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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骜政,这就是证据(3)
 "我没想啊,咱们是姐妹,不就是一个男人么?"

 男人普天之下多的是,言下之意是说,我们姐妹何必为了一个男人而伤了感情?

 可是,首先,她们姐妹没一起生活过,也不是一个母亲所生,中间还夹隔着那么深的仇恨,她们姐妹没有感情,即然没有感情,樱诺的话就显得有些假惺惺了。

 樱诺望着她瑟瑟发抖的娇弱模样,狠不得扑上去撕掉她伪装的假面孔,她最恨这种我见犹怜,在男人面前装可怜的女人了。

 "姐姐,你可听好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强求也得不来。"

 她的声音很冷,如冬天飘降的雪花般片片砸到了薛曼桢心口上。

 "如果我不是你,即便是怀了他的孩子,也会悄悄去医院里堕掉,你以为骜政真会爱你,就算为了你,他捞了你妈出狱,就算是为了你,他动用关系,帮做手术,对你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如果我不离,你肚子里的孩子永远是见不光的私生子,告诉你,我不会那么轻易就答应离婚,我才与他结婚不到四个月,骜家那么多的家产,我不可能一分钱都得不到就离了,所以,你别枉想着自己的孩子能名正言顺,如果我一不离,你就是世人眼中的破坏别人幸福的第三者,你妈口口声声骂我妈,而你,你又能高贵到哪里去,不过替骜政暖的工具而已,这孩子,你想生就生下来吧,我不介意的。"

 樱诺这番话说得相当透彻,而且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刃。

 薛曼桢果然面色突然就变得紫青,她没想到谷樱诺居然有这样的心思,正如母亲所说,她根本不是谷樱诺的对手。

 晚上,樱诺拿着书斜靠在上休息,门"碰";的一声就被人踢开了。

 男人带着一身的怒气归来。

 "谷樱诺,你真够狠的。"

 "老公,啥意思,我不懂?"

 她装着无辜,扯着嘴角笑脸盈盈地反问。

 "你自己心里明白。"

 "老公,我真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啊?"

 "樱诺,我与曼桢没什么,而外面的专闻更不可信。"

 骜政试着向她解释,他不想她们夫相处都戴着一张虚伪的面具。

 "外面什么传闻?"

 "你今天去找她了?"

 "谁?蔓桢吗?"

 "噢,找了,许久不见的姐妹叙叙旧,你这样光火做什么?"

 骜政盯望着她,似乎想是要盯进她灵魂深处,又想去拿把刀子剖开她膛,看这女人的心长成什么样子。

 "我没碰过她,梁佩华的话你不要相信,樱诺,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

 "困了,想睡了,晚安。"

 她打了一个哈欠,打断了他将要继续下去的话,将手上的书搁放到头柜上,拉了丝被裹住身子。

 骜政站在前,垂下眼帘,静静地看着那个冰冷的背影,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这段时间,他过得很混乱,曼桢说多年前,那个小女孩是她,可是,与她相处时,他真的找不到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可是,曼桢又的的确确是那个小女孩,他也没办法狠着心肠去拒绝她。

 "樱诺,如果你是在为我把梁佩华捞出狱的事情生气,我道歉。"

 屋子里飘着他人的嗓音,女人仍然一动不动躺在那儿,根本充耳不闻。

 似乎他的话只能对着一屋子空气说。

 "我是该给你讲一声,樱诺,其实,我是感到内疚,薛曼桢两母女过得很苦,十年前,是我亲手送梁佩华入狱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薛曼桢是不会受那么多的苦。

 这么大年纪了,恋爱没谈过一次,每次见到他都会脸红,多纯的姑娘啊。

 所以,他狠不下心去拒绝,这几天,她也爱给他打话,在心里警告了自己无数回,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再说,那时候,她不过才五岁,他也不过才十岁,那么小,就算是接触过,也没什么,早消失在了岁月的长河中。

 可是,他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其实,在面对樱诺与蔓桢时,他的心是矛盾的。

 "不关我的事,权利在你手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早了,睡吧。"

 樱诺冷若冰霜,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让他心里更烦躁了,自从跨进家门,他一直都在忍耐,他不想给她吵,夫之间,吵一次就伤一次,伤的是他,同样她也会受伤,他们之间已经有隔阂了,他不想她们之间越走越远,远到有一天再也找不到彼此的路。

 "曼桢说,你告诉她,你从来没在乎过我?"

 "当然。"

 闭着双眼,她淡然地吐出两字。

 这答案不用问他也知道,可是,在从第三个口中听到这样的答案,他的心还是被刺痛了。

 他当她是宝般来呵护疼爱,而她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儿。

 谷樱诺,如果我真去找曼桢,你会不会有丁点儿的在乎呢?

 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出现,就像潭野的野草般疯狂地滋长。

 "如果你不喜欢,我就离她远远的。"

 毕竟,最终还是没有将那种残忍的话说出来,因为,骜政想给自己的婚姻留一丝余地,不想将自己上绝路,不想让她彻底远离自己。

 "我对你没感觉,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一口一个曼桢,叫得那么亲热,骜政,你真当我是圣人哪!

 他要怎么做,她的脸色才会变一下,他要怎么做,她才会表现出在乎他,只要有那么一点点都行啊。

 "如果你实在喜欢薛曼桢,我也可以与你离婚,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需要一笔钱。"

 "钱?"

 骜政压抑许久的怒气终于狂倾而出。

 "谷樱诺,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可曾带过一样嫁妆过来,不过四个月的婚姻,进骜家时,你一无所有,想要离开这里也可以,净身出户。"

 这就是口口声把爱挂在嘴边,这就是说要爱她,疼她一辈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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