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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永远(2)


 One看了他一眼,笑容异于往常的灿烂,晃了程以诺的眼,她道,"不用。"

 程以诺被这笑晃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不由伸手将眼前人脸上的水,还有点点泥渍给擦掉,专注叉鱼的少女微微蹙眉转脸,那柔软润泽的擦过他的指尖。

 少女无感,程以诺却有些呆。

 一旁的唐悦心瞅见这一幕,不由捂嘴偷笑,因为她看到他们的学生会会长大人,耳朵红得可以媲美煮的虾子了。

 这养鱼的湖三面环山,山,若是严格来说,只能算是坡。One在旁边两人惊讶的目光下又快又准的了许多鱼,很快他们的桶就满了,程以诺作为此处唯一的一个男人,只能他将装满鱼的桶翻越一道坡拎回他们借住的农舍。

 唐悦心不那么活跃,田埂上长满了野花,她便一个人采野花玩去了,只余下One一个人还在捉鱼,这就使得当程以诺回来不见她人时,唐悦心也是一脸茫然。

 这是山村,两人也不知道One会不会水,由此两人心慌慌的绕着湖找人。可真让他们看到人时,两人惊得没差点儿栽湖里去。

 涨水季节的天,空气里总是润无比,天亦是水洗过般的润泽剔透。湖边绿树成荫,湖畔水草青青。湖水清澈,水天一,景美得让人陶醉。

 而这一片美景中,他们正在寻找的人,居然光衣服在湖里戏水!

 程以诺看到那一片碧玉般的水中,他心仪的姑娘宛若一条美人鱼在水中舞蹈,那纤细的身,那白玉生辉的肌肤,那水洗后干净纯粹的脸,漉漉乌黑的眸子…

 他像是看到了山林里走出来的妖,一瞬他就被了心。

 唐悦心目瞪口呆,她…她…实在想不到这姑娘这么奔放大胆,幸好…这里没有其他人。一抬头看见程以诺已经傻了,唐悦心连忙撞了他一肘子。

 程以诺"啊";的一声回神,却也惊动水里的人。

 也是玩得太疯,One看见他们俩的第一瞬,没有想到其他,反而十分灵活优美的游到离他们不远的浅水区,呼啦一声,抓着一条四五斤重的红尾鲤鱼破水站立起来…

 程以诺和唐悦心两人再次傻掉。

 阳光下,碧水蓝天中,玲珑有致、白璧无瑕的女体,如同盛放的一朵白莲。她乌黑亮泽的黑发包裹着她的肩膀身,珍珠般的水珠子从她身上滚落,在湖面漾开朵朵水花。

 她举着鱼,望着他们笑得天真无,不同以往冷硬平平的嗓音,她此时的声音是那般的清脆快,"看,我抓到好大一条鱼!"

 程以诺骤然回神,瞳孔微张,他立马扒掉自己的外套,跳进水里,二话不说的利落无比套在One的身上,末了还眼含怒气的吼道,"安琪,你有点羞心行不行?光天化之下,你成这样,也不怕别人看见了起歪心思。"

 被骂了的姑娘,只觉莫名其妙,她一巴掌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瞅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男人的T恤就是长,她一穿,直接盖到她的股以下。

 抱着鱼,不明白羞心为何物的姑娘剔着眉,冷飕飕道,"什么歪心思?"

 程以诺下自己心里的恼意,看着姑娘一脸懵懂,什么也不知道的天真样,终于觉得一口血憋在口,他好担心这姑娘被人骗了啊。

 摸了一把脸上的水,会长大人好脾气的解释:"歪心思就是别人会伤害你。"

 伤害一词,One是明白的,她瞥了一眼程以诺,声线平平道,"哦。"面上一副原来如此,心里却在想,有人伤害她?就眼前这种她一只手都能捏死的人能伤害她?

 笑话。

 程以诺见自己心仪的姑娘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终于明悟自己是看上了一个多么极品的姑娘,他扶额,真想仰天长叹啊…只是一口气还未叹出,便听到他跟前的姑娘淡淡的像是带着一丝试探,带着一丝谨慎,不确定的问道,"那你会对我有歪心思吗?"

 One歪着头看着他,她的眸子很干净,像是黑曜石。程以诺神情柔软了下来,就像是那吹过山头牵牛花上的清风,他许诺一般,悠悠道,"安琪,我不会伤害你的,永远。"

 哗啦…

 云微猛然睁开眼,便见顾昀睁大眼,有些局促的看着她,他手里握着一个水杯,有些许水正在从他手上滴落。

 一低头,云微便见自己前的衬衣了一大片,她还未说话,对面的老人便已经出声道,"云少爷刚才睡着了一直都喊着水,我家少爷只是想要推醒你,不想你一巴掌挥了上来,打翻了少爷手上水杯,所以才成了这样。"

 云微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眉心,驱赶走还未完全散去的睡意后,从顾昀手上接过洒了一半的水,一口喝掉,扔下一句失陪,便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云微捧水狠狠的洗了一把脸,抬头看着镜子里面容温润清秀的人,耳边似乎又回想起那句话…

 "安琪,我不会伤害你,永远。"

 扯出一丝自我嘲讽的笑,此刻云微很想抽烟,没有半点儿回去和顾昀坐在一起的心情。

 她的感觉糟糕透了,两次和顾昀近距离相处时间一长,她都会不受控制的想起那些记忆,真是…真是让她手,想把那只兔子扔出飞机。

 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云微深呼吸,渐渐平复心头升腾而起的躁意,眼角余光又突然瞟到身侧伸出一方雪白柔软的帕子。

 一转头,便上一双漉漉的大眼,小心翼翼看着她的样子,就好似她是会吃兔子的大尾巴狼。

 没来由的,云微刚下的烦躁,噌的一下又冒了起来。

 这小子怎么又在她眼前晃,知不知道她现在很想"谋杀";他这只兔子,然后红烧油焖煎炒水煮干煸清蒸,做成一百零八道满汉全席,全部吃掉!

 许是她的目光染了太多冷锐,胆子跟兔子一样小的少年缩了缩脖子,脸上三分羞怯,三分企盼,三分柔和,一分讨好,声音软糯道,"云…老师,这个…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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