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猎龙骑士
“是他!”
柯修像是见了鬼魂一样喊道,手臂抬起却不知是想干什么,也许想去揍黑白者一顿。
“就是他,魔神既是他召唤的,同样也会被他消灭,没一个人会将杀死魔神当做必须要做的事情,除了破魔团就是他了。”
凌羽深知黑白者的目的,此刻出现在这里张验证了棘的猜测,窃神之力,窃夺魔神的力量。
“那…”柯修还想再问什么,却发现那扇百叶窗早已经收起,里面的窗帘如紫罗兰般璀璨。
而且时间留给柯修的也并不多了。前方的士兵正在飞速后撤,守卫着城墙,他们不敢在前线战斗,因为魔神,单纯依靠名字就足以吓退所有人。
“魔神吗?”海克蒙德元帅像是在自言自语“力量究竟有多强?”
“在兰洛也曾出现过一位魔神,名为毁灭之炎,”总参谋长加布鲁接话“而那位魔神第一次降临的地方名为莫斯尔斯,又称作黑城,出产优质煤炭。但当魔神降临之后,整座城化为废墟,四十万居民尸骨无存。这是最近关于魔神的记载。”
“看来确实不容小觑,”海克蒙德忽然又转身行礼“冰皇阁下,初次见面,我是希奥特联邦西
河战区战时军队统帅,海克蒙德—休顿。”
“嗯,”冰皇只是微微颔首。
“想请教冰皇阁下一个问题。”海克蒙德微笑道。
“请讲。”
“阁下觉得克布尔大主教对上魔神有几分胜算?”
“我并知晓,一切都是神的旨意,无人能窥得先机。”
冰皇话语和身影相似,让人察觉不出半分真实,充满了缥缈的虚幻。
但海克蒙德对于这个答案似乎不满意,结束了谈话,朝天空伸出手,一头狰狞飞禽从上方劫掠而下,速度快如流星,灰黑色的羽
融入夜空,一双巨爪尖锐如勾,本应该鸟类的喙,却拥有如鲨鱼般的齿牙。
“猎龙兽,传说专以龙为食物,因此大陆存在一个鲜为人知的职业,猎龙骑士,只是这个职业虽然被职业联盟承认,但可信度却大打折扣。”星尘略带笑意的话语从一旁响起。
凌羽却有些忧虑的回过身,正如他所料,回身的那一刻,刚好就撞上了星尘的目光,尽管只有一丝,但凌羽知道那是愤怒。
“为什么大打折扣?”柯修似乎对这个更有兴趣。
星尘移开了视线,望着那城墙边的狰狞飞禽,缓声道“因为据历史记载,以龙类为食得种族并不在少数,人类就算一个,在东陆龙之国还有名为群龙宴的菜肴。除人类之外,目前存在的还有许许多多的种族吃过龙类,而偏偏很少有飞禽吃过,因为啊,龙是天空的霸主。所以,猎龙兽吃的不是飞龙,可能就是如同的笨笨龙那样的龙类吧!”
柯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不过啊,说不定对于海克蒙德元帅,猎龙骑士的传说能够重现,”星尘又说。
柯修没接话,只是抬起头时,军队统帅海克蒙德却已经从城墙上跳下,跃上了猎龙兽的背部。
海克蒙德
下军帽,扔向了总参谋长加布鲁手里,披风与零碎的头发随风晃动,他一拉缰绳,猎龙兽腾空而起,同时瞬间无数的飞行骑兵也拔地而起,转眼间布满了天空。
山域之民的特点又一次毫不保留的显现出来,对于一场战争,统帅并不必处处身先士卒,统领全军才是最主要的,但当决战时刻,任何一名统帅都会亲自
敌,因为这是决定胜负的一刻。
“希奥特的精神,大陆他处可很少见,”星尘也不
赞美。
“希奥特的精神可不止如此,你还太年轻了。”
作为希奥特联邦未来的主人,柯修王子殿下似乎受到了刺
,撇了撇嘴,直接纵身跃下了城墙,一道白色的飞影从下方升起,稳稳的接住了他的身体,继而飞升入高空。
凌羽觉得这才是真正体现希奥特人习惯的一点。与维尔特拉人不同,维尔特拉人每个人都毫不怯懦,勇敢是他们的代名词。可希奥特人并不是,当一部分人被魔神吓得落荒而逃,一部分人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身为统帅的海克蒙德与身为王子的柯修都会毫无犹豫的继续奋战。
真正的勇士,是不会在意旁人的怯懦。
如果是兰洛人则会在看到别人逃跑时,同样丢下武器跑走吧,凌羽这样想着。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王子殿下与元帅大人的鼓舞,士兵即便是面对着有魔物海
也握紧了武器,地面上的士兵在持着蔷薇旗帜的旗手来回穿梭间,迅速整队,凌乱的士兵又恢复了钢铁般的气势。
凌羽看到了约书亚,也看到了希利乌斯和雷诺。希利乌斯变得格外沉默,静静地站在那里,铁棺与衣服上沾满了血
,他握紧巨斧,注视着前方。
当凌羽走到城墙边想要跳下时,一只手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回过头看去,是星尘。
“希奥特的战斗,你这个外邦人就别掺和了,虽然兰洛与希奥特关系还不错,”星尘说。
“棘曾说过,现在可不是享受的时候,”凌羽低声说。
“维尔特拉人总是这样,”星尘也难得
出一丝烦闷,但他又说“我并不是说你在这观看,只是你如果死了怎么办?”
凌羽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你或许不害怕死亡,可我说过的,你死了,师姐就去不成佩尔西斯了,这会让她很伤心,”星尘放下了按住凌羽肩膀的手“你的命没这么值钱,我当然也没权力决定你的生死。只是师姐救了你一命,我觉得比起其他人,师姐的命应该更值得你去保护。”
凌羽缓缓转过头,注视着那双同样漆黑的瞳孔,没说话,只是重重的点了下头。
“师姐现在就在上次的那个剧院里,如果我们失败了,我是说如果,你只有一个任务,带她离开。”
即便是容貌再年轻的星尘,此刻严肃的脸上也看不出半分稚
,仿佛是究竟沧桑的老人在弥留之际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