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郁郁寡欢(1)
她本该过着卑
下等人生活,却因她母亲的算计而当上了谷家风光的大小姐。
莫名其妙地她就没了外婆,樱诺想不通,外婆为什么要
待自己,几天不吃饭,再加上郁疾的心情,然后就走了,永远地离开了她。
不知道外公宁死前对她说了些什么话,外公死后,她就一直变得郁郁寡
,可是,她不明白,明明外公把所有的家当都留给了外婆,外婆最后怎么会把那些钱全部还给了谷芬芳,按理说,谷芬芳是外婆最恨的人才对。
外婆离世后,樱诺心情也不太好,骜家没一个人待见她,以前有骜政护着,现在,骜政几乎不怎么回来,偶尔回来与她聊聊天,他们就只是吵架,没完没了的吵架,以前,她还能忍,可是,外婆与外公的离开,让她心里烦躁无比。
现在,她几乎拒绝与骜政交流,骜政回来见两人只是默默地坐着,没话可说,索
就不回来了。
骜政回国都上班了,只是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知会一声儿,什么也没说,而她也只是嗯了一声,她感觉自己与骜政在越走越远,他们俩的关系犹如走在冰上,她不知哪一天,那块冰就裂开了,然后,她就会掉进那块冰窟窿里,万劫不复。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薛曼桢住在郊外的一幢别墅里的,总之,她就是知道了,这两天晕晕沉沉的,好像是有人跟她说的吧。
她本来提不起精神去过问,自从外公死后,整个谷家树倒猢孙散,谷家彻底衰败了,外婆给了谷芬芳那笔钱,也填不满谷氏亏空的无底
,现在的谷芬芳与谷馨予成了过待老鼠人人喊打。
她们从那幢代表着谷家辉煌的大宅子里搬出来,整天为了逃避债长东躲西藏。
母亲凌云宵看在心里,却只是冷笑一声置之不理,谷雪雁向来无情,因为,她是特殊环境里长大的孩子。
樱诺怜悯谷芬芳,却拿不出太多的钱,因为,她在骜家也只是一只寄生虫而已,两个舅舅各自保命,对谷芬芳的事情不闻不问,林之柏因为贪污送进去了,她去看过他一次,在谷家,除了外公外,她印象最好的就是林之柏,这男人一向话不多,平时也还满关心他的,只是,因为贫穷,他一辈子都生活在谷芬芳的阴影之下。
她与骜政的关系僵着,因为自尊,她一直未曾向骜政开口。
那天,她接到了一封匿名信,看了信后,她倒
了一口冷气,吓得连手指都在发抖。
然后,她去了郊外的那幢别墅,别墅里有一个小花园,园子里种植了许多的玫瑰花,满庭玫瑰绽放,灿烂夺目,她站在庭院中间,望着斩新的庭院,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痕。
举步走进客厅,然后,她的眸子就定在了那红檀香木制沙发里半躺的女人,女人穿着一件蓝色的睡袍,头发逢松,似乎是长胖了,脸蛋儿有些圆了,重要的是,她那个圆滚滚的肚子。
"骜政,你回来了?"
女人以为是男人回来了,赶紧从椅子上撑起身,动作有些吃力,也许是月份太大的关系。
见到门口伫立的樱诺,女人一下子目瞪口呆,她没想到樱诺会找过来吧。
"妹…妹,你咋来了?"
樱诺的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上等的家具全是斩新的,檀香木制的,大红漆木,摆放在橱窗里,所标的价格昂贵的咋舌。
不过骜政有的钱,他不在乎这点儿小钱。
不就是养一个女人嘛!樱诺嘲讽地想!
"妹妹,你…"
你来做什么?薛曼桢其实是不好意思这样问的。
她惊讶的是,她被骜政安排住在这里,是没几个人知道的。
樱诺没有说话,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肚子,她向她走了过去,薛曼桢看到了樱诺眼睛里迸
出来的冷狠光芒,吓得捂着肚子节节后退,退到了墙壁上,再无路可退。
"妹妹,我…"
薛曼桢脸吓得雪白,语无伦次,毕竟,这件事是她不对,是她做了第三者,破坏了妹妹的婚姻。
"几个月了?"
樱诺单手撑在墙壁上,笑
地问,语调是那么云淡风清,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没有半丝的关系。
"四…四个月大。"
"姐姐,你曾说…"樱诺抬起手臂,玉手在她圆润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摸着。
"我们身体里都
淌着同一个男人的血,我是你妹妹,可是,姐姐待妹妹真的很好啊。"
好到要抢夺别人的幸福,好到要抢了别人的男人。
薛曼桢不敢
视樱诺咄咄
人的脸孔,艰难地
咽了一口口水。
闭了闭眼,做了个深呼吸,才让自己不那么慌乱。
"樱诺,我是真的…爱他。"
她说得相当费力,仿若她对骜政的那份爱深入肺腑,刻骨铭心,再难自拔。
"爱?"
樱诺轻蔑地笑了。
"你觉得自己配谈爱吗?"
"薛曼桢,你一直处心积虑想接爱他,不就是为了坐稳骜家少
的位置,瞧。"
"你终于等到他的爱了,满屋子古
古香的家具,全是国际名牌,薛曼桢,真是羡慕啊。"
薛曼桢听出了樱诺的
怪气,深怕她对孩子不利,赶紧挪移开了身体,成功与樱诺拉远了距离。
见薛曼桢满脸惊悚,小心冀冀,樱诺仰首笑了,笑得几
疯狂。
"怎么?怕我动你的孩子?"
"放心,我不像你那样没心肝,薛曼桢,你也不愿意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成为私生子吧,如果他爱你,就该与我离婚,我要得不多,不就是骜家的半个家产,剩下的那一半全归你了,请你转告他,我等着接法院的传票。"
语毕,她一步步地退走,她没办法再面对这个夺了自己幸福,还装的那么无辜的女人。
看着她那个圆润润的肚子,丝丝缕缕的钝痛牵扯着她的五脏六腑。
在泪水还泛滥成灾以前,她迅速奔离了那座藏了她姐姐的香巢,为什么只要一想,她心里就有说不出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