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原来是几个小喽啰受不了他们在里面乒乒乓乓、吵吵闹闹的,气得打开门想要给他们一顿排头,稍微教训一下。
没想到一打开门,看见的就是两个人跌在地上的暧昧姿势。
加上梁家宽手上不知何时出现的匕首,和他已经解开的眼罩与双手,小混混们更加怒气冲天了。
没一会儿,梁家宽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外加五花大绑的扔到地上。
他身上的手机跟其他东西统统被搜走,就连衬衫、西装
也都被扒走了,身上只剩一条内
,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倒是被解下眼罩,双眼重见光明的贾令怡,看着梁家宽惨烈的样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多猛,原来只是个弱
!”她超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
“拜托,他们那么多个打我一个,我哪招架得住啊!”虽然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淤青,痛得他龇牙咧嘴的,可是能看见她灿烂的笑脸,梁家宽心情还是颇为愉悦,伤口也没那么痛了。
他看着她开朗的笑脸,想起早上她从贾家出来时,那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心就隐隐约约有些揪疼。
虽然他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地说,自己一定能给她幸福与欢乐,但无论如何,他还是希望这个倔强却又甜美可人的女子,能够快乐。
当然,那得是她在他身边的前提下——
其实他并不明白心中这样的认知从何而来,却意外的坚定了起来。想着想着,他
出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你在笑什么?”看着他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浮现一抹古怪的笑意,贾令怡莫名有些头皮发麻。
“你觉得我笑得很帅气吗?”梁家宽努努嘴,挪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虽然他在被五花大绑的情况下,不管怎么“乔”,都还是趴在地上的狼狈姿势。
不过这个姿势也不错,至少他能够看到歪坐在地上的贾令怡,窄裙因为坐姿而微微往上缩所
出的白
大腿。
“不,是看起来很变态。”
贾令怡随着他的视线看回自己身上,发现裙子往上缩,她有些不自在,挪了挪身子,但不晓得是姿势的关系还是怎样,裙子非但没有往下滑,反而往上缩得更厉害了。
她一抬起头,就看到梁家宽脸上越来越扩大的笑意。
“没关系,我不看就是了。”他有些
气,思绪随即转到刚才那群混混上头。
他们好像在等着什么人来,虽然发现他们差点
困,又揍了他一顿,但看起来并不像是马上要处理他们的样子,反而像是…
他沉思着,但没有移开的视线却让贾令怡错以为他是看她的大腿看到出神,她气得脸都红起来了。
“你果然是变态!谁准你看的!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吗?”
“啊?”思绪被打断,他傻愣愣地抬起头看向她,这才发现她不小心走光了。
他虽然已经不是不解世事的少年,但还是被这出乎意料的画面冲击到,脸瞬间红了起来。
“变态!”看见他表情的变化,贾令怡低头一看,发现裙子又往上缩
出大半的大腿,她立刻跳了起来,在地上跳了好几下,试图让裙子滑下来,同时还忿忿不平地将气出在梁家宽身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罢才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到现在还被困在这里!”
“好吧,那等我们逃出去后,罚我三天三夜不准下
好了!”他哭笑不得,故意也被骂,不小心也被骂,那开开黄腔大概也一样了吧。
“梁家宽!你够了没!”被他话中的
暗示恼红了脸,贾令怡又气又好笑。
直到现在她才发觉,她已经放松了下来,不像一开始被抓来时那么紧张,也比较能够冷静分析眼下的状况了。
当然,她才不相信这一切都是梁家宽胡闹的功劳。
他根本就是个嘴巴不干净,个性恶劣又讨人厌的大坏蛋!
她作梦也想不到,居然有一个男人可以同时那么幼稚,那么深沉,又那么
!
不想再搭理梁家宽,贾令怡一撇头,分析起现在的状况来。
她想起刚才走进来三个混混,门外看起来像是没有其他人在,对方可能只留下这三个人看守他们。
如果只是这三个人的话,其实不难撂倒,难就难在因为梁家宽的关系,她的匕首已经被抢走了,而她身上又没有其他武器…她目光梭巡着四周,试图找出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
至少,她得先把手上的绳索解开。
目光落到门边一堆玻璃碎片上,贾令怡移动身子靠过去,以绑在背后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地上的玻璃碎片,试图找出一片较锋利的来割断绑住她双手的绳索。
“怎么,你这样就承受不住了?我还想再要更多一点呢!最好让你哭着求我。”梁家宽话锋一转“你知不知道你哭着求我不要了的模样有多美…”
“你闭嘴!”听到他暗示
十足的话,她又羞又恼,脸都红了起来。
即便那天是因为药
的关系才与梁家宽发生关系,但她不得不承认,那天下午以后一直到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她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还记得他是以什么方式吻她,吻得她脚趾蜷曲,吻得她全身又酥又麻。
也还记得他是用什么方式抚过她每一寸肌肤,他不止吻她,还轻轻地啃咬她,仿佛知道她并不是需要多么温柔的女人。
他蛮悍,他
鲁中夹藏温柔的一切,她都全然承受…
贾令怡的心思飘得好远好远,直到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分神去回想她一直不敢想的事情,更发现梁家宽以一种饶富兴味的表情紧盯着她。
事实上,他脸上那种表情比较接近
。
“看什么看!”她嗔怒。
“看你美啊!你都不知道,你刚才想事情想得出神,脸儿红扑扑的模样有多让人想咬一口。”
“这里这么暗,你最好是看得见啦!”从气窗与门
透进的微光中,贾令怡不驯地别过头,可是她自己并不晓得,她那白净的耳廓浮现了一抹不容错辨的嫣红。
“我有特异功能。”
“特异功能?是好
功能吧。”贾令怡又被
得跳脚,但这次她可没让自己的情绪坏了大事。“那好,有特异功能是不是?那你知不知道是谁绑我们来的?”
“当然——”梁家宽拉长音,吊足了她的胃口,这才笑咪咪地公布答案:“不知道!”
“你!”这下,贾令怡气得快要脑充血。
可恶!等她出去,她非得亲手掐死这个男人不可!
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
得她一再失去理智,但梁家宽做到了。
要是匕首现在还在她手上,她不一刀割断他的喉咙,她就不叫贾令怡!
“哎,你别生气嘛!”梁家宽好声好气地哄劝着她,知道要瞒大概也瞒不过了,更别说是他害她被绑来的,于情于理都该坦白跟她说了。“不管对方是谁,大概跟我们公司最近招标的案子有关系。”
“然后呢?”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实已经有一点放不下梁家宽了。
虽然德哥要她接下这任务,可是不管是德哥还是贾令怡都知道,如果她不愿意接下这个工作,她也有拒绝的余地。
只是她一点都不想对自己承认,她的确是有那么一丁点…好吧,是非常非常多,是想要保护他的。
虽然他既恶劣又下
,甚至还拿她最在意的事情威胁她,更别说是在他们被绑架后,拚命讲一些充满
暗示的话,把她搞得又害羞又生气。
可是说不上为什么,她就是拒绝不了他,也放心不下他。
“你关心我?”看着她一脸想问又不好意思问的表情,梁家宽笑得好得意。
“我关心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蛋干嘛?”
仔细想想她还是满生气的,原本两人有机会逃出去,要不是他搞不清楚状况一直闹她,害得她尖叫连连,他们也不至于会被坏人发现,他也就不会被打成猪头了。
贾令怡不住摸索着玻璃碎片的手,碰着了一处比较锐利的碎片,她眼睛一亮,捡起了那块玻璃,反手割起了绷索。
“你真是不诚实的孩子…”
“那你又诚实到哪里去了!”她原本心不在焉地听着梁家宽不知碎碎念着什么,一边使劲想要割断绳索,但一听到他骂她,她反应也大了起来,气得脸臭臭的。
“这倒是。”梁家宽难得正
,他清了清喉咙,突然口气正经地说:“我很抱歉把你牵扯进来,早知道早上就不去接你了。”
他口气严肃又正经,跟先前
里
气猛开她玩笑的样子完全不同,也让贾令怡正经了起来。
“是我不好,我应该保护你的。”
想到这里,贾令怡就有些懊恼,德哥嘱咐她要保护他,她就应该要不管自己的情绪或是好恶,在第一时间
身而出保护他的;虽然那群黑衣人有
,但她也不是全无胜算的。
“我不是要泼你冷水,但是男人保护女人是天经地义的吧?”梁家宽皱眉,挪了挪身体,试图伸展因为被捆绑而麻痹的手脚。
“不见得每个男人都会保护女人。”贾令怡不假思索的反驳。
“那不是我。”梁家宽口气依然正经,他放弃了继续挪动,原本一直仰得高高的脸因为脖子实在太酸,索
趴了下来,将脸搁在冰冷的地板上。
“…喔。”不晓得该拿这么正经的他怎么办,贾令怡一时间也只能呐呐地应声。“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等吧。”他略略思索,又说:“这群人只是奉命把我抓来,至于要怎么处置我,应该要等他们真正的头头来才会做决定。”
“你确定?”
“是,所以我们只能等了。”
“喔。”贾令怡怔怔看着那个听不出喜怒哀乐,静静趴在地上的男人,一时间也只能沉默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铁门再度被打开了。
逆光中,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男子,他叼着烟,神情有些讥诮。
贾令怡迅速警戒了起来,下意识挡在还趴在地上的梁家宽面前。
看着她戒备的目光,男人像是觉得很有趣,再看到梁家宽被捆得动弹不得的样子,男人弹了弹烟灰,笑得好开怀。
“啧啧,梁家宽,真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梁家宽眯起眼睛,想要辨认对方是谁,但他看了老半天,就是认不出对方的脸。
“你是谁?”
“你…”像是没料到梁家宽竟然会不记得他,男人的嘴角
搐了一下。“你别装傻了!”
“装什么傻?”梁家宽还是一脸茫然。
“你可别说你忘记了!那辆限量款的车子,要不是你这个程咬金,我早就到手了!”一想到这件事,男人还是气愤难消。
“限量车?”梁家宽非但一点印象都没有,反而更困惑了。“什么限量车?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与梁家宽的对峙,贾令怡先是有些错愕,随即笑了出来。
她做梦也想不到,梁家宽收到恐吓信,甚至还被绑架,却连对方是谁都认不出来。
包别说是他根本就不记得对方了。
看着那个陌生男人气得直跳脚的样子,她忍不住越笑越大声。
“你笑什么?”男子被她毫不掩饰的
笑给惹火了,又气又恼地甩了她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上。“有什么好笑的!
女人!”
她一阵吃痛,却连吭都没吭一声,只是倒在地上狠狠瞪着那个男人。
她迅速估量着情势,男人手上没有任何武器,而后头那几个混混
则
在
上,也许有机会可以撂倒他们。
她手上的绳索已经被她割得差不多了,只要一使力,她就可以睁开了。
要不是她现在还得伪装成被绑起来的样子,好放松对方的心防,他这一巴掌根本就打不到她脸上。
这世上还没有人敢甩她巴掌的,就连贾老太爷那狗眼看人低的混蛋都不曾打过她,这个人算老几啊!
“喂!你居然敢打女人!你还算不算是个男人!”看见那一掌落在贾令怡脸上,她白皙的脸蛋迅速浮现一枚掌印,梁家宽气炸了,但被绳索牢牢绑住的他却无计可施。
“打都打了,你能拿我怎么办?”男子越讲越高兴,看着梁家宽被五花大绑,只能躺在地上狠狠瞪他的样子,他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难不成你想打回来?来啊!你以为我怕你啊!”男子还想再呛些什么,后面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够了,你下去吧。”
“可是秦——”原本还想撂狠话的男子一愣,回头看向对方。
“下去,别让我说第二次。”
直到这道较为沉稳的声音出现后,梁家宽和贾令怡这才知道,原来企图绑架他们的另有其人,根本就不是刚才那个丑角。
两人不动声
的
换了一个眼神,表情谨慎了起来。
贾令怡原本打算要挣开绳索了,因为听到后面那个男人的声音,莫名的熟悉感令她悚然一惊,挣脱的动作顿时缓了下来。
她从来不在敌明我暗的状况下轻举妄动,现在也不例外。
前头开场的丑角一让开,站在后头那个被称之为“秦”的男人,只是面无表情的环顾室内,冷硬的眼光分别看了梁家宽跟贾令怡一眼。
在看见贾令怡时,他的目光明显多停留了几秒。梁家宽有些警觉,而贾令怡却只是低下头,看似害怕,却更像是要回避那个男人的目光。
她在心里暗暗喊糟,没想到什么该遇到的,不该遇到的,今天都遇到了。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那天她去
狂星帮老大时,老大身边的副手。
她记得他叫秦克,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们并不是要抓梁家宽,而是要抓她?
可是没有道理啊!贾令怡越是紧张,外表越是镇定,她不动声
的低着头,脑中迅速思考着。
她一边想着
困的方法,一边觉得今天的她外表与当天浓妆
抹的她截然不同,秦克不一定会认得出来,还是按兵不动的好。
下定决心后,她只是持续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这个时候,秦克开口了。
“别亏待了我们两位贵宾,反正他们也逃不出去,把他们的绳索解开,丢两个便当给他们吧。”他的话听不出喜怒哀乐,虽然嘴里说得很大方,可是他的表情一点都不轻松。
梁家宽看在眼里,心里暗暗觉得古怪。
以贾令怡的个性,就算装柔弱,也不会一声不吭,更别说这里的气氛,因为这个男人进来后,产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
那种无法说出口的紧张感,就算他神经再
都有感觉,遑论是一直低着头的贾令怡了。他心想,这一定有鬼!
梁家宽若无其事的瞪着那个叫“秦”的男人,一刻都不敢放松。
“秦!”那个刚才狐假虎威的男人还有些不平,想再说些什么时,秦克就打断了他。
“你不想让老大亲口来跟你说这句话吧?”
“喔,好啦!”男人一听到老大,方才的气焰就全消了,他对身边的人挥了挥手,一名小混混低着头走进来,迅速的帮梁家宽和贾令怡解开绳子。
男人低头在拿着便当的小混混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小混混点点头,捧着便当跑到旁边去,不一会儿又拿着两个便当回来,迅速将便当送进屋里。
“快吃吧,今天算你们好运!”
恶狠狠抛下话后,这群混混就随着秦克的脚步离开,铁门也再一次锁上了。
将便当放在地上,动了动麻痹的手腕,贾令怡没有浪费时间,立刻蹲到梁家宽身边。
“喂,你还好吗?”她一开口,就发现他抬起头,用一种令人费解的眼神看着她,但她不以为意,只是伸出双手要扶他起来。“来,我扶你坐起来。”
“你…”梁家宽在她的扶持下慢慢坐起来,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因为被绑太久,肌
麻得让他全身无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坐稳。
“怎么了?”听见他的声音,贾令怡有些惊讶,但一靠近他,这才发现他身上的伤势远比她想像中严重。
从他被打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那些原本只是暗红色的伤痕慢慢转成了青青紫紫的淤青,看起来十分怵目惊心。
“糟糕,你真的被打得好惨哦!”贾令怡忍不住伸手触碰他脸上的淤青,看他缩了一下,她不
有些心疼。“可惜我身上没有乔依的药,要不然就能帮你上药了。”
“乔依?那是谁?”
“我们事务所的妹妹。她很喜欢研发一些奇奇怪怪的物药,其中有一款治淤青很有效。”
这一天下来,她有很充裕的时间可以慢慢思考,慢慢沉淀。
知道梁家宽一定是从德哥手上得到了关于她的资料,要不然也不会知道她的代称是贾姬了。
至于贾家被亏空,还有姊姊的事情,一定也是德哥说的。
思及此,从不怀疑黑色事务所调查出来的情报的贾令怡,不由得也相信梁家宽所说的话了。
梁家宽从刚才就一直注意着她的动作,想到她在秦克出现后,有些异常的反应,忍不住有些好奇。
“刚才那个叫『秦』的男人是谁?”任由她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摸索,他不劲声
地问道。
“他…其实我也不认识他。”
“嗯?”
“我没有办法跟你透
我的工作,或是我的任务内容,但前天你在饭店遇到我时,我刚好执行完一个任务。”
“然后呢?”
“那个男人叫秦克,是狂星帮帮主身边的人。那天我奉命去调查一件事,不慎中了他们的
药,剩下的事你全都知道了。”
“所以,我们可能是被狂星帮绑架的吗?”看着她小心翼翼地用勉强还算干净的衬衫袖子帮他擦拭脸上的血渍,梁家宽的心一阵柔软,口气也放柔了。
“很有可能。”她顿了顿,又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在威胁你吗?”
“你怎么知道有人威胁我?”他一阵愕然。
“早上我接到德哥的电话,他说你被人威胁,需要贴身保护。”
“宣叙德?”
“是。”
“可是我没跟他提我被威胁或是…”梁家宽皱眉思索,但不需要太过多想,他马上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我知道了,一定是宣叙华。”
“宣叙华?”贾令怡疑惑的眨了眨眼。
不明白宣叙华到底是谁?德哥的家人吗?
“他是宣叙德的哥哥,昨天晚上他才跟我谈起这件事情。应该是他主动跟阿德讲的吧。”
“喔。”眼角余光看到放在地上的两个便当,她伸长了手,捞来其中一个,还体贴的打开,拆好筷子,这才递给他。“你饿了吧?先吃便当。”
“这便当安全吗?”早就饿得前
贴后背的梁家宽看着丰盛的便当,忍不住
了
口水。
“他们特地把我们绑来这里,要灭口早就灭口了,也没必要特地拿毒便当来毒死我们。再说,你不是饿了吗?”看着他孩子气的表情,贾令怡浅浅笑开。
“也对。”梁家宽安下心来,接过便当就狼
虎咽吃了起来。“厚,我饿死了。”
贾令怡噙着笑,拿起便当跟着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