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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上完厕所,洗完手,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红润,俨然一副沉浸于爱河的女人,她刚刚居然这么大胆,面对面的示爱!他应该能懂她的意思。

 随意的收拾了一下繁的心情,她拎着包,走出洗手间,沿原路走回大厅的途中,她感觉怪怪的,停下来,转头看了看,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

 她想多了吧,继续往大厅走去,进入大厅要绕过一座人工湖,锦鲤鱼在湖中悠然自得地转悠着,她走在桥上,这种设计很有古典的味道。

 她不由地停下脚步,欣赏着鱼儿相互嬉闹的生机,被养得肥嘟嘟的一只一不小心撞上了峭壁,晕头转向地转过肥嘟嘟的身体,似乎气愤不已,她看着好玩,便倚在桥栏上,观赏着。

 安静的湖面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她的背脊倏地一凉,赶紧回过神,迅速地转过身,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被抵在了桥栏上,手上的包包应声掉到桥上。

 是她!她的脑袋一瞬间被放空,震惊的眼睛望见了美丽的星空,倒着的石头,冰凉之感立刻侵进她的头皮,头发转眼间变成了黑夜中游走的水藻,眼睛所望之处,只有黑色,鼻腔、口腔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灌入,整个冲击到她的腔。

 身体如在点水的蜻蜒失去了重力“哗啦啦”一声,沉入水中,惊起一方锦鲤。

 “砰”的一声巨响,厅内欢乐安然的人被惊吓,赶紧凑到落地窗前,却未有人敢踏出,凌锋被前方的动惊扰,移动脚步。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熟悉的布料,遗留在桥上的小皮包,将他从迷茫中离出来,他吓得挤出人群,往出事点跑去。

 “怎么了?凌锋!”关彻从未见过凌锋惊慌失措的一面,他一向是淡定文雅的绅士。

 凌锋没有听见关彻的声音,那一刹间,他脑海里似乎闪过高中时,宋翔谈起过的一件事。

 凌锋,你知不知道,今天有一个女孩子,因为你而被推下河里…

 是她!那个女孩就是何月!不需要猜想,也无需思考,他的直觉在第一时间告诉了他!

 她问,她是谁?她是当初暗恋他的那个女孩!

 他下西装,翻过桥栏,准备跳下。

 “凌锋!”关彻即使抓住了他的手“你疯了!这个水很深!”

 救人必须要水性很好的人才行,虽然是人工湖,为了更真实化,水位是真的很深,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桥栏下的部位做了钢化玻璃,不让一些调皮的小孩子掉下去,大人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掉下去,除非是…

 “你放开,你知不知道何月掉下去了!”凌锋忿忿不平地一拳打在关彻的脸上,瞬间成了一个青紫印。

 关彻的手并未因为他充满冲击力的拳头而松动一分,他也是个练家子的,一身武艺,哪是涹锋所能撼动的。

 “不管怎么样,你不能下去!”这个家伙大概是忘记自己的水性不好,虽然会游泳,在这万面确实是没有多大的天赋,在太深的水里,他自身难保。

 “你…”他的眼睛如火一般地怒视着关彻。

 “学长,你不要来啦。”

 “是呀。”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也开始自以为是地劝阻。

 “闭嘴!”他大吼一声,眼眶开始泛红,怒发冲冠为红颜“该死!你们放开!”

 一片混乱,每个人都劝导着,关彻硬生生地扯下了凌锋“我下去。”他的运动神经是四人中最为活跃的。

 关彻正准备下衣服,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却出现在桥头,他的眼眨了眨,不会吧!川叭睛眼!

 “凌锋!”关彻大喊一声,试图压制发狂的野狮子。

 凌锋激动地说不出话,一个劲地想往下跳。

 “你给我看清楚!”关彻只能跟着他比幼稚,大声地喊着。

 “什么!”凌锋一脸的仇视。

 “凌锋…”没有人能唤起失去理智的人,除了是那个人的真命天女。

 她的声音就如奇迹的绿光,瞬间穿透他的脑神经,他望着缓缓向他走来的女人,此刻他想到她曾对他说过…

 你不用为我做一个王子,不用为我冒风霜、斩荆棘,不用为我大失常、狮子吼,因为我不是公主,我是骑士的黑女巫,没有人能伤害我,除了你。

 眼前的她,一身淋淋,满脸的苍白,娇小的身躯微微抖动着,水珠顺着她的头顶,从头落到脚,她的表情没有恐惧,只有淡定,还有一抹少见的甜甜娇笑。

 “你!”他推开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大大的一个熊抱“你吓死我了!”

 “没事!”她笑着,嘴角像是有人扯着似的,无法控制自己的笑意,即使看着吓得失了半条命的凌锋,她也没有一丝丝的愧疚,相反的很开心。

 一点也不像平的凌锋,即使被她给气得要跳脚,他都未曾如此的失常,让她觉得很帅气,很合她的心意。

 “先去休息室吧。”关彻看着麻的两人。

 “嗯。”凌锋下外套,覆在她的身上。

 “我去拿些食物和药。”关彻理智地注意到何月身上透的衣服,和手臂上的淤青。

 “谢谢了。”凌锋感激地道,一心都在何月身上,拥着发抖的女人,往休息室走去。

 关彻摸着下巴“难得会跟我道谢,呵呵。”果然是爱情的魅力呀!

 换下透的衣服,再换上干净的运动服,何月端着热热的牛,小口小口地喝着,就如一只失的小猫咪般,蜷成一团球,蹲在角落,可怜兮兮。

 看着这样的何月,他的心不断地纠结着,强忍着怒气,他拿着吹风机,温柔地吹干她的头发。

 何月舒服地眯着眼,他纤长的手指穿梭过她的头皮,麻麻的,似按摩一般。

 “怎么掉进去的?”他轻柔地开口,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双眼要火大地凸出来了,连嘴都要火了。

 “我没事。”她不打算去找那个推她入水的人算帐,那个人也只敢恶作剧,而她在高中时期被推入水中后,就一直努力克服恐惧感,认真学习游泳,如今派上用场了。

 “啊!”她的头皮被人狠狠一扯。

 “不好意思。”她被她若无其事的口气给到,力道一下子无法控制,不小心扯痛了她。

 “嗯。”她知道,他很生气、很懊恼,她却不想他太担心“其实,我学过游泳的,这点深度还是能应付的。”刚开始只是被人惊吓到,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就马上如鱼得水般自救。

 凌锋关掉吹风机,静静地不说话。

 “你不用太担心啦。”何月不适应他不说话,冷着脸的样子。

 凌锋拿起药,药是关彻留下的,没多做打扰就离开了,将双氧水轻轻地擦在她的手臂上,她疼地轻哼了一下,他停了一下,动作更为柔情。

 她毫不紧张的话惹了他,让他很不,下手时动作有些重,可她疼得皱起脸的模样,他又有些心疼,只能轻轻地涂抹着。

 他的眼神、他的手,都好轻好轻,除了开始那一下的痛,接下来就如羽一般,轻刷过她。

 他相当气闷,却没有发的管道,她伤成这样,最心痛的便是他,她却一副事不关已的态度,让他真的很想敲敲她的脑袋。

 好!她不说是吧,那他自己找,他一定可以找出是谁干的!他做人有一个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犯了他,他便十倍奉还,但这件事先放在一边,还有一件事。

 “我想起来了。”擦完药,他将药放回药箱中,盯着她看,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东西。

 比如,为什么当初这么喜欢他,为什么到后来相遇,对他却百般的折腾,为了别有用心地让他记住她?还是真心讨厌他?

 “嗯。”她也不在意,反正如他所说,都过去了。

 “为什么?”

 “什么意思?”何月看着他,她听见他问的问题,可她不明白他的用意,为什么要这么问她呢?

 “我…”差一点,他就把自己心中所想全盘托出,他及时地住嘴。

 但她却明白了,望着之前为她担心受怕,在得知过往以后,心有疑云的凌锋,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心情,是开心他想起她是谁?还是难过他对她的质疑?

 这两种想法就如火星撞地球般,也如雨后笋般袭上心头,他不开心,她亦没有多大开怀,一瞬间,他们陷入了沉默。

 她缓慢地站起身,他一直维持着擦药时的蹲姿,像一个臣服者,可笑的是,他也许不会是个臣服者。

 “我想,我们最好分开一段日子。”她开口了,因为心很痛,所以她需要时间,时间可以帮助她理清思绪,还有隐隐作痛的心,尽管不能完全止痛,但起码不会如此刻疼得让她窒息。

 他如沉默的羔羊,对于她所说的,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喜形于,面无表情是最适合他现在的表情,她瞧不出他的心思。

 他关上了他的心房,她也没有去看窗户是否闭,而是提出了另一个她觉得对他们都适合的提议。

 “我送你回家。”他开口。

 她没有拒绝,没有过多的力气假惺惺矫情,她现在确实需要回去休息,回到自己的家里,曾经静寂过,又热闹过,但现在适合她的,只有她自己的公寓。

 男女之间的爱情,很奇妙,当他们相爱时,可以如胶似漆;当他们争议时,就不再如从前一般。

 有些人会大打出手,也有些人如凌锋和何月这般,冷静地分开一段时间,等无理的脾气远离了他们,再好好谈谈,解开心中的困惑。

 这便是传说中的热战和冷战。

 热战速战速决,冷战就如接锯赛一样,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何月在第二天就恢复了正常,调理好了自己的心情。

 身为女的自觉,她选择等着凌锋来找她,接着她会告诉他,高中时期是恋,后来相遇是没好感,之后的之后则是比喜欢还多很多的感。

 他,应该会懂吧?

 时间会治疗一个人的情伤,也会将一个人的情给褪去,从一开始的郁闷到现在的淡然,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何月也不再等待,她一向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梁青青刚生完孩子,喜得一子,宋翔开心地逢人便说,在医院,她没有碰到凌锋,她几乎每天上完班都会去看看梁青青,这样的机率却还是没有碰上,他在忙什么呢?她有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会想东想西,想的却都是他。

 将一份请假单扔在了总裁办公室里,何月拿起简易的行李,飞往日本。

 宋翔是绝不希望在此时看见她的请假单,他要照顾子,还要处理公事,一人当两人用,连得力秘书都临时逃跑,他大概会发疯。

 不过这一次,何月想当个任的人,不想一直做个完美的秘书,她有些乏累了。

 当飞机起飞,当她看到那近在咫尺的白云,她的心却没有随着高度而变化,飞机停在了日本,她下了飞机,现在不是旅游旺季,人不是很多。

 陌生的国度、陌生的语言,一一充斥在她的耳边,没带行李箱,就一个旅行袋,没有多少东西,很轻就如她的心一样,没有了重量,只是轻浮着,找不到重心。

 手机被她关机了,她不想在此刻还有扰人清闲的电话。

 接下来,去哪里呢?

 她突然想到“东京爱情故事”,心里一动,身随心动,用着流利的代去向。

 不同于台湾的天空,日本的天很蓝,她的额头抵在窗…

 很少会有事情能让凌锋感觉困扰,但是有个人就是有本事让他感到困惑和矛盾,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不思考便问了她,那种感觉似乎将她当成了一个有着心机的女人,高傲如她,她没有生气,心平气和地对他提出分开一段时间。

 就是她该死的不辩解,该死的冷淡,该死的提出这种要求,大男人的他怎么能不气?怎么能先屈服?

 在男女游戏中,他从不是屈服的人,即使在她的面前,他低过头,可这一次,他不想先低头。

 他等着她,等着她能主动来找他,知道她和梁青青是好友,所以在梁青青产后的每一天,他都会去看她,名义上是看她,实际上却是去看某个没良心的女人,怎知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一次也没有让他碰到!她是无意还是存心的?

 “喂,拜托你不要表情这么狰狞好吗?”梁青青看着脸色一天比一天差的凌锋,心中更是郁闷到了极点,这一对闹情绪,怎么闹到她这里了?

 “不好意思。”吓坏刚生完的梁青青,宋翔大概会把他给赶出去,表明以后凌锋勿进,所以为了私心,他只好忍辱负重。

 “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

 “哼。”凌锋想起自己上次问梁青青,她打死也不告诉他,何月是否来过,于是他便厚着头皮每天过来,给这个尊贵的孕妇削苹果!

 “我不要吃苹果啦,你不要弄了!”在这里待这么久,还给她削这么多苹果,她吃不完,全氧化掉了,太浪费了,而那削苹果的手一顿,他森森地看了她。

 “不行吗?”孕妇最大。

 “那你要吃什么?”宋翔去买晚饭了,还没回来,最好快一点回来,否则等他回来,大概会是一具尸体了。

 “柳橙。”她指了指水果,凌锋耐着子拿过来,为她切柳橙。

 “我真是想不通,你们怎么这么情绪化,两个人都像小孩子似的。”凌锋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在柳橙上。

 “特别好笑的是,你每一次都在何月走后才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们在玩有缘无分的游戏呢!”

 “你说什么?”他提高声音。

 “你都听见了还问。”

 “多久了?”

 “一开始呀。”

 “为什么不早说?”他的声音冷飕飕的,叮惜孕妇没听见。

 “那时没想到。”刚生完小孩很累。

 在凌锋发疯的前一刻,伟大的爸爸终于回来了“怎么了?”宋翔望着凌锋脸色暗沉。

 “每一次何月一走,我就来了?”他低低地问。

 “是呀。”宋翔倒没觉得不妥。

 “你该死的,为什么没跟我说?”

 “你们不是在冷战吗?我是局外人,当然还是少说的好。”宋翔故作沉稳地说。

 “你!”

 “哦,对了,我可爱的秘书在昨天请假了。”说到这个,他咬牙切齿,竟敢在这么忙碌的时刻,幸好集团里的人不是吃白饭的!

 深一口气,凌锋不再像无头苍蝇般胡乱发脾气,定定地看着宋翔,眼里的风暴缓缓地沉淀下来,转为飓风,他缓缓地对着梁青青说:“你知道吗?”

 宋翔开始觉得很不对劲“你…”“宋翔是我们这群中最早破处的。”凌锋扔下炸弹,存心挑拨着这对夫的感情后,拍拍**就走人。

 梁青青后知后觉地想到,他们好友里,最风的是凌锋,可宋翔比凌锋还早…

 “宋翔!”新任妈妈力量十足。

 “老婆。”他叫得无力。

 走出病房,凌锋突然想到在找到那个逃跑的女人之前,他应该先做一件事情,正好手机响起“喂,查得怎么样?”

 “枉费我帮你这个忙,你是不是该先说声谢谢呀?”关彻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

 “那也得先看内容,才能道谢吧?”他还是有这个思维逻辑的。

 “好吧,是之前跟我们打招呼的学姝。”关彻太无聊,主动说帮他查查,过过侦探的瘾头。

 “嗯。”和他猜想的差不多。

 “你想怎么样?”他笑着说,凌锋整人超强的,他非常期待。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的声音透着戾气。

 关彻先是一愣,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吧?

 “我挂了。”

 “等等!”已经挂了,这个凌锋,他的谢谢呢?

 日本箱是温泉之乡,何月投宿在一个民宿,逛了逛自己想去的地方以后,便一直待在房间里,发发呆,看看天空,做着平时不会做的事情,就这样过了两天。

 十二月底的日本已经开始下雪,白白的、柔柔的,向窗外一伸手,便飘在了她的手心里,白色的小东西飘在她的手心里,一开始没有重量,接着她的体温融化掉了雪,冰心透骨的感觉从手心传进心里。

 抖抖手,她将窗户关上,简单地吃了晚饭,看了一会儿电视,准备去泡个温泉。

 途中碰上老板娘山本太太,她是个传统的日本女,对着她一个鞠躬“你是要去泡温泉?”

 “是的。”她有礼地回礼。

 “你可以去泡天温泉。”

 “这种天气?”她从来没有在冬天泡天的温泉。

 “呵呵,这种天气,可以边泡着,边欣赏雪景。”山本太太笑着。

 “是吗?”她不是那种轻易就改变自己想法的人,可有时候人需要的就是改变“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

 轻微地鞠躬,何月往天温泉走去,回眸一看,山本太太用着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回礼。

 她学不会日本人这一套,虽然很礼貌,可她觉得很麻烦。

 推开门,一股浓浓的烟雾传来,她小心地关上门,其实她不喜欢跟人共浴,所以选择人少的时候来,正好,没有人呢。

 在淋浴处洗干净身体,她缓缓走进温泉中,身体马上暖暖的,抬头想看看星空,却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可黑色更衬托出了雪的白。

 雪,一片一片地落入温泉水中,随即没了踪迹,一些飘在她**在外的肩头上,却不会很冷,温泉的暖意蔓延了全身。

 山本太太说得很对,这样的泡温泉真的很有新意,而且闲情逸致地让她很舒服,雪在飘,烟渺渺升起,她有一种置身仙境的错觉。

 不过泡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她觉得有点热了,想起身,正好门被拉开了,她赶紧蹲下身,她不习惯让人看见自己的luo身,所以连忙背过身。

 那人淋浴了一番,过了一会儿,下到水中,何月缓缓吐气,被热气给熏得有些晕,脸蛋红红的,她侧着身子,像只螃蟹,绕过那个人,想上去。

 “啊!”不知道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脚,她吓得踢着腿。

 “是我!”深沉的男声音传过来。

 “凌锋?”没有时间怀疑,男人将她拥进怀里,熟悉的男躯体,安抚了她惊吓的心跳“你吓死我了!你怎么在这里?”

 “哼!”他不在意地哼了哼,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丢下他一个人,他不来找她,她自己一个玩得很开心嘛!还泡着温泉看雪景,真是好心情!

 可怜他帮她报了仇,劳心劳力,还要来日本寻找她的芳踪,她却一个人享福,

 “这里是女人汤。”何月皱着眉,不赞同。

 “哼哼!”有什么关系?

 “你出去!”何月说道。

 “不要!”

 “那你放开我,我要出去。”何月拉开他的手,他竟乖乖地听话,放开了她。

 她走出温泉池,擦干身体,皮肤泛着淡淡的粉,低头拿起浴衣“啊!”男人突然走上来,圈住她的

 “你疯了!”居然在女人汤里就对她这样子!

 “你说呢,你这个女人,就这样跑到日本,是打算不让我找到你吗?”

 “呃啊…嗯…你…”…

 嘴上的爱语还不够,只有在对方的身上印下属于彼此的印记,才能深刻地感觉彼此的心意。

 翻云覆雨了一整夜,隔天一大早,何月便从阳光中醒过来,从他的膛前抬起头,望着睡的男人,她笑了笑。

 昨夜的种种,让她身体很是疲惫,却让她心里很开心,这种热烈的拥抱,消除了她心中的不确定,这个男人,是真的属于她的,真真正正地属于她了!

 轻手轻脚地移开自己的身体,她准备起身,却看见了一样很眼却不该出现的东西,她伸手拿了过来。

 他似乎很着急就赶到日本,没有带什么东西,而唯一的东西,就是不该出现在他衣服口袋里的属于她的丝巾…

 一条正方形的丝巾,黑白骷髅头,是她很喜欢的,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她记得自己将这条丝巾,留在了那个地方。

 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丝巾上留下了一句话,短短几字,是她拿口红充当笔写下的。

 “醒了?”带着浓浓的鼻音,男人从后圈住她纤细的身。

 “你怎么有这个的?”她的声音里有着不可思议。

 “我跟在你的身后,随着你走遍了你留下的踪迹。”他靠在她的身后,听着她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在一个车站,眼尖地发现了她常常带着的丝巾,从栏杆上解下丝巾,是她的,口红的颜色是鲜的,说明才写下不久,还是她最喜欢的,带着淡淡的粉红色口红。

 “所以,你找到了我?”她的心快速地跳了好几下,才慢慢地缓过来,转过头看着身后的男人,眼中盈满了闪亮的泪花。

 “嗯。”他没有多说,一个人找寻的路途是多么的孤单,多么的思念,多么的担心,多么的急躁,害怕她一个女人在陌生的地带,遭遇可能危险的际遇。

 “凌锋…”她眨眨眼,回眼泪,她不是随意挥洒泪水的女人。

 “嗯?”

 “没什么…”有些话,她想说却说不出来,因为她不是那种会轻意地将自己的心情一一全盘托出的人,如果那个人懂她,那么即使她一声不吭,他会懂的,所以,他愤怒、他生气,可他看到了那绦丝巾,再多的复杂情绪都慢慢地沉淀了。

 “你昨天答应了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她笑着,眼睛水润水润的。

 “答应我,以后不能说离开就离开,就算要走,也记着带上我。”他厌恶被抛下的孤独,即使他曾经是万花丛中的一点绿,现在他真诚地希望,她成为他人生中的唯一的一抹粉红。

 “呵呵。”她笑了,跟在这个男人在一起,真的很难生气,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发自内心地笑着。

 “带着我,你可以不用担心一个人,我可以白天带着你玩,晚上尽情地侍候你。”他恶地补充他的重要作用。

 这个男人…何月笑中带泪,没让背后的男人瞧见“好!”她答应。

 他的左手握住她的右手,两只同款的蓝宝石戒指闪闪发光,即使何月洒地离开,她留下了所有的首饰,却独留下了戒指,他手上的戒指,是他要首饰店依着女款制作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我爱你!”他在她耳边咬着耳朵,女人的笑容在阳光下灿烂无比。

 雪后的早晨,满室的温馨,遗留在一边的丝巾上,上面写着字。

 爱你如呼吸!

 —全书完—

 看宋翔如何夺得梁青青芳心?请看脸红红系列426《押总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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