是死定了吗?段式云黯然地垂下双肩,眉头皱得都快打结。

 “黑顶、老乔,你们两个就在这儿帮孙大夫,看看有什么需要,照着孙大夫的指示去做。”段式云代着。

 “是!小的知道。”黑头、老乔两人回道。

 “扬风、商业,你们两人随我来。”说完话后,段式云也不瞧两人是否跟随其后,迳自地往外头走去。

 商别业与邬扬风两人对看一眼,也就随着段式云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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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式云将商别业与邬扬风两人带至“晨雨厅”里,晨雨厅是黑寨门里各当家商讨重大决定的地方。

 “两位请坐。”段式云摆手示意着。

 商别业、邬扬风各自挑了位子坐下。

 “两位来黑寨门的目的为何?”段式云直接挑明了。

 见段式云连客套的话也没提,商别业也就直接将来意告知。

 “时辰镜。”

 “时辰镜?”段式云困惑地看着他。

 “就是你们最近打捞到的那面古镜。”

 “原来那面镜子叫时辰镜。”段式云明了了“所以你们也是为了那武功秘笈而来的?”

 原本以为他们与旁人不同。原来都是一丘之貉,只是自己这次真的会看错人吗?段式云心里有些失望。

 “我们刚说了,是为了那面镜子而来,与什么武功秘笈一点关系也没有。”商别业懂得段式云眼神里的意思。

 “为什么你们要那面镜子而不要武功秘笈?”这两人的确非一般莽夫、贪财之辈。

 “呵,呵。”商别业轻笑“我想二当家应该我比更清楚。”

 “我能清楚什么?”段式云兴味地反问。

 “根本就没什么武功秘笈不是吗?”商别业直视着段式云的眼,看看是否能从眼里看出什么端倪,也顺便试试他的底。

 “你们怎么知道没有武功秘笈呢?这又是谁告诉你们的?”这下有趣了,没有对外漏的消息竟然有人知道?

 商别业与邬扬风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微笑地看着段式云。

 三人之间转着诡异的气氛,没有人愿意先开口。

 须臾之后,段式云笑出声。

 “我想我若没猜错,阁下必定是神幻谷包谷主的爱徒之一,商何行号的大少东商别业。”段式云将目光调至邬扬风身上“而阁下你是药邬的邬少大夫吧!”

 “不敢当。”商别业与邬扬风两人同时抱拳以对。

 “既然如此,我想两位现在的面貌应是易容过的吧!愿意于在下的面前现出真实的面目吗?”段式云要求着,但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商别业与邬扬风抬起手,往自己的脸上轻轻一抹,手上随即多了一张面皮。

 “二当家真是抱歉,情非得已,希望你见谅。”商别业诚恳地说。

 “商兄,你忒谦了,不过,听闻步羽辰步夫子与商兄之弟四人向来都同进同出,这会儿怎么只见商兄与邬兄两人?”

 “舍弟近内会赶到。”商别业回道。

 “步羽辰早已在黑寨门当他的老本行了。”邬扬风轻描淡写地说着。

 老本行?段式云思索着,突然想起一人。

 “呵呵,难怪近寨里的小童们乖多了,听到那个羽夫子个个都噤若寒蝉不敢造次,大伙儿才刚决定要让羽夫子多留几年的呢。”段式云朗声大笑。

 “是啊!只有他对那些小童有办法。”商别业只要想到好友对待小孩的方式也觉得好笑,每天就像是官兵抓强盗一样,都忘了他自己好歹也是个官,竟然当起孩子头。

 “听说商兄近才新婚不久,那怎么可以…”段式云虽然整在黑寨门里,但外头的事还是略知晓一、二。

 “呵呵,师父的命令比什么都重要。”商别业打哈哈地说。

 见商别业不愿明说,段式云也不便再追问。

 只是来黑寨门既是他们四人师父所示,那神算包谷子必然也预知会发生这一遭喽?

 “商兄、邬兄,我想你们来此必是受包谷主所示,依包谷主之能,我大哥应有一线希望吧?”

 “二当家,你的意思是说…”商别业沉

 “依令师之能,必也算出黑寨门这一劫吧?”段式云急切地看着两人。

 “没有,家师倒没有说出这一劫。”商别业坦然地面对段式云。

 段式云愣了一会儿,摇头道:“不可能!”

 “二当家为何出此言呢?”商别业当然知道师父之能耐,但也没有说一定会知晓所有会发生的事。

 “因为只有大哥才知道那面镜子在哪里,若大哥一不清醒,你们就一拿不到镜子。”

 “二当家,难道连你也不如时辰镜置于何处?”

 “嗯。自从那面镜子被打捞起来后,众人为了防止有人来偷窃,所以决定由大哥将它藏起来。”

 商别业与邬扬风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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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第七天,众人对聂狂的毒都束手无策,只见聂狂脸色愈来愈黑,身体愈来愈冷,要不是还有一口气在,活像个死人一般。

 段式云再次请商别业与邬扬风至晨雨厅会商。

 “邬大夫,这几来,你是否有想到什么解决之法?”段式云为了聂狂的病已经多不眠不休,脸上充满倦容。

 “二当家,真抱歉,扬风试过多种解毒的方法,但都没有效。”邬扬风也为了这毒多不眠。

 “难道聂狂真的…”段式云难过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见段式云心焦难过的样子,商别业与邬扬风也不知该说什么,因为聂狂一不醒,他们一样没法找到时辰镜。

 “看来也只有尽力救醒大当家了。扬风,你有把握吗?”商别业面色沉重地说。

 “我不敢肯定,那毒太古怪了,我从来没见过那种毒,连挤出来的毒血也会吃人似的。”邬扬风脑海里还浮现那钵毒血反噬解毒丹的影像。

 “这蛇毒真的那么古怪?”段式云在无法想像。

 “嗯。”商别业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在事发当时,我为了扶住大当家,差一点也被那条诡异的蛇咬了。”

 “那蛇实在是太毒了,若让我瞧见,必杀了它。”段式云悲愤地说着,接着举手用力一拍,桌子顿然裂成两半。

 “二当家…”

 “没事。商兄,我只是一时气愤。”段式云知道自己情绪过于激动。

 “这我们了解。”商别业明了这种心情。

 “幸好商兄你没事。”段式云衷心地说。

 “上天保佑,本以为当时我会继续与那恶蛇斗下去,只是不晓得为什么,那蛇突然回头转身就窜走了。”

 “突然窜走?”段式云灵光一闪“邬兄,你之前在药房里不是说任何生物都有天敌,所以也应有解毒的药草?”

 邬扬风点了点头。

 “那也就是说,商兄当时所站之处是否有其他的花草也是克那毒物之物,或是商兄身上可能有克那毒物之物?”

 “没有,当时我所站立的位置,四方干干净净连一个破瓦也没有,至于身上也没有多余的东西,除了…”说着说着,商别业的脸突然充满了柔情。

 “商兄,除了什么?”

 商别业略微腼腆地笑了一笑“除了心梦的一个荷包袋。”

 荷包袋?连人家的荷包袋都拿了,我看你是准备吃下人家了。邬扬风朝商别业撇了撇嘴,眉宇之间尽是揶揄的神情。

 “心梦?这又是谁啊?”段式云这下子弄不清到有多少奇怪的人混进黑寨门里。

 “二当家,那是在下的另一位朋友,现今在厨房大娘那儿帮忙。”

 “在厨房里帮忙?是不是最近做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那个新来的小伙子?”

 段式云想起这些日子的伙食,吃的都是一些平没吃过的食物,问过大娘后才知是新来的小子的手艺。

 “是啊!二当家,正是她。”商别业颔了颔首。

 “你是说你身上有他的荷包袋,可是一个小伙子怎么会有荷包袋?他又不是女人,而且你身上怎么会有…”段式云愈说愈小声了。

 这小伙子不仅是手艺好,还有荷包袋,难不成他是个女的,还是这商别业有断袖之癖?段式云眼神古怪地瞧着商别业。

 “二当家,心梦是个女娃儿。”邬扬风看到段式云的神情,用膝盖想也知他在想什么。

 商别业睨了邬扬风一眼,要他别多事,只是邬扬风根本不理会他。

 “呵呵!是女娃儿啊?我还以为是…”段式云尴尬地笑着。

 商别业也不以为意,脑袋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难道真的是心梦的荷包袋救了自己一命?可那荷包袋里除了两锭银子,再来就是那个黑不溜丢的药丸了,难道那药丸真的可以克住那条蛇?

 愈想,商别业的神情愈凝重。

 邬扬风直接开口问:“别业,梦丫头的荷包袋是不是有奇怪的东西?”

 “是啊!商兄,是不是有什么特异的东西?”段式云边瞧见商别业若有所思的子。

 商别业从怀里拿出那个荷包袋,拉开袋绳,从里头取出一颗又黑又亮的圆珠子。

 邬扬风一看到那颗珠子,骤然变,迅速地将它从宿别业的手中取饼“别业,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他又惊又喜地问。

 “不知,心梦当初只说是一颗丹药,怎么了?难道仿知道这丹药的来历?”难道这丹药那么神奇,竟然可以让扬风那么激动。

 “别业、二当家,如果我没有看错,这是颗可以起死回生的丹药,叫做九转还魂丹。”邬扬风拿起丹药对着阳光,眯起眼睛瞧着。

 “九转还魂丹?”商别业、段式云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嗯!没错,就是九转还魂丹。”邬扬风十分肯定地说。

 邬扬风转过身对着段式云笑道:“有了这颗丹药,就算是大当家被咬了十口也救得回来。”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让大哥服下这颗丹药。”段式云高兴万分,起身就往门口走去。

 “且慢,二当家。”商别业赶紧唤住段式云。

 段式云转过身来,不知商别业为何叫住自己。

 “二当家,这丹药是内人的,我想还是得告知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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