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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纹纹哪!你快回来吧!卦相显示你最近会有红鸾吉星照临…我拿里长他儿子的八字算过,就是他,不会错,他跟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姻缘…快点回来吧!迟了恐怕被镇长的女儿…”

 又是卓敏!她命相馆的生意是不是最近欠佳?怎么又拿她的八字去算?难道她不知道常常算命是会折寿的?还是她早就看她不顺眼,巴不得去之而后快?

 里长的儿子?留学美国的博士?有什么了不起?一想起小时候吊着两管鼻涕的呆样就令她倒胃口。

 要她说,她与他在一起的机率是不可能的不可能。

 卓纹大伸一下懒下厚重的外套、围巾、手套,抓了睡衣进浴室洗澡去。

 今晚的工作还算顺利,领班没有唠叨,外场经理也不在,让她赚到的是:她竟然还捞到了几分钟的时间,用店里的电脑上网路,在BBS站里看到不少令人心情愉快的留言。

 啊!今天白天所有的不愉快,就让它过去吧!

 卓纹边洗澡边唱着健康歌,好不快乐。

 心情好的时候,大脑会比较勤劳吗?卓纹没有做过临实验,她不能做结论,惟一可供记录的是:她的大脑竟然自作主张地去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白致弘?

 那个她打死也不愿去想起的人。

 想起他那若有天大魔力的眼神,卓纹下意识的浑身打颤,却又不由自主的愈想愈深,愈想愈沉…好像情愿溺死在他动人的眼波里。

 然后,她依稀感觉到他的气息,在她的周围环绕着,斯文有礼、轻柔温和;她的脸颊还若有似无地感受到他的体温…那是她的生命中前所未有的震撼。

 她愈想愈深,愈想愈无法自拔…

 直到热水转凉,她才猛然惊醒,大骂自己花痴,还说要去练气功,驱散他的气息;要去学降魔之术来驱

 走出浴室,她猛然发现答录机里还有留言。

 “卓纹…”

 天啊!竟然是“飙情大少”白致弘的声音。

 卓纹差点当场休克。这人真是魂不散,她自己胡思想也就算了,他竟然真的打电话来…

 “哔!”

 居然没有说话?难道他只想练习她名字的发音?还是另有阴险的企图?

 不过不知为何,卓纹觉得有点怅然若失。

 紧接着白致弘之后,是另一则留言——“姊!我等不及了,我二十号去找你,同样的班次、同样的时间,我们在同样的餐厅见面,你千万不可以不来,否则我会要你付计程车资哦!”毫无商榷的余地!卓纹相信这是她厄运的开始。

 今年是什么年啊?她又走什么运?怎么倒霉事接二连三的来她家门口排队?一个白致弘已经够她倒霉了,连她那以惹事为惟一职业的妹妹也要参一脚?

 噢…她不哀嚎出声。

 这一夜,卓纹辗转反侧,头痛、加上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人影持续不断地折磨着她。

 尽管睡眠不足上班是件痛苦的事,卓纹还是咬着牙上班了。

 唉!房贷是相当可怕的压力。

 只希望老天爷可怜可怜她这个苦命的女子,别让她再遇见倒霉的事。

 卓纹从一早起就开始向老天爷祈祷,希望能以“诚”感天…

 所以,她走路的姿势还是那“地上有美金”的不二姿势。

 冷不防的,头撞上一面墙,撞得她眼冒金星、方位不清。

 “对不起!对不起!”习惯性的,她为自己的冒失道歉,仍然头也不抬地侧身疾走。

 “唉哟!”谁知她才刚闪过身,却又撞上了一堵墙,她摸摸鼻子,暗忖:“怎么最近的墙都会移动的?”

 “拜托别跟我过不去好不好?难道是我不够诚心吗?”她边向老天爷抱怨,边抬起头来。

 这一抬头,令她吓退了半步,那个教她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他不言不语,只是用一双探照灯似的眼睛死盯着她,好像要直接看穿她的表层皮肤。

 卓纹的目光胶着在他冷酷的脸上,他的眼中有轻视、有鄙夷,更有莫大的愤怒…这令卓纹心慌,她又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他老用这种杀人的眼光看她?可偏偏她又非常在意他的目光。不!他太危险,她不该投入太多的注意力在他身上。慌忙的收回视线,卓纹仓促地与他擦身而过。

 正在她匆促逃离之际,一记低沉有力的男嗓音在她背后响起:“下午两点,到我的休闲室来。”

 啊!真是天大的噩耗!

 “那女人上来了。”

 “真是部门之,她怎么还敢来上班?”

 “她干么来上班?这一点点薪水…”

 “听说她一夜接的客人可多呢!”

 才走出电梯大门,许多轻蔑的眼光和不屑的耳语便面而来,那些有意让她听见的耳语像尖刺,刺得她全身不舒服。

 “喂!你什么时候改行了?”沈菁把她拉进办公室里问。

 “什么改行?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什么事都不对劲了?”卓纹把皮包放在座位上,边按太阳,舒解压力;边皱着眉问。

 “虽然餐厅的工作比较辛苦,好歹那是一份正当工作,而且以你的条件,你也没必要为房贷牺牲那么大呀!”沈菁像在对她晓以大义,又对她谆谆教诲,卓纹听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谁跟你说我换工作了?”卓纹痛苦得无以名状。“我又换了什么工作?”

 这时,白天辰那可爱的秘书,抱了一大堆不可爱的文件进来,其中有几本贴着:“急件”两个大字。

 卓纹对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可爱的秘书放下不可爱的工作,又用非常可爱的姿态走了出去。

 “你的工作下来了,还是快开工吧!”沈菁说,语气是有些许催促的。

 卓纹无奈地把开机磁片放入电脑磁碟槽,边敲键盘,边问:“你倒是快说呀!是谁说我换工作了?”

 她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中跳动,看着荧幕倏地变幻,一下子,她便进入了她的工作环境。

 怎奈许久不闻沈菁的答复。

 “你在和我的电脑谈恋爱啊!瞧你那沉醉在两人世界的模样。”沈菁那模样,活似魂儿被电脑进去,无法自拔一样。

 沈菁仓皇地回过神来,心虚一笑。“你的电脑功能确实比我的好。”

 “快告诉我答案啊!”卓纹极想知道到底谁在嚼舌、散播谣言。

 “阮大倩啊!她说昨天看到你打扮得妖娆冶,出没在东区,手上还挽着一个老欧吉桑,状甚亲密。”沈菁说得相当保留,怕怒火波及到自己。

 “见鬼了,我哪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去和老欧吉桑约…”讲到这里,她才领悟到沈菁的话中涵义。当下气冲冲地弹跳起来。“看我不撕烂她的嘴!”她的样子,活像只发狂的猛兽。

 “冷静点!卓纹!”沈菁使出吃的力气拉住她。

 “阮大倩,你给我进来,有胆给我进来,到我面前来把你所说的话再说一遍!”卓纹大声地朝门外吼道。她气疯了,这辈子,还没人敢这么污蔑她。

 “卓纹!”沈菁试图阻止她的冲动。毕竟在此时流言蜚语之际,与阮大倩摊牌是一件不智之举,更何况,这一闹,岂不更引起轩然大波。

 “你别拦我,我今天非要她把话说清楚不可。”她斩钉截铁地说。是可忍,孰不可忍。

 “很好,我正有此意!”阮大倩大剌剌地推门进来,讪笑地说。“反正我们的嫌隙不是三天两天,利用这机会算清前息后账也不错。”她冷冷地说完,又朝着沈菁警告道:“沈菁,这是我和她的事,你最好识相点…”

 未等阮大倩说完,生懦弱的沈菁便像吓坏似的仓皇而逃。临“落跑”前,她趁混乱顺手拿走卓纹电脑里的磁片;暗忖:只要自己在她们吵完前拷贝完成,归回原位…相信不会有人发觉的。

 而卓纹和阮大倩正吵得不可开,根本没注意到电脑所发出的危险警告声。

 “即使你对我怀恨在心,也没有必要散播这么不堪的谣言吧!”卓纹按捺着子对她说。“再说,你觊觎老板是众所周知的事,我只不过藉机助你一把,哪里得罪你了?”

 “你以为你是在帮我?你根本是在给我难看!”阮大倩想起昨天的难堪事,就气得直发抖。“难看?你长得国天香,谁能给你难看?”看阮大倩那副火冒三丈的模样,卓纹的火气倒消了不少,反讽道。

 “你…”阮大倩怒瞪着她,想从她身上瞧出有什么能吸引‘飙情大少’的特质来。

 “好啦!别瞪了,再瞪下去,眼睛窗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卓纹轻抿嘴角窃笑。

 “哈!无所谓,昨儿‘飙情大少’还说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今生今世他只爱我一人呢!”阮大倩语气一转,娇羞无限地嗲声说道。

 恶心!卓纹在心中不断地咒骂。她就知道男人不能相信,尤其是帅男人。

 卓纹了无兴致地哼了哼。“是吗?”

 “当然,不过是这样子啦!男人嘛!有些时候总得逢场作戏一下,像现在全公司的人几乎都认定你是场女子,你想,他还会再恋你吗?哎!他是无心采呀!”阮大倩先声夺人,准备将卓纹的气势“落底”

 谁知,卓纹没有一脸颓丧,脸上的笑意反而加深加大。

 卓纹暗忖:若能轻易摆掉“他”的纠,牺牲一下“面子”又有何妨?不过,有一点,她委实想不透。

 “那他又有什么事找我?”回想他刚才那模样,好像巴不得把她生活剥,这又是为什么?“他找你?”阮大倩这一惊非同小可,万一她的谎言被白致弘识破,或他打算给卓纹一个解释的机会,那…“或许,是打算对你多方试探和盘问吧!哎呀!既是无心采,那找你,你说他要干么!无非想——”

 “好了,你别说了。”卓纹一挥手,打断阮大倩不堪入耳的话。“你放心。我这人一向帮人帮到底,既然我说要助你一把,自然不会戳破你污蔑我的事,所以你大可放心,但也请你停止再继续八卦下去好吗?”

 演一场戏?对她又有何难。她那个开命相馆的姊姊和那些在世界各地当灵媒的远亲,一天不知要演多少真的戏呢…以她从小镑地“串场”的经验,这算是牛刀小试了。

 阮大倩显然有些许如释重负,但基于女人的小心眼,她仍补上一句:“你对他真的没兴趣?”

 卓纹的心明显的被这突来的话撞击了一下,莫名的颤动在她体内化开来,一个肯定得令她难以驳斥的答案在心底炸开…

 “当然…”她勉强的牵动双出一抹极不自然的微笑。

 天知道她对他岂止有兴趣!从昨夜他在她脑中猖獗的程度看来,简直有兴趣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可她为什么又要否认?哎!恐怕这是连她自己也解不开的结。

 “你尽管放手去追他吧!最好能让他从此对别的女人提不起兴趣。”那她或许就能逃过这一劫。“你有这个能力的,对不对?”她鼓励的微笑近乎绝望,而她自己并无所觉。

 阮大倩笑得花枝颤,边是为剔除掉卓纹这头号情敌,边是为即将手到擒来的荣宠。

 阮大倩骄傲地离开了卓纹的办公室,而卓纹却陷入了一阵茫然,连沈菁莫名地复来又去,也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哎!情太难、爱太苦…

 勇于接受挑战,是白致弘的最大优点。

 这些天,他接受白天辰的建议,为自己设定了一个风公子哥的形象。

 “这样才会让她觉得棋逢敌手,值得大显身手。”这是白天辰说服他的理由。

 “你不是深藏不吗?该不会要我教你‮情调‬的技巧吧?把你在英国留学的那一套拿出来,包准女人神魂颠倒。有绝技要拿出来用,太久不用会生疏的。”白天辰半嘲谑半规劝的,像个不怀好意的老妈子。

 “你到底以为我要干么?只不过是试试她而已。”白致弘觉得他太小题大做了。“你好像很兴奋耶,不要告诉我,你那低级的脑袋瓜里没有想什么。”

 “别净说我低级,当你决定要亲自‘下海’时,你也不见得高级到哪里去!”白天辰抗议。“好了,总之,你要全力以赴,我的精神与你同在。”

 “嗟!”白致弘不屑地啐了他一口。

 于是,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发油抹去了半罐,顶上一片油光;花衬衫配红领带,怪异的装扮令他看起来不伦不类;至于子,哎!简直是集众另类于一身的鲜刺目,真不知白天辰怎会有这件“酷”?

 虽说白天辰直夸他有看头、架式十足,他却打死也不敢照镜子,怕心脏会负荷不了。

 可是他还是好奇地瞥了一眼镜子,幸好他没被自己吓倒,倒恍若吃了定心丸。

 镜子里那个人一点也不像他。这令他安下心来,他可以把这当作一场没有剧本的舞台剧,剧情、对白,全由他主导。

 他在英国为兴趣所选修、以为一辈子派不上用场的戏剧表演,终于有施展的机会了。

 他开始亢奋的期待。

 卓纹在临上楼前,特地向阮大倩借了一身行头与色彩齐全的化妆品;虽然她向来对阮大倩四处卖弄的行径不以为然,但,这时候,她这些藉以卖弄的宝贝,倒真派上用场了。

 当她半个小时后从化妆室出来,那神韵、举止,只可用四个字形容——胎换骨!

 面对目瞪口呆的所有人,卓纹大方的抛了个媚眼。“哎呀!被你们识破了吗?”她半掩着嘴,出令人难以抗拒的媚态来。“有空记得来捧场呀!”

 说着,她挥挥涂满殷红蔻丹的手,扭的走进电梯里去。

 阮大倩的这些行头,真是得可以!卓纹在心里嘀咕。

 瞧这件宽度只够遮住部,稍一倾身,上半身玄机就展无遗的小可爱,再瞧肚脐眼底下这件长度不达三十公分、满金色亮片的小裙…若不是她还向沈菁借了一件薄纱衬衫披上,卓纹还真不敢走出化妆室呢!

 尽管阮大倩有一身行头,中午午休时刻,卓纹还特地去了趟附近的美容院,把她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挑染成深具惑魔力的红褐色。

 回办公室时,她还特地去挑了双“那种女人”才穿的高跟鞋。

 她重新审视自己一遍,希望特地装扮出的俗气效果,能出师告捷才好。

 “当——”

 电梯门开了,卓纹深口气,在出电梯门的同时,给自己换上了与这身装扮相称、符合她“兼职”身份的笑容。

 她直接往休闲室里走,并大剌剌地在那价值不菲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即使要当娱乐圈里的小姐,她也要当得有格调,这休闲室的格调,嗯…似乎还不错啦!

 她故意仔细端详屋里的摆设,好像在评估它的价值,继而估算主人的身价。

 她慢慢的端详、仔细的估计,每一个举手投足、每一个眼神都充满挑逗暗示;没一会儿,已经走近那座典藏许多名酒的酒柜。

 她暗忖:时间反正是老板的,既然老板不急,她当然也乐得慢慢来,要耗大家都来耗——她可不信他的监视系统会突然故障,没发觉她的到来。

 直到她欣赏完了那些名酒,她才赫然发现白致弘倚在另一扇墙上,若有所思的眼神直盯着她,脸上则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不知他站在那里多久了?卓纹慌忙地检视自己,怕自己有一丝不合身份的举动落入他眼底。他们两人互相端详了彼此,知道这场期待已久的戏,已经开锣。

 白致弘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卓纹自然懂得礼尚往来之道,她送出去的媚眼秋波,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失魂掉心。

 那眼神?

 白致弘心中一震,除了打滚多年的场女子外,再也没有人能有这么令人销魂的眼神了!

 不必言语相询,白致弘已经为阮大倩所留下的问题找到了答案,他彻底的相信卓纹的“兼差”身份,突地心中的怒上涌,他强自按捺下来,打算给她一个头痛击。

 “为什么不过来呢?”他好整以暇地坐在舒适的沙发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睥睨姿态叫唤她。

 卓纹拢拢长发,千娇百媚地走到他面前。“我的位置在哪里呢?我谈的可不是普通的生意。”她嗲声嗲气地撒娇着。

 “你想坐在哪里?”致弘倒要看看她有何本事?

 “那我就不客气喽!”卓纹媚笑着,大剌剌地坐在他的大腿上。“你是不是也觉得这样的距离刚好?”她可不是想随便玩玩而已,她可要玩到吓坏他才罢休。

 白致弘心中一惊,不过他掩饰得很好,不动声地拉下卓纹放在他前的手,绅士般的起她的发梢来,放在鼻端汲取她的香味,然后,趁势把手移向她的前,有意无意地拨弄衬衫的前襟开口。“你习惯先谈价码,还是事后再谈?”

 卓纹差点整个人弹跳起来,这一惊非同小可,血有一瞬间从她的嘴褪去,冷汗冒上她的背脊。她暗忖:自己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

 白致弘看出了她眼中的惊慌,虽然不明所以,却还不忘嘲笑在心里,对自己先占上风洋洋自得。

 卓纹轻轻地捉下他的手,让自己偎在他的前;如此一来,他便不能随心所,而她也好控制他那不安分的“”手。

 她把玩他那双修长得令不少女人着的手指。“我习惯先培养情调…”

 “怎么培养?”他困难地口水,这样的相处令他心猿意马,一股燥热隐隐地冒了上来。曾有不少女人在他面前轻解罗衫,自愿以身相许;更有不少女人投怀送抱,冀望他的青睐,但他却从来不曾像这一刻这么心过,是不是这段时“吃素”太久了?

 “等待时机成喽。”卓纹摊开他的手,食指顺着他手中掌纹滑动。“情调是很重要的东西。”

 她发现他的掌纹和父亲的雷同,而小时候,她最爱做的事,便是腻在父亲怀中,玩父亲那双糙的手,和研究那深深的掌纹…

 唉!他总是令她想起父亲。

 “研究我的掌纹就会有情调了吗?”他深口气,蓦然捉住她的手。“你分明是个场老手,何必假装青涩呢?或者你在等我出价?”他恶一笑。

 “我哪里是在等你出价,我在等你展开行动呢!”据说“飙情大少”从不逾矩,与女人交往,只为制造绯闻而已,她不妨来个“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况且,她这么大胆,一定会吓倒空有花心之名而无花心之实的“飙情大少”

 心一横,她挣脱他对她手的钳制,转而掠夺他的前,感受他膛的剧烈起伏。“也许你喜欢处于被动。”

 白致弘心上一紧,喉头干涩,可他不能轻易认输;整出戏,应该是由他主导的,他决心要夺回主导权。

 “看不出你是个主动的女人。”他抬起她的脸来,眼中闪烁着危险的讯息。“不介意我吻你吧!”未等她回答,他已强势的覆上她的

 卓纹来不及阻止,只好暂时任他对自己予取予求。

 一种前所未有的滋味袭上她心头。

 他的吻令人晕眩,却又该死的温柔,她无法抗拒,只得打开心门接,仿佛这才是她一直所等待的。

 谁知,这一吻,却不只引发了卓纹的深情,也引发了白致弘的**,他迫不及待地想索取包多甜美。这一刻,他早忘了先前的不甘心及愤怒,势在必得的心绪,令他双手的抚触更加热切温柔。

 热烫酥麻的感觉一波波涌上卓纹的心头,他的抚触,摆着所有女人易断的心弦,她原是无意地挑逗,却不觉地拨起自己的渴切。

 不知何时,两人身上的衣饰早已褪去,一丝不挂的体、浓烈的息和深切的渴望为这平淡无奇的休闲室带来些许热

 “不!”卓纹在情中猛然惊醒,赫然发现两人倒躺在沙发上,白致弘甚至已摆好了进攻的架式。

 “这是你的另一种情调吗?”白致弘声音低哑地说,完全不理会她的惊叫,蓦然进入她,以近乎残忍的方式。

 “我的表现怎样?花钱去做的‮女处‬膜使你感到快了吗?”卓纹对自己讪笑,边摆个腻人又干练的笑容给他。

 戏还没有落幕,如果她是尽职的,她必须演完它…

 白致弘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起身、穿衣,心中不敢置信,她撕裂心肺的尖叫,竟只是为了增加情调?可是…那两行清泪不会只是为了足他的快吧?

 他不相信,以他男的直觉。“过来!”他霸气的命令道。

 她像谜一样,隐约透着古怪的气息,白致弘发誓要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

 沉住气!沉住气!卓纹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忍住股间的疼痛,机械化地走到他面前。

 “我很好奇你的价码,还有你来白氏上班的理由。”他的手不安分地又一件件地把她身上那些少得可怜的衣料剥掉,那份望无法遮掩,他惊讶自己居然对她罢不能。

 “我的价码恐怕你付不起,还是让我保留,让它成为你心中的好奇,”她卖弄玄虚。“至于来白氏的理由,只是想让身份证上面的职业栏里有个正当职业罢了。”卓纹娇媚地笑着,向他偎近些。“你可别炒我鱿鱼。”

 “就这样?”他俯身吻上她雪白的颈项,汲取她的馨香。

 卓纹心里喊不,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回应了起来,本能的反应令她心中一惊,她似乎不讨厌他的碰触。

 “我非常有分寸,不会在公司里来…”她无法控制的对他所洒下的吻娇起来。“你如果真的属意我…就到我兼差的店里来吧…”她已分不清这是戏还是真。

 “或者…我可以召你…”白致弘说,只是调笑。“你喜欢在公司谈,还是外面?”

 “火车站前…‘梦希丝’…”

 在情冲走理智前,她口而出的是每次与卓莲约定见面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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