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那什么笑法,装什么神秘啊?
岳含青看了就一阵莫名火起。
“是哪个倒霉鬼?”她尖酸刻薄的问。
他耸了下肩。
这是默认的意思吗?岳含青忽然觉得有些不
。
“真闲耶,每天跟女朋友约会。”她的语气冒着酸泡泡。
为什么他都
到女朋友了,她仍是乏人间津?
“你在嫉妒?”
“靠!必我
事!”
岳含青感觉到脸上的面膜已经开始发硬,故不再理裘先盘,直接将大门砰然关上。
踩着重重的脚步上楼,在客厅看电视的岳含丹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却发现岳含青两手空空。
“东西咧?”
“那快递是骗人的。”
“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
“裘先盘说的。”
“裘先…你公司业务部的经理?”
“对啊。”岳含青走进浴室洗掉脸上的面膜。
岳含丹等姐姐抱着保养品出来才又兴趣浓厚的问“他跟快递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说快递是假的啊?”
岳含青将刚才在楼下发生的情景说了,不过她的重点全摆在裘先盘说她脸上涂的是大便的事上。
“那个王八蛋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她一脸火大的在脸上涂
华
。
“为什么他常出现在你面前啊?”
“他哪有常出现在我面前。”岳含青瞪眼“他是来找女朋友的啦。”
“女朋友?”岳含丹愕愣。
“但他上次说他没有女朋友。”
“上次?”
“你说的啊,你说他说他没有女朋友。”
两姐妹下班时最常聊的话题自然就是公司内发生的大小事,而最近最常被岳含青提在嘴上的就是裘先盘,有时,岳含丹怀疑姐姐是不是准备了录音机,才会将两人的对话记得那么清楚,一字不漏。
“是喔。”抹
的小手顿了下“可能新
到的吧。”小手继续动作。
她觉得心口莫名有点涩涩的、酸酸的。
“唉…”岳含丹长长叹了口气。
“你干嘛叹气?他
到女朋友有什么好叹气的?烁应该叹气我为什么都
不到男朋友才对!”呜呜呜…她才是真正想叹气的人。
那个嘴
的臭王八蛋竟然都能
到女朋友,全世界的男人都瞎了吗?为啥都没有人注意到她呢?
“因为…本来…想说…”
“你在讲什么东西啊?你现在是在出小学生照样造句的考题吗?”
“因为你常提到他,又常在这附近看到他,本来以为他对你有意思,还想说你的春天终于来了咩。”
“他对我有意思?”岳含青双眸瞪大如牛眼。
“我猜的啦!”不要用那么可怕的眼睛瞪着她!
“我警告你喔,你少在那边
猜。他怎么可能对我有意思,他还说我脸上涂的是大便耶!还说要把他的大便给我涂耶!最好有人会给喜欢的人涂大便啦!”这么简单的逻辑都不懂!
“说不定他的喜好很特别。”谁知道呢?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说我是大便罗?”
“姐,你很无聊耶,我都说我刚是随便猜猜的啦,既然他都有女朋友了,当然就不可能喜欢你啦!”
奇怪,她怎么有种被
了一箭的痛威?岳含青蹙眉不解。
“不知道他女朋友长什么样…”岳含丹好好奇。
“他女朋友就算长得不像大便也不关我
事!”岳含青幸悻然抱着保养品回房了。
一**坐上
,岳含青猜想他既然会一直出现在她家的巷口,那是不是表示他女朋友也住在这条巷子里?
这条巷子里的年轻人大都是莘莘学子合租,难道说他的女朋友还是学生?
都三十三岁的人了耶,竟然跟小他十岁以上的女孩交往?
“老牛吃
草!”她不屑的冷哼。“姐,我想出去买饮料,你要不要喝…你干嘛抱着保养品发愣啊?”
“没有啊,我在想事情。”
“想事情?抱着保养品想了半个小时的事情?”
“什么半个小时?我才刚进来耶。”
“你已经进来半个小时了。”她敲敲手表。
“真的假的?我看是你的表坏掉了吧!”
“不跟你吵。要不要喝饮料?”
“不用了,我刷过牙了。”
“好吧。”岳含丹走开。
“哪有可能过半个小时了…”岳含青放下保养品,一看手表——“哇靠,都八点了!”
她还有工作要做耶,这“失落”的半小时是跑去哪了?
“今年度的健康检查报告下来了。”业务部的一位同仁抱着一叠牛皮信封走入办公室。“叫到名字的自己来领。”
公司每年都会为员工做免费健康检查,不过是属于基本款,如果要更为精细的检查,就必须自费。
“陈三河、王碧月、卢佩佩、简易杰…”发报告的同仁头也不抬“岳含青…”悬于半空中的报告好久没人
走。“岳含青!”同事左顾右盼“不在吗?谁帮我拿到她位子上去。”
“我们部门有岳含青这个人吗?”刚拿报告的王碧月发出质疑之声。业务部门虽有好几十人,但她应该都记住了吧。
“岳含青是创意行销部的啦!”一个同事大喊,打的女生啦!”
“伪苍井空!”
“苍井优啦!”喊“苍井空”的同事被巴头。“就是那个很会吵、很会“叫你少看**,还一直看!”
“我知道啦,
走赵苑君的那个女人。”又有人喊。
“是她喔。她需要健康检查吗?我看她比我们任何人都还要健壮,姿势既利落又凶猛,没几个比得过。”
“搞不好外强中干啊。”
“那女的好像没男朋友耶,如果她个性温柔点,我就去把她了。”
“拜托,她若是个性温柔点,根本就轮不到你!”
“谁帮我把她的报告拿去创意行销部?”还在发报告的同事问。
“我拿吧。”她手中的报告被
走。
同事抬头“经理?”
“我的放到我办公桌上。”
“好的。”
裘先盘笑了笑,转身走出办公室。
业务部跟创意行销部两间办公室中间夹着会议室跟休息区,他入还没走近,就听到从休息区那传来的咆哮。
“他妈的那个臭要饭的,帮他还卡债跟车贷的钱他竟然有脸说不还?还说那是应该的?”岳含青气得几乎跳起“给我他家住址,我找人去砍了他!”
“算了,不用了!”白巧觅摇头。
“什么不用了?欠钱还钱,天经地义!”
“他说的也没错,车子我有坐到,饭我也有吃到,帮忙分担也是应该的。”她用力抿紧
,不让眼角的泪落下。
“你就算出门都搭计程车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好不好?”
“我不想去计较这些了,反正也要不回来了…”白巧觅根本不在乎男友不还钱,而是他分手时那撇清的态度自私恶劣得让她心好痛。
“你不想计较我可忍不下这口气,我一定要修理他一顿!”
“真的不用了,真的…”
“你就是太软弱才会被欺负,你应该要硬起来…”
“岳含青。”休息区以吧台分隔,站在吧台外的裘先盘朝一脸愤怒转过头来的岳含青扬扬手上的物件。
“干嘛啦!”为什么又遇到他了?
“你的健康检查报告。”
“为什么我的健康检查报告会在你那里?”
“总务部把它分类到业务部门来了。”
“靠!总务部的哪个不好发错,发到你们那边去!”她一脸不
的走过来,伸手就想
走。
裘先盘将报告放在身后,低声道:“你不用为你同事这样义愤填膺。”
“你懂什么,朋友受欺负,我当然要为她出声啊!”“她不需要这个。”
“你又知道了?”
“她现在只要你温柔的安慰。你没看她连哭都不敢哭,就是因为你太凶了。”
“我哪有凶,我是…”长指忽然抵住她的
,她整个人因猝不及防而傻了。
“抱抱她、拍拍她,带她去吃块蛋糕,比你在这里咆哮得全公司都知道她被男朋友抛弃了还要好。”
岳含青紧张的左望右瞧“我太大声了吗?”
“大炮王不大声,不就辱没名号了?”
大炮王?继“欧基桑”后又帮她取新绰号?这人怎么这么闲啊?
如果她是大炮王,她一定吐出炮弹来.一弹炸死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王八蛋!
“报告还我啦!”
“哪。”裘先盘将报告给她。
岳含青一拿到文件袋,立即迫不及待想将报告
出看个仔细,但又想到身后还有个不敢哭的女人,硬生生忍下冲动。
她未理会裘先盘,转身走回圆桌旁,犹豫了一下下,放下文件袋,伸手揽住白巧觅。
“如果你不想计较,那就别计较了。”想到要放过那男人,她就呕。就别让她有机会找到他的行踪,她一定扁得他爹娘认不出他的脸来。
“嗯。”白巧觅头枕着岳含青的肩,眼眶含着委屈的泪。
“我们去楼下的咖啡馆吃块蛋糕吧。”奇怪了,她干嘛听裘先盘的建议啊?“吃香蕉巧克力口味的。”
“可是现在在上班。”
“我们创意行销部没那么专制啦,偶尔为了创意去泡一下咖啡馆也没关系的。”斜眼睨向还杵在吧台旁的裘先盘“只是没像业务部的那么『悠闲』而已!”
哇靠,这女人,连在安慰朋友也要婊他一下就是了!裘先盘啼笑皆非。
“可是…”
“走啦!”岳含青将犹豫的白巧觅拉起,不由分说就往外走。
经过裘先盘身边时,她还是一样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将他当空气。
旱已“习惯”的裘先盘也不以为意,只是当他看见桌上遗落的文件袋时,有些无奈的摇头,走过去拿起带回办公室。
“奇怪,跑去哪了?”岳含青在办公桌上翻东翻西,就是找不到她的健康检查报告书。
“含青,你在找什么?”坐在她旁边,正在收拾东西的同事问。
“找点东西。”
“下班了,明天再找吧。”同事将包包背上肩“Bye罗。”
“嗯,Bye”岳含青心不在焉的回,手上依旧忙碌。
“在找这个吗?”黄
的牛皮纸袋凑到已经半趴在地上,做地板式搜索的岳含青面前。
“对,就是这个!”她欣喜接过,抬头“又是你?”真倒霉耶,怎么又过到他。
白天也过到他,晚上也遇到他,一天到晚遇到他,还好晚上不会梦见他,否则她一定疯掉。
“我帮你送报告书来,连声谢也没有?”裘先盘单眉微挑。
“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你跟你同事去吃蛋糕的时候,忘了带走。”
“是喔。”虽然不太情愿“谢谢你了。”
她一骨碌爬起来,直接将封口撕开,
出报告书,那猴急的模样,好像她手上拿的是乐透对奖单。
“紧张什么,你如果检查会有问题,大,喉咙必定头一个出问题。一定是喉咙有毛病!”意指她嗓门
然而,平
一定会反击的岳含青却是怔怔看着报告书,不发一语。
“怎么了?”她不同于平常的反应让他不由得紧张起来“有什么问题吗?”该不会真出了状况吧?
岳含青像是忽然回过神来般,迅速将报告书
回纸袋内“没有,没问题。”
“你脸色怪怪的。”
要是平常,她一定狠呛一句“关你
事”,然而岳含青却仅是
了
嘴角,连回话的语气都不见任何火气。
“你想太多了,我要回家了。”
将桌上的东西胡乱收拾一下,打开包包把手机、iPad扫入,连拉链都没拉就直接斜背。
“裘经理,Bye-bye!”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
有问题!裘先盘十分笃定。
她竟然主动跟他道再见,这只有世界末日快到了才有可能发生,而现在,他怀疑岳含青身上的确发生“世界末日”了。
“含青。”他追上“一起去吃个饭吧。”他想了解真相。
抬首的她眼神有些空
“我要回家了,Bye-bye。”
“喂!”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强制停下她的脚步“检查报告出了什么问题吗?”
她看起来很不对劲,该不会是出了什么大问题,生了重病吧?
“没有啊。”她摇头,模样像木头制的娃娃,面无表情。
“公司的健康检查做的都是简易基本的检查而已,配合的诊所仪器也比较老旧些,上头若写出什么问题不用想太多,再找家大医院仔细检查就好,说不定是机器出问题。”
“没有问题啊。”
裘先盘怀疑她根本没发现他是谁吧,否则怎么可能一直用这种平静得几乎呆滞的语气跟他说话。
“给我。”他伸出手。
“什么?”
“检查报告书,我看里面写什么?”
她像是忽然回过神来,眸中发出戾气。
“我为什么要给你看,你是谁啊?那是个人隐私咧!”发现自己的手腕竟然被他握着,她心一跳,慌忙甩开。“有女朋友的人还随便握人家的手,你有没有节
啊?你女朋友真倒霉,过到你这种花心大萝卜,该不会你到各地去出差,走到哪就留情到哪吧?”
“你放心,我不会劈腿到你身上!”
对啦对啦,她知道他很嫌弃她啦…
不!不对,什么叫他嫌弃她,是她嫌弃他好不好!
臭王八蛋,不知道是哪个笨女人瞎了眼被他把上,还每天去找她约会,浓情
意真恶心…
王八蛋,每天都出现在她家附近就为了跟女友约会…王八蛋王八蛋!
“你敢劈腿到我身上,我就替你女朋友剁了你的脚!”她气呼呼的走了。
虽然她恢复正常了,但裘先盘很肯定她刚才的呆滞表现绝对有问题。
到底是怎么了?他得想办法弄个清楚。
站在浴室镜子前,岳含青面无表情的望着赤身**的自己。
她有一副姣好近乎完美的身材——平直的纤肩,浑圆
满的
,弧度姣好的细
,以及圆润
翘的
,跟一双笔直的长腿。
小手缓缓上移,来到了
口,停驻在右边**的外侧,想着健康检查报告书上写的——
右边**近腋下处有不明阴影,建议到大医院做更详细的检查。
指尖用力,
着腋下。
这儿…有肿瘤产生了吗?
她用力咬紧
,咬得血
尽失。
她最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吗?
她…即将跟母亲一样,失了一边**,两年后又失了另一边,最后因为癌细胞转移到他处,再也无法救治,撒手人寰?
医生说过,年轻的身体,癌细胞的扩散会比年纪大的来得更为容易,母亲第一次发现肿瘤,是三十五岁那年,四十四岁时过世,她发病的时间比母亲早了八年,会不会她不到四十就不在世上了?
直系血亲若有癌症体质会遗传,所以每一次公司的年度健康检查,她一定自费做**超音波检查——因为那不在公司健康检查的范围内——就是为了防患未然。
每次打开报告,她都心怀忐忑,直到看到数值一切正常,才能放下心来。
右边**近腋下处有不明阴影…
不用去大医院做详细检查,她就可断定她的确是得了癌症了。
掌心盖上
,她一直骄傲自己的
形美丽,但这美丽的
里头藏着一颗不定时炸弹,而且…
没人见过。
她可能已经快死掉了,却还没人见过她这漂亮的
部。
就好像她画了一副上好佳作,却只能埋在地下室的烟尘里,等房子倾倒了,画作也碎裂了。
或许是因为母亲病逝的原因,让她对于自己的体质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乍见报告书上的警语时,内心冲击未巨大到将她击溃。
她只是很无奈很无奈,无奈她来这世上走了一遭,不仅什么都未留下,连个恋爱都未谈过。
她的美丽,无人识得。
“含青…”一名同事胆颤心惊的走来她身边。
正埋首计算数据的岳含青头也不抬的应“干嘛?”
“那个…”同事豁出去的喊“对不起,我不小心把你昨天给我的市场调查报告的档案删除了!”
他完蛋了!他死定了!
个性爆悍的岳含青轻则将他骂成猪头,重则把他打成释迦。
一说完,同事立刻两臂
叉挡住脸,免得等等被打成熊猫,今晚与女友的第一次约会就不能去了,到时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就亏大了。
“喔。”岳含青淡应了声。
喔?同事有些迟疑的张开眼,心想岳含青该不会是想声东击西,还是以退为进,使计让他放下戒心,放下手来,才能精准的一拳打上眼吧?
“呃…那个,我把市场调查报告的档案删除了。”他小心翼翼的又说一次。
“我刚听到了。”岳含青的手指在鼠标上操作。
“那…那你…”不扁他吗?
一旁的同事亦投来好奇的目光。
今天岳含青是吃了什么药,面对同事的错误,竟然没有爆出半句
话?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别看岳含青像个男人婆,她在工作上的严谨与细心是出了名的,加上她创意源源不绝,是尹兼岁最喜爱的大将之一,负责了许许多多的重要工作,就连新人的训练也是由她负责。
其他时候她可以嬉笑怒骂,但若跟工作有关,她就变成可怕的老巫婆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淡道。
在场所有人均惊恐的掉了下巴。
天啊,岳含青竟然会说人话了。
“我已经将备份传到你电脑去了,去资料夹找吧。”
她竟然没骂他,还主动将资料传给他?同事怀疑眼前的不是岳含青,而是披着岳含青人皮的他人。
“含青…”
“还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了?”她该不会生病了吧?
“什么怎么了?”
“你今天好像怪怪的。”
“没有啊,我很正常。”
“但你明明是跟温柔搭不上边的人耶…”同事不怕死的说。
“会吗?我一直觉得我很温柔啊。”
其他同事的嘴角在
搐。
若岳含青是个温柔的女人,这世上就没有“男人婆”存在了。
“我在等你的资料,你赶快去把工作赶一赶。”岳含青的音调很平静,同事反而更胆颤心惊。
他笃定岳含青不是吃错药,就是一时脑袋秀逗了,她若是待会忽然恢复正常,他一定会是头一个被拿来开刀的可怜虫,当下之急,就是赶快把工作赶完,让她没机会宰人。
“我马上去办。”同事立剡飞奔回座位。
岳含青将网站上的广告页面统计数据整理完毕,自抽屉中拿起钱包起身。
“你要去哪?”一旁的白巧觅好奇的问。
“我去买点东西。”说完,转身离开办公室。
“含青。”可以顺便帮我买个蛋糕回来吗?
以往只要出声,耳尖的岳含青必停下,但她此刻却是置若罔闻,头也不回的直接走向电梯。
以往岳含青若去买东西,不可能不顺便问一下她有没有需要,或是要不要一起去,今天的岳含青让白巧觅觉得怪怪的。
她虽然来公司才几个月时间,但因岳含青负责她的教育训练,两个人很快就
稔起来变成好朋友。岳含青总是很热情、很大方,不管做啥,都不会忘记她的。
但,岳含青刚才的模样,分明是忘了她这个朋友了。
适才同事狐疑岳含青怎么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她却觉得那是“淡漠”,一种对旁事毫无兴趣的淡漠。
“含青去哪?”有人问。
“她说她去买东西。”白巧觅答。
“她怎么没顺便问一下我们要不要买啥?”同事也觉得奇怪了。
“我看她今天是心情不好,魂都不知道在哪。”有人如此猜测。
“含青也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喔?”大伙讶异。
从没有人看过岳含青郁卒的模样啊!
她就像装了强力电池的兔子…不,是马,一匹谁也无法驯服的悍马,随时随地都处于亢奋状态,感情
烈,就是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等她回来再问问看好了。”有人提议。
大伙一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