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6章 被关爱的感觉
电话是打给邢八的。
迟来了一个多月的电话。
之前一直的犹豫不决,或许是心存芥蒂,也因出师无名;封行朗重情重义,却不是个擅于煽情表达自己情感的人!
但这一回是为了儿子封林诺,这个电话打得自然就顺理成章多了。
电话并没有被秒接,响毕之后,封行朗又耐着
子拨打了第二次。为了自己的亲儿子,封行朗的脾气总会好上一些。好在总算是被接听了!
“邢…邢太子?”手机那头的声音有些微弱。
“知道我是太子,还敢如此怠慢?”
封行朗淡斥一声。虽说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跟河屯的关系,但邢八他们老这么称呼他为‘邢太子’,听多了难免会滋生他的优越感。
“受了点儿小伤…行动不便,还望邢太子多有包涵。”
这一刻,邢八能接听封行朗的电话,已经很给他太子面子了。
“我家诺诺呢?是不是又被河屯拐去了?”
封行朗问得直接。并不是他不关心邢八的伤情,只是受伤对邢八他们来说,完全司空见惯。
可邢八却吃惊的反问一声“小十五被人给拐走了?”
“诺诺没跟你们在一起?邢十二呢?有没有可能是他接走了诺诺?”封行朗紧声追问。
“怎么可能!老十二受的伤比我还重…而且我们刚回佩特堡,怎么可能去申城接走十五呢!”
邢八的这番话,让封行朗眉头狠实的一皱。
“你们人在佩特堡?也包括河屯?”
“是…义父的手臂被叛军砍断,老十二为了捡回义父的断手被炸伤了;”
邢八顿住了这个伤感的话题,反问一声“对了,十五怎么了?”
“跑出去贪玩了。我以为他去了浅水湾。”
封行朗避重就轻的应了一声。
从邢八微弱的声音来判断,他应该伤得不轻。连邢十二都被炸伤,差不多已经算是全军覆没了!
河屯被人砍断了手臂?封行朗的心莫名的拧了一下。
可随即在心底腹诽:没砍死他,真是可惜!算他命大!
电话随之被挂断。可以肯定,小家伙并没有来浅水湾,也没有跟河屯他们在一起。
会不会是他听到河屯受伤的消息后,自己要主动跑去佩特堡?
有这个可能!
不然这些天来,小家伙总会问他这个亲爹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比如说,要是他义父死了,亲爹会不会难过得掉眼泪。
看来,小家伙很在乎河屯这个义父!还有那帮宠着他的义兄们。
小东西一个人飞去佩特堡?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些繁琐的手续,并不是他一个小P孩子能够办理的。
如果他想飞去佩特堡,一定会找个人带他去…小家伙会去找谁呢?
但随之,这个想法就被封行朗给排除了。
一来,河屯他们应该不会主动告诉小家伙受伤的事情;二来,即便告诉了,也会做好前期的接应,不可能让小东西一个人冒险;再则,河屯就这么想让小东西看到他的衰样?!
如果小家伙不是动心思飞去佩特堡,他那会去哪里办事?
还是自己想多了,小东西只是因为贪玩跑出去的?
…
老四彦纳瓦的脸,一路都没有换过表情。
就好像长了一副假脸一样。
小家伙本想询问一些有关大
虫丛刚事,可努了好几回嘴巴,还是没有问出口。
反正一会儿就能见到大
虫了,到时候再问也不迟。
再说这个虫老四模样怪怪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跟邢老五一样,属于那种傻傻的类型。要是只会回答‘不知道’,那问了也等于白问。
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在经过那片坟地时,林诺小朋友也没有感觉到害怕。只是盯看着车窗外一扫而过的景致,默默的发着呆。
联系不上义父,也打不通老十二和老八他们的电话;而大
虫后来也联系不上了,小家伙一直郁郁寡
且忧心忡忡的。
不难看出,小家伙跟他亲爹一样,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但这或多或少会成为他的软肋。
“大
虫…大
虫…”
不起身的黑色帕萨特刚在别墅外停稳,小家伙就钻下车来大声呼唤。一边呼喊,一边朝别墅里直奔过来。
别墅的门是开着的。应该是替小家伙留着的。
“大
虫…大
虫,你在哪里?”
偌大的客厅里没有,小家伙便直接朝楼上奔去。
在二楼的一间主卧室里,小家伙找到了躺在
上的丛刚。
烟灰的
调,沉寂而幽静,就是少了些活力气息。
“大
虫,你怎么躺在
上啊?是不是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小家伙奔了过来,轻轻掀起了丛刚身上的薄被,便看到左肩和左小腿上各有一处包扎好的伤口。
口和腹部,则是简单的敷中药。
“嗯,受了点儿小伤。”
丛刚应了一声,想坐起身来,却又闷哼一声躺了回去。看起来伤得不算轻。
“大
虫,你不要动了,你需要什么,我拿给你!”小家伙关切的说道。
看着小家伙那张关切的小脸,丛刚的眼眸温和了一些,也黯然上一些。
“我已经护送你义父和邢二他们出了墨西哥城,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回到了佩特堡。”
丛刚还是将小家伙最关心的事说在了前面。
“是吗?哦,那太好了!大
虫你最最好了,也最最
!”
小家伙蹦上庥来,抱住丛刚的脸颊就响亮的亲上一口。
傲娇的小东西向来很少主动亲人的,除了亲爹亲妈和义父河屯之外,丛刚算是幸运的了。
被小家伙这么冷不丁的亲了一口,丛刚似乎有些小局促。很明显,他不太喜欢跟别人有什么肌肤上的接触。
“那我义父受伤了没有?还有老十二和我二哥他们?”
亲完一口的小家伙,又急声问道。
“你义父断了条手臂;邢二他…伤得
重的,估计
不了多久了!即便救活,也只会生不如死。”
丛刚低垂着眼睑,有些苍白的脸上染着不明朗的殇意。
小家伙也黯然神伤了起来,坐在丛刚的
边,两个人默哀似的静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