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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英雄男儿(2)
 宁可抬头看见苏陆轩,忙端庄的微笑:"苏总,请进。"

 苏陆轩微笑着进来的同时,反手把房门关上。

 墨十九看了一眼宁可,得到肯定的眼神后倒了一杯咖啡递过来后,默默地退下。

 "苏总,有事?"宁可端着咖啡慢慢地喝。这段日子她已经习惯了拿捏着表情和脸色同人说话,只要有人进来,立刻全副武装上阵。

 苏陆轩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我还是喜欢Q市的那个宁小姐。你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真的叫人很心疼。"

 宁可登时愣住。她完全没想到苏陆轩在这个时候来见自己是为了说这样的一句话。

 苏陆轩看宁可不说话,继续说道:"宁可,身体不舒服的话,就休息几天吧。"

 片刻之后,宁可找回思绪,淡淡的笑了笑,问:"六哥,感谢你作为朋友关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谢谢你。"

 "严肃知道你现在的状况吗?"苏陆轩见宁可不听自己的劝说,微微皱起了眉头,"我想但凡他也爱你,就不会愿意看见你这么辛苦。"

 不提严肃还好,一提严肃宁可连微笑都难以维持了。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偏偏顾易铭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她的那点耐心快用完了,此时此刻真的没有力气跟苏陆轩解释什么,于是她缓缓地低下头,两口把咖啡喝完,淡然说了一句:"这跟他没有关系。"

 之后便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认真的看了起来。

 苏陆轩见状,眉头皱的更深,放在腿上的手用力的攥了攥,迟疑片刻之后还是无声的起身,说了句:"你忙,我先走了。"便自行开门离去。

 办公室的房门"哒";的一声关上的瞬间,宁可笔直的板立刻垮下来,整个人伏在办公桌上,看着台里上被红笔圈起的期,默默地下泪来。

 不知哭了多久,甚至后来她有些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手机铃声把她吵醒。

 宁可慌乱的抓过手机,看见上面一串陌生的号码时,又难免失望。稳了稳心神,按下接听键,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和沙哑:"喂,你好,我是宁可。"

 "宁可,我是严振国。"低沉的声音同样也有掩饰不住的疲惫,严振国的专机刚在北京某个军用停机坪着陆,正带着一队警卫和军医护着严肃进医疗车。

 "你好。"宁可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住,"是严肃…"

 "你现在在北京,对吧?"严振国没有接宁可的话茬,径自说下去,"你在什么位置,我一会儿安排人去接你。严肃要见你。"

 "我在九辰集团。"这句话冲口而出后,宁可忽然间觉得自己再问什么都是多余了。

 严肃要见她,严肃回北京了?能回北京,也就是说没有危险?严振国把他带回来了?

 然后呢?是要反悔当初的承诺吗?要分手?还是其他什么事情?

 "好,我的车会在四十分钟后到你那里,你准备一下,车子到了会打你的手机。"严振国说完之后不等宁可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医疗车内,严肃躺在担架上,头顶上的一个架子上挂着一瓶体。药正一滴一滴的顺着他手背上的静脉溶进他的身体里。药里有安定的成分,所以他一直在睡。

 因为失血过多,伤口泡了海水,他的嘴毫无血,眉头紧皱,眼皮不停地动,睡得也十分的不安稳。

 严振国坐在担架的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儿子,又是心疼又是骄傲。

 自从得到消息说台湾一只海监船在海中打捞上来一个昏的青年男子,男子身上有军械武器,还有十几处外伤,怀疑是东南亚某个雇佣兵时,严振国的心情就没有平复过。

 涉,与台湾军部和外涉;要人,巧立名目,不惜编造理由跟台湾要人;然后不惜一切代价抢救。

 急救后严肃醒来一次,意识并不完全清醒,只是睁开眼睛看了周围的环境一眼又立刻昏过去。严振国一声声叫他的名字,他毫无反应,只在意识最接近清醒的时候,呢喃了两个字:"宁宝。"

 蒙中,严肃仿佛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大脑变得凝滞起来,慢慢的不再转动,所有的思绪与谋划都被清空,犹如一个疲倦到极点的人,放松着,渐渐沉溺。

 仿佛有水从鼻腔里倒灌进去,从肺部传来的刺痛感,令严肃在瞬间屏住了呼吸。

 很黑,眼前的一切都很黑,呼吸器已经被人扯落,他看见一连串银灰色的水泡缓缓上升,头顶是波光错的水面,浮上去,便可生还!

 他奋力的要往上游,可身边纠的人体像是有一吨重,在水中厮打,动作缓慢到优雅,却连再多撑一秒钟都是生与死的极限。

 肺里已经再没有氧气,拼命挣扎的结果是肺部疼得像要炸裂开,而最后一下肘击,重重的打在胃部,他终于张开嘴,呛一大口水进去,开始猛烈的咳嗽,天昏地暗。

 然后,空间转换。

 他又在丛林里被蒙头毒打,失了火的皮鞭在背上咬出撕裂的痛感,身体已经蜷成一个球,然而刁钻的皮靴仍可以找到最薄弱的部位,狠狠给予重击。胃部在炽热的疼痛中搐,咳出的胃里带着粘稠的血沫。

 M16A的吐着实弹的火焰,机的子弹把空气划得支离破碎,眼前是电网、高墙、壕沟所组成的无数障碍。

 前进,唯有前进,一路突击、爆破、歼敌,否则身后追随的子弹将直接结束生命。

 翻过高墙的瞬间,弹从左臂中穿过,有零点零一秒的时间停滞,令他看清了那颗子弹带着血珠滑过他眼前,然而下一秒,他扑倒在地,用被贯穿的手臂爬过泥泞的铁丝网。

 审训室里,口腔、鼻孔、眼睛里灌满了瓦斯毒气,泪满面、呼吸窒息,只是本能地挥舞双手驱赶毒气,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爬行,手指在地面上抓出淋漓的鲜血。

 黑暗,最极致而纯粹的黑暗,耳边是肆炮声与人类濒死时的惨叫,不知时间,漫长无止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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