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
她带着看戏的眼神看着顾凌芷。
她或许是得到了顾凌依的一切，只是，她却失去了属于顾凌芷的全部，这是可悲，还是可惜呢？
当一个人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时候，她是不是可悲的呢？
所以她托着腮，认真地听着顾凌芷的话，看着跟自己肖似到了百分之百的模样，听她的声音，跟自己的从前那么相似。
她终于知道了。
上天在塑造顾凌芷的时候，一定跟她用了同一块泥巴。
要不然，为什么她们俩除了容貌不一样之外，声音，身材以及其他，几乎所有都一样。
终于，顾凌芷闭上了嘴巴。
她发觉她无论说什么，她面前的这个小姑娘都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是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就差拿着瓜子搬个凳子，优哉游哉地听戏了。
她看着她“韩凌伊，你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顾凌芷终于忍不住了。
她凑到了铁栏杆面前，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韩凌伊看着她眼神中闪过的不自信，终于笑了。
这才是顾凌芷的眼神啊。
她笑了笑，看向了她。
“顾凌芷，你说完了？”
听她这样居高临下地开口，她第一秒钟就选择了点头。
随后，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为什么这句话这么熟悉？
不，可能是自己也听别人说过的。
“韩凌伊，你到底要来这里干什么？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就请离开吧！”
她站了起来，背对着她。
“这里不
你。下次不要来了。来了的话，我也不会见你的。”韩凌伊轻轻地笑了一下。
“顾凌芷，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开心，也很得意。”
她缓缓地开口，看着对方。眉眼间
出来的笑容，是那种从心底到眉梢的笑意。“小芷，你真的很像我啊！”她的声音慵懒，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华贵和大气，让人从心底里面产生一种膜拜，甚至是惶恐。
顾凌芷转过去的身体蓦然顿住，她扭头看向了她，眼睛瞪到了极致。
“你——你说什么？韩凌伊，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一下子冲到了她的面前，眼神死死地落在了对面女孩儿的身上。
韩凌伊甚至从她握住了铁栏杆的用力，看到她手背上的青筋暴出。
她的心里面一定是震惊的吧？
韩凌伊笑着看向了她。
“小芷，怎么没有听出来我的语气吗？你真的是太健忘了。这样跟你说话的人，还会有谁呢？”
她的手指漫无目的地在桌子上画着，看上去像是在写一个字。
那种熟悉的姿势，那个字的写法，即便是隔了这么久，她都没有忘记。
她是有这个习惯的，她的手会无意识地在桌子上，或者是什么地方
画的。只有她知道，那个貌似胡乱写的字是什么。
是——楚。
她怎么会？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她，将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仿佛像看个窟窿出来。
“你——你究竟是谁？”
韩凌伊轻轻地开口：
“小芷，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啊。过几天我和勋就要订婚了。你来当我的伴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