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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做贼心虚放屁脸红
 贺老虎紧咬下,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

 他缓缓在缘坐下,冷冷望着莫大、麦皮鼓,问道:“老夫刚才接到消息,说我的女儿在‘江山楼’,被飞天猫杀了,但我赶过去时,只见血,却不见人,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两位大捕头将人搬走!”

 哇

 原来,贺美云是死在江山楼。

 莫大和麦皮鼓听在耳里,偷眼瞄了一下杜小虫,心中却“卜通”跳!

 只见杜小虫七孔似乎有烟冒出,气道:“哇,搞了大半天,你们想栽我的赃,你俩个死芋头牛冰!”

 莫大勉强挤出笑容,问:“贺爷,你是怎么知道你女儿尸体在这里?”

 贺老虎答道:“当老夫获知尸体被两位搬走时,连忙赶去了衙门,谁知道衙门里的人,完全不清楚这件事,几经打探,才知道两位大捕头,将我女儿的尸体愉偷搬到了这里!”

 说到这里,贺老虎面色陡地一冷,铜铃眼一睁,又说:“老夫实在猜不透,两位大捕头打的是什么主意?你们最好给老夫一个心服的代,否则的话,嘿嘿…”否则的话,就歹看面(难看)了!

 因为,凭贺老虎在开封的地位,要谁歹看面,就叫谁歹看面!

 莫大和麦皮鼓两人听了,脸上顿时变

 莫大了一下,才叹道:“唉!这件事该从头说起好呢?还是从脚?”

 贺老虎喝叫:“管你头也好,脚也好,还是你妈的也罢,总之,你非给老夫一个

 不可!”

 “那当然。”莫大道:“最近飞天猫把开封府闹得满城风雨,不知道贺爷听说了没有?”

 “不但听说了,甚至连郑州也被他搞得天翻地覆,现在更搞上老夫啦!”

 “飞天猫武功高强,行踪又隐秘,事发之后,除了留下一只有翅膀的猫,再没有其他任

 何线索了。”

 “那又怎样?”

 “当然,开封府和郑州的案子,不关咱们的事、已是属于悬案,我们可以暂时不管。

 但贺爷的爱女,可是千金之体,又是一件人命关天的新案,这我们就不能等闲视之!“

 “讲重点!”

 “因此,我们在无法度之下,只有倾尽全力,加派人手,不分白天晚上的搜巡,一方面防止同样的事情发生,一方面搜寻可疑的人物!”

 一旁的酷哥揶揄的道:“这算那门子的办法?”

 “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好一个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莫大摸了下他头顶上几,还来不及答话,贺老虎已喝道:“你这没大脑的,少放几个可不可以?”

 那酷哥脸上一红,闭上了嘴巴。

 贺老虎这才转向莫大,道:“继续说!”

 莫大道:“这没有办法中的办法,结果却给我们发现了一个人。”

 “谁?”贺老虎问。

 “飞天猫?”酷哥抢道。

 “管他是不是飞天猫!”莫大望了一眼杜小虫,又说:“反正他是一个高手,这个人

 一来,那只小猫就要凄惨落魄啦!”

 “什么小猫?”贺老虎疑道。

 莫大支吾说:“这…飞天猫和小猫有差别…”

 酷哥忍不住又开口道:“飞天猫就飞天猫,还分什么小猫;是不是你们拿飞天猫无法度呀?”

 莫大没有吭声。

 这一次贺老虎也没有喝止。

 酷哥胆子便放大,话也多了。

 “飞天猫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案,我实在搞不懂,你们这些捕快大哥,到底是在干什么?是不是忙着打手(自摸)?”

 在旁的麦皮鼓听了,老大不舒服,嘴道:“三小姐的事我们实在抱歉,但事情已经发生了,目前我们所能做的,只有尽快找出真凶。

 至于打手也好、卖股也罢,这是我们私事、你好像无权过问。“

 酷哥毫不客气地说:“私事,吃公家饭的,那来资格谈私事,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到底还要纵容飞天猫多久?”

 这是一个大难题,莫大和麦皮鼓,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问答?

 两人正在沉之际,杜小虫忽然开口了。

 “哇,这位一副的兄弟,你这样关心,莫非是对总捕头的职位有兴趣?”

 醋哥这才知道有杜小虫这个人的存在,狠瞪了他一眼。

 “小子,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是什么东西,我只是个人。”杜小虫反问道:“你又是个虾米碗糕(什么玩意)?”

 莫大慌忙抢道:“这位很像的兄弟,是江山楼的头家,叫‘曹理’!”

 杜小虫“哦”了一声,说:“原来是你!”

 闻言,曹理气道:“我姓曹,曹的曹…”

 曹理还想再说什么,贺老虎已经咆哮起来。

 “没大脑的,你们在胡扯些什么蛋?”

 这一声咆哮,曹理和莫大两个噤若寒蝉,立刻闭上嘴!

 贺老虎对莫大问:“你刚才说发现了什么东西?”

 莫大答说:“不是东西,而是人,跟咱们长得一模一样,一个头上有两只目睹(眼睛),

 一个鼻子,一张嘴的人!”

 “什么人?”就是这位杜小虫大侠!“

 “哼,一只小虫能有什么搞头?”

 “哈,贺爷,你千万别小看这只小虫,他可不是虫、大便虫,他可是比千年老怪还要厉害的一条虫!”

 闻言,贺老虎不打量杜小虫,看他身如杆,手上好像有两下子。

 莫大又道:“杜大侠的本事可是呱呱叫,他能空中取物,长的变短的,石头到了他手上,比神兵暗器还要厉害。”

 杜小虫听了,真是心花朵朵开。

 麦皮鼓接口说:“咱们把三小姐尸体,偷愉搬来这里,是想借重他的本事,抓那该下油锅的小猫。”

 哇

 他俩可真是高杆!

 刚才明明是想移祸江东,现在,嘴巴一歪,又变成了顺水推舟,把杜小虫吹捧成大侠。

 杜小虫这会儿,可乐得忘了自己叫什么姓什么啦!

 贺老虎霍地一拍大腿,乐道:“老夫—生最喜欢结的,就是英雄大侠,这么一个英雄大侠到来,老夫怎的完全莫宰羊,行踪神秘,真是大侠中的大侠,老夫定了!”

 杜小虫歪了!

 莫大笑着说:“咱们也是昨晚无意中才知道。”

 麦皮鼓更是巴结道:“杜大侠武功呱呱叫,为人更是阿莎力(干脆),有义气,像小猫这种人,在他眼里根本就是小卡司(小意思)。”

 “哦,小卡司?”曹理又逮住机会,挖苦说:“原来,两位大捕快连个小卡司也对付不了!”

 闻言,莫大和麦皮鼓二人,气得牙,恨不得把他宰成酱,做人叉烧包吃了。

 贺老虎喝道:“你这没大脑的,要是你就只懂得这些叫人痔疮发作的话,最好你就给我闭上臭嘴!”

 曹理瞄了一眼莫大,和麦皮鼓,说:“我是很想吭声,可是,一见到这两个所谓‘大捕头’,痔疮不发作好像很难吔!”

 贺老虎冷笑道:“你不开口说话,别人瞧你长得细皮白的,多少还会对你有好感,你一旦开口,那个脸比痔疮还要歹看,你难道会莫宰羊?”

 曹理一张脸红一阵,青一阵,总算闭上了嘴。

 贺老虎的目光,立即朝社小虫上下打量,良久,才疑信参半道:“你真的能空中取物,长的变短的?”

 杜小史一笑,说:“哇,你是不是想试试我?”

 “凸风(吹牛)大家都会吹,有没有本事,就要看真材实料了。”

 说着,贺老虎对曹理一瞟。

 曹理会意点头,右手间—摸,手中登时多了一支长剑,一声不响,一剑向杜小虫背心刺去!

 “唰!”的一声。

 长剑简直就像一条毒蛇!

 莫大和麦皮鼓二人,面色齐变,要叫已来不及了。

 而曹理的脸色,并不比莫大两人好看多少。

 大伙都没有看清楚,杜小虫是如何把曹理的长剑,夹住的!

 剑在杜小虫的手里,但见杜小虫目光盯着长剑,口中大喝:“我变、我变,我变变变!”

 喝声一止,那长剑无形中变成了三寸左右的短剑。

 “哇,神奇!”

 莫大和麦皮鼓两人,忍不住喊出声来。

 杜小虫一笑,道:“哇,这算虾米碗糕(什么)?”

 “特异功能!”贺老虎一怔,然后大笑说:“哈哈——,不过要试一下大侠你的身手,无虾米碗糕(没什么)!”

 “哇,你这款试法很要命的!”

 “小曹这一剑虽然不怎么样,而你能够如此轻松就接下,称个大侠没问题。”

 “哇,你说的话,就跟放一样轻松。”

 “你不喜欢听?”

 “哇,虽然这话跟放一样,不过很中听。”

 “嘿嘿,喜欢就没事。”贺老虎又问:“你对这件事情有没有什么高见?”

 社小虫还没来得及问答,莫大己抢着说:“小虫大侠已有成竹,答应替咱们尽快找出那只小猫。”

 “很好。”贺老虎点头道:“人死不能复生,早一天找出凶手,我也可以早一天的安心。”

 一旁正在替他长剑变短剑伤脑筋的曹理,听了,立刻嘴说:“好是好,只不过,这件事由我们亲自调查,亲自雪恨,岂不是更好?”

 贺老虎苦涩一笑,道:老夫不是那种婆婆妈妈,斤斤计较的人,只要能早一天找出杀我妞儿的真凶,至于什么人出手,老夫都不在乎!“

 曹理面色微变,说:“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小虫大快轻松夹住你的剑,且又有特异功能,这款高手,打着灯笼也没处找!”

 哇

 杜小虫快上天了!

 他这人最大毛病,就是不起人家吹捧,人家一给他高帽子戴,他连命都可以不要。

 莫大和麦皮鼓也应道:“咱俩也是这个意思。”

 贺老虎的目光,又回到杜小虫面上,喊道:“小虫大侠!”

 这一声,总算把社小虫飞上天的魂,叫了回来,这才发觉上当了,叫道:“哇,你们…”

 “无论如何,小虫大侠一定要答应老夫一件事。”

 “哇,又还要我答应你啥米代志(什么事)?”

 “这件事你一定办得到的,你若是找到飞天猫,先把他交给我。”

 “哇,你是说真牌飞大猫,还是冒…”

 杜小虫话还没说完,莫大已抢口道:“贺爷,这个恐怕…”

 贺老虎知道他意思,即说:“放心,老夫只不过留他一天半天,一天半天后,还是会交给你们。”

 “乖乖,这一天半天,凶手下知道会不会成了人叉烧包?”

 “这个你大可放心,老夫不会将一个死人送去衙门!”

 贺老虎说这话时,就像一只凶残的老虎。

 莫大和麦皮鼓二人看了,心头不

 贺老虎又道:“嘿嘿,就算人在衙门之内,老夫要请他到我家中一趟,凭贺老虎三个宇,相信你们大人也不会不卖老夫这个面子,莫头儿,你说是不是?”

 莫大无言以对。

 贺老虎转向杜小虫,说:“所以,小虫大侠这个人情是值得干的。”

 杜小虫笑这:“怎么说?”

 “凡替老夫办事的人,老夫都不会让他呷亏。”

 说着,贺老虎由怀中,拿出了两张银票。

 “这里是两万两黄金的票子,给小虫大侠买酒喝的,如果凶手一到老夫的手上,老夫再奉上黄金三万两!”

 哇

 二万加三万,那就是五万两。

 五万两黄金!

 这是个天价,平常人家一辈子做到死,也赚不到这个数字!

 莫大和麦皮鼓心中已在后悔,后悔不该把这个机会硬推给杜小虫。

 杜小虫也心动了!

 他心想:“哇,家里十七个查某,若再加一个,就成了十八女金刚,虽然不用自养,可是买胭脂花粉、养颜补品的开销也大的。

 若有了这五万两黄金,口袋就麦克麦克,她们要整型扯皮啦无问题!“

 曹理也惊呼道:“啥米(什么)?五万两黄金!”

 贺老虎将银票放在桌上,凄然—笑,说:“五万两黄金又算什么?要是有人能够还我一个活生生的女儿,他就算要老夫十万两黄金,老夫也一样给他!”

 废话!

 世上当然没有这样的人。

 贺老虎又道:“你要找老夫是非常容易,在这儿随便找个人一问,相信都会告诉你我住的地方。”

 他一面说,一面抱起了贺美云的尸体,话一说完,他人已到了房门外。

 贺老虎来的时候,身子得笔直,像座泰山,如今走时,笔直的身子,忽然佝偻了。

 这一来一去,短短的时间内,就像是已老了十年。

 从头到尾,他虽然都没有说过一句悲痛的话,但一种难言的悲痛,已在他的眉目间,行动上表无遗。

 人世间最大最深的悲痛,莫过于失去最心爱的人。

 曹理也没有再吭声,贺老虎一动身,他的身子亦跟着动。

 当他到了房门口时,突然回头,冷冷的一瞥。

 这一瞥,好像落在杜小虫的脸上,又好像落在银票上。

 杜小虫没有发现,因为,他的目光正落在莫大、麦皮鼓两人面上。

 “老弟,别这样瞧着我们嘛!”

 莫大、麦皮鼓二人,说着不将头垂下。

 “你舅子的大卵葩!”杜小虫脸一扳,喝道:“无,卖股的!”

 闻喝,两人头垂得更低。

 “你们两个蛋,给我抬起头来!”

 “卖恰比比(别凶),我们头拾起来就是嘛!”

 两人说着将头缓缓抬起。

 社小虫冷笑道:“哇,两位大捕头好个天才的计谋!”

 两人傻笑说:“没有啦!”

 “哇,你俩个蛋面皮较厚壁(脸皮厚)”还有脸笑。“杜小虫心中好气,又好笑,道:”贺美云真是死在江山楼?“

 “不错!”

 “她的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的!”

 “你舅子的大卵葩,那你们刚才怎么说?”

 莫大、麦皮鼓二人,一声也下吭,好像都已忘记了。

 “你们耳朵打雨神(苍蝇),还是臭耳人(聋子),干嘛不回答?”

 两人仍然不吭声,紧闭住嘴。

 杜小虫无奈,喝道:“哇,是谁出的点子?”

 莫大瞄了一眼麦皮鼓!

 麦皮鼓即说:“是我!”

 他不得不承担,谁叫他不是总捕头!

 “哇,亏你想得出这么天才的点子,连我不知要佩服你,还是你得好!”麦皮鼓只有陪着笑脸。

 莫大帮腔道:“咱们最先只是想登门求助,聘请老弟帮忙,但仔细一想,你未必会答应,正在伤脑筋时,该死的卖股就想出了这个点子来。”

 “你没有在讲白贼(说谎)?”

 “我门牙少了两颗,怎敢再讲白贼;除了卖股,还有谁会想出这种混帐点子?”

 杜小虫瞪着莫大,摇头道:“哇,我本来有些相信的,可足你们两个大捕头,都是演戏的天才,所以,想来想去,还是不信卡好!”莫大和麦皮鼓互望一眼,苦笑了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蓦的,杜小虫架式一摆,喝这:“哇,谁的混帐点子都无所谓,两个一起上吧!”

 间言,两人不由得大吃一惊,叫道:“老弟…”

 “叫我飞天猫好了!”杜小虫冷笑说:“你们不是说要为老百姓效命吗?我现在就成全你们!”

 莫大、麦皮鼓慌忙的摇手。

 “大哥大,别再拿我们讲生笑了(开玩笑),我有心脏病,会挡味条(受不住)!”

 杜小虫依旧扳着脸,道:“哇,大侠变老弟,老弟不灵,又变大哥大,你们实在不该做捕头,应该去卖笑,卖脚仓(股),可能会有搞头!”

 “大哥大,你又讲生笑了!”

 “讲生笑?我连生气都没有时间,那有工夫拿你们讲生笑?你两个刀已在手,干嘛还不出手?”

 两人忙把刀放回销内。

 莫大打躬作揖道:“大哥大,这次我俩做得是有点混帐,但当时咱们的心情,希望你能够明白,如果心里还是不,那就给我们一人一个石子,好消你心中鸟气。”杜小虫听了,就算真的有气,放个也就消了,那狠得下心给他们石子吃。

 再说,他说这些话的用意,也只是在吓唬、整整二人罢了。

 杜小虫继续捉弄二人,故意道:“哇,一人一个石子,我才没那个闲工夫,想想怎样溜栓(开溜),不是更帅!”

 莫大和麦皮鼓一听,这才真的慌了。

 “老弟,不,小祖宗,大侠,大哥大,使不得呀,你要溜栓,不如送条绳子给我们。”干什么?“

 “上吊!”

 “哇,真拿你们两个无法度。”

 这意思很明显了,莫大和麦皮鼓当然听得出来,总算放下心来。

 莫大立即又给杜小虫戴高帽子,笑道:“我早就宰羊大哥大见义勇为,有侠义之心,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看闹热(热闹)的。”

 麦皮鼓喜孜孜接口说:“何况又有五万两黄金好拿。”

 杜小虫笑着道:“哇,说到这黄金,我本来是兴趣缺缺,而且也有些歹势(不好意思),但现在我最少可以想出一百条理由把它收下。”

 话声未了,一把将银票抓起,入怀中,一张也没有留下。

 麦皮鼓瞪直了眼,叫道:“,连粒芝麻也没掉下,好像有点不够意思。”

 莫大瞪了麦皮鼓一眼,说:“你以为大哥大这五万两黄金这么容易赚啊?”

 杜小虫一笑,道:“哇,说不定这五万两就要了我的头壳。”

 “怎么会?”莫大说:“咱们赌你赢。”

 “说的也是,我若不赢,你们两个蛋就死定了。”杜小虫道:“江山楼到底是什么地方?”

 “卖酒的地方。”

 “这间江山楼怎么样?”

 “我莫宰羊老弟要问是什么?是不是要问有没有幼齿(少女)坐枱?”

 “有吗?”“大哥大也喜欢这调调!”

 “哇,那种摧残幼苗的事,我是不干的。”杜小虫问:“你是江山楼的头家?”

 “是的。”

 “他对老虎妤像惊惊(怕怕)!”

 “在这个地方,不怕贺老虎的人,好像还没有听说过。”

 “老虎是这地方最有钱的,他是干什么生理(买卖)?”

 “珠宝!”莫大说:“金珠城的头家就是他。”

 杜小虫暗想:“哇,是只肥羊,有机会得宰他一刀。”

 只听麦皮鼓接口说:“大哥大,你对江山楼、金珠城不,那就更莫宰羊还有‘掷一把’、‘搁加来’这两个地方了?”

 “哇,这两个又是什么玩意?”杜小虫好奇地说。

 莫大答道:“掷一把是这里最大的一间赌场,这间赌场与别处不同的就是不分昼夜,通宵营业,只要你有兴趣,你就算赌到死,也一样有人陪你。”

 “不错。”麦皮鼓接着说:“你要是大姨妈来(月事),人不,赌—把,也一样有人陪你玩。”

 “去你的大姨妈来。”杜小虫道:“那搁加来呢?”

 莫大笑着说:“自然是查甫(男人)发的地方啰!

 那些个探贪查某(女)为了挖空人客口袋的银子,当然希望人客呷好搁烧报(宣传),呷好搁加来(再来)!“

 杜小虫笑道:“呷好搁再来,哇,果然名字取得好。”

 “名字不但取得好,里面的查某,各个水当当(美),直叫人口水吔!”

 “是吗?”杜小虫似乎不感兴趣,又问:“老虎这人啥款?”

 “和一般的有钱人一样,狗眼看人低,爱笑摆(神气);而且,心情坏时,总会找些人出气。”

 “哦?”“还有贺美云那个三八查某,简直是个小辣椒。”

 “你的意思是说很泼辣?”

 “她不生气还好,一生气起来,的确泼辣得无三无四,没人应付得了。”

 “哇,那在她身旁的人,就只有受气的份啰?”

 “嗯!所以,这间金珠城能够不去最好不去。”

 杜小虫没回答,脸上却出一股笑。

 麦皮鼓兄了,突然道:“你好像迟早非要去一趟不可!”

 杜小虫笑说:“嘻嘻,不是你提起,我几乎忘了还有三万两黄金,存放在金珠城呢!所以,这气我是非受不可!”

 麦皮鼓拍马道:“贺爷还有求于你,相信怎么也不敢给你气受。”

 “哇,这就紧歹讲(难说)。不过,其它三个地方,如果我不去见识一下,未免有些对不起自己。”

 “对对对,那三个地方的确应该去,那是男人最的地方。”

 莫大奇问:“大哥大打算先到那一个地方呢?”

 杜小虫一笑,不答反道:“你猜猜看!”

 “搁加来?”

 “搁你的蛋。”

 江山楼。

 杜小虫还未到门口,酒香已经随风飘来。

 “哇,这酒太帅了!”

 酒香芬芳扑鼻,杜小虫肚子里的酒虫,已在蠢蠢动。

 江山楼果然名不虚传。

 杜小虫也是一个内行的人,他知道江山楼的酒,绝不是一般的酒。

 天空仍飘着雪。

 漫天雪花,到处是一片漫,江山楼也离在漫天雪花之中。

 “哇,果然是个好地方。”

 莫大在旁提醒他说:“这个地方的酒,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喝得起的。”

 “你是说价钱方面?”

 “嗯,最少贵两倍,”

 “酒赞地方美,贵两倍又算得上什么?”

 “那就得要看人了,像大哥大就算再贵五倍十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哇,你当我是凯子,好噱呀?”

 一面说,一面走了进去,顿觉暖和多了。

 只因楼内多了几盆炭火,和外面仿佛成了两个世界。

 楼内的陈设相当华丽。

 火盆周围有张波斯地毡,左右四张紫檀香几,几上摆着个水晶饰品。

 锦榻上有鸳鸯丝被,要是再多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这地方岂非就成了温柔乡。

 “哇,太可惜了,要是有个水查某就帅了。”

 杜小虫的目光落在绣塌上,只见上面被枕凌乱,鲜血斑驳。

 他上前伸手沾了些,凑近鼻子一闻,又道:“不是在室女(‮女处‬)的血,莫非是贺美云的?”

 “就是她的!”

 声音冷酷而且低沉,这不是莫大的声音,也不是麦皮鼓的声音。

 杜小虫不循声望去,莫大和麦皮鼓两个,也同时回头。

 只见食楼外站着一个人,他正是这里的头家——曹理。

 “原来是头家(老板)!”

 曹理道:“昨个傍晚,贺三小姐来要了这间听雪阁,起初,我们还以为贺爷要在这里款待人客;

 谁知,贺三小姐说只她一个,要过一些酒菜,就将我们支开。“

 “你所谓的我们…”

 “是指两个队计,再加上一个我。”曹理笑道:“贺爷是什么人?他的女儿到这里来,我当然得亲自招呼。”

 “命案在什么时候发生?”

 “大概正初更的时候,我们正在后面柜房摸八圈,就正我自摸的时候,突然传来惨叫声,我们马上赶来一看,才知道发生了命案。”

 “你说的马上有多快?”

 “虽然我的轻功没有楚留香快,但也差不多了,不过还是比飞大猫慢太多了。”

 “哇,这一次你指的我们,又是那些个人?”

 “牛杂、朱万大妈,还有我四个人。”

 “三缺一是要四个人。”

 “江山楼的酒,选自东北上上等的佳酿,供应这些佳酿的就是‘朱万’,他在江湖上是有名的酒王。

 说到厨房里头的本领,真还没有几个人,可以跟大妈比,江湖上人给她个外号,叫做‘杀皇后’。“

 “另外一个是谁?”

 “牛杂。”曹理道:“江山楼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他一人全包了,他对做跑腿的事,可是一把罩。”

 “哦:”杜小虫又问:“昨夜一共来了多少人客?”

 “一个。”

 “哇,就贺美云一个?”

 “不错!”

 “哇,这么大的江山楼就一个人客,那你这头家不是要喝西北风吗?”

 “无法度,昨个那种天气,大家不是躲在屋里,就是躲到老婆裆里取暖,谁还愿意出来。”

 “是吗?你呢?”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正在自摸…摸八圈。你若不相信,尽可以去问大妈、牛杂、朱万,他们三个现在就在门外。”

 此言一落,门口已出现三个人。

 这三人的身材,简直足畸型。

 牛杂又瘦又干又高,十足的是个吊颈鬼。

 而大妈和朱万二人,肥得和沈殿霞、洪金宝一样,不同的只是沈殿霞、洪金宝的肌还算结实。

 这两个人的肌,简直就像是豆花这的,一移动,就会抖动半天。

 一个人待在厨房,看的、闻的,全是香味俱全的佳肴,不愉呷才怪!

 一个做酒生意的人,亦很少会对不起自己的肚子。

 这两个人在一起工作,会瘦才是天下奇事!

 他们三人昨晚跟曹理在一起摸八圈,曹理知道他们当然也知道,曹理不知道的,问他们也是等于白问。

 “免了!”杜小虫摇头笑道。

 谁知,莫大忽然说:“曹掌柜,先前我好像问过你这件事?”

 “嗯!”曹理漫应了一声,爱理不理的。

 莫大又说:“你当时一句话也没放,好像什么也不清楚。”

 “好像有那么一回事。”

 “现在你却说了一大堆话,这是什么意思?”

 曹理面揶揄之,道:“我这个人有一样臭脾气,就是最讨厌说废话:既然是废话,又何必浪费口水?”

 “你妈,你这是酸菜炒大肠是不是?”麦皮鼓不悦骂说。

 曹理一笑,道:“想我妈,你可没机会,我妈早做了阎王的细姨(小老婆);不过,你那只真想人的话,这里有个杀皇后,她的功夫可是一的。”

 闻言,大妈“嘿嘿”笑了,她这一笑,全身肌又抖动起来。

 麦皮鼓做出呕吐样子,说:“我的妈呀,天底下的查某拢死了了(死光),我也不会要这大母猪。”

 “妈的,歪嘴又爱呷好米。”曹理嘲笑道。

 “嘿嘿!”

 麦皮鼓笑了,怎料,曹理又说:“可惜办事能力,会把死人气得跳出棺材来。”

 莫大、麦皮鼓脸上一红,道:“没这么夸张吧?”

 “夸不夸张,你们心里有数。”

 “那现在你干嘛又说了?”

 “嘻嘻,现在是小虫大侠问我,再说…”曹理剔了下指甲,才又道:“两位大捕头当时赶着离开,耳朵也打佯,我就算说了,两位大捕头也没有工夫听。”

 “咱俩当时是去找小虫大挟。”

 “哦?小虫大侠几时开始吃公家饭?”曹理转向杜小虫道。

 杜小虫不耐烦骂道:“哇,你猛个没完没了,是不是憋了一肚子鸟粪,想不发标拢

 卖屎(都不行)!”

 曹理一笑,说:“那里那里,我是说两位大捕头走得太急了些,我若是凶手的话,就算一时疏忽,留下了什么线索,半路上想起,赶回来拿也来得及。”

 哇

 这话中有话吔!

 莫大就没听出来,他只当曹理又在挖苦自己。

 但杜小虫却听出有弦外之音,即问:“哇,那只小猫可是留下了什么线索?”

 曹理不答,一欠身,手中已多了一条手绢。

 “这是一条查某的手绢。”曹理笑着说。

 莫大不屑道:“这条手绢很普通嘛,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几百条。”

 “你懂个!”

 曹理骂着,又对朱万道:“你去拿碗酒来。”

 朱万转身离去,没一会工夫、端了碗酒进来,放在桌上。

 曹理上前,把手绢全浸入酒里,取出时手绢变了,手绢上多了一幅体美女。

 “哇择,搞呼头!”杜小虫这。

 曹理说:“这不是呼头,而是线索。”

 “咦,女身上好像有字。”

 “不错,是苗茵两个字,小虫大侠,你看出这手绢还有什么特别没有?”

 “像是男人的收集物。”

 “的确是专门送给男人的。”

 “哇,那是什么人所有?”

 “什么人都可以有,就以我们这开封府来说,拥有这手绢的人虽然不多,伹也不算少。”

 “哦?”“你可曾听过—句话,‘亲爱的,想我吗?’!”

 “没有。”

 “没有有!”

 曹理似乎有些惊讶,接着说:“你真是古井水(井底蛙),逊毙了!就算你没有去过那男人消暑的搁加来,总该也听过这句话嘛!”

 “亲爱的,想我吗?”

 “嗯,这句话是从搁加来传来的,只要你在搁加来出手凯一些,你离开的时候,你身边的查某,就会送你一条绣着她名字的手绢。”

 “哇,搁加来的查某真这么花痴?”

 “是不是花痴,用眼想也知道。”

 曹理把玩着手中的手纳,又说:“而且据我所知,我们男人很少人会把这玩意带在身上。”

 “为什么?”

 “嘿嘿,会到搁加来的男人,十之八九都有某(老婆)的,有某的男人大都是有惊某(怕老婆)毛病的软蛋包。”

 杜小虫不以为然道:“哇,惊某大丈夫,打某猪狗牛,怎么说是惊某是软蛋包呢!”

 “哈哈,你一定是惊某的大丈夫。”

 “嘻嘻,你错了,我有十七个查某,我正打算再找一个凑十八金刚,你说我惊不惊某昵?”

 曹理愕了愕,不答反问:“那些查某都是自愿跟你的吗?”

 “各个像只河神(苍蝇),赶都赶不走。”

 曹理更加惊奇。

 “哇,帅毙了,你是到情人谷找到了爱死你的情花,使她们吃了情花,才死跟着你的吗?”

 “爱死你的情花也会有解药,情花失去了,她们一样会离开。”

 “那你是用什么药,叫她们服服贴贴的?”

 杜小虫一笑,伸手指指他裆,道:“就我这山药。”

 闻言,曹理又惊又羡,又有些不信,说:“一山药能应付十七个查某,少瞎编啦!”

 顿了颊,突然又问:“你是用什么牌子的神油?”

 杜小虫摇摇头,笑道:“我不用神油。”

 “你戴了羊眼圈?”

 “没有。”

 “金帽?”

 “小弟弟睡着了,戴羊眼圈,金帽拢无路用(都没用)。”

 “,你是金不倒!”

 “嘻嘻,差不多了,不过,金不倒一个晚上要让十七个查某眉开眼笑,她们是死,

 而我是虚而死。”

 曹理急了,说:“不是羊眼圈,不是金帽,又不是金不倒,到底是用什么法子,

 可以告诉我吗?”

 杜小虫一笑,答道:“特异功能!”

 “特异功能?”曹理惊奇叫道。

 杜小虫点一点头,说:“不错!”

 曹理像了气的皮球,道:“就算我擦了一打神油,戴上十个羊眼圈,也比不上你的特异功能。”

 “所以,你也用不着瞧不起自己的小弟弟,快继续说手绢的事吧!”

 于是,曹理苦笑说:“那些惊某的男人,若把手绢带在身上,无疑就是自打嘴巴。”

 “哇,这么说,这种手绢除了搁加来的姑娘,好像就只有男人才有。”

 “废话。”

 “哇,贺美云并不是男人,也不是搁加来的姑娘,所以,这手绢不是她的。”

 曹埋目光朝绣榻上望去,说:“绣塌上零不堪,贺三小姐死前一定跟那只飞天猫,有过一场天翻地覆,人间最情的战斗。”

 杜小虫瞄了他一眼,疑道:“哇,你怎会宰羊?”

 曹理一愕,随即笑着说:“不然,飞天猫身上的手绢怎会掉下来!”

 “好像有点道理。”杜小虫突然问道:“你,为什么你们都一口咬定这件命案是飞天猫干的?”

 曹理笑说:“天底下除了飞天猫外,还会有谁会干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何况墙上还留下一只有翅膀的猫。”

 一旁的大妈接口道:“不错,天底下所有的动物,就属猫最爱偷腥啦!所以,晚上睡觉时,我都要把门窗销上好几道,就怕飞天猫偷了我‮女处‬之身吔!”

 闻言,杜小虫心中暗骂:“你的大妈,老子会这么没水准,去偷你这只老母。”

 骂完,杜小虫目光一扫莫大和麦皮鼓,道:“哇,看来我们要走一趟搁加来了。”

 莫大和麦皮鼓两个,连头都还没点,曹理已经抢着说:“那是你道款代志(你家的事),总之,我曹理应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孝敬的红包,你们大人也收了!”

 杜小虫听到这里,叫道:“哇,府台大人也收红包?”

 莫大和麦皮鼓没有吭声。

 曹理冷笑说:“不收红包,他那三个细姨(小老婆)不就要饿死。”

 说着,又朝莫大、麦皮鼓道:“两位大捕头以后最好少找江山楼麻烦,江山楼的生意还要做下去,而且我也没那么多工夫陪两位哈哈!”

 莫大和麦皮鼓互望一眼,说:“咱们情愿去打手,也不愿在这里喝臭口水。”

 就在双方打的时候,外面传来—声猫叫。

 众人一听,全都怔住了。

 “猫叫!”麦皮鼓第一个开口叫道。

 “是什么猫?”

 大妈歪着肥脑袋,随即问上一句。

 牛杂口叫道:“飞天猫!”

 “不,是小猫!”

 莫大大叫一声,面色骤变,提刀奔了出去。

 麦皮鼓的反应,并不在莫大之下。

 “哇,别叫他溜栓!”

 杜小虫当然就更快了,最后一个起步的是他,第一个冲出大门的也是他。

 他的人简直就像是一支箭“飕”的出了楼外,落在冰封的木桥上。

 风雪飘飘。

 在风雪之中,一个人孤伶伶的林立在冰封的木桥上。

 这个人一身金色,就连脸庞也用金纱蒙着,只出一双眼睛。

 他那双眼睛闪亮而妩媚!

 一点儿也不锐利。

 这个人若是一只猫的话,他就像是只金丝猫。

 “格格!”

 这只猫叫声,充满了挑逗。

 在冷风中显得格外温暖。

 杜小虫心中不升起一股暖意。

 “哇,你就是飞天猫?”

 “小虫大侠!”

 这金衣人的声音,非常悦耳,听来简直就像是糖,甜腻腻的。

 “哎哟,我快要被溶化了。”杜小虫讶问:“你认识我?”

 这只飞天猫不答只笑。

 他的笑声更加娇滴滴。

 “今天城里有人传说,我昨夜在江山楼杀丁贺老虎的女儿,所以我赶来这里瞧瞧,正好偷听到你们说的话。”

 飞天猫的话刚完,便听莫大、麦皮鼓两人,叫道:“小小小虫大侠,你免惊(不用怕),我们俩赶来了!”

 他俩是赶到了,可是四条腿像在弹琵琶,抖得子都快掉了,而两只手连刀也拿不住。

 杜小虫转首看了他俩一眼,道:“哇,拜托你们两个先把子穿好,免得剑出鞘伤人!”

 “对对对,我这剑可比手上的剑来得厉害。”

 两人连忙穿好子,而杜小虫又回头对这只飞天猫,问道:“哇,你真是飞天猫?”

 这金衣人一笑,说:“废话,我当然是飞天猫啰!”

 杜小虫心中暗笑,忖道:“哇,你还要假仙,真正的飞天猫就在你跟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逊毙了!”

 想完,便故意问道:“你既是飞天猫,还来这里干什么?”

 金友人答得很妙,说:“来看贺美云怎么嗝的?”

 “哇,昨晚你还没有看够?”

 金衣人不答、沉了一下,忽然道:“李楚红是我抓走的!”

 “哦?”杜小虫听了,似乎有些惊讶,愕了愕,突然会心笑了。

 此时,他忽然发现了一件事,但他仍故装下去。

 只听金衣人道:“我做过的事,我当然承认,但贺美云不是我杀的。”

 “哇、不是你是谁?卖假仙啦!”

 “如果我知道是谁杀的,我不会跑来这里,早就找他算账去了!”

 “是吗?”

 “这些事情自己做,是紧趣味(很有趣),别人替自已做,那就完全没意思了!”

 “有道理。”

 “并不是说这些事只有我才能做,别的人做就不可以,如果他叫做黑猫、猫,或是猫头鹰,这些事情,他就算做上一百件,也是他自己的事,但他偏要叫飞天猫,这我就不能不追究!”

 “对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才答应帮忙…”

 杜小虫发觉自己失言忙住口,话锋一转,便道:“哇,听你的口气,这件事就好像真的跟你完全没有关系。”

 “本来就跟真的飞天猫完全没有关系。”

 杜小虫还要再说,谁知,莫大手相麦皮鼓两人,各自一滚,滚到木桥上。

 “大哥大,别听他瞎哈拉,这家伙一定就是杀贺美云的小猫。”

 说着,对麦皮鼓大喝:“卖股!”

 “在!”

 “现在正是你我为老百姓服务的时侯,咱们联手拿下这个小猫!”

 “遵命!”

 两人一跃起身,朝着金衣人扑了过去!

 金衣人的眼中,似乎没有莫大、麦皮鼓这两个人的存在,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杜小虫。

 “杜小虫,我要走了,拜拜!”

 “拜”字才出口,人已长身而起,飞入风雪中!

 “哇!”

 杜小虫的反应已经够快的了,金衣人身子一起,他的人也跟着扑出!

 只可惜风太大了,雪也不小。

 这么大的风雪,对于眼睛,多少总会有些影响。

 几个起落,一下子的工夫,金衣人已经到了数丈之外。

 “哇,人呢?”

 杜小虫一个头,立时又大了好几倍。

 “杜—小—虫—,我在这里!”

 风雪中,适时传来了叫声。

 “叫我,这得发小猫!”

 杜小虫精神一振,立刻循声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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