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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江钊,你就不能哄哄我嘛2


 卫生间的门打开,他听到声音,转过脸去,看着自己的女人肩膀上鲜红一片,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告诉自己,无动于衷吧,像她对你一样。

 否则你给她一颗心,什么都帮她想好,你掏心掏肺的为她做事,想让她过得快乐点,她却递给你一把刀子,往你心窝子里捅。

 朵儿走过去,看着江钊的样子,她很难受,她突然很能理解,她是他的老婆,他的老婆被他的兄弟画了画,换了是哪个男人也受不了。

 "阿钊…"朵儿站在打开的淋浴玻璃门外,轻轻的喊了一声。

 江钊伸了伸手,"过来。"

 朵儿也站了进去,刚一进去,又退了出来,冷水,现在已经是尾秋了,这么冷的水,受不了,江钊居然在冲凉水,"阿钊,我给你放热水。"

 "过来。"江钊着脸,又冷冷的对着朵儿说了一句。

 朵儿咬了咬牙,再次站了进去。

 江钊把她的T恤推高,朵儿冷得发抖,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T恤推高后,又给她掉。

 冷水拍打着朵儿肩上带血的牙印,血水很快就冲得干干净净,江钊不去看那里,又解开了朵儿的内衣扣。

 接着牛仔的铜扣。

 朵儿捉住江钊的手,"阿钊,我们换热水洗吧,太冷了。"

 "不冷。"他觉得这水已经够热了,他心都寒了,这点水还嫌冷吗?"我就是想看看,你光了,摆在我面前,我会想干什么。云朵儿,我想看看你们这出戏要演到什么时候。"

 朵儿睁大眼睛,"你还是不相信我?江钊,你居然还是不相信我,我说了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

 "不要跟我说什么鬼扯的相信,我倒是想看看,那席恩佑是不是个太监,我倒是想看看,他看到你的身体的时候,是不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几个小时的埋头画画。"江钊的确是不相信,他不知道怎么来建立这个信任,就像朵儿也不相信他一样,他知道席恩佑的忍耐力非同常人。

 但是朵儿那种身体摆在那里,叫一个男人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不相信,就好比现在,他看到她冷得瑟瑟发抖,水柱一条条的往下滚,滚过她曼妙妖娆的曲线,盈盈一握的身,细白修长的腿。

 从卫生间里出来,江钊披了件睡袍,拣起地上的画,走到厨房。

 朵儿只听见厨房传出一阵阵" 里嘭隆"的声音,没敢过去。

 江钊举起画,把大理石的工作台上砸,两下就砸断了,再用小刀具,把画挑离底板,剥下来。

 打开天燃气,"呼"的一声,一圈蓝色的火苗跳了起来,将手里从画板上挑剥下来的画扔上去,居然有了"哔哔剥剥"的声音。

 看着绚彩的画面慢慢变成焦,江钊用手里的刀子把边缘上没有被火烧着的地方又往中心拨了拨。

 别的男人画下来的东西,还是跟他在一起后别的男人的画,这个男人不是别人,还是外公爷爷天天让他们称兄道弟的男人。

 他看到这画就觉得膛里的火比这时候面前已经高的火苗还要烧得旺。

 什么狗艺术?

 狗艺术

 烧了画,留下那些残余的灰烬,江钊又回到卧室。

 朵儿围了条浴巾坐在那里,呆傻了一样,江钊又去拿了急救箱放在上,自己坐上去,拿出酒棉,消毒酒,坐在朵儿身后,一言不发的帮她清理伤口。

 朵儿疼得发抖。

 "疼吗?"江钊问。

 "嗯,咝~疼。"

 "疼就记得。"江钊淡淡的说。

 朵儿握着拳头,"我会记得的,放心,我不会输给你。"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发誓,一定不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他对你好时候,捧你上天,他愤怒的时候,便用两人最亲密的方式来羞辱你。

 江钊说,"嗯,我也不会…"从上下来的时候,江钊又补充,"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把我当成一你必须依附的人,必须尽力去讨好的人来对待,如果不巴结着我,你父亲就没希望,把你那些招数都使出来,不要带着现在这种情绪,否则你爱上我你就惨了…"

 因为到那时候,很有可能他已经不会再对她好了,她会很难受。

 他发现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想他心里没她的时候,她难受。

 江钊,醒醒吧。

 晚上江钊只是派了人去送朵儿去接云世诚,自己没去,他不用去,他讨厌跟她一起演戏,那是她的爸爸,她应该尽些孝道,他算什么?名义上的女婿,在她那里,他没有一点位置,他帮云世诚,完全是因为她,否则他凭什么要帮?

 接到云世诚,朵儿紧紧的抱住他,告诉父亲所有有希望的事情,她结了婚,有了新家,有大房子住,司杰礼拜五就去接回来,以后一家人住在一起,她很幸福。

 江钊专门安排了医生给云世诚做身体检查,没有伤到过内脏和骨头,倒是没什么大碍。朵儿放下了心。

 给云世诚安排到楼下,司杰的房间旁边。

 晚上已经十一点,江钊也没有回来,云世诚有问过,朵儿扯了个谎,说他忙。

 云世诚也没再说什么,跟朵儿聊天到一点过才去睡觉。

 朵儿回到房间,打了个电话给江钊,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电话接通了,却是欧妍的声音,"喂。"

 "我老公呢?"

 "睡着了。"

 "让他听电话。"

 下一秒,朵儿听见欧妍轻轻的催促了一声,"电话…电话,朵儿的。"

 "不接。"江钊的声音。

 朵儿沉了口气,"我过去接他。"

 "他不想见你。"欧妍说。

 朵儿咬咬牙,挂了电话。

 欧妍也挂了电话,坐在地上,悠闲的伸手从摆在头柜上的果盘里扯下一颗葡萄,身后的上睡着烂醉如泥的男人。

 将葡萄扔进嘴里,慢慢的嚼着。想着今天在饭店遇到江钊的时候,都不敢相信,他会醉得那么没形象。

 虽是饭店里面的包间,外面没人看得见,但万一被人看见了呢?

 把他弄回来,真是废了不少力气,代驾都说太醉了。

 云朵儿,这个女人的名字他念了多少次了,说她没良心,他居然为了那个女人喝醉,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

 零晨两点,朵儿怎么也睡不着。

 她坐在上反反复复的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想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她开始反省自己,她恨江钊咬他,不相信她,可她当时说那些伤人的话的时候,并没有站在江钊的立场想过,如江钊说的,她情绪不对,因为她在乎他,就会特别在意他是不是在乎自己。

 他把她咬得那么痛,他一点也不心疼,她看他一点血,就心疼得要命,她不平衡,她就生气。

 她把一个男人最在意的事情当成没有关系的事情。

 她只记得江钊咬她,后来羞辱她。

 但她没有深刻的想过,江钊为什么要伤害她,为什么要羞辱她。

 他是一个男人,他高高在上习惯了,他有钱,有地位,受人尊敬,让人仰望。

 恩佑是他的兄弟,替他的老婆画了画,见面的时候还要装作若无其是,现在他再面对恩佑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如果正好她也在场,他的心态会发生多么难堪的变化。

 他会觉得别人都在看他的笑话,而且他不是生意人,他是一个市长,婆婆说过,嫁给江钊,伤风败俗的事情做不得。这画可不就是伤风败俗吗?

 不管这件事的起因是不是错了,但是站在江钊的立场,他没什么错。

 他生气,不去接爸爸,不回来吃饭,不回来睡觉,她都没什么好委屈的,但是,他不能再让她在欧妍那里过夜。

 朵儿翻身下,穿上T恤,牛仔,肩膀上还疼,她记得,她跟他说,不会忘记,不会输。可是她觉得当时自己过份了。

 眼睛有点红,鼻子酸酸的,又给自己加了件线衫,跟云世诚说要出去一下。

 云世诚也感觉到大概是夫间闹了矛盾,便没说什么,只是叮嘱注意安全。

 朵儿拿上JEEP的车钥匙,到了地下停车库,摁了感应,便上了车。

 朵儿到了城北公寓,下车的时候,背,深呼吸,给自己提了一口气,"加油。"

 到了她和江钊以前住的地方,站在门口,手举在半空,准备敲门,可想来想去,不对啊,为什么要敲门。

 这房子是她老公的,她为什么要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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