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带着她自己都未曾有过的紧张。
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什么时候这样卑微？
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指甲已经嵌入到了司北霆的
里面。司北霆面色如常，看着面前的女孩儿。
她的脸色极为苍白，眼神中明明还带着闪烁的想要逃离的光芒。
她是不想让他知道的吧？
只是，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手掌中的小手。
“对不起——”
他是知道了吧？
韩凌伊看着他脸上的悔意，忍不住心里面瑟缩了一下。
他是看不起自己了吧？
果然啊！
她咬住了嘴
，他终究是跟那些人一样的。她勉强地让自己更有尊严，她不想要他的同情，不想要他的怜悯。
看到他眼神中的心疼，她的
咬的更加紧了。她从来不曾跟任何人求过什么。
现在更加不会。
他竟然跟自己说对不起了。
是啊，他是泱泱大国的总统，怎么可能跟一个新出道的五十八线艺人有什么接触呢？
不，不是小艺人。
她不过是上一世被人家丢弃的一块抹布一样，这一次，她恐怕失去的将是所有的爱吧？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绝对不会去求他任何事情。
她的手不由无意识地抓紧了。
虽然，她的手里面什么都没有。
跟他相处了这么久，她看了一眼他的怀抱。
是时候，该离开了。
或许，再次见面的时候，他们将没有任何
集。她的脸上变得更加冰冷了。
她不是顾凌芷，有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是不会强求的。
她已经坐了起来，经历了那些事情，她已经变得百毒不侵了。
不过是男人嘛！
她的眼角有滚滚的，带着热度的
体慢慢地滚落。她
了鼻子，坐了起来。应该跟他摊牌了。
不管怎样，感谢他这么久的关照。
只是，为什么看着他的时候，心里面会那么痛吗？
司北霆仿佛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他在赌一件事情。
看到她落泪，他的心怎么能够不疼呢？
他的女孩儿，他是那么对她呵护不够，怎么舍得她离开？
看到她倔强的小眼神，他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想要丢下他么？
想要离开吗？
她已经坐起来，看到她要下
的模样。她是真的要离开吧？
他真的相信，如果他放手的话，他将永远失去了她。
他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带着重来未曾有过的认真，缓缓开口：
“韩凌伊，我真的很抱歉。”
“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说出来了。我都知道！”
说这话的时候，她扭过头去，不想自己的软弱被他看到。
是啊，又是对不起，又是很抱歉。
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两人既然要分开，就不必找太多的接口。
扬起小脸，
出了坚韧的表情，郑重无比。“司北霆，感谢你这么久，帮了我这么多。既然已经说好要分开，就不要说对不起了。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自己不好，走到了你的世界里面。所以，请让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