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李瑞龙无罪释放回到家。
香做了好些菜，见他回来，扑进他怀里大哭。李瑞龙被宋老二派人用车接回来，一路上他们故意跟他说
香的身体特征尤其是大白
股，以及她跟宋老二
时的呻
。李瑞龙怒不可遏，动手打人，反被这些家伙修理了一通。
他想起在看守所的可怕经历，都是被宋老二给害的。
李瑞龙狠狠赌咒发誓，今后一定要弄死这个狗
的宋老二。他看见
香，非常难过，抱了抱她，便将香推开，找到一瓶喝剩的酒狠命灌。香抹着眼泪，抢过酒瓶说：“瑞龙，你慢点喝，先吃点菜吧。”李瑞龙没由来地火冒三丈，一把掀翻了桌子，盘子、碟子和瓷碗摔得稀巴烂。“瑞龙，你做什么！”
“你为什么要去求那个宋老二！”
“我…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啊。”
香哭道。“我死在牢里也不允许你去卖身当子婊！”李瑞龙一腔愤怒无处发
，抬手打了香一个耳光。打完了他立刻后悔了，却不肯认错，气哼哼地坐在椅子上发呆。
“瑞龙，你！”
香气急了。李瑞龙从来没有骂过她一句，更不要说动手打她了。
香越想越难受、越委屈，哭着说：“我都是为了你！你居然骂我是卖身的子婊，我还不如去死！”香昨晚流泪了一宿，被人再次
污，她痛苦地几乎想去死。现在她真不想活了，找到一把剪刀就往
口戳，唬得李瑞龙一把抢了，连声道歉，香只是放声大哭。“姨妈，我错了，求你原谅！”李瑞龙恨自己没本事复仇，却拿自己心爱的女人撒气，狠狠地打了自己好几个耳光，脸上一道道红手印。
他做建筑工人两年多了，将近２０岁的小伙子身强体壮，下了死手拼命打自己的脸，而刚才打
香并没有出力。香把脸贴在李瑞龙脸上，紧紧抱住他的头，连声说原谅他了，他才停下手，紧紧抱着香泪如雨下。香哭道：“瑞龙，就是要了姨妈的命，只要能救你出来，我也毫不犹豫，何况只是我的身子！你要是嫌我的身子脏了，你重找一个女人，我不会抱怨。”李瑞龙抱起
香到
上，抚慰她许久，然后
光了香和她做
，此刻他知道只有这样才是对香最大的抚慰。他做得很仔细很温柔。
他一想起昨天
香被宋老二给了，又有点疯狂和悲伤，同时又莫名地兴奋起来，他很想问问香和宋老二做和跟他做相比，感受有什么不同？但他不敢问。他想起一个混混说宋老二坐在
香的大白股上
了至少三次，便也使用同样的姿势，看着自己的
巴进进出出香的股中央那个滑腻
，他倍感刺
，似乎要比平时更
更长，身下的香舒服得直哼哼，她却想起昨天被
迫和宋老二，
不住落泪，沾
了枕头。李瑞龙心里忽然想，要是跟别的女人
，是不是和香的感觉大不相同？他为自己这样
下
的想法而羞
，他觉得不应该有对不起香的任何行为。香是个多好的女人啊！他一边
着她温暖滑顺的
道，抚摸着她
人的圆白股，一边赞叹香的种种好处，觉得她根本没有一点缺点，自己不知怎么这么幸运。然而想要体会和别的女人
滋味的想法却纠
着他，让他既羞又跃跃
试。他说有机会一定要体会一下，最多一次，然后要对
香更好，绝对不能让香知道。他想如果
香不知道，那么这个行为就对她不构成伤害了。他又对自己说，今后不能让
香再受伤害了，谁要再伤害香，拼了他这条命也要至少打残那家伙。至于宋老二，现在他不是对手，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二人高
几次，彼此无限爱恋地看着对方，也不想吃饭，只是说了好些愿意为对方去死的话儿，然后赤
着相拥而眠，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李瑞龙醒来，身边不见了
香。他穿好衣服跳下
，发现昨晚的狼藉都收拾干净了，香新买了几个碗碟，煮了早饭等他一起吃。他感到非常温暖，坐在她身旁，一边吃饭一边掉泪。
香放下碗筷，抚摸着他的头发说：“好了，瑞龙，别哭了，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她想起７年多以前，那个着鼻涕脏兮兮的少年哭着扑进她怀里的情景。李瑞龙伤心地说：“姨妈，你对我这么好，可是我没本事给你过好日子！”
“唉，什么好日子差日子的，只要你一直都对我好，我就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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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瑞龙不这么认为。
他在北京这两年多感觉很屈辱，日子很差。
在建筑工地，那些有北京户口的正式工，干活少却拿４００多块一个月，他们外地没户口的临时工，每天至少干活１０个小时，一个月１００块钱都不到，还经常被工头刁难，克扣工钱。
临时工的劳动保护很差，没人管他们的死活，发生工伤事故，几百块就打发了，一次一个小伙子失手摔死，家属的抚恤金也不到２０００块，还是苦苦哀求工头才拿到手的。
他见小小的工头们个个凶神恶煞，
万贯，也不知道他们的钱从哪里得来的。他感觉不会说北京话的都被人歧视，连街头的北京大妈也看不起外地人，认为他们又脏又懒，都是小偷。
周末他和
香逛店，香试穿了几件衣服，因为他们买不起，遭遇某些售货员的白眼，说难听的话。香拉着火冒三丈却满脸羞惭的李瑞龙，到街头地摊买衣服，虽然料子差劲做工低劣样子土气，香有了新衣服便很开心。李瑞龙觉得
香即使穿着这样的衣服，也比那些趾高气昂、穿着时髦的都市女好看很多。但
香要是有高档的衣服穿，那该会是多漂亮啊，李瑞龙想，但他怎么能够多挣点钱呢？他现在十分后悔没有认真读书，老是和差生厮混，香对他在学习上的督促和帮助，只是一再敷衍，做表面文章不让香生气，却从来没有真正下过一天苦功努力学习。现在他身无长技学历低下，哪里去找一分收入丰厚的工作？
他仿徨苦闷，时时借酒浇愁，幸得
香宽慰体贴每晚温存，李瑞龙才没有自暴自弃。一天早晨，他像往常那样挤公共汽车上班。
他买过两辆旧自行车，都被小偷给偷走了，只好坐汽车，常常为省那几
钱逃票，被售票员抓着挖苦大骂，他厚着脸皮假装没听见。那天特别挤，上班的人很多。
他忽然发现有个小干部模样的家伙，只顾和身旁的乘客和朋友吹牛侃山，口袋里的钱包已经
出大半。他砰然心动，想起小时候门三爷教过他偷盗，很想偷窃那个钱包，但十分害怕被抓。
他不怕被打，只怕被收进公安局，
香知道了她该有多伤心啊。但李瑞龙
不住惑，对金钱的极度渴求烧晕了头脑，寻着机会将那人的钱包偷偷
进自己的衣服里面。他的心砰砰直跳，还有三分钟就到下一站，他却感觉像过了三年那般漫长，车门一开，他就溜之大吉，躲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打开被他焐热的钱包，里面居然有２００多块钱！他欢喜又恐惧，连忙叫了一辆出租逃离了那里。
李瑞龙从此不再去做建筑工人，却以偷窃为生。
为了不让
香知道，他每天还是那个时间离家，晚上回来吃饭，半夜去香的饭店接她回家。他只从门三那里学了一点偷窃的皮
技艺，手段并不高明，而北京市民因为小偷极多，平时大都非常谨慎，李瑞龙的偷窃并不成功，经常瞎转了一天没有得手。他怕挣不到每月的工资钱被
香怀疑，只好大着胆子干，每个月得手几次，失手几次，被人围攻暴打，他不敢还手，只是苦苦哀求失主放了他。香有时候发现李瑞龙受了伤回来，关切地问，李瑞龙就说工伤或者跟人打架搪，香也没有太多怀疑。李瑞龙现在骑虎难下，不愿再去打工吃苦，又害怕偷盗失手，挨打事小，被抓起来就惨了。
他非常苦闷恐惧，却不想让
香知晓，每天回去和香又说又笑，只要香没有月事，他几乎每晚都和香。他现在唯一的乐趣就是晚上搂着心爱的女人，从她无限美妙温柔的身体里得到乐趣。
而每一个白天对他来说，都是巨大的挑战，他害怕天明只愿天黑抱着赤身
体的香，香难得穿着衣服睡觉，她也喜欢光着身体被李瑞龙抱着睡，有时半夜醒来，发现李瑞龙正在她的身体里面，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她搂着李瑞龙说：“我是多么喜欢你啊！”有时候她把
头进
睡的李瑞龙嘴里，李瑞龙在梦中下意识地
了几下，香便笑了。她想要个孩子，但有些害怕生个怪胎。
１９９５年６月某个下午，李瑞龙在公共汽车上偷窃，再次被抓。
那家伙脾气很大，和几个乘客配合制服了李瑞龙，要把小偷送去公安局，无论李瑞龙怎么哀求也无济于事。
李瑞龙想：这下子完蛋了，没脸面对
香。这时一个戴着墨镜体型魁梧的中年人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算了吧，我陪你钱，你想要多少才放这个小伙子？”
那个失主气哼哼地说：“我就是要把这个小偷送进局子！”
中年大汉道：“我出１０００块，行不？”
失主见钱眼开，想了想同意了，又扇了李瑞龙一个耳光，告诫他这么差劲的手艺，今后不要再做了。
李瑞龙垂头丧气，谢了那个中年大汉，问他姓名住址今后还他钱。
中年大汉道：“没什么，你跟我下车，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