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只要在一起,一切都会柳
关于周芬去C大医学院找院长请退沈凉时一事,沈凉时没有在母亲面前提起,周芬也没有提起。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两个人之间没有交流,彼此心照不宣的沉默着。
而如今,沈凉时听着母亲说出这番话,算是对这件事情的一个隐晦提及。
沈凉时知道,母亲此番所作所为,定是知道了什么,而他关心的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无意中撞到?还是被人告知的?如果是被人告知的,又是谁告知的?
周芬这两
生病,基本无外出,而来看望的人中,能够关心和关注到他的人,他想,他或许能够猜出大概了。
晚饭时分,沈敬禹回来了,毕竟是生日,晚餐总归是丰盛的,沈凉时知晓,周芬没有请赵潇来,是对他这个儿子的一种尊重和妥协。
她已经让了一步,隐晦的意思,是他也该让一步。
晚饭之后,沈凉时接到贺迟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过去,大家一起给他庆祝生日呢!
沈凉时没有避讳周芬和沈敬禹,接了电话,说过不久就过去。
贺家和沈家也算是世
,关系不错,贺迟与沈凉时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年轻人玩心重,生日一起庆祝一下都很正常,周芬不好再阻拦儿子,晚上九点,放儿子离开。
客厅里,周芬看着儿子的背影叹气,作为父母的用心良苦,她希望儿子能够了解。
沈敬禹那边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说道“这件事情,你做的鲁莽了!”
“鲁莽?”周芬心里不服,面对丈夫,她没必要去藏着掖着,她说“我这完全是为了凉时好,那个女孩,我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单从凉时为了他不顾我们反对的去C大教书,我就觉得这个女孩要不得,更何况,如果这个女孩真的家室地位各方面无可挑剔,凉时又怎么会瞒着你我?总之,我没错,我这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凉时好!”“好好好,你是为了凉时好,但是阿芬啊,你儿子你养了二十多年,难道不了解他的
子?”
沈敬禹道“年轻时候,你我忙于工作,甚少陪他,让他的
子变得比同龄人孤僻不少,但好在他一向懂事自持,做事情有分寸有头脑,甚少莽撞。若是他真的为了一个女孩去了C大教书,那说明他是认真的,二十四年来第一次认真,你想斩断这情丝,又谈何容易?”
“斩不断也得斩!”
周芬深
一口气,从小到大养大的儿子,如果被别的不知道谁的女孩儿
惑成这样,做母亲的多少有些不舒服。
她说“你知道么?昨天,我去C大,正好在医学院里遇见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学生,我让司机停下车子,想要问一问凉时在学校的事情,兴许能够打听到那个女孩是谁,就算打听不到,也能够寻到点蛛丝马迹,但是车子停下后,我却突然改了主意。我在想,问出来了如何,去威胁那个女学生别去
惑凉时?不,我不能那么做,因为凉时会因此嫉恨我,这是我对凉时的让步,如果他心里有我这个母亲,就该对我也让一步,好好的想一想,接下来,他该怎么做!”
…
西顾受伤了,不过不算严重,只是削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割破了手指。
洛倾昕担心的抓着她的手“怎么样,还好吗?”
西顾眼波闪了一下,说“我没事。”
说完,又转过头对站在厨房门口发愣的贺迟道“愣着做什么,去拿药箱啊!”贺迟连忙去了,洛倾昕道“西顾,你别介意,贺迟平时就口无遮拦,说话不经过大脑的!”
西顾摇了摇头,黑亮的眸子闪着,洛倾昕看着,微凝了眉。
刚才,贺迟通完电话来到厨房门口,双手
兜,耍酷的表情“美女们,有个好消息要不要听?”
洛倾昕瞟了他一眼“怎么?你有了?”
贺迟:“…”轻咳一声,没好气的道“是,我有了,你家墨
的!”
洛倾昕:“…”见洛倾昕不说话,贺迟反而笑了“算了,不逗你们了,刚才和凉时通过电话,说他待会就过来!”
“真的假的?沈阿姨会放人?”洛倾昕不太相信。
贺迟笑“怎么?不信?早说过,沈阿姨拿我当半个儿子的,多少会卖我点面子给我,所以凉时特地嘱咐这个电话由我打,你和墨
,那都不行。”
洛倾昕“切”了一声,很不屑。
贺迟不服气了“我说小昕啊,你还别不信,沈阿姨对我是真的不一样的,就昨天吧,沈阿姨去C大之前,曾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凉时身边有没有什么关系亲近点的女孩,我…”
“嘶——”
贺迟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倒
冷气的声音,然后便见西顾放下水果刀将手指含到嘴里。
他心里一颤,方才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
…
其实,不算是贺迟说错话了,只是西顾在听着贺迟与洛倾昕对话时,不其然的想起昨天下午她和田甜等人一起去上课时,遇见的那个中年女人…
刚才贺迟话中的意思,昨天,沈凉时的母亲也恰好去过C大…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加上西顾当时看到女人时,便觉得有那么一点熟悉,当时的她想不通为什么,而现在,她知道了。
女人的眉眼之中,和沈凉时有那么一点相似…很正常的,毕竟是母子。
昨天沈凉时说他会提前离校的原因时,没有提及他的母亲,只说了院长那边的难处。
沈凉时隐瞒的原因西顾自然知道是为了保护她,以及不让她伤心。
其实,没有什么可伤心的,早前哥哥就将许多道理给她疏通了,谈易谦也无数次的告诉自己,沈家未必会接受她,她也沈凉时在一起,困难重重。
但是她不怕,不担心,她坚持觉得两个人只要在一起,一切都会柳暗花明。
怕的是,你还没有过竭尽全力的去爱,就已经放弃了爱的能力。
那是沈凉时所不愿,也是她所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