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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不可避免的较量(1)
 细想当初,她一个人过的那十年。

 那些冷寂的夜,冷风疏影斑斓着横。

 寒声碎碎,顾影自怜断肠。

 浅低唱,拨了心弦,潇潇笔笔,字字沉咽。

 清泪墨痕已是难辨,离的双眼。

 许久,宁远昔忽然轻轻地叫了一声:"云驰?"

 "嗯。"古云驰揽着宁远昔的手臂紧了紧,轻轻地侧过头看着她。

 "这些年,你可曾觉得不值?"

 "没有。"古云驰微微笑了笑,侧转了身子,正面看着枕边的人,"有你在我身边,我不知道有多幸福。我每一天都很开心,都很足。"

 "可是我一直都忘不了他。"宁远昔的声音很轻,但在这暗夜里,十分的清晰。

 "我知道。我的足与他无关,与你是否记得他也无关。"古云驰宽容的笑着,眼睛里有浅浅的碎光,宛如暗夜星辰,"你曾经说过,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但在我这里,爱情是一个人的事情。对我来说我爱的人陪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了。"

 在我这里,爱情是一个人的事情。对我来说我爱的人陪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了。

 宁远昔的眼泪又溢了出来,她轻轻地了口气,说道:"这太不公平。"

 "这个世界上没有公平,幸福也好,不幸也罢,都是一种感觉。跟公平无关。"古云驰轻声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当初爱上你,我就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的心是一座紧闭的城堡,那座城堡里住着一个人,永远不会走,而我,恐怕终其一生也走不进去。可那又怎么样?你心里的那个人在天堂,而你,陪着我在人间。"

 "云驰,谢谢你。"宁远昔微微欠身,在古云驰的间轻轻地一吻,"谢谢你这么多年陪在我身边呵护我。我爱的人在天堂,但我依赖的人却在身边。"

 古云驰的笑容满溢开来,他忽的转身把身畔软软的身体在身下,深情注视了许久,猛然低下头去,吻的热切而疯狂。

 第二天,宁远昔没有去画廊,而是单独出门,约见了一个人。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她临走的时候代古云驰带着宁可和佐罗去画廊照看。而古先生居然一个字也没多问,只叮嘱她带好保镖,注意安全。

 宁可很是奇怪,在去画廊的路上忍不住问:"叔叔,你知道我妈妈去见谁吗?"

 古云驰笑着摇摇头:"我不知道。"

 宁可眼神闪烁,看了一眼开车的佐罗,终是忍不住问:"那你就这么放心?"

 "怎么,你怕你妈妈有危险?"古云驰笑着拍拍宁可的手,"放心,有保镖跟着。再说,这里是伦敦,不是刚果金,社会秩序还是比较安定的。"

 "叔叔,我甚至都怀疑你是不是爱着我妈妈。"宁可轻笑摇头,"因为你一点妒忌都没有。有人说,爱情就是独占。没有妒忌的爱不是真爱。"

 古云驰淡淡的笑:"那么,你是希望我跟你妈妈每天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事情吵架,然后吵到忍无可忍,最后去离婚吗?"

 "不,当然不。"宁可摇头,心想我也就是觉得好奇。你们十三年的夫了,怎么每天都像是月期,你们这爱情保鲜的办法完全可以写成大典,供世界人民参考查阅了。

 古云驰看着宁可姑娘一脸的问号,忍不住笑道;"可可,人活在世上,想要拥有幸福安定的生活,可以没有钱,可以没有权势,但必须要做到一件事。"

 "信任?"宁可秀眉一挑,反问。

 "不,"古云驰笑着摆摆手,"要能够分得清楚轻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如果本末倒置,那么永远得不到幸福。就算是得到了,也是暂时的。"

 "噢。"宁可点点头,坐直了身子不再说话。

 看着古先生这般幸福的模样,宁可暗暗地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难得糊涂";了吧?

 那么,按照这个说法,自己应该放开对严家的仇恨?

 可好像根本做不到啊!宁可皱了皱眉头,心想杀父之仇啊!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就算真正的仇人已经死了,可亲手开打死父亲的那个人还在啊!

 严振华,严振华…

 最起码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吧?

 其实,爱情观和人生观一样,只是某一个人的个人观点。

 别人的想法,完全不能代表自己的,甚至有时候想借鉴都很难。

 当然,有宁可这种想法的也不是她一个。此时的宁远昔就在做一件跟古云驰的说法完全相反的事情。

 伦敦某个隐蔽的会馆里,宁远昔随着一个穿制服的侍者在长廊的尽头拐弯儿,又走了几十米之后,再拐弯儿,推开一道厚重的木门,闪身进去。

 屋子里有上百只蜡烛安静的燃烧,火苗簇簇的往上拔,在宁远昔打开房门又关上的那一刻,受气流的影响晃了晃,很快又恢复了安静。

 "叶大哥?"宁远昔看对着那个穿着牙白色中式丝绸褂的男子轻轻地叫了一声。

 "小昔。"姓叶的男人缓缓转身,出一张白皙却狰狞的脸。

 这原本应该是个美男子,只是有一道伤疤从左眼眼皮上划过,漫过鼻梁一直划破了右脸颊,完全破坏了这张面孔的美好英俊,看上去那么狰狞可怕,令人惊心。

 宁远昔走过去,在姓叶的男人面前三步处站定,仔细的看了他两眼,才微微笑道:"你气还好。"

 "我有什么不好。"男人笑了笑,指着旁边的沙发:"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见面说?你也不怕古云驰多想?"

 "这件事情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宁远昔在沙发上坐下来。

 "喝茶。"一杯伯爵红茶递到面前,男人脸上的微笑很是和煦,连那道伤疤也少了几分狰狞。

 "叶大哥。"宁远昔接过茶来却没心思喝,"可可昨天专程飞过来,给了我一份文件。"

 "噢?"

 "跟当年那个晚上的事情有关。"宁远昔说着,便把那个档案袋子拿过来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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