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再遇赔钱少爷(1)
而北京城,严老爷子的四合院里,虽然也是饭菜飘香,却不闻一声笑语。
严振国离婚了,现在在某军事学院坐头把
椅,
节大联
,没空儿回来。
严明改了姓,自认为不再是严家人,自然也不会回来。
严肃只打了个电话,说过年有事儿,不回来了,提前给爷爷
拜个年。
节期间,西南边境的安稳是第一要事,严振华父子自然也不能回来。
严振东倒是带着老婆孩子回来了,跟老爷子没说两句话又犯了拧,吵了两句被老爷子给骂走了,好歹他老婆怕老爷子生气气坏了身子,带着女儿留了下来,却钻进厨房跟保姆一起做饭去了。
严振芳过年的时候一直都是回江南的。苏家老家族,规矩大,媳妇平
不在家到而已罢了,过年是必须要回来的。
苏陆宇研究任务没完成,过年在西北某研究所忙数据,趁着空闲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来,也只说了几句吉祥话就挂了电话。
严宏老爷子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下面孙子孙女也都成年,算起来十几口子人,过年了,跟前也只有老婆和一个儿媳在跟前,外加一个只知道趴在网上玩游戏的孙女。
好吧,有老伴儿在一边煮茶,有个儿媳在厨房里做饭,旁边还有个小孙女折腾电脑,不时的弄出打怪兽的动静倒也不算太寂寞,可偏偏叫老爷子生气的是,张仲坚那死老头家里今年热闹极了。
张秉云调进了监察部,张硕那臭小子也回来了,还带着怀有身孕的媳妇。
老张那老东西这回可威风了,连找他下棋的功夫都没有了,整天就盘算着将来他那曾孙子出世了他要怎么怎么带小孩去玩儿,怎么怎么叫他读书识字,练拳打架!
的!严老爷子想到这个就忍不住骂娘,你那孙媳妇肚子里的娃才几个月?生都没生出来呢,你教个
读书识字啊?脚个
练拳打架啊?!你个老东西不气死老子不罢休是吧?是吧?!
严老爷子越想越郁闷,一桌丰盛的饭菜摆上来,他一点胃口都没有,坐在饭桌跟前握着烟斗吧嗒吧嗒的抽烟。
老夫人见了自然不乐意:你这老头子,别
了!这烟熏火燎的,金华火腿都该出厂了!
老子乐意,谁特么也管不着!严老爷子眼一瞪,脖子一梗,来了劲。
严振东的老婆周妍端着最后一道汤进来,慢慢地放到饭桌中间,一边在
间的香奈儿围裙上擦手一边笑道:"爸,大过年的,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妈平时也不怎么在家,您也照顾一下她的身体嘛。"
严老爷子听了这话没吭声,他老伴儿身体不好,早年间得了肺病,落下了病
儿,一到冬天就咳嗽。而他又是个爱抽烟的主儿,所以老两口现在几乎都不在一起住,老太太为了躲清净,平时都去山里的寺庙里住着,说是清修,实际上是不愿跟这倔老头子住在一起省的天天吵架。
大过年的,老婆子难得回来一趟。
严老爷子默默地把烟斗里的烟闷死,老大不乐意的抓起筷子来吃饭。
周妍又叫严哲去洗手,严哲则正摁着电脑刷副本刷的起劲,理都不理她老妈。
严老太太看不惯,便唠叨了两句,严哲被怪兽灭了,气的嗷嗷的叫,还砸了两下桌子。
本来这也没什么,年轻人打游戏图的就是个刺
发
,可严老爷子却不乐意了,当下沉了脸呵斥:你一个丫头家家的,不学好,整天抱着个电脑打游戏,将来可怎么样?!指望着爹妈养你一辈子啊?!
严哲是严振东的小女儿,原本她前面还有个哥哥的,只是那年严振东在西南缉毒,剿了一个毒贩头子,那帮亡命之徒疯狂报复,把严振东不满三岁的儿子给绑了去,饿了一个礼拜,发高烧也不给看,后来救出来的时候只留下一口气,最终也没治好,死了。
当初周妍痛不
生,严振东更是疯了一样。这件事情是严振东两口子以及严家人心底抹不去的痛。
直到事情过去五六年,三十六岁的周妍吃了小半年的中药才怀了严哲,生下来更是宝贝疙瘩一样捧在手心里养,大气儿没哈过一下。
其实严老爷子平
也很疼爱这个小孙女,只是搁不住今天他老人家气不顺,便没头没脸的把小丫头给骂了一顿。
严哲被爷爷骂的莫名其妙,瞪着她老妈老半天,才扁了扁嘴巴,哭着跑了。
"哎——哲哲!"周妍可以不在乎丈夫被骂走,却不能不在乎女儿。当下便解了围裙摔在椅子上,拿了外套追了出去。
眼看着儿媳妇和孙女也都走了,偌大一桌子饭菜跟前就剩下了老两口。严老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把筷子一放也回房去了。
老太太一走,旁边站着的保姆也傻了眼,这可怎么好?大除夕的,年夜饭只剩下老爷子一个人了。
严老爷子臭着脸抓过桌子上的烟斗狠命的磕了磕,把红木餐桌磕的邦邦的响,磕了几下似乎还不解气,便随手把烟斗丢了出去。
保姆不知所措,犹豫了一番到底是不敢劝,只转身去墙角里把那只十分抗噪的青玉烟斗捡了回来。
"一群不长进的东西!"严老爷子恨恨的骂道。
旁边的保姆暗暗地叹气,就您这儿子孙子还不长进,放眼咱华夏十几亿人口还有谁长进呢?
您三个儿子,一个上将两个中将,一个是某军事学院头把
椅,一个在西南称老大,还有一个藏在京城。就您那女儿也已经是少将军衔,年底又新升为航空航天大学的常务院长。
您孙子一个个生龙活虎,就刚刚那个被您骂走的小孙女据说也是个电脑天才,读了两年高中就被送保送进了军校,据说专门研究从网上跟人家打仗。
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啊!老爷子您可真是不知足。
在严老爷子的四合院工作了十来年的保姆把烟斗默默地放到严老爷子的手边,低头看着老爷子的眼色,又默默地去成了一碗汤放到老爷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