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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9章 我就是他的镇定剂!
 雪落抬起头,深深的凝视着男人那张俊逸的脸庞,却还是咬住了自己的言又止。

 她做为一个女人,实在不方便说。

 “行朗,你去看一下严邦…就知道了。”

 看着女人言又止的模样,隐隐约约间,封行朗似乎已经感觉到在严邦身上发生了什么。

 因为那次他赶去御龙城的时候,邢十二跟邢八正要对严邦做着那方面的事儿。

 只是严邦这一回是被关锁的丛刚鬼屋的地下室…

 又会是谁下的手?

 丛刚?还是河屯的人?

 封行朗赶到军区总医院的时候,远远的便听到了严邦镇定剂过后狂躁的打砸声,还有那歇斯底里般的嘶声厉吼。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被严邦双手举起,朝着角落里的医生猛砸了过去,一副要跟医生们同归于尽的癫狂模样。

 ‘哐啷’一声巨响,在严邦用仪器砸向医护人员的同时,病房的门也被封行朗踹了开来。

 “邦哥,快别砸了…朗哥来了!”

 白默一手捂着自己的血不止的额头,一手按在了严邦想搬动起来的医用手推车上。

 封行朗下意识的朝严邦的际以下看了过去,那里经过了特殊的护理,还着导管之类的东西。

 这一瞬间,封行朗的心狠实的被扎疼了!

 封行朗什么都没说,径直上前来抱住了严邦熊实的后;严邦没有回头,他似乎不敢回头去看封行朗。但封行朗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严邦在他拥抱住他后,身体像是僵化了一样。

 “朗哥,你怎么才来?我差点儿就一命呜呼了!”

 白默像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狂躁中的严邦,根本不是他能够控制得了的。

 “兄弟…让你受苦了!”

 封行朗这话,说给白默听的,也是说给严邦听的。

 见严邦安静了下来,立刻有医生靠近,低声询问着白默“需要给严先生再打几针镇定剂吗?”

 “有我在,不需要!我就是他的镇定剂!”

 封行朗的话,让医生听着将信将疑;但看到严邦真的安静了下来,也就没有执意的再去给严邦打镇定剂。毕竟那东西打多了对身体也不太好。尤其对那里的神经恢复不利。

 “滚…滚!统统给我滚!”

 静默了一两分钟后,严邦突然发出歇斯底里般的厉吼。“你们都出去吧,有我一个人在就行了!”

 顺从了严邦的意思,封行朗将其它的医护人员都支了出去。

 “白默,你也出去吧。这里有我!”

 白默点了点头“朗哥,那就辛苦你了…千万别离邦哥太远,防止有意外发生!”

 封行朗明白白默的意思。他知道严邦的情绪很不稳定,指不定就会做出直接跳下二十楼的事来。

 随着白默跟医护人员的离开,偌大的专用病房安静了下来。

 压抑的安静!

 “封行朗,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老子陪你一起静静!”

 “滚…我让你滚!听到没有!”

 突然,严邦像失控的野蛮之兽一般,一个甩身,便将拥住他的封行朗朝一边的墙壁上抛甩了过去。

 封行朗预料到严邦会情绪不稳定,但却没想到他如此不稳定到会对他施以暴力。

 一个没提防,封行朗侧身撞在了墙壁上,脑袋震得个七荤八素的。

 稳住了身体之后,封行朗索朝严邦贴了过去。

 “严邦,再来!”

 封行朗将自己的脸颊贴了过去,就在严邦的眼皮子底下;他抬起严邦的拳头,去对准自己的脸。

 “来,照准了我的脸打!来啊,来打我啊!”这模样,可真够的。

 严邦深深的凝视了封行朗一眼,便快速的撇开头去;下一秒,他紧闭起了自己的双眼,不再去看封行朗的那张脸。

 “邦,即便是赖活,你都要给我活下去!就算为了我封行朗活下去!”

 封行朗强行将严邦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半分钟后,封行朗感觉到严邦肩膀在剧烈战栗。

 再彪悍的人生,偶尔也需要有个宣的方式。

 ******

 一个月后。

 严邦的手术要比封行朗想像中的要好上很多。

 再经过一次道扩张,严邦就可以自主的排了。各种功能还在进一步的康复之后。

 封行朗进来的时候,严邦正在对白默非吼即骂。

 看到封行朗之后,白默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样。

 “朗哥,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就快si了!”

 白默一边哭诉着,一边将手里的调理药膳在了封行朗的手里“还是你给邦哥喂吧!医生说还要再吃两天的调理药膳做辅助刺后,才能动手术!”

 封行朗接了过来,平稳着步伐朝严邦走了过去。

 一个月来,封行朗跟白默是轮亲自伺候着严邦。一来是对外封锁消息,二来不是知知底的人,封行朗实在不放心!

 “严邦,我跟白默已经跳过儿子,直接给你当孙子了!能给我们点儿面子么?”

 封行朗在严邦的庥边坐了下来,将刺膀光的药膳喂到了严邦的嘴边。

 其实严邦早已经不需要卧庥了;但却要背着一个辅助排的东西,面子拉不下的严邦,还是选择赖在了病庥上。

 还有就是,让封二爷这么伺候他的机会,实在不多!

 多享受一天是一天!

 “等老子好利索了,第一件事就是找你亲爹河屯那个孙子报仇!”

 严邦狠厉的低嘶着。

 “严邦,你出生的时候,没记得从你妈肚子里把脑子一起带出来么?如果你有丛刚一半的城府,也不会混得这么惨了!”

 封行朗忍不住的挖苦了严邦几句“被河屯追得像丧家之犬,又被丛刚当成了阶下囚…我要是你,我直接一头撞墙死了算了!”

 “是么?老子再怎么愚蠢没脑子,也好过你封行朗自欺欺人!被自己的亲爹打成一条死狗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到爆?”

 好吧,又来了!

 一个月来,白默听得最多的,就是封行朗跟严邦的互掐。实在听不下去的他,便悄然的退出了病房,去找袁朵朵那个傻不甜消遣消遣。

 封行朗沉默了!

 “老子再怎么的蠢,也只为你封行朗一人犯蠢!”

 趁严邦张嘴之际,一大勺子调和均匀的‮物药‬便喂进了严邦的嘴巴里,得严邦直呛。

 “你就不能体温柔点儿么?”

 “你以为自己三岁啊?再矫情老子不伺候了!”

 又一勺子喂了过去,严邦只得机器的张嘴来咽;一勺接一勺儿,没有一丁点儿的温情不说,还咽得严邦脖子都打直了。

 要知道这些调和的药膳,真的是难以下咽。

 其实封行朗伺候得一点儿都不舒服;甚至于可以说是简单暴。远没有那些护士们体贴入微。

 但至少严邦的心理是舒服的。所以只要封行朗亲自来喂,他一般都会很给面子。

 “疼…替我按一下!”

 严邦一边接过封行朗递送过来的纸巾,一边轻了一下久卧不动的劲腿。

 “是这里么?”

 封行朗将手探在了严邦的巾被中,在他健的肌上狠拧了一大块。

 疼得严邦的整个脸都扭曲在了一起。

 有时候严邦也纳闷:自己不是应该壮烈且有尊严的去死的么?

 可为什么还会如此的苟且偷生呢?!

 ******

 袁朵朵呆坐在洗手间里的水马桶边,整个人傻了吧唧似的。

 一个小时前,舞蹈培训中心的一个女同事给她打来电话,说她来了大姨妈不方便,请求袁朵朵给她加一个晚上的班儿。

 袁朵朵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可刚刚挂断手机,袁朵朵猛的意识到:人家的大姨妈是来了,可自己的大姨妈呢?

 虽说袁朵朵是个大老,不太去计算自己例假的确切时间,但袁朵朵还是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大姨妈好像有快两个月没来了吧?

 快两个月?天呢!袁朵朵一个灵,直接从沙发上蹦哒了起来。

 自己该…该…该…不会是又…又…又怀孕了吧?

 为什么要用又呢?

 自己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么?

 袁朵朵吃惊不小,整个人开始惊慌失措了起来: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白默那个小白脸怎么可能有这么利害呢,总不可能两回都一次就命中吧?!绝对不可能的!

 这样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

 看白默那矫情的执绔子弟样儿,就是个没用的东西!

 可问题的关键来了!

 白默没用,自己有用啊!

 自己可一直都是个生龙活虎的女汉子啊!

 袁朵朵坐不住了,拿上手包就冲出了防盗门。

 电梯还刚刚上去,还要等上一会儿;可袁朵朵实在等不及了,竟然选择了走楼梯。

 从九楼的跑楼梯下来,袁朵朵都不带的。足以见得她女汉子的体质了!

 半遮半掩买好三种早早孕测试纸和测试后,已经紧张到不行的袁朵朵竟然还是机械式的爬楼梯上去了。

 这回有点儿小了,毕竟是爬九楼,而且精神高度紧张。

 可等袁朵朵看到那些测孕工具之后,她直接懵了!

 三种都显示出了同一个结果:二道红杠!

 也就是说:她真的…又…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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