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似曾相识
白彦看着面前的四碗清水面条,许是煮的时间久了,面条已经全部坨了,倒是那四个荷包蛋看起来倒还不错。
白彦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整个人楞了一下,好淡,没有一点儿的味道,米粒好似忘记放盐了,面条也是稀烂,一点儿嚼劲也没有。
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早饭,白彦却面不改
的夹起面条一口一口的吃起来,这是米粒为他做的,他一定要全部吃掉。
“好吃吗?”
米粒看着狼
虎咽的白彦,她以为自己失败了呢,看起来似乎还不错。
“嗯。”白彦点了点头,又继续和面条斗争起来,看着白彦吃的好香的样子,米粒摸摸自己的肚子,她感觉自己好像也饿了。
自己可是做了四碗,吃一碗,白彦应该不会介意吧。
米粒伸手拿过一碗放在自己的面前,刚要下筷子,面条确是一下子消失了,米粒看着被白彦护在怀里的面条,眼角忍不住
起来。
这面条好似是自己做的吧,而且整整的四碗面条,白彦打算自己全部吃掉吗?他也不怕撑破肚子。
“你能吃完?”
白彦依旧面无表情,默默地点了点头,下筷的动作却是有了一丝犹豫。
米粒只能打消了吃面条的念头,反正她本来就不喜欢吃,肚子依旧很饿,米粒回家拿了一袋面包,等她回来,竟然看见白彦的面前已经摆了两个空碗。
吃的这么快!
米粒得意的啃着自己的面包,谁说她做饭就是灾难的,人家白彦这不就很喜欢吃吗?
米粒打量着白彦,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本来米粒的话就不多,这个白彦竟然比她还少,只不过米粒发现,两人似乎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比如喜欢看恐怖片,喜欢吃冰
凌,米粒发现一个特惊奇的地方,白彦也喜欢木工活。
“那些都是你自己做的吗?”
米粒说的是白彦博古架上的三个小人偶,这三个人偶米粒一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制作人偶的人手艺并不好,而且颜色也涂得
七八糟,比如本应是黑色的头发,却是红色的,衣服的颜色也很奇怪,选的是灰色,人偶的脸确是惨白惨白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恐怖娃娃。
“嗯。”白彦点了点头,这才发现人偶的颜色似乎不对,他做这几个人偶的时候,米粒并不在他的身边,所以他根本无法区分颜色。
如今被米粒拿在手里,那颜色一下子也变得鲜明起来,他不知道黑色是什么颜色,可是绝不是米粒手中的那个颜色。
“颜色很新颖。”
这木偶虽是被白彦涂成这样,但是别有一番风味,相比那些规整的手法,这样好似更能吸引人的眼光,她不就是一个例子吗,进屋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它们。
“我看不见颜色。”
白彦神情黯淡了一下,米粒会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觉得自己很怪异?
看不见颜色?
米粒看向白彦的眼睛,这才发现他的眼睛虽然是黑色的,确是隐隐的透着一点儿紫
,显得特别诡异,米粒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她看着那双眼睛竟然会害怕,而且那双眼睛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米粒忍不住摸向自己的
口,这双眼睛她到底在什么时候见过?
米粒确信自己是没有见过的,可是她为什么会害怕?
“我们以前见过吗?”
米粒看着白彦,越看越觉得这个人自己好像在什么时候见过,他的气质,他的音容,他笑起来温柔的嘴角,好像有什么闪过自己的脑海,米粒却什么也没抓住。
咚…
手里的木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米粒被那重重的声音吓了一跳,米粒伸手去捡木偶,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微微的颤抖,她在害怕什么?
“对…对不起,我上班的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了。”
米粒将木偶放回架子上,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让她远离这个男人。
米粒几乎是落荒而逃,可是刚刚走到门边的时候,就听身后的白彦又剧烈的咳嗽起来,那声音几乎要将他的肺都咳出来一样。
她真的要放置他这样不管吗?他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就算是说话也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米粒咬紧了自己的下
,终还是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如今小白已经找到他的主人了,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别的联系了。
回到家,米粒还是有点儿心神不宁,她想给人打电话,倾诉心中的那种不好的感觉,可是翻遍手机,竟然找不出一个人。
米粒走后,白彦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面前的面一点儿一点儿的冷下去,直到再也无法食用。
白彦嘴角现出一丝苦笑,她是害怕自己了吧?自己果然是不应该得到爱的人。
隔壁的房门打开了,又关上了,脚步声渐渐地远处,直到消失在电梯口,白彦知道米粒这是上班了,她是彻底的不会管自己了。
他该怎么办呢?
脑袋越来越昏沉,刚刚的咳嗽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紧张,就觉得嗓子难受的厉害。
嘴角微微的勾起,白彦自嘲的笑了笑,或许自己就这样死了也很不错。
时间就像是凝滞了一样,白彦双眼无神的盯着桌面,直到一双黑色的鞋出现在他的眼前。
“少爷。”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声音里满是担忧和愤恨,白彦想对她
出一个安心的微笑,整个人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少爷,您怎么样了?”
女人跑到白彦的身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确是感觉到一手的粘滞,女人惊慌的
下少爷的衣服,整张脸瞬间变得惨白,怎么会这样?
只见白彦的后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那些本应该已经长好的伤口,如今却是一条条的又裂了开来,心血淋漓,甚是恐怖。
“不用担心我,它们只是看起来很恐怖,已经不是很疼了。”
女人心疼的触摸着那些伤口,怎么会不疼呢,有些地方竟然都可以看见骨头了,是少爷已经麻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