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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他的宠,她的伤(1)
 如果不是骜煌莫名其妙被炸死,临死前,还被人捅了一刀,如果不是谷樱诺被郁楚抛弃,狼狈不堪,他的心也不会死灰复燃,他也不会扮成骜煌的模样去接近她,让她恢复记忆。

 原来,他与她纠结好多年了,他一直想慢慢捂热她的心,多少次,他告诉自己:没关系,骜政,金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有横心,小樱花朵儿终究属于你。

 就是这样的一个信念,他一直坚持了下来,值至今天,没想到居然搞了这么一场乌龙,他居然认错了人。

 那个女孩不是谷樱诺,而是薛曼桢。

 不,他不会相信,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他觉得当年的那个女孩子应该是谷樱诺才对。

 "小白,我是小樱花朵儿,是你的小樱花朵儿啊!你说,让我等着你,长大后,你会拿闪亮的大钻钻来换我的狗尾巴草戒,我一直等啊等,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结婚吗?我等的就是你啊!小白。"

 "你说你是当年的那个女孩,那狗尾巴草戒呢?"思绪经过一翻梳理,骜政渐渐平静下来。

 淡然地问,想找出有力的证据。

 其实,那也不算是什么证据。

 薛曼桢清秀的眉毛拧了一下,眉间很快笼上了一缕忧郁!

 她说:"狗尾巴草戒我一直戴了五天,那几天夜里,我都不敢取下来,生怕它被碰坏了,以后,你即便是有闪亮的大钻钻,我也没办法给你换了,第六天,我把它摘下来了,把它放到了屈里,每天,我都要打开屈看它一次,做着白马王子娶新娘的美梦,我一直就静静地等待着,可是,从此后,你再不来找我,谷芊芊也没来掳我了,就这样我失去了你的音信,我找不到你,我问过许多的人,他们都说不认识一个叫小白的人,再后来,我爸说我疯了,书也不念了,就把我送去宜兰乡下念书,渐渐地,那枚狗尾巴草戒枯芬萎了,在保存的第八个念头里,它连最后的一落了,就只剩下一中心的小圈子,说我真疯了,整天对着一草又哭又笑,有一天,在我去念书后,把它丢到大海里去了,它被水淹没,卷进了海中,我的狗尾巴草戒再也找不回来了,小白,知道吗?它离开的那一天,我哭了整整两天两夜,所以,大家才会说,我脑子不够用,与爸爸经常骂我,说我是神经病,不知道是哪个衰鬼投的胎。"

 "我知道我不是神经病,我只是一直在等着你来娶我而已,因为,我不干净了,我被你玷污了,小白,我早就是你女人了,你为什么那么狠心要与别的女人结婚,弃我于不顾。"

 她的这翻话说得动听又催人泪下,骜政的嗓子眼几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那你为什么见到我第一次是不说?"

 "那时,我也只能是猜测,我不确定是不是你,后来,我找人问了,因为,当年,我们在那个…时,你曾说过,你叫白骜,我之所以一直找不到你,就是因为你的姓,当年,你并没说真实的姓,只有后一个字是真实的。"

 "知道真相后,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的情绪又激动起来,这是他最想不通的事情,为什么她知道真相后不来找他,却在这个时候将真相说出来。

 "为了等你,我几乎耗尽了半生,可是,你已经结婚了,我不想拆散你与樱诺,她是我妹妹,是与我有血脉关系的,我不可能破坏我妹妹的婚姻,听说,她还为你掉过一个孩子,小白,我与你的事,只不过是孩童时候过家家,已经过去了,就让它随风吹散了吧!"

 薛曼桢说得十分真诚,仿若她就是有一颗博大的怀,为了别人的幸福而牺牲自己。

 "我今天之所以把真相说出来,是因为我的母亲,看在我等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饶恕她吧。"

 焰骜紧紧地盯望着她,想在她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想让她出狐狸尾巴,他就不相信,她的心理素质这么过硬。

 可是,她的面情是那么平静,心犹如月光下静谧的海洋。

 仔细咀嚼着她的字字句句,她说得天衣无,根本找不出一点漏,如果她不是当年那朵樱花,她又怎么知道当年那些往事,那件往事,除了谷芊芊,樱诺,还有他,是不可能有第三人知道的。

 如果她是当年那个女孩,那樱诺又算什么,这些年,他一直关注着樱诺的成长,可是,现在事实告诉他,他把人搞错了,这是多大的一场乌龙**。

 不过,他也不是完全不相信谷曼桢说的话,因为,见她第一面时,她就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这女人好瘦弱,好文雅,林黛玉似的病弱,相比较当年,樱诺也是长得这副样子。

 "如果没发生你妈行刺我这件事,你是不是永远不准备与我相认?"

 "是的。"

 "薛曼桢。"

 他彻骨冷喝,却不顾一切把薛曼桢搂入怀,他抱着她,抱得是那么紧,嗅闻着她头发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

 "小樱花朵儿,对不起!"

 第二天,骜政却出了院,因为伤口不是太深,再说他工作也忙,没那么多美国时间住院。

 骜政对樱诺的好一如即往,还是事事为她着想,还是对她体贴入微,樱诺仍然过着富贵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但是,表面上,他宠着她,事事顺着她,可是,樱诺一直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她总感觉有许多细节变了,比如说,骜政没以前那么开朗了,偶尔也会逗逗她,可是,没从前那么赖皮,而且,有时候,他还会坐在上抽烟,一片烟雾迷茫中,好似沉思着什么,等她走过去,依偎在他怀里,指尖描绘着的发际线,从滑心一直下滑,绕鼻梁落至薄上,她媚眼如丝的神态勾引了他,他仍向以往般与她刻骨地恩爱,但,樱诺总感觉爱得不似以往那么彻底,总感觉两具身体之间隔着一层厚厚冰冷的铠甲。

 以前,他很爱腻着她,每晚十二点以前总会回来向她报道,衣洗澡上抱着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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