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送回
我当即顶道:“那你别养呀。自己打光
过一辈子呗。”
白舒于终于被我顶得无话可说“好好好,我真是怕了你了。我可不想在这和你吵架,免得让别人觉得我堂堂一个大男人和一小姑娘争执,未免显得太小气。”
“那以前也不知是谁和我吵得起劲的。”
我说完,还特地丢给白舒于一个鄙视的眼神。
白舒于故意无视我的鄙视,自己开始在包包里搜索什么东西。我见他居然回避我的话,又给了他一个白眼,半饷,他拿出两张帖子放在我和宁灵面前。
“我们公司开年会,这是进场的邀请函,你们记得来,穿好看点。”
他朝我和宁灵深深的看了一眼。我被他看得一阵恶寒,头一瞥,故意不理他。
宁灵拿着帖子看了看“貌似不错的样子,看来和总经理做朋友就是不一般呀,这么上
的趴,也让我们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女生给见见世面了。”
白舒于也不管宁灵故意反讽的语气,直接镇定的解释道:“这个宴会我们会请很多名人到场,你们不是学设计的吗?或许,你们会遇到自己想遇到的人。要知道,机会不是等来的,而是自己创造的。你们也不必对这种趴嗤之以鼻,这场宴会请来的都是有修养的名人,不会出现那种不识好歹的人,更何况,没有所谓的肮脏
易。”
宁灵显然对这一番话动心了。我知道,她对于服装设计方面是很有自己的思想的,我看了白舒于一眼“有时间就去。”
白舒于似乎早就知道我们不会拒绝他,他得意的弯起嘴角的弧线,红润的嘴
就如一道锋利的镰刀,说是
人,但也很危险。
我也许对这种宴会没有太多兴趣,可是我明白宁灵很渴望这样的机会。她很有才华,不应该被淹没。我那句话其实是替宁灵说的,我明白她动心了,但又没有决心要去闯闯。我回应了白舒于,先替她留住了机会。但怎么样决定,全在于她。
白舒于当然是对我们的心思了然于
。这男人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我意识到。
当然,宁灵先收下了那两张帖子,对着白舒于问道:“我们去了会不会有特殊待遇,比如说给安排个帅哥照顾照顾。”
我听了这话,差点把口里的酒吐出来,阿喂,你要不要这样直接,虽然我也很想这么问。
白舒于森森一笑“那个场合从来不缺帅哥,你要有本事,自己去弄一个呗。”
宁灵果然天真的像小
啄米一样的点头呀。我挑了挑眉,果然,这是
敌之术吗?
白舒于对着我抛了个媚眼。我嫌弃的吐了吐舌头。
宁灵家虽然富裕,但比起白舒于的身家来说,的确算不得什么。因此白舒于给宁灵的这个机会,便显得很重要。我想宁灵应该明白白舒于并不是有这个义务给我们提供机会,他肯帮忙,说明他还是把我们当朋友的。宁灵并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我见她虽然有所犹豫,但最终没有拂了白舒于的好意。
下午我们并没有课,由于我和宁灵都是住在家里,白舒于便提议送我们回家。我一听白舒于说要送我回家,脑袋一个
灵,想到住在家里的某人,立马驳了他的提议“你就送我到宁灵家就行,我和宁灵家
近的,我自己回去。”
要知道,被成华宁看见陌生男人送我回家,我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皮还在不在。再者,我并不想把我的住址曝光。
白舒于以为我故意客气,便又劝说:“反正也近,我就一起送你好了,并不碍我的事。”
他一说完,我立刻举起手直接拒绝“我说不用就是不用,你还是直接把宁灵送回家吧。”
他见拗不过我,便也妥协说:“那好吧,你愿意就行。”
我当然愿意,二话没说就窜进了他的车。只不过后来,白舒于见把我一个人抛在宁灵家门口有些于心不忍,便又强行把我送到了家门前的路口。我一见马上要到家门口了,一个“停”字就吼了出来。
白舒于吓了一跳,又笑问道:“你是怕我看见什么吗?这么紧张?”
拜托,我不是怕被你看见什么,我是怕你被别人看见什么。当然,我是不会把这番话说给他听的,我直接翻了个白眼“我家里有宝藏呢,怎么能被你看到。”
他反倒被我的话逗笑了“你这人真有意思,拒绝别人从里都不犹豫一下的,到底是什么造就你这样决断的性格呀。”
我这才感觉到,原来我是如此自我的一个人吗?不过有时候我也会自己问自己,我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是自私?决绝?狠辣?还是善良?我觉得,它们中任何一个都不能定义我。
的确,我的性格过于独立。其实也是因为我从没有机会把自己的痛苦和烦恼倾诉给别人听,而只能选择自我承担。
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离开了我,而父亲常年忙于工作,久而久之,我习惯了沉默和坚强,我习惯于自己承受痛苦,自己擦掉眼泪,自己保护自己。我的世界被自己孤立起来,很难有人走进去,我更不会主动走出来。我为自己建造了一座恢宏的围城。这座城是我安全的保障,是我掩藏痛苦的箱子,是我罔顾一切可以直行的力量来源。可是,这座空城却被填
满了寂寞和害怕,它看似坚不可摧,其实风雨招摇。
我的想法让我心中一震。我害怕将自己的软弱
出,我害怕白舒于看出我的痛苦,我转过头,冷不丁对他说“难不成要进退两难才行吗?”
他不置可否的点着头:“有时候这种犹豫反倒让人觉得更舒服,它本就是人
的一部分,要是强行把它剔除掉,人反倒不完整了。”
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不想否认也不想反驳,只丢给他一个白眼,不再多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话。
他倒是无所谓我的沉默,依旧笑着,像个无所不知的道士,笑容深有意味,但却看似温和无害。我瘪瘪嘴,对于这种脑袋喜欢多转几个弯的人,对付他们最有效的办法,那就是不给机会让他们说话,不说话也就没办法发表自己的神论,也就没办法蛊惑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