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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春城无处不飞花
 十一月三十黄昏时分,铁仁拖车运回大小包卤味、腊味及米、菜,他一一收拾妥当之后,便开始炊膳。

 煮妥膳后,他便开始用膳。

 膳后,他一见外面没有下雨,他便出去散步。

 仓库中,尚有半仓库的柴块,不过,因为,天气稍冷,柴块的需求量较大,加上经常下雨,他必须俟机伐木呀!

 他逛了良久,又排妥树,方始返房。

 那知,他尚未走到木屋,便瞧见一位手持油伞,身披长麾女人站在屋前,虽无烛火,天色又暗,他却仍然发现她是萧貂蝉。

 他那平静的心湖立即

 他一时不知所措。

 他只好继续行去。

 箫貂蝉明便要启程返家,今晚特来瞧瞧铁仁,此时,她一见到他的神色及体态,她不由又想起他那结实的虬肌及肌。

 这些时以来,她只要安静下来,便会想起铁仁没有取走金元宝之事,她的内心因而益难受。

 她敢公然接客,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可是,她偏偏在乎铁仁的感受呀!

 她有钱又有姿,却会在乎一位伐木穷小子之感受,她曾经检讨过原因,亦曾经打算忘掉他,可是,她失败了!

 此时,香姐十人正在饮酒歌舞,她却来到此地。

 铁仁一走近,她居然紧张的以微哑的嗓音道:“你好!”铁仁止步道:“你好!”“我明要返家,今晚特来看看你。”

 “谢谢!”

 “我可否入内一坐。”

 “这…孤男寡女,不方便吧?”

 “君子不欺暗室,何况,此地甚为偏僻,不会有人来此。”

 “似乎又会下雨,你…”她一扬油伞,道:“我有备而来,我想向你解释一件事!”

 “说吧!”

 “你不我入屋吗?”

 “我…你自己明白!”

 “好,我就在此地向你说清楚,那天晚上,我去找你聊天,你不在,我却被那人遇上,那人的武功很高,又很好。”

 “他向我求,我若拒绝,我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答应了他,然后,我俟机除掉他,我值得你如此误会我吗?”

 “我…你当时…”

 “怎样?我当时很放,是吗?你想想,我若不那么放,对方会相信我吗?我能够俟机除掉他吗?”

 他不由暗付道:“她太聪明,太厉害了,我少惹她为妙。”

 他立即道:“你今晚就是来解释此事吗?”

 “不错!你谅解了吗?”

 “你我并无关连,你何必取得我的谅解呢?”

 她怔了一下,道:“你我以前总有一丝丝情吧?基于这个情,我在意你是否谅解我,因为,我并没有错!”

 铁仁只好点头道:“我谅解你!”

 她取出一个小包,道:“你若真的谅解,就收下它吧!”

 “一定要收吗?”

 “一定要收!”

 他立即上前接过小包袱。

 “我今后可以来找你聊天吗?”

 “我…最近天冷又常下雨,我比较忙。”

 “我将于明返乡,过了元宵节再返来,正好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我…我…”

 “你为何如此犹豫?”

 “我…不配和你聊!”

 她的神色一变,口道:“你嫌我脏?”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不信!”

 “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他的神色及言词根本无法配合,她瞧得一阵难受,不由口道:“我是如何待你,你却如此待我,公平吗?”

 他无从谈起,立即低下头。

 她立即又道:“我如此不值得你一顾吗?我…我…”

 话未说完,她突然拉住他的右手,便朝内行去。

 “你…你要干什么?”

 她拉他入房之后,松手道:“你若不嫌我脏,你就看着。”

 说着,她立即宽衣解带。

 他一低头,道:“别如此,别如此!”

 她照不误,不久,她已经全身赤

 “抬头!看清楚!它脏不脏?”

 他暗一咬牙,忖道:“妈的!我问心无愧,我是堂堂男子汉,我怕什么?看就看吧!我何必和她纠下去呢?”

 他便抬头望向她的脸。

 她乍见他那平淡得近乎冷漠的神色,她的心儿一疼,忖道:“他居然如此恨我?厌我?我不信,我不相信!”

 她立即道:“瞧下去,到处瞧!”

 他立即默默往下瞧,他的脑海中却一直显现她抛掉老者及怪异的运功姿势,他的焰当然提不起来啦!

 他由上向下看,再由下向上看,然后默默望着她的脸。

 她一见他完全没有冲动的反应,她的心儿更疼,倏见她朝前一掠,立即搂住他,藕臂更是紧紧的搂着他的背部。

 “你…放手!”

 那句‘放手’,立即更加的刺她。

 她抓住他背部的衣衫,立即撕拉着。

 ‘裂…’声中,他的背部衣衫已被撕破。

 “你…住手,你在干什么?”

 她置之不理的继续撕着衫

 他急得就挣扎。

 她的右臂紧紧的勾搂住他,左手继续撕扯着。

 铁仁急得用力一挣,她只觉右臂一疼,左臂急忙搂紧。

 “你放手,快放手!”

 “不放!”

 “为何不放手?”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她边叫边趁机连撕,他立即被剥光啦!

 他急得用力连挣!

 她的下身熟悉活动不已,大鱼便已经入网。

 他啊了一声,立即脑中一片空白。

 他不再挣扎啦!

 他已经‘失身’,何需挣扎呢?

 她明白他的反应及心理,因为,她是‘过来人’呀!

 她一拧,两人立即倒向地上。

 她开始侵犯着。

 她自信可以勾起他的兴趣。

 她更自信可以足他。

 届时,他食髓知味,便不会怪她啦!

 所以,她一厢情愿的忙碌着。

 铁二却万念俱灰的闭上双目。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仍然闭目没反应,她却尝到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而且,他居然仍无溃败的迹象哩!

 她既不服气又欣喜,于是,她开始施展特技。

 以她在百花庄施展特技之经验,即使再强的男人,也承受不了半个盏茶时间,所以,她自信可以制伏这只‘菜鸟’。

 那知,又过了半个时辰,他仍无败象。

 相反的,她因为耗功之故,反而觉得妙趣横生!

 没多久,她居然败啦!

 她未曾败过,想不到却败得如此舒

 她贪婪的趴在他的身上享受着。

 倏觉全身一颤,内元居然一阵颤动。

 这是一种未曾遇过的彻骨妙感,她不由嗯了一声。

 她的一身功力及髓立即倾巢而出。

 她悚然啊了一声。

 可是,大势已去,她无力阻止啦!

 “埋…我…银票…给你…呃!”

 头一偏,她立即嗝

 铁仁早已觉得下体有凉凉的东西涌入,他完全不懂这些玩意儿,他把它当作是她故意在作弄他。

 凉物越来越多,而且涌入越急,他正在觉得有异,乍闻她的断断续续话声,他怔了一下,便睁开双目。

 可是,他立即认为是她在他,所以,他继续闭目不理!

 经此一来,他反而完全接收她的功力及髓。

 子初时分,因为天冷,她的尸体己经转凉,而且,她一直未再侵犯或说话,铁仁几经思忖,便确定情况不对劲啦!

 他一睁眼,便发现她闭目不动。

 他怔了一下,便摸向她的鼻前。

 “哇!没气啦!天呀!她…她挂啦!”

 他吓得急忙推开她及起身。

 却觉下身一疼,他低头一瞧,立即发现她的下体仍然粘在他的下体,他慌忙朝她的腹部一推,企图推开她。

 那知,他立即觉得下体一阵疼痛。

 原来,他尚未溃败,她的尸体渐硬,当然会难分难舍啦!

 他又疼又怕啦!

 他半蹲着‮腿双‬,小心的扳着。

 良久之后,他那‘小兄弟’终于困啦!不过,他乍见它前所未有的雄伟模样,他不由自主的一怔!

 不久,他面对尸体,立即想起她的话,他不由忖道:“她吩咐我埋她,我就按照她的意思吧!以免被别人发现。”

 他先自柜中取出衣匆匆穿上。

 接着,他拿起她的内外衣裙,准备替她穿上。

 他未曾替女人穿过衣裙,不由一阵忙碌!

 他拿看亵及肚兜,先比对,再忙碌的穿上。

 他又替她穿上衫裙,再披上长麾。

 一切弄妥之后,他不由松口气。

 他立即想起她曾经提过银票之事,他方才亦发现那件长麾的袋中有一团鼓鼓之物,于是,他立即向袋内一掏。

 他果真掏出一个小包。

 他一打开小包,不由吓了一大跳。

 因为,袋中装着五束银票及两粒明珠,另有两锭元宝及四块碎银,他未曾瞧过这么多钱,岂能不吓一大跳呢?

 他匆匆翻阅过银票及略估金额,他不由双手发抖。

 哇!太多啦!

 哇!多得令他害怕呀!

 他吓了一阵子,立即包妥小包及藏入地下。

 他匆匆拾妥地上之碎布及油伞,便拿剑及拾起尸体。

 他边跑边找,良久之后,他将尸体,碎布及油伞放入一个小洼坑中,再以剑掘土。

 由于最近一直下雨,泥土甚软,没多久,他已经理妥尸体,为了小心起见,他在坑上来回踏实泥士之后,方始到远处溪中去沐浴。

 天气虽冷,他却毫无寒意,他从头洗到脚,又把剑洗净,方始返屋。

 他返屋一见地上尚有碎布及物,由于地面是泥士,他干脆拾走碎布,另外挖掘泥土进来填补着。

 良久之后,他方始上

 方才之事,对他刺甚深,他在上翻来覆去,久久无法成眠,无奈之下,他只好起来运功。

 真气一涌,他便发现不对!

 因为,力道增强很多呀!

 他克制激动,继续运功。

 他足足运转五十遍,方始‘同化’那些陌生的功力。

 良久之后,他悠悠入定啦!

 天上却又开始滴答下雨啦!

 老天爷不知是悲?是喜哩!

 这场雨越下越大,而且一直到翌上午仍无暂歇的现象,铁仁一直在入定之中,他根本无暇去理下不下雨。

 百花庄诸女久候萧貂蝉迄今,由于马车已在大门外等候太久,香姐便吩咐萧贵妃诸女先行离去。

 她们持伞登上两部马车,立即离去。

 香姐等候一阵子,便步回萧貂蝉的房中。

 香姐搜索一阵子,一见那包银子已经不在,她不由忖道:“这丫头一向喜欢独来独往,她或许先走了吧!”

 她想了一阵子,便返厅运功。

 她已经以庄为家,便打算在此等候诸女回来。

 那知,不出一个时辰,便有六十余名黑衣蒙面人冒雨掠入院中,他们刚落地,香姐便双目寒芒疾闪的收功起身!

 她滑到厅前,立即打开厅门。

 那六十余名蒙面人刚掠近厅前,倏见厅门一开,立即刹车。

 香姐冷冷的道:“鼠辈,你们是来送死吗?”

 “上!”

 六名蒙面人立即剑扑来。

 香姐朝前去,双掌诡谲的疾拍而去。

 ‘叭…’声音立即和惨叫声织响起。

 那六人已经心口各中一掌,倒地嗝啦!

 “上!做掉她!”

 立即有二十五人疾攻而来。

 香姐不屑一哼,全身疾转,双掌却迅速的拍按着。

 她的招式既怪又疾,只要被她拍上,不是挂啦!便是重伤,不出盏茶时间,便又有十八人倒地啦!

 立即又有三十六人扑来。

 显然,他们存心累垮她。

 没多久,又有八人嗝啦!

 为首之人暗感不妙啦!

 他立即喝道:“全部上!”

 其余之人立即蜂涌扑去。

 香姐疾速闪身及诡异的出招着。

 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便只剩下三人在闪躲,远处那位为首之人见状,立即不吭半声的转身掠去。

 “那里逃!”

 ‘唰!’一声,香姐已疾追而去。

 那人刚逃出墙外,香姐已经掠前拦住他。

 那人剑疾攻,立即幻出五朵剑花。

 香姐接过六招,不屑的道:“万胜,你的万花剑法就只有这些火候而已吗?你今天死定啦!”

 “你是谁?你为何识得万花剑法?”

 “去问阎王吧!”

 说着,她立即疾速出招。

 不出八招,只听蒙面人惨叫一声,立即捂腹连退。

 香姐不屑的道:“万胜,姑没说错吧!”

 “你…好纯的功力,你是谁?”

 “去问阎王吧!”

 说着,她已再度疾攻。

 不出四招,只听‘叭!’一声,蒙面人便已经栽倒。

 香姐右脚一踢,便将尸体踢入院中。

 她一见另外三人已经不见人影,立即掠入厅中。

 不久,她手持化尸粉迅速的一一洒上尸体。

 雨势不小,却阻止不了尸体的蚀化,没多久,那些尸体已经化为黄水,而且开始沿着雨水入远处的沟中。

 她不屑一哼,立即返厅运功。

 倏见假山后缓缓走出一位身材矮胖之青年,只见他朝厅中一瞧,足尖一弹,立即弹出墙外。

 没多久,矮胖青年已经接近土地祠,他一见铁仁的大门未开,他吁口气,立即缓下步伐朝前行去。

 不久,他由窗隙瞧见铁仁在上运功,他一见铁仁的脸上莹莹泛光,他不由暗道:“想不到阿仁的修为如此深厚?”

 他立即轻声唤道:“阿仁,我是卤蛋。”

 “啊!门没锁,快进来!”

 卤蛋上前推门而入,立见铁仁取来干巾道:“快擦干,别着凉啦!”

 “谢谢,我去换套干衣衫。”

 说着,他已步入邻房。

 铁仁立即进入厨房炊煮剩饭菜。

 没多久,两人已经坐在桌旁用膳,铁仁立即问道:“卤蛋,你接连数月不见人影,你去那儿啦?”

 “百花庄!”

 他立即想起萧貂蝉,他倏地无语。

 卤蛋不察有异,他立即道:“我方才瞧见那位香姐独自杀了万胜帮帮主及他的六十名手下,而且还以药化掉尸体哩!”

 铁仁不由啊了一声。

 “阿仁,百花庄那群女人十分的可怕,你千万别接近。”

 “是!你这阵子一直在百花庄呀?”

 “我每天不定时监视他们,我曾经多次回来此地,我一见你在专心运功,伐木或送柴,我就不打扰你。”

 铁仁心中有事,便默默点头。

 “阿仁,从今天起,我教你几把刷子吧!”

 “真的呀?谢啦!”

 “小卡司,我配合你的伐木姿势编了几招,你待会就瞧瞧吧!”

 “好呀!”

 铁仁曾经瞧过如意丐与那两人之拚斗,所以,他一有空,便想到练招之事,他此时听自己即将练招,他不由大喜!

 他便欣然用膳。

 膳后,卤蛋道:“阿仁,你瞧瞧吧!”

 说着,他上前拾起利剑,立即左掌五指箕张的向前一推,同时右肩一斜,利剑已经迅速的横削而去。

 “哇!若先横剑再推掌,更似伐树啦!”

 “你一定要先推掌,而且不必固定推向何处,此举之意便是推开对方之攻势,或者先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再出剑。”

 “哇!有理!”

 “你要注意一件事,你一推掌,对方一定会闪躲,所以,你必须利用倾斜右半身之势,右足踏前一大步。”

 铁仁左掌比了一下,右脚踏前一步,再斜身及右手比拟横削利剑。

 他身子一晃,险些栽倒。

 卤蛋含笑道:“你何不以右脚尖为轴,边出剑边原地旋转一圈,此举不但可以避免摔跤,更可以顺势攻向邻近之敌人。”

 “哇!有理,敌人不止一人哩!”

 他立即又练习一遍。

 这回,他因为用力旋转,反而踉跄而出哩!

 “别急,能生巧,自己练习吧!”

 “是!”“记住,你别太用力推出左掌,否则,你会推倒房子哩!”

 “我懂!”

 “我歇会儿,你自已练习吧!”

 说着,他立即进入邻房歇息。

 铁仁果真徒手练习着。

 这是一记前所未有,怪之又怪的险招,稍有武学常识的人绝对不敢采用,可是,卤蛋却把它教给铁仁。

 铁仁已绝对卤蛋心服口服,所以,他专心练习着。

 他一直练习两个多时辰,总算不再踉跄或不稳啦!

 倏听卤蛋道:“行啦!歇会儿吧!”

 铁仁站直身子,道:“好玩的哩!”

 “招式是死,必须灵活应用,譬如,对方由左前方扑来,你必须先偏推出掌,再修正身子的角度及出剑,对不对?”

 “对!对!我该尝试各种角度哩!哇!对方若从后面攻来,我是不是先转身,再推掌及出剑呢”

 “不是,你想想,对方原本要攻你的背部,你一转身,腹部不是要自己送上去挨宰或者挨扁吗?”

 铁仁脸儿一红,道:“哇!有理,我是否先踏前再转身呢?”

 “万一前方也有敌人呢?”

 “哇!这…腹背受敌,怎么办呢?”

 “简单!你将左掌快推向前方之人,同时冲去,如果前面没人,你可以先跑前再转身推掌及出剑。”

 “哇!有理,我懂了,若要与一拚,一定要采取主动。”

 “对!攻击是最佳的防守,进攻!进攻!再进攻!”

 “进攻!进攻!再进攻!”

 “对!”

 “我懂了!”

 “此外,另有一招,它叫做‘穿心剑’,专门刺向对方之心口。”

 说着,他已指向他的心口。

 “哇!那一定要刺得很快,否则,自己一定会去送死哩!”

 “对!刺出此剑,必须趁对方不备!”

 “我懂,是否可以挥左掌骗对方?”

 “哈哈!当然可以,你真聪明,对敌之际,全凭临机应变,你不妨结合你以前的经验,一定可以协助反变。”

 “我懂,你就教我这两招吗?”

 “不止!这两招重点在于出剑,万一你没剑,怎么办?”

 “这…我先用双掌推倒持剑之人,再夺剑出击。”

 “哈哈!上策,好点子,你真聪明呀!不过,双手万能,我必须教你如何运用双掌伤人或抢剑。”

 “谢啦!”

 “你先练习那两个剑招吧!”

 “是!”“你若练累了,就服药运功,等精神恢复,再作练习吧!”

 “是!”“你近不必送柴吧?”

 “是的!我有白天的时间。”

 “你就专心练剑及运功,我来做饭吧!”

 “谢啦!”

 日子在忙碌中悄悄流逝了,卤蛋指导铁仁十五天剑招之后,他立即离去。

 铁仁越练越,心得来越多,他连伐木时也在练习哩!

 大年初一,他以丰盛的祭品拜过土地公,方始返房运功练剑。

 此时的他已经更有心得,他开始绕圈出掌及出剑,同时,他更在转身之际,挥剑横削或直刺及斜砍着。

 他不固定的出招,忙得不亦乐乎。

 入夜之后,他用过膳,便持剑步向远处的林中。

 他挑出一株大树,立即侧身横剑砍向树头。

 ‘卜!’一声,大树已被砍断及斜倒向右侧。

 他沿着树身快步横行,同时飞快的砍树。

 刹那间,枝叶落地之际,他已经将大树研成二十五段。

 他削去枝叶,便将二十五段树直摆在地面,他一见它们高矮不齐,他不由摇头道:“哇!太菜啦!必须再作改进。”

 他立即又砍向附近的大树。

 他如法泡制的砍了四十株大树及树身,他一见最后一株树的二十三块树身已经高矮接近,他便稍为满意。

 他一见夜尚早,便坐在两块树身运功。

 半个时辰之后,他挥剑迅速的劈砍着。

 他为了试验自己的耐力,他便以蹲跳方式不停的劈砍树身,不出盏茶时间,他居然已经砍光全部的树身。

 他一站起身,便振臂及踢脚道:“哇!太神奇了,我居然丝毫不累哩!若换在以前,我至少要劈伐七天哩!”

 他满意的持剑回房歇息啦!

 翌一大早,他便起来运功半个时辰。

 然后,他去拜过土地公,便拖车去运柴。

 他来回搬运一个半时辰,终于又填满三分之一的仓库。

 他忙了一身的汗,便拿着衣到江边去沐浴。

 他觉得事事顺利,便愉快的在溪中游水。

 良久之后,他顺便洗净衣,方始换上衣返家。

 返家之后,他晾妥衣,便开始服药运功。

 他运功将近一个时辰,精神大振的又开始练招啦!

 他一直练到天黑,便开始用膳。

 膳后,他便拿剑再度出发伐林。

 他已经有了昨晚之经验,只见他先瞄过树身,又估计它被砍倒时倒下之角度及速度,然后,再正式出剑。

 ‘卜…’声中,树身已被削成整齐的一段段。

 他削去枝叶,立即竖立那些树段。

 哇!大有进步哩!

 他愉快极了!

 他接着一株株的砍削着。

 他亦一块块的鉴定着!

 当他削完第四十株之时,树段已经有似经过密套量,又似出自同一个模子般平整及一致啦!

 他愉快的吁口气及稍歇着。

 不久,他又蹲跳的一一劈削着柴块。

 大功告成之后,他愉快的持剑返家啦!

 他服过药,立即运功。

 从那天起,他便自我挑战的伐木练剑。

 仓库再度客满啦!

 他一见天色不错,他立即来回的运送柴块,一直忙到黄昏时分,他的大小客户柴房皆已经客满啦!

 他至少可以专心练剑半个月啦!

 他返屋埋妥银子,立即炊膳及食用着。

 膳后,他再度持剑入林。

 他运用昨晚的经验,花了一个多时辰,便顺利的伐劈四十株树块,而中间完全没有歇息,他实在满意极啦!

 他服药运功半个时辰,便再度伐木。

 他又伐劈四十株树块,方始返屋运功。

 此时的百花庄院中掠入两名瘦削灰袍老者,他们一落地,香姐便已经打开厅门,含着媚笑向前去。

 两名老者双目一亮,便止步贪婪的瞧着她。

 她边走边忖道:“听说天地双妖这两个老鬼一直在背后支持万胜帮,他们今夜必然是来兴师问罪啦!”

 “瞧这两个老鬼之神色,分明已经萌起念,我何不趁机制住他们,再好好的收他们的功力呢?”

 她立即边走边宽衣。

 衫裙便先后被她‘驱逐出境’。

 不久,她粉腿微张,全身赤的停在二老之面前。

 此两人正是赫赫有名的‘天地双妖’,他们一见她的魔般人身材,不但双目睁得更大,而且呼吸亦一阵急促!

 “二位老哥哥有何指教?”

 “你便是百花庄庄主吗?”

 “是的!奴家便是香姐。”

 “嘿嘿!果真人如其名,够香!够!”

 却听地妖道:“你宰掉万胜啦!”

 “或许!去年十二月初一,曾有一批黑衣蒙面人来此动刀抡剑,奴家曾经收拾一批人,不知是否万胜?”

 “他们正是万胜诸人,你打算怎么办?”

 “人死不能复生,何不及时行乐,只要二位老哥哥同意,奴家任你们玩,另外各赠一万两银子,如何?”

 天地双妖立即大乐!

 香姐道句:“请!”立即转身。

 她在转身之际,微一晃,发间之药粉已经悄悄晃出。

 天地双妖心窍,立即眯眯的跟去。

 倏听地妖道:“不对!老大,快走!”

 “怎么啦?”

 “老大没嗅出异味吗?”

 “有吗?”

 香姐格格一笑,立即转身扑来。

 “人!你活得不耐烦啦!”

 “格格…你们已经中了‘神仙倒’,你们自找死路啦!”

 说着,她已全力扑击。

 天地双妖齐声怒吼,立即联手攻来。

 困兽之斗,不宜忽视,香姐立即改采游斗。

 他们三人在此拚斗,那位矮胖的卤蛋已经由右墙外翻入,他经过连来的监视,立即迅速掠到屋角。

 他震开窗栓,立即启窗而入。

 他仔细的搜索不久,便找到榻下之暗道入口,他小心翼翼的沿着石阶而下,没多久,他便已经进入密室。

 他凝目打量黝暗的密室,便瞧见三个木箱及桌椅。

 他一一瞧过那三个木箱,不由全身连抖。

 因为,那三个木箱中,分别装着黄金、白银及银票,他毫不犹豫的搬着木箱步出密室,立即跃出窗外。

 他放下木箱,便回去关妥密室入口及木窗。

 不久,他已经抱着那箱银票掠出墙外。

 地面因为前些时下雨之故,仍然软软的,他心知必然会留下足印,于是,他抱着箱子沿着山上掠去。

 他绕过五华山山顶,便沿着山径掠去。

 没多久,他已经不见人影。

 香姐却仍然在和天地双妖拚斗,不过,天地双妖的身手已经滞缓,香姐已经反守为攻的扑击着。

 天地双妖果真不愧为老魔头,他们虽然逐渐全身酥软,却仍然运用默契十足配合防守,因此,香姐一时无法得逞。

 加上香姐捉活口,故他们一时尚在拚斗着。

 不出盏茶时间,地妖突然喝道:“老大,走!”

 说着,他已疾速劈来。

 天妖收招疾退,迅即逃去。

 香姐冷哼一声,立即双掌疾拍向地妖。

 不出五招,地妖便已吐血倒地。

 香姐弹出指力制住他,立即追向天妖。

 地妖急怒攻心,不由连吐三口鲜血。

 他一咬牙忖道:“宁死不辱,罢了!”

 他一吐舌,立即用力咬去。

 他的罪恶一生便就此终结。

 天妖逃出庄外二里余远,便被香姐截住,他已经全身发抖及气如牛,他心知自己绝对难以善了!

 于是,他止步道:“人…你…想…怎样?”

 “格格!干你们!”

 “你…休想!呃…呸…”

 碎和鲜血一出口,香姐便暗道不妙!

 她刚闪开,天妖已经显然倒地。

 她上前一看,立见天妖含糊狞笑一声,立即气绝。

 她气得要命!

 若非为了避免影响生意,她一定会劈碎他。

 她只好挟着尸体掠向庄中。

 她一入院中,便瞧见地妖亦嚼舌自尽。

 她气得险些晕倒。

 她便挟起两具尸体到后院予以化掉。

 她白忙一场,又耗了一些功力,不由暗暗火大。

 她到院中取回衫裙,便到后院泡温泉。

 老天爷似乎大乐,不由连滴口水,天又开始下雨啦!

 香姐望着窗外之雨,道:“真可惜,方才若能收天地双妖的功力,我不是可以立即成为天下第一人吗?”

 她不由惋惜的一叹!

 一年一度的元宵节因为下雨之故而大为失

 不过,好之徒却欣喜的期待明到百花庄快活一番。

 此时的百花庄大厅中,坐着十位美人,她们正是香姐诸人,只听香姐道:“小貂蝉至今未返,她一定出事了!”

 萧班超道:“她会不会在去年十一月三十晚上,便出事了?”

 “甚有可能,可惜,我太疏忽了!唉!”

 “香姐别担心,缺她一人,影响不了多少?”

 “大家相处这么久,我总是舍不得呀!”

 “她或许因为下雨而误了行程呀?”

 “但愿如此,去年你们离去一个多时辰,万胜便带六十余人来打劫,除了三人逃掉之外,我已宰了万胜诸人。”

 “天地双妖于前天晚上,来替万胜寻仇,我配合‘神仙倒’制伏他们,却仍然被他们嚼舌自尽,可惜!”

 萧飞燕道:“香姐,太原一带居然也知道咱们百花庄之大名,看来咱们今年够忙的啦!”

 萧班昭八女亦先后作相同之表示。

 香姐道:“天下的男人既好又口风不紧,咱们百花庄当然会闻全天下,小班昭,明早贴一张公告,涨价为五百两。”

 “是!”“从明起,大家随时提高警觉,榻上别忘了藏药。”

 “是!”“大家趁早歇息吧!”

 “是!”她们各自上榻歇息,此时的铁仁却正在房中挥剑刺蚊子哩!

 林中原本有很多的蚊子,而且经常在他运功时来叮他,他方才一阵火大,便挥剑砍了十二只蚊子。

 哇!拿剑砍蚊子,真是用刀杀也!

 他的心中一动,干脆拿蚊子来练习穿心剑。

 他顺利的刺死二十余只蚊子之后,屋中已经安静不少,他便进入厨房,继续刺向那些到处飞的蚊子。

 他足足刺了一个多时辰,方始满意的上运功。

 翌一大早,蚊子又在蚊帐外‘唱歌’不已,铁仁道句:“来得好!”立即下持剑再度修理这些蚊子。

 不过,他不似昨夜般胡刺,他专门刺向蚊子的头部,他虽然曾经多次刺空,却仍然专心刺着蚊子的脑瓜子。

 他足足刺了将近两个时辰,一见房中及厨房皆已经静悄悄,他方始满意的开始炊膳及用膳。

 膳后,他一见雨势已停,便到土地祠烧香奉茶。

 他刚走出土地祠,便见黑猫和三位青年从远处行来,他一见他们的神色,便知道他们的来意不善。

 他不由暗骂道:“妈的!死黑猫,你如果敢再勒索我,我今天一定要揍得你下回不敢见我。”

 他便默默的望着他们。

 黑猫一上前,立即道:“阿仁,听说你改用车运柴块啦?哟!好大的一个房子,阿仁,你发财啦?”

 “马马虎虎!”

 “阿仁,我最近手头不便,可否周转一百两?”

 “唔!阿树,你们三人也要周转吗?”

 立见一位青年道:“不错,咱三人各向你周转一百两。”

 “你们以为我在开银庄呀?免谈!”

 黑猫狞笑道:“我们早知道你不会答应,不过,没关系,旧帐一起结清,咱们放倒你,再自已入屋拿银子。”

 “妈的!黑猫,你忘了自己的诺言啦!”

 “什么诺言呀?”

 “好!别多说话,动手吧!”

 “阿树兄,咱们并肩子上,如何?”

 “上!”

 四人立即扬拳扑来。

 铁仁怒火冲天,立即抡起双拳,迅速的捶去。

 ‘砰…’声中,黑猫四人至少各中了四拳,而且分别被击中腹及腹部,只见他们各惨叫一声,便倒飞出五、六丈外。

 ‘砰…’声中,他们已经倒地。

 ‘呃…哇!’声中,他们已经吐血倒地。

 铁仁想不到自己的力道会如此猛,立即上前探视,却见那四人已经分别七孔溢血,而且未见动弹半下。

 他立即伸手凑近他们的鼻前。

 “哇…哇!没气啦!”

 他吓得全身发抖!

 他惊慌的望向四方。

 他一见四周没人,立即挟着尸体奔向林中。

 他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方始埋妥四具尸体。

 他又以树枝拨混地上之血迹,方始返房换下血衣。

 不久,他已拿着血衣到溪旁冲洗着。

 良久之后,他方始返回房中。

 他的心情一时难以平静,便坐在椅上运功。

 他一直运功到黄昏时分,方始收功用膳。

 膳后,他又进入土地祠烧香奉茶,方始在黑猫四人留下血迹之处故意走来走去,没多久,他已经踩清剩余的血迹。

 他吁了一口气,立即又回房持剑刺蚊子之脑瓜子。

 他将房中之蚊子刺光之后,意犹未尽的到屋前屋后刺着。

 屋外有风,蚊子飞动较快,他又专门刺蚊子的脑瓜子,他经常刺了三剑,方始刺中一剑,他不由不服气。

 他继续边走边刺着。

 他一直又刺了一个多时辰,一见命中率已经提高到五成,他的心中稍,于是,他方始返房运功。

 一夜无事,翌一大早,他立即又在林中刺蚊子之脑瓜子,他一直刺到阳光普照,蚊子散去,方始满意的收工。

 他进入土地祠烧香敬茶之后,方始返屋用膳。

 膳后,他一见食物所剩不多,便带着碎银入城。

 他在途中遇到刚从百花庄过之盖勇,却见盖勇脸色腊黄,眼圈泛黑,全身亦消瘦不少。

 他立即行礼道:“参见管家。”

 “哈哈!阿仁,你入城购物呀!”

 “是的!”

 “你去忙吧!我先回去啦!”

 “恭送管家!”

 他目送盖勇离去,边走边忖道:“他一定生病了,他以前走路既大步又快,如今却慢,而且,他也驼背啦!”

 他不知盖勇因为好而被百花庄诸女盗走大部份的髓,以致于身体会衰败得如此明显。

 他又前行二、三里,便见两名英俊蓝衫青年面行来,同时听见右侧之人低声道:“咱们去百花庄瞧瞧吧!”

 左侧之人犹豫道:“太脏了吧?”

 “瞧一瞧,也无妨呀!说不定会有所发现哩!”

 “好吧!”

 那两人瞥了铁仁一眼,便继续望向他。

 铁仁一低头,便默默行去。

 双方错肩过去之后,立听左侧之人低声道:“此人器宇不凡!”

 “会吗?土里土气哩!”

 “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我不信此人会有何出息?”

 “你就是如此的自负,迟早必会吃亏。”

 “哼!谁敢惹南官世家的人呢!”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哩!”

 “别谈他啦!”

 两人便默默快步行去。

 铁仁听得一清二楚,他淡然一笑,便继续行去。

 入城之后,他先去瞧瞧客户们的柴房,方始购物。

 一个半时辰之后,他方始提着大包小包返家,却见那两位青年站在仓库外,而且正好回头望向他。

 他不知他们在瞧什么意思,他便迳自入房清洗鱼菜。

 却听门外有人问道:“可否请教一件事?”

 他边走边以衣角擦拭手,立见那两人站在门外。

 右侧之人一见他以衣擦手,便不屑的望向右侧远处。

 左侧之人却客气的问道:“兄台可知那些柴块是谁的?”

 “我的!”

 右侧之人立即注视铁仁。

 左侧之人问道:“兄台,买来的吗?”

 “不是!”“兄台自行砍伐的吗?”

 “是的!”

 “兄台是以何物砍伐树木?”

 铁仁忖道:“哇!不对喔!他好似在探底喔!”

 他立即问道:“你为何问此事?”

 “好奇而已!”

 “何足为奇呢?”

 “柴块太平整啦!”

 “不许平整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了解兄台如何使它们如此平整?”

 “你猜呢?”

 “兄台以利剑或利刀削切的吗?”

 “抱歉,我很忙!”

 说着,他立即转身行向厨房。

 右侧之人喝道:“把话说清楚再走!”

 左侧之人忙道:“算啦!别惹事,走!”

 两人便行向林中。

 铁仁紧张的由壁探视道:“哇!他们会不会发现我埋尸之处呢?他们若发现,我该怎么推卸呢?”

 他开始伤脑筋啦!

 那两人一直走到远处,便发现光秃、平整的树头?

 他们仔细的沿途瞧去。

 他们不时的抚摸削平之处!

 他们脸上惊逐渐变浓啦!

 他们开始低声交谈啦!

 铁仁忖道:“大不了被他们知道我练过武,惊啥米!”

 他便开始炊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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