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温柔不住住何乡
杜小虫笑道:“我有个跟班叫三寸丁,刚才我误以为你是他。”
“无聊!”
语毕,又一刀砍过来?
杜小虫身子一拔,右脚踢出,将砍过来的刀,踢得飞出好远,最后砍在树干上。
“哇
,不是说好不打了,干吗又发飕吗?”
“俺是不想打,可是又不能不打,所以只好打啦!”
“哇
,什么论调吗?”
不等杜小虫说完,突然听到一磬“轰!”杜小虫呼得就地一滚,滚出丈外。
而刚才杜小虫站立的地上,已多出了一个大坑
。
“哇
,什么玩意吗?”
只见萧丁丁手上学着一件
状之物,捧口还冒着白烟。
萧丁丁得意的说:“你别瞧它不起眼,它可是俺花了很大功夫,偷偷改进唐门的火
哩,它的威力可不比唐门的霹雳弹逊,要齿开一个人的
膛,可是轻而易举的。”
杜小虫已经见识过它的威力,但他似乎还有些怀疑呢!
怀疑火
的速度,会有他的石子快吗?
“哇
,你免客气,发
吧!”
“好啊!”“我就不扣相信你的火
,会有我的石弹(石子)快。”
萧丁丁面笑
不笑的说:“你不信的话,俺来发
,让你开开眼界!”
“轰——”
接着,火花迸出。
但火花没有散开,就突然熄了。
不是突然。
而是
口,似乎被一样东西堵住。
不错!
那东西是石子。
石子发
自杜小虫手中。
萧丁丁整个人楞住了!
他似乎不相信世上还有比他火
快的东西。
谁知,紧跟着他手上昀火
,突然
手飞出。
是三寸丁搞的鬼。
原来,三寸丁趁地发楞之际,从后面飞起一脚,踢落他的火
。
萧丁丁又是一楞!
三寸丁叫道:“大吔,你没受伤吧?”
“没有。”杜小虫答说。
“俺说嘛!他的火
堵到(碰上)俺大吔,管个
用!”
箫丁丁伸手去拾火
,杜小虫踩着他的手,奚落他道:“哇
,什么火
?连老子这
都不如,怪不得要吃瘪,我说小丁丁,碰到我飞天猫,你就自认衰尾(倒霉),也别想要报仇。”
“是是是,俺不想报仇。”
哇
!
想不到萧丁丁倒是蛮乾脆的。
他坐了下来,
掉了上半身的衣服,他的
颈子上,居然系着佛珠。
杜小虫笑道:“哇
,鲜透了,右手杀人,左手拿佛珠,口中念着峨媚豆腐(阿弥陀佛)!”
只见萧丁丁不理,伸手解下那一串佛珠,挂在两手上,合掌为十,嘴里念念有词。
杜小虫和三寸丁感到纳罕,不
面西相颅。
“哇
,他还当真呢!”杜小虫叫道。
三寸丁紧张说:“我的妈唷!什么时候嘛,他居然还有闲工夫念经…大吔,不对劲…”
“哇
,什么不对劲?”
“他会不会打不赢咱们,想施展
魔歪道的道法,来陷害咱们?”
“不可能吧?”
此时,又见萧丁丁从褡裢袋里,拿出一座泥塑的人像,摆在他面前。
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有顷,才突然睁开眼睛。
“喂,矮冬瓜,你就是三寸丁对不对?”
“俺正是三寸丁,乃是飞天猫的跟班。”三寸丁问:“奇了,你怎会认识俺的?”
“乖乖,你的下
卑鄙功夫真到家!”
“嘿嘿,乌鲁木齐(马马虎虎)啦!”
随之,萧丁丁对杜小虫说:“既然轰动华中一带,有翅膀的那只猪哥猫(风
猫),複还有什么
话说,好了,俺已经心无牵挂,你就杀了俺吧!”
说完,闭上了玟眼。
杜小虫那下得了手。
他道:“哇
,要杀你并不难,看样子,你也是条好汉,在没有搞清楚青杠皂白之下,我绝对不杀人。你为什么要暗算我?说个理由来听听!”
萧丁丁说:“阎王都已经在向俺招手,还有说出来的必要吗?”
“哇
,当然有,我非得把一切弄清楚不可。”
“好吧!俺就老实说吧!”
“快说!”
“就是为了夏小仙。”
“哇
,小辣椒!”
原来,萧丁丁就是夏小仙家的那位客人,他向夏小仙的父亲表明,他爱慕她,希望能娶她为
。
夏小仙的父亲“夏青”表示他无法做主,必须询问夏小仙的意思。
萧丁丁就认为:“既然如此,俺就亲自去问夏姑娘吧”
“哇
,原来,又来了一个采花贼”
杜小虫感到好笑。
“于是,俺就在浴室瞧见…”
“哇
,我懂了,你看到我在打小辣椒的‘
’,对不对?”
“看得一清二楚呢!丫环还告诉俺你的大名呢!”
“哇
,所以,你准备杀我
恨是不是?
的,你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那个查某,一点也不稀罕,要你就拿去。”
杜小虫不知道怎么安慰地?
斯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皮笑
不笑的道:“哇
,就为了一个查某被别人占了便宜,就气疯的人,实在太小气了吧!”
杜小虫嘴里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却想起了铁面发达星。
当初,他无意中掳走了发达星的女朋友巧贝贝时,发达星不是也扬言要报仇。
谁知,最后连巧贝贝也牺牲了。
这是一种痛。
烙在心中永远也抹不掉的痛。
只听萧丁丁大声的说:“俺才不小气哩!俺在杭州也是大有名气的镖师哩!”
“既然这样,那就别气疯啦!”杜小虫劝道:“这款查某,骄纵、任
又鸭霸(霸道),那个男人娶了她,注定要哀尾(倒霉)一辈子!”
萧丁丁似乎被说动了。
不管是多么心仪的女人,一旦缺点重重,到头来就会显得一文不值。
然而,萧丁丁又似乎仍放不下,幽幽地说:“话虽不错,可是,男人一旦对一个查某死心塌地,就算是坏查某,或是探食查某(
女),仍然难以忘怀呀!”
杜小虫摇头叹道:“哇
,真是拿你无法度(没办法),你宰羊男人最大的致命伤是什么吗?“
“莫宰羊。”
“是查某呀!”
“可是俺已经陷下去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在意被我搞过几次,你最好把对我的恨,化成一股力量,去攻下小辣椒吧!”
“可是…可是…她不理俺又怎么办?”
“那…你就买块豆腐撞死算了,我再来替你收尸。”
“俺明白啦!俺可以一直借用这个头壳,到那一天为止?”
“青菜(随便)!”
闻言,萧丁丁
天喜地的挂上念珠,又穿好衣服。
不知怎地,杜小虫突然喜欢起了萧丁丁。
刚才,如果稍微有些差错,或许,杜小虫就得魂归西天了。
不过,杜小虫一点也不憎恨箫丁丁。
萧丁丁的磊落、豪
,似乎跟杜小虫很相似。
哇
!
代志(事情)不但大条(严重)。
而且变得更妙了。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
杜小虫和萧丁丁,不但没有喝酒,连碗水也役有。
可是,他们却已成了好朋友。
萧丁丁在友情的鼓舞之下,再度进去找夏小仙。
杜小虫跟三寸丁两人,就非得在外头等候,随时支援。
“哇
,好冷,三寸丁你觉得冷吗?”
“当然冷罗,
寒料峭嘛!”
“哇
,我当然知道是
寒料峭,夏天酷热,秋天老虎,冬天寒冷,
寒料峭,这是不变的道理。
“大吔,您刚才精力消耗太多,不冷才怪呢!嘻嘻!”
“哇
,别笑得这么
好不好?”
杜小虫打了个
嚏。
的确,北京是太冷了一些。
实在不应挑这个季节上京城。
杜小虫又道:“哇
,在寒泠的季节里挨冻是笨蛋,斡吗不取暖呢?”
三寸了接着说:“最好是喝酒。”
“不错!你就去买罈酒回来吧!”杜小虫笑道。
三寸丁一听,哇哇大叫:“哎呀,俺上了您的当,真蠢啊!”“少支歪,快去!”
“俺一文钱也投有,去抢吗?”
杜小虫丢给他一袋银子,笑道:“这是什么?”
三寸丁莫可奈何,把银子接在手里,跑了没几步,又掉回头来。
“哇
,你还有问题?”
“俺不知道酒铺在那儿啊?大吔,你宰羊吗?”
“笨蛋!套怎么宰羊呢?你不会去打听打听!”
打听?
向谁打听呢?
京城的大衔上,尽是一些王爷大官的府第,怎能向他们打听那儿有酒铺呢?
三寸丁也不知道如何看手才好?
他先奔了一段距离再说!
杜小虫守在后院门外,想道:“那个宝贝蛋,不知进行得如何?小辣椒刚刚才跟我飞天猫,搞得死去活来,照理店该四肢无力?宝贝蛋现在进去,不就正是时候。嘻嘻,小辣椒连抵抗的力量也没有,那宝贝蛋定马到成功的。这小辣椒人是辣了一些些,外表装得冷冰冰,骨子里还不是喜欢享乐。只要宝贝蛋能搞定她,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上宝贝蛋,她就会忘记对老子的憎恨,嘻嘻,那不就因祸得福吗?拜托、拜托,小丁丁加把劲呀!”
杜小虫如此的在想。
谁知,就在这时街角响起了吵杂的人声,而且人数还不少。
他们手中举着火把,拖成一只长长的火龙似的。
“哇
,
神晚会…”
杜小虫
奇的奔上前去一看。
怎料,立刻被包围了。
“不许动!”
杜小虫有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眉头一皱,问:“哇
,干什么?”
带头一个中年汉子,骂叫:“不知羞
之辈,已经被咱们撞见了,还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臭小子,少假仙啦!”
“叉你个人
叉烧包,你到底在讲什么?你们认识我吗?”
杜小虫感到莫名其妙。
“废话!”
“废话有两种解释,一是你讲的是废话,二是我问的是,也可能不是,到底是那一种呢?”
“臭小子,死到临头,还要嘴硬。”
杜小虫是越听越糊涂了。
那中年汉子说:“当然认识你啰!”
闻言,杜小虫一楞,道:“哇
,这可是天大的
门了,我今天才踩到这块地,你们怎么可能会认识?瞧你们的穿着,你们是城里的官差?”
“一点不错,我们是顺天府的捕快,想不到憨厚的萧丁丁萧大爷,也变成了採花贼。”
“萧丁丁?”
杜小虫想要说出认错人时,最少有十柄大刀,全身上下顶住他。
那中年汉子怒喝:“你想狡辩你不是萧丁丁对不对?既然如此,你干吗要强
夏小仙姑娘呢?
而且,你手中又拿着火
,那是萧丁丁不离手的东西,大夥都知道。”
“哇
,我居然被当成萧了丁那个宝贝蛋,这该从何说起?”
眼看着那些官差,一副要吃人的糢样,杜小虫就知道箫丁丁已陷入被追杀的危险中。
更糟的是。他的手中拿着萧丁丁的“註册商标”——火
。
这更使得杜小虫百口莫辩,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心中一动,忖道:“他
的,看样子,只好栓(榴)了。”
“哇
,这火
是萧丁丁暂时
我保管的。”
“你别违章建筑——
盖!”
“是千真万确的事!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可不是什么萧丁丁那宝贝蛋。”
“鬼才相信你。”
“是真的,你瞧瞧,箫丁丁一副草地人(土包子)模样,而我呢?人虽然没有郭富城师,但也不比刘德华逊。”
“臭小子,你还在青瞑(瞎子)放炮,黑白弹(
吹牛)。”
“哇
,我才没有黑白弹(
吹牛),其实,我是…”
说到这里,杜小虫突然住口了。
其实,不管是否要榴之大吉,报上姓名总是不利的。
即使报出杜小虫飞天猫的名字,这些小啰喽也不可能知道,而且,万一被记上名字就麻烦了。
“
的,真够衰尾(倒霉),居然会替宝贝蛋揹黑锅。”
话声中,杜小虫突然以火
一扫,顶住他身上的大刀。
捕快们出其不意被杜小虫一扫,不由纷纷踉跄而退。
杜小虫趁隙,身形一拔,转身拔腿逃之夭夭。
“快追,别让他逃掉,必要时可干掉他!”
捕快们大叫着追杀杜小虫。
跑在前头的捕快,在距离杜小虫较近时,在情急之下,不某掷出大刀,朝杜小虫身上
“。
杜小虫听到风声,回头用火
大刀一扫,把大刀扫回捕快们。
捕快们见状,叮得纷纷躲避,有些甚至立即伏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
而有些闪避不及的,便发出了惨叫声。
一时之间,捕快们
成一堆。
杜小虫则疾奔如飞而去。
怎料,杜小虫弃到大街时,左右跳出了两道黑影偷袭他。
“想溜!”
话声中,就有一
六尺
挥到眼前。
“哇
,不栓(溜)才怪!”
杜小虫一面叫,一面敏捷的挥动火
,打掉其中一人的六尺
。
然后,再用脚挑起六尺
,打伤另一捕快的一双脚、那捕快一个不稳,跌个狗吃屎。
杜小虫继续再奔跑。
他还一面有工夫想着萧丁丁:“哇
,不知宝贝蛋有没有得手…”
三寸丁去买酒,却一去杳如苦鹤,定是又偷泡马子去了,现在可没时间找他了。”
杜小虫朝天桥奔去。
那里有他熟悉的幔幕,以及倒塌的矮墙。
他回头看时,众多的火把正朝着他这方向接近,天桥的另一面,也出现了火把,好像他们已经把附近包围了。
“哇
,萧丁丁这宝贝蛋,看样子比我飞天猫的声名还要噪牠!”
杜小虫在“民不与官斗”的念头之下,只好跃入临时搭盖的草棚里面。
这个草棚在舞台后院,充当唱戏人的后台,男女们混杂而眠。
其中有一些女人兼差。
所谓兼差,就是当高级
女。
这些高级
女被邀请到大官,或有钱富豪绅士冢陪酒。
当然还有另外一项节目,就是
上游戏。
所以,规在仍然留在后台的舞娘,只有一些未成年的少女,以及半老徐娘老妈子。
杜小虫唯恐吓到她们,因此,决定躲在舞台背后。
“咦?”怎知,他身子才走进,背后便响起了女人的声音。
“是谁呀?”
一张秀气的面孔,从后台的布幔中探了出来。
到了这种地步,杜小虫只好回头答道:“是我,因为找不到投宿落脚的地方,希望能够在这里住上一霄。”
“啊!是杜大侠,您是杜小虫大侠!”
这女的显得非常兴奋。
闻言,杜小虫怔了怔,叫这:“哇
,怎么会有人认识我?”
那女的从昏暗的后台走出来。
与其说她是女人,不如说少女比较恰当一些。
她就是阿桃。
她大而传神的眼睛,凝视着杜小虫。
“哇
,你就是阿桃吗?”
“是啊,大高兴了,我就知道你会再来找我的,小虫哥哥!”
“哇
,不是我…”
杜小虫苦笑着,
向她解释时,吵杂的人声越来越接近了。
追杀杜小虫的捕快,突然注意到舞台后面的那间草棚。
杜小虫用手指着那些火把,对阿桃道:“他们朝这里来了!”
“咦?他们是…”
“官差!”
“官差来这里干什么?我们团长已经送大老爷红包了呀!”
“他们不是找你们碴来的,而是追杀我而来的。”
“为什么?”
“他们把我当成另外的一个人,不管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相信!”
阿桃听了,不但不担心,她两眼闪闪发光,喜不自胜。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杜小虫突然来临这件事,就已使她兴奋不已了。
“我俩就暂时躲起来吧!”
说完,阿桃四下扫了一下,附近并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
不过,草棚左侧有一堆像座小山的稻草,大概是盖草棚用剩的,可是,很容易引起人们的疑心。
“有了!”
阿桃突然掀起了舞台一端的横板,藏身之地却不怎么大。
“小虫哥哥,躲在这里,他们一定找不到,保证安全的。”
“哇
,太小了,挤得进去吗?”
“试试看!”
杜小虫弯曲高大身躯,勉强把自己‘
’了进去。
这时,官差们也已经包园了整个草棚。
阿桃来不及回到戏台,乾脆就随着杜小虫挤了进去。
当她从里面搁上横板时,官差们有如洪
般的涌进来。
“那个小子必定逃进这里,就算他钻进女人的
裆,也非把他揪出来不可!”
“我看萧丁丁才没有这么槌(笨),逃到这里简直是自投罗罗网!”
“好吧!就算我们都是一群傻蛋,不过,把整个的地板敲打一下,也不至于耗费很多时间!”
火把的火焰一直在闪着。
地板下面的杜小虫和阿桃,屏住呼吸,紧拥抱在一起,连口大气都不敢
幌隆?
官差一直使用刀柄,在敲打地版。
“叭、砰!”“说不定那小子躲在里面!”
杜小虫和阿桃缩了一下脖子,踩在地板上面的官差,在他俩的头上践踏着。
杜小虫心中不晓臭骂他妈祖宗几百次了。
“踩在老子的头顶上,我叉他祖宗十八代,
他老母的老脚仓,再踩,老子就要发颺啦!”
暗骂中,身子动了一下。
阿桃连忙把他抱紧。
就在这时,有人叫道:“用刀刺刺看!”
杜小虫一听,蓄势待发,只要大刀一戮,他就要拚了命施展特异功能。
接着,上面又传来叫声:“你们快来呀—来小子可能躲在这捏,这里有一大堆稻草。”
闻言,杜小虫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们是指稻草,而不是横板下面。
“是啊,那小子定躲在草堆里直发抖呢!”
“头儿,你可得小心一点,那廝的可能会拚死一干!”
“咱们把他刺成马蜂窝,再把他的尸体拖出来,做人
叉烧包。”
说着,有好多支刀同时朝草堆中刺去。
但是,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妈的,没有,那小子到底是躲到那个
去啦!真他妈的真会钻。”
那一群官差在失望、愤怒之下,把一大堆的草弄得七零八落,再冲入草棚里翻箱倒柜,拿着刀到处
砍
劈的。
阿桃似乎无意中被伤到了。
她虽然不曾痛叫,但是,跟杜小虫拥抱在一起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额上冒着泠汗
,紧咬着刃
,拚命地忍着痛。
杜小虫感觉到好像在抱一只可怜,而受伤的小猫咪一样。
杜小虫是既心疼又不忍。
他双
一咬,突然踢掉横板!身形一拔,纵了上来。
“我
你个舅子的卵蛋,老子就在这里!”
“哇!那小子出来啦!”
官差们被杜小虫的气势,吓退了好几步,旋即又纷纷举刀包围杜小虫。
杜小虫喝道:“蠢蛋!你们到底要我说多少遍?老子并不是萧丁丁,你们不容我分辩,又一副吃人模样,而我不想跟你起冲突,才会溜栓。”
众人顿时哑口无言。
杜小虫又道:“
你舅子的卵蛋,老子是轰动江湖,震动
上,有翅膀的飞天猫杜小虫,老子搞查某几时失手过。
你们若不信,可以去江湖上打听打听,我家里的十八女金刚,是怎么弄到手的?”
“飞天猫…”
众官差惊愕异常二时之间,全都楞住了!
突然有人大叫:“他是皇上要捉的人,快把他抓起来,保证咱们升官发财!”
声音才落,又有个声音接着叫道:“谁要动我老公,那是提灯检大便——找死(找屎)。”
是女人的声音。
杜小虫一听,便知道来人是谁了。
他心捏一面喜,一面忧。
那个声音才完,眼前便出现了一票女人。
这些女人,为个花枝招展,婀娜多姿,风
人,又气势咄咄。
不用说,这些女人是十八女金刚啰!
那些捕快一见到,突然从天而降这么多美女,不由都看呆了。
嘴张得开开的,口水“嘀哒嘀哒”直往地上
。
哇
!
这还需要打吗?
杜小虫见救乓来了,便立刻去看阿桃。
“阿桃,你不要紧吧?都是我害了你。”
“快别这么说,只是划伤表皮罢了!”
原来,阿桃伤在大腿口
大腿上汨汨
着鲜血,阿桃月手按住。
“卖屎(不行),非得赶快疗伤不可!”
杜小虫伸手立即点了大腿上的
道,止住它
血,然后抱起了她,朝向舞台走去。
官差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杜小虫离去,也不敢轻学妄动。
“老婆,这些傢伙交给你们搞定啰!”杜小虫叫道。
李楚红娇叱说:“咱们的帐,怎么算呀?”
“哇
,家丑不可外扬,回家再算吧!”
“行,就放你一马,还不快去替那位姑娘疗伤去。”
官差们听了他们的对话,不由开始窈窈私语。
“没想到飞天猫在家里,还是惊某(怕老婆),这可是天大新闻啦!”
“是啊,在外一条龙,回家一条虫,嘻嘻,杜小虫,杜小虫,名字倒取得好丫!”
杜小虫不理会他们的取笑,抱着阿桃,为她疗伤。
当杜小虫
起阿桃的裙子时,她的面孔顿时通红起来。
虽然在观众面前,她敢大胆的跳着香
之舞,可是,一旦下了舞台,她就跟一般少女没
有什么两样了。
那些官差们一见到了阿桃雪白的大腿,顿时住嘴,虎祖耽眈盯着雪白细
的大腿不放。
阿桃的脸更红了。
杜小虫安慰她道:“哇
,看得到,呷未到(吃不到),就让这些
鬼的目啁(眼睛),吃个清凉冰淇淋
,解一下他们的
飢渴,嘻嘻,你也算是
行一善。”
阿桃才稍微放下心。
“阿桃,你为了我受伤,实在叫我过意不去!”
杜小虫一面替她敷药,一面难过的道:阿桃忍着痛,强装笑脸,羞红着脸,说:“甭提了!这不算什么,反正也不会痛嘛!不过,能够为你挨这一刀,我心中好
足哩!”
“哇
,你真傻!”
阿桃这些话,又勾起了杜小虫伤痛。
巧贝贝临死时,不也说过这些令人感伤又心疼的话嘛!
唉!
女人呀,女人!
你的名字不该叫弱者,应该叫做“痴情”
一旁的十八女金刚听了,不
感动不已!
经过阿桃相救那件事后,杜小虫在十六位老婆服侍下,有如过着神仙似的生活,惬意极
了。
但皇上因误解,当杜小虫为飞贼,要缉捕飞天猫归案之事,更是紧锣密鼓。
所有捕快停止休假、加紧缉捕飞天猫,抓不到便杀头。
这一道圣旨一颁,京城里的捕快更是诚惶诚恐,不敢松懈打马虎。
当然,这消息,杜小虫不可不知道。
因此,十八女金刚为了他的安全,多半都女扮男妆相伴在杜小虫左右。
这天,杜小虫和两位女扮男妆的老婆霍水,和李楚红三人,为着一件事,到城里办理。
他们三人才进入天安门,便被街上查缉飞贼的捕快瞥见了。
这快捕快完全穿着便衣,杜小虫并不觉察。
但杜小虫的模样,已有先前官差描素过了,因此,他们互相递个眼色,三四个便衣捕快,便暗自跟在杜小虫三人的背后。
杜小虫等懵然不觉,一路上还有说有笑的。
他们三人,来到正
门外的太白居酒楼前,霍水闻到一阵阵的酒
象,觉得肚子饿。
“老公,这太白居是京城里一间老字号酒楼,羊
火锅远近驰名,咱们进去尝尝舍款(如何)?”
杜小虫笑道:“没问题!”
三个人进了酒楼,直上二楼,在一个临窗座位坐了下来。
伙计满面陪笑过来,问:“三位客倌要吃什么?”
霍水即说:“给咱们来个烧羊
火锅,二斤麵饼,另外两壶陈绍酒来。”
“好,立刻就来。”
伙计说完,立刻转身离去。
果然,酒菜狠快就摆了上桌,霍水酒一入肚,
劲便发了。
“老公,那个皇上糟老头于真是青瞑(瞎眼),什么不去赖,偏要赖在咱们头上,真衰!”
杜小虫知道酒楼里,十分複杂,耳目众多,他正要使眼色阻止。
李楚红向来机警,忽见邻座一个酒客站起身来,一碗麵才吃了两口,便匆匆下楼,心中不由一动。
“老公,小心,有状况!”
果然,不出半盏茶工夫,街上已出现二、三十个差役捕快,还有十几个神箭营兵勇,张弓搭箭,急速朝太白居酒楼而来。
李楚红急忙说:“老公你看,那边膺爪来了,还有翘子,会不会是为咱们来的?”
江湖暗语“鹰爪”就是捕快。
“翅子”就是官兵。
杜小虫是个老江湖,当然听得懂啰—
“留神戒备!”
杜小虫说完,仍然若无其事,喝酒吃火锅,十分镇定。
果然不出所料,那些捕快和神箭营乒勇,来到太白居下,一声呐喊。
“把它包围起来!”
顿时酒楼前后左右,站满了捕快。
他们一边驱逐闲人,一边摆开阵势,有几个官兵拔出
刀,就要向楼上闯。
杜小虫见状,立即把那滚烫的羊
火锅,连镬带灶捧了起来,向楼梯掷去。
火炭热汤,如雨洒落。
十几个冲上来的官兵,首当其冲,淋个正着,个个烫得头脸起泡,鬼吼鬼叫,遍通跌落楼梯下去。
“哎呀呀…”
一时之间,酒楼里混乱成一片。
杜小虫三人,便趁混乱之际,纷纷从窗口纵下。
落在人丛里面,旋即又是一场混战。
杜小虫一柄宝剑,杀出了一条路,他们抢到天安门边,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哇
,是个巡逻队!”
“老公,怎么办?”
“有老公在,兔惊(不用伯)!”
当头一个白石顶的武官,手执双槽马刀,骑着高头骏马,抖着马缰奔来。
“飞贼不要逃,快快跪下受缚!”
“哇
,这么吊!”
杜小虫一个箭步,窜上前去,再一纵,纵到了马
股后,手中长剑,突然朝
股刺去!
“啊——小子,你斡什么戳老子的脚仓(
股)?”
这位武官名叫“冯卒帆”是个在旗军官,东城巡按职务。
他见到杜小虫举动,不
然大怒,坐马一圈,避过剑锋,回手一刀,向杜小虫脊肩斩去。
“哈哈,老子不是
你脚仓(
股),别会错意了,老子只想戳马脚仓。”
杜小虫说笑中,身形一拔,又纵到马背后面,伸手一剑,刺在马
股后。
“嘶——”
那马在负痛之下,一声长嘶,当堂前腿离地,跳了起来。
冯卒帆一个坐不稳“噗通”掉落马下。
手下那些巡城马兵,吁得心惊地跳,一哄而散。
霍水
上前修理冯卒帆,杜小虫即道:“哇
,快闪吧!”
杜小虫抢到天安门下,城门已关上,城楼上密麻麻的,站满了弓箭手。
“哇
,这些吃公家饭的,什么时事这么有效率啦!”
霍水焦急说:“老公,这下咱们是孙悟空关在八卦塔——无法度(没办法)了。”
“别
气,你虺(老公)没这么逊的。”杜小虫道:“随我来!”
说完,杜小虫倏地回头,身形一拔,如燕子掠空,纵到民房屋顶上去。
李楚红和霍水两人,亦紧跟其后上了屋顶。
紧跟着,他们飞也似的,反向紫
城景山那一边奔去。
因为,杜小虫心中明白,自己在酒种大闹一场,北京皇城内外一十八道城门,必定全都关闭,他们决难冲出城去。
反而不如趁着官兵捕快还没集合之前,冲进城里,城里人烟稠密,反为容易躲藏。
杜小虫这一招,果然被押中了。
九门提督瞎下的兵马,和差役捕快,以为杜小虫情急之下,一定会越外城逃走。
所以,大队人马翻翻滚滚,直向外城杀去,堵截城门。
怎料,杜小虫这一招,几乎跌破众人的眼镜。
杜小虫和霍水、李楚红等三人,穿屋越瓦,飞簷走壁,官兵捕快虽多,也奈何不了他们
追逐了一阵之后,三人一溜烟般,冲到景山的红墙下!
景山名叫煤山,又名万寿山。
山上有一座万寿亭,明朝的崇祯帝,就在这里自缢殉国。
满清定鼎之后,便把煤山改名景山,建了一道红墙,把景山围起来,划做
地,不准闲人接近。
因为,传说崇祯死后,他的鬼魂,每当月黑天高,风雨凄
之夜,就在景山出现,不少宫人被他的鬼魂惊吓成病。
顺治皇帝曾经请了不少高僧道士,来作法镇
鬼魂,浚有半点功效,只好把景山一带完全
闭。
内中除了留下两个年老大监,在亭殿中伺侯灯火之外,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这样一来,有七、八年工夫,景山已完全荒废,杂草丛生,野草没径。
虽然在白天,也是
森森的,投有人敢走近。
杜小虫等三人,逃到景山下,发觉红墙之内,野草丛生,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太帅了!”
杜小虫喜出望外,急忙身形一幌,纵上红墙,再落在红墙里面。
霍水和李楚红两人,紧跟着也纵落红墙内去。
待九门提督带着大队人马,浩浩
杀到时,杜小虫等三人,已不知溜到那里去了!
九门提督焦光知道他们一定躲在景山的宫殿内,不过,没有皇上圣命,自己绝不能够进去。”
焦光只好禀告皇上。
顺治帝立即降特旨,准许焦光便宜行事,进入景山搜索。
焦光得到赦令,才通知太监打开侧门,大队人马冲进景山,大肆搜索了一阵。
门了!
刚才明明看见杜小虫等三人,窜了进去,怎会不见踪影!
焦光一直搜到黄昏
落,景山每一个角落几乎都搜遍了,还是找不到杜小虫等三人的踪影。
天色昏暗。
焦光只吩咐:“收队!”
旋即,大队人马才纷纷离去。
景山又回复一片沉寂。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突然,亭殿簷前,那一块横匾后,陆续窜出三个人来。
原来,那三个人是杜小虫三人。
霍水拍拍身上灰尘,说:“老公,咱们今天真是衰尾道人光顾,刚入城,就遇上了这些丑翅子,不知是那一个混帐东西,向官府告发的!”
杜小虫摇头道:“不,我想咱们早就被人暗中盯梢了,所以官兵才来得这么快。而且,还动用了九门提督的兵马,可见这皇帝老子很重视这件宝物。”
“到底是什么宝物?”霍水问:“老公,你宰羊吗?”
“哇
,你老公又不是万搞定,怎会宰羊?”
李楚红说:“皇帝老子也未免太当酸(小气),她要什么宝物,就有什么宝物,要多少有多少,干吗还在乎被偷的宝物。”
霍水接口道:“对嘛,还动用九门提督的大队人马,吓死人啦!”
话声未了,忽然瞥见享殿东面一片草地上,似有白影一闪,不由吓了一大跳,扑进杜小虫怀里。
她失声叫道:“老公,有鬼呀!”
杜小虫和李楚红一怔!
“哇
,你该不是被官兵吓坏了吧?”
“没有,没有,那个白影,就在那边。”
杜小虫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空
的,那里有白影?
“哇
,那下什么白影?盒看你是目啁花花,瓠仔看做菜瓜(眼花看错东西)。”
霍水娇嗔说:“才没有哩。我明明看见一个白衣人影,站在那株古槐树下,那知道一下子工夫,就不见了,真是奇怪!”
杜小虫并不相信。
可是,见霍水这么肯定,一点也不像说谎,或是看错样子,不
又有些怀疑。
哇
!
这白衣的影子,究竟是人?
是鬼?
杜小虫可真伤脑筋哩!
就在这时,杜小虫头顶上,冷不防“嘘”了一声。
像枭鸣。
又像鬼叫。
三个人出其不意,吓了一跳,汗
直竖。
“哎哟喂,老公,我惊惊(怕)!”
霍水和李楚红二女,立即扑进杜小虫怀中,吓得直打哆嗦。
“免惊(不用怕),有老公在!”
杜小虫环手搂住她俩,一面展目四扫,饶一耳倾听。
“唳——”
那声怪叫,似在自己头顶掠过,和传说中的鬼啸,没有两样。
他忽然想起这座万寿山,正是明朝崇祯皇帝自缢的地方。
“哇
,咱们闯入这里,一定吵得崇祯皇帝魂魄不安,难怪会听见鬼啸了!”
霍水忙说:“那还不快点向他告罪,请他原谅我们。”
当下,杜小虫向天祝道:“皇帝老子在上,草民杜小虫和两位老婆,因被清兵追得无路可走,只好来这里暂避,想不到会惊动了,甲歹势(真不好意思)。其实,我们并非有意惊驾,请先皇帝恕罪、恕罪,魂魄千万别出来叮我们,一切拜託、拜託!”
“噗嗤!”一声。
怎料、杜小虫才说完,猛觉亨殿背后,传来一声笑声。
这笑声像是嬉笑,又像是冷笑。
杜小虫一听,发觉是人的声音,不是鬼魂。
“哇
,被玩了!”
他急忙一耸身,纵到亨殿顶上。
只见殿一同后,一条白影,跳落殿下,幌眼就不见了,真是轻灵快捷。
“哇
,别走!”
杜小虫叫喝声中,一个“大鹏晨翅”直扑了过去。
谁知,白影已经不知去向了!
杜小虫有些失望,不悦道:“某吔,我扪真是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子了,今天不但衰尾道人光顾,连猴囝仔也来了,居然被玩了。明明是一个活人,我却蠢得把他当作鬼,这被传到江湖上去,笑掉人家大黄牙也就罢。而我飞天猫还有面子吗?所以,无论如何,咱们也要搜索一下!”
说到这里,又传来一声淒厉的鬼啸!
“唳——”
杜小虫霍地回头,只见那条白影,亭亭玉立,站在距离三四丈远的一株桧树枝斡上面。
一轮皓月。
一阵徐风吹过。
杜小虫把那白衣人看得一清二楚。
一身银白巿的长衫,长发披一眉,面上戴着面具,身材婀娜,
肢窈窕,就不知脸上漂不漂亮,
杜小虫手一拱,道:“请问姑娘芳名?到这里有什么贵干?”
那白衣人银铃一笑,说:“我为什么告诉你?”
杜小虫碰了个钉子,心中有些鸟火,道:“哇
,你这查某
(彆扭),不告诉我名字没关系,总可以告诉我,到这里来干什么吧?”
那白衣女笑着说:“本姑娘到这里来也没干什么,不过进来玩玩罢了。”
“哇
,就这么简单,鬼信。”
“嘻嘻,不信就拉倒,不过,你们今天在正
门所做的事,我拢宰羊(都知道),废话少说,我带你们离开这里吧!”
语毕,纵下树来,向杜小虫三人挥一挥手,即飞也似的,直向西北奔去。
杜小虫等三人,不由自主,跟在白衣女子身后奔驰离去。
只见那白衣女子的身手,快如灵狐,绝不逊于他自己。
顿饭工夫后,已来到景山尽处,前面一列红墙挡住去路,白衣女子身形一幌,穿帘燕于般,纵上墙顶。
杜小虫也跟着纵上。
那白衣女子忽然讶异一声,回身向杜小虫打了几个手势。
杜小虫向外一看,原来红墙外面,是条护城河,对岸站着四个官兵。
杜小虫心中明白,自己要离开万寿山,只有老实不客气,得搞定这四名官兵了。
想着,伸手入怀,就要把招牌暗器——石子掏出来。
“等等!”
那白衣女子忽然阻止。
“哇
,斡什么?”
“看本姑娘的。”
她由身上取出一支三寸长短,笔桿
细的竹管,尾部装着飞叶。
“哇
,什么玩意?”
“侍会你就知道。”
只见她把竹管托在手掌内,用中食指把它箝住,向外一甩。
“唳——一—
竹管向前面直
出去,且发出声音。
那声音宛如鬼啸。
“哇
,就是你这玩意,差点叮得老子
子。”
杜小虫恍然大悟,刚才他们在亨殿前听见的鬼叫,就是这竹管作怪!
这竹管中间装着一个叫子,尾部飞叶是吃风的,一甩出去,飞叶把风灌入叫子之中,便发出了响声。
白衣女子把竹管一甩,发出鬼叫声,护城河边站着的四个官兵,一听见鬼叫声,吓了一大跳!
四人紧紧抱作一堆。
有顷,才缓缓回头,四下扫了一下,只见黑沉沉的一片,那有半个人影?
四人不
心胆俱寒,互相咬了几句耳朵,然后勾肩搭背地向东走去。
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黑夜里。
白衣女子见了,便向杜小虫三人招一招手,杜小虫立即会意,由墙上纵下来,再跳过护城河,然后,飞一般离开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