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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哇!这就是我的房间?这么大间?这么豪华?”楚怀忧不敢置信地问着领她来的下人小真。

 扁是这个房间,就比她和爷爷、怀楼住的破草屋大得多了。

 “是的,庄主的小厮当然要住最好的。”

 因为庄主的小厮最可怜,常被拿来试药,所以当然要住最好的,小真心想。

 “真的?只不过是个小厮就可以住这么好?”楚怀忧惊叹。

 “是呀。”

 “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庄主?”她想早点拿到回魂丹回家救爷爷。

 “大概就这几天吧,因为庄主一直待在药房没出来,所以我也不太确定。”小真想了一下。

 “哦。”

 “小忧,你先休息吧,我先走了。”

 “好!”楚怀忧等小真走了,兴奋的在房内东摸西摸的,因为房里的东西她大多没看过,所以觉得很新奇,她几乎一整晚都没睡,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下的她根本不能入睡。

 隔天——

 “糟了!怎么会睡过头呢?一定是昨晚太兴奋了,才第一天就让那三个啰嗦的三宝留下坏印象…”楚怀忧一路狂奔、嘴里还不停地念念有词。

 走了一会儿她停下脚步打量四周“咦!昨天小真有带我走过这边吗?”她困惑的搔着头。

 “糟了!我不会是迷路了吧?真是的,没事盖这么大的房子做什么?害我迷路了…”

 楚怀忧边走边嘀咕,没发现一旁的大树上有个白影。

 司徒论剑倚在树干上,低头看着楚怀忧走过,他挑眉听着“他”的抱怨。

 真是有趣,这么容易就迷路了,而且还把错怪到别人身上,他看“他”毫无目标的走一通,这样永远也绕不出莲园,不如他就难得地发发慈悲,好心地帮“他”一把吧。

 他一个翻身跃下大树,沿着屋檐施展轻功想赶在“他”前头拦住“他”

 “啊——痛!”楚怀忧在转角撞上司徒论剑,因为冲力太大让她反弹跌坐在地上,她眼眶含泪的摸着小**哎哎叫。

 “『你』没事吧?”司徒论剑伸出手想拉“他”起来。

 “谢——”楚怀忧顺着眼前的大掌往上看,话说到一半便没了声音。

 楚怀忧看着眼前这名带着温和笑容、斯文俊秀的男子,脸上不知不觉中出现一抹红晕。

 “『你』没事吧?”司徒论剑微笑,他知道自己的笑容具有相当的魅力,只要轻轻扯动嘴角就能够惑一牛车的女人。

 好俊!楚怀忧盯着眼前风度翩翩的男子,一时看得失神,坐在地上忘了要站起来。

 司徒论剑看“他”一脸失神的表情,笑了笑,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这大概就是三宝叔提到的女扮男装的楚怀忧,没想到“他”女扮男装的样子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他保持原来的姿势向楚怀忧说:“『你』没事吧?”

 “啊!没事。”楚怀忧这才回过神来,暗自骂自己表现得像个花痴。

 “『你』确定要一直坐在地上吗?”他的手和嘴都很酸耶!司徒论剑微微蹙眉,脸上却依然保持笑容。

 楚怀忧看着他的手口道:“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司徒论剑愣了一下说:“可是『你』又不是女人,怎么像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的?”

 三宝叔说“他”是女的,他得证实一下,因为有的男人只是发育得较晚,所以还没长喉结也没有什么奇怪,也许“他”就是这种情况也说不定。

 “啊!对喔。”她现在是男人,不能婆婆妈妈的,她伸出手握住司徒论剑的手。

 司徒论剑轻轻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才一拉住她的手腕,他就确定她真的是个女人了。

 一个高明的大夫,只要由脉象就可以知道一切,而他就是那个高明的大夫。

 “谢谢。”楚怀忧腼腆地道谢,一抬头才发现他好高喔!她的身长竟然只到他前。

 “你匆匆忙忙的要去哪儿?”司徒论剑明知故问,她好矮啊!

 “我要去药房,可是我迷路了。”楚怀忧不好意思地搔着头。

 “迷路?”

 “是呀,不知道是谁没事把断剑山庄盖这么大?”楚怀忧还没搞清楚眼前的他是谁,便迳自在他面前抱怨着。

 “说的也是。”司徒论剑看她一脸认真的神情真想大笑。

 “你也有同感?”楚怀忧听到他赞同自己的话,一脸光辨像是找到知音似的,高兴得眼睛都亮了起来了。

 司徒论剑被她灿烂的笑容给眩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是呀,对了,我从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他明知故问。

 “对,我是庄主的小厮。”

 “小厮呀,做小厮可不轻松。”司徒论剑想,三宝大概是怕找不到小厮才骗她的吧!

 “不可能,总管说工作很轻松的。”如果工作不轻松,她哪来的时间偷回魂丹?

 “哦?”“真的,而且月领十两耶,你看!”楚怀忧看他不相信,连忙拿出契约给他看。

 卖身契?什么时候他的小厮变成卖身制的?八成是大宝叔他们怕她像先前那些小厮一样,半途受不了跑了,才会这样做,可是她怎么会同意呢?而且这上面根本没有写什么工作轻松的,只有月领十两是真的,他看她的签名歪七扭八的,猜想她应该识字不多,才会上了三宝的当。

 “没错,工作轻松。”司徒论剑将契约还给她,却坏心眼的不纠正她,因为日子过得太无聊了,难得有人自动自发地送上门来让他耍着玩,他怎么能放过呢。

 认识司徒论剑的人都知道,他的斯文有礼都只是假象;他是那种笑里藏刀、杀人不见血,让人气到内伤也拿他没办法的人,他不会将情绪表现在脸上,就算气得半死也依旧笑容满面,这种人也最可怕。

 “我没骗你吧。”

 “是呀!不如我带你走一走,否则你又迷路了那可不好。”司徒论剑再度展现他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他还没想到要如何玩她。

 “好呀、好呀,反正都已经迟到了。”楚怀忧酡红着双颊点头。

 “走吧。”

 司徒论剑很有风度的请楚怀忧先走,她羞涩的低着头越过他身边。

 “这里就是雾园…”

 司徒论剑和楚怀忧站在桥上,他指着四周向她说明,却发现楚怀忧根本没在听,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他故意对她笑了笑,只见她颊上迅速泛起红,害羞地撇开头不敢看他。司徒论剑见她想越过他走到前头去,他一笑将脚伸了出去,故意绊倒她。

 “啊——”楚怀忧不知道自己被什么给绊倒,眼看自己快要跌下桥,她吓得闭上眼尖叫。

 司徒论剑见机不可失,轻松地拉住楚怀忧的手腕,将她往下落的身体扯回来,拉回自己怀中。

 他突然想到,要是让她无法自拔地爱上自己,那一定很有趣。

 “嘘——没事了。”司徒论剑在她耳边轻声地说。

 “咦?”楚怀忧睁开一眼,发现她还好端端地在桥上,再睁开另一眼看见自己衣服也没“奇怪?”

 “怎么了?”司徒论剑正等着看她何时会发现自己在他怀中。

 楚怀忧发现头顶上传来他的声音,抬头一看。

 “哇——”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窝在人家的怀中,吓得大叫一声用力推开他,他没动半分,反倒是她被反弹力震得往后退了几步。

 眼看她又快要跌进小河里,司徒论剑再度发挥了他难得一见的善良,拉了她一把,而她也再次回到司徒论剑的怀中。

 被吓过两次之后,楚怀忧抖着身体紧抓着司徒论剑不放。

 司徒论剑发现怀中的她好娇小、好脆弱,让他起了爱怜之心。

 “没事了。”司徒论剑轻拍着她的背。

 “谢…谢…谢谢。”楚怀忧连忙跳离他的怀中,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

 “不客气,你似乎很怕我?”

 “不,只是不习惯和别人搂搂抱抱的。”楚怀忧连忙否认。

 “原来是这样,对了,你以后走路可要小心一点,这里所有植物,从松树上长的菌到水中石头上的青苔,别看它们长得不起眼,它们可都是疗效很好的草药喔,别坏它们。”

 “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你既然要做司徒论剑的小厮,最好也学着认识一些草药,对你会有帮助的。”司徒论剑认真的说道。

 “也对。”楚怀忧想了一下点头。

 “对了,我也该走了,你从这儿直直走过去就可以到药房了。”司徒论剑朝她挥挥手离去。

 “真的很谢谢你。”楚怀忧挥着手,才想到自己忘了问他尊姓大名,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能遇到他。

 “好久没洗澡了,再不洗个澡我一定会疯掉。”

 因为这些天司徒论剑一直没离开药房,所以楚怀忧被安排在晒药场,每天不停地磨药、切药,弄得全身酸背痛,加上她怕被人发现自己女扮男装,也不敢跟大伙儿一起洗澡。

 后来有一天,她不小心误闯了草药的种植场,发现那里有一个隐密的人工瀑布,她听说种植场除了庄主外,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去,而这些天庄主都在药房没出来,应该很安全才是。

 种植场里充满草药的芳香,瀑布的水温又适中,所以这几天,她都偷偷来这个瀑布洗澡。

 今晚她又趁大伙儿睡觉时溜出来,打算在月光下好好的洗个澡。

 司徒论剑眯眼看着瀑布里的人儿,他今晚从药房出来后,原本打算直接回房,结果不知为何,突然心血来想看看种植场上的草药,结果——

 没想到会看到美女沐浴的美景,原本他应该很君子的转头离去,

 可是看到楚怀忧足的神情,让他不放柔了目光忘情的看着她。

 老实说,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魔教中人,一点警觉也没有,他目光锐利地看着楚怀忧,想起上次遇到她的情形,认为她并不是魔教中人。

 看着泉水顽皮的抚过她雪白的娇躯,乌黑的秀发经过泉水洗涤,在月光下闪着点点银光,水精灵在她细长而卷翘的眉睫舞动着美丽的舞姿。

 真美!她犹如月光女神!司徒论剑忍不住赞叹。

 “哇!真是舒服,水温适中,水中又带着淡淡的香味,真是舒服。”楚怀忧心满意足地自言自语。

 冰凉甘甜的泉水、微风中传来花草的芳香、悦耳的虫鸣,让她忍不住闭上眼,放松地接受大地的洗礼,她回想着刚才在月光下看到的美景。

 星光闪耀的夜空,如银带般的瀑布和白色的人影…

 人影?她猛然睁开眼,看到远处有个穿着白袍的男人。

 呵!看来她终于发现他了,司徒论剑很好奇她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就是忍不住想戏弄她。

 男人!楚怀忧当下僵住,不知道要用什么遮住自己,只见对方离自已越来越近,她一时心急,一口气提不上来,眼前一黑,‮腿双‬一软…在晕过去之前,楚怀忧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一双手和一双带笑的眼!

 司徒论剑错愕地看着怀中□的楚怀忧,他摸摸自己的脸,虽然他没有俊俏到如潘安再世,却也仪表堂堂、斯文潇洒,没想到竟然会把她吓晕,这真是太伤人了。

 现在怎么办?把她丢在这儿?那明天她的身分就曝光了,多不好玩,她可是他目前最大的乐趣来源,还是抱她回房,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好了。

 “啊——”楚怀忧突然大叫着从上跳起来。

 她打量着四周,这不是她的房间吗?连忙拉开被子,发现她的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难道是梦?那也太真实了一点,她陷入沉思。

 “喂!”

 突然有人叫了一声,吓得她大叫。

 “啊!小真,你怎么会在我房间?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惊魂未定的拍着口。

 “还说呢,我差点被你吓死,看你今天睡晚了,所以大总管要我来叫你,结果你突然大叫一声,还从上跳起来,我被你吓得跌倒,你却看也没看我一眼。”小真抱怨。

 “原来是这样,对不起!我换好衣服马上去工作。”

 “快点呀,我先走了。”

 “是是是。”送走小真,楚怀忧靠在门上松了一口气,好在没在小真面前出马脚,算了,先换衣服要紧。

 她一抬头便看见昨天自己打算要带去瀑布那儿的换洗衣物,还丝毫未动的放在桌上。

 “原来真的是一场梦,一定我是太累了,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幸好,幸好。”楚怀忧释怀地拍拍口,却没发现桌上衣物上多了一片种植场上草药的叶片。

 楚怀忧抱着一堆比她还高的草药,正要穿过走廊到药房去,结果不知道打哪儿冒出个冒失鬼撞倒了她,草药也散了一地。

 “哎呀!可恶!是哪个没长眼睛的走路不看路?”楚怀忧一肚子火没处发。

 司徒论剑微蹙了下眉,再度出招牌笑容对她伸出手“你没事吧?”

 咦!这声音?楚怀忧猛然抬头。

 是他!楚怀忧脸蛋酡红、不知所措,她刚才那么凶,不知道有没有吓到他?

 司徒论剑看着她含羞带怯的娇态,才稍稍平复了前一晚的挫折感。

 “你还是那么喜欢坐在地上。”

 “哦,对不起。”楚怀忧看眼前的大掌似乎等待很久了,连忙拉住他的手站起来。

 “你怎么还是那么迷糊。”司徒论剑她的头发。

 “是呀。”楚怀忧脸更红了,头也低得不能再低了,这种感觉好窝心喔。

 司徒论剑瞅着楚怀忧,她为什么老喜欢用头顶跟人说话?这对高个子的他来说很辛苦耶。

 “怎么了?都不说话。”司徒论剑蹲下注视着她的眼。

 “没…没有。”楚怀忧的头更低了。

 “你没受伤吧?”

 她摇头。

 “没有,那我走啰。”司徒论剑见她似乎没抬头的打算,觉得无趣,将地上的草药捡起来交给她便打算走人了。

 “呀,等一下。”楚怀忧看他要走了才抬起头,紧张地拉住他的衣袖。

 “怎么了?”司徒论剑转头。

 “不知道你尊姓大名?”

 “你待会儿就知道了。”他微笑。

 咦?楚怀忧不懂。

 “你今天就要见到司徒论剑了不是?”见她点头,他又说:“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待会儿见了。”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楚怀忧不解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少庄主就在药房,你自己进去吧。”大宝指着门说道。

 “我有点紧张耶——”楚怀忧等的就是今天,好不容易可以见到司徒论剑了,她却紧张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快点进去吧。”大宝二话不说,直接开门将她一脚踹了进去。

 “啊——”楚怀忧撞上一个有弹的东西后被反弹,眼看小**就要裂成二半了,她却只能无济于事的挥舞着双手。

 突然有人伸手帮了她一把,她的小**才没裂成二半,她开心的抬头要向帮助她的人道谢。

 “是你!”楚怀忧一脸惊讶的指着眼前的司徒论剑。

 “是我,你没事吧?”

 “没…没事。”楚怀忧害羞的低着头。

 “那我可以放开你了?”她怎么那么容易脸红!司徒论剑出坏坏的笑容。

 “咦?啊——”楚怀忧这才发现自己在人家怀中,她怎么老跌进他怀中。

 她猛地跳离他,却在抬头的时候,不小心刷过他的,她涨红脸捂着嘴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么了?”司徒论剑故作镇定的看着她,他只能假装她没有亲到他,否则她的脸可能会爆炸,红通通的!

 “没…没什么。”楚怀忧看他没反应,猜想也许她根本没有亲到他“请问庄主在吗?”她差点忘了她的目的,因为在他那双探索似的眼眸下,她感到十分不自在。

 “我就是。”司徒论剑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一想到她知道事实后的表情,忍不住笑得更开心。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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