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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剑指何方


 第四百四十五章剑指何方

 秦沫站在大殿上看着昭武帝跟朝臣之间来来往往的对奏交流,心里不嘀咕:“这是在演戏给我看呢?还是有其他的含义?”

 按理说这么大的事情昭武帝在上朝之前应该跟几个大佬碰碰头,然后大佬再回去跟小弟代,等上朝的时候大家鼓鼓掌、分分糖,皆大欢喜的赞美陛下英明神武,顺利通过决议才是正常的套路。

 可秦沫看眼前的情况,昭武帝好似没跟户部和兵部事先沟通好,搞出现在这个局面实在令人尴尬。

 秦沫不认为昭武帝执政多年会犯这种错误,那么这么做的用意何在?他剑指何方?

 王语诗?还是我秦沫?

 今天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在了王语诗身上,或者说集中在了王语诗所执掌的内库钱财上面。

 而在这个朝堂上,跟王语诗关系最近的就是秦沫了,王语诗为他挡下了不少麻烦,在别人眼中,秦沫就是王语诗罩着的小弟。当然现在秦沫已经成了气候,不能再以小弟视之,但两人之间的关系谁也不能否认。

 秦沫看着昭武帝那张变成了铁青色的面皮,心中感叹:“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但这演技真特么好,都快赶上星爷了!”

 朝堂上已经沉默了不短的时间,众人都不说话,心里各有算盘。

 “启禀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一个人影出班跪倒,高声奏道。

 “呵呵,来了!”秦沫看着出来跪下的那个人,顿时知道好戏即将上演。

 这个面白短须的中年人叫秦苏,两年前是礼部侍郎,在秦沫娶甲斐姬跟林若曦的时候就出过幺蛾子,今天看来又被派出来打前锋的。

 “爱卿平身,有话但讲无妨!”

 “谢陛下!臣秦苏蒙陛下抬爱,厚颜担当礼部侍郎一职,专职礼乐教化,今有闻皇后娘娘私会外臣,臣以为娘娘此举不合礼教之法、有失妥当,还望陛下明见。”

 “秦苏,你好大的胆子,朝堂之上大放厥词,该当何罪?”

 “妄论天子家事,此子该杀!”秦苏的话音刚落,就有数名朝臣上前怒斥,甚至有一个年轻的武将冲上来想要动手却被殿内武士拦住,显然是王语诗一系的亲信。

 秦沫闭上了眼睛,口观鼻鼻观心,任殿内呼来喝去,只当过耳烟云。

 他知道,麻烦早晚会自己跳出来的,因为王语诗的钱都在自己钱庄里存着呢!昭武帝不去找王语诗那么肯定就要找自己!

 不急,默默的看他们表演就是。

 “放肆!你们把朕的朝堂当做什么地方?”

 昭武帝看着底下一阵闹腾,终于怒喝出声,整个朝堂为之一静。

 “秦苏,你且细细说来!”

 “陛下,昨恒王殿下抵达DìDū,皇后随后上门拜访,自巳时入府,酉时方出,此举于理不合,臣以为陛下应当下旨训斥。”

 秦苏是礼部的,属于高端文化人士,整天研究的就是知礼守礼的各种条条框框,这一顿大帽子给秦沫跟王语诗扣了下来,大殿上又是一片喧哗。“秦沫,秦苏所言可否属实?”

 昭武帝冷声发问,众人再次憋气息声,都等着秦沫回答,到了这个时候绝大部分人都觉出了今天的猫腻了,前面户部说没钱,兵部说王语诗的内库有钱,但是皇家近卫军跟皇家工坊不听招呼,现在又扯到王语诗跟秦沫这里,大家哪里还不明白昭武帝今天的目标是啥?

 秦沫眯着眼睛站在那里,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不做声。

 “秦沫,秦苏所言…可否属实?”昭武帝刚刚好转的脸色又有转青的趋势。

 “哦?陛下…所指何事?什么属实不属实?”

 “…”“刚才吵得很,臣弟便入定修行去了,不曾听见他们议论何事,怎的?与我有关?”

 “…秦苏,你再说一遍于恒王听!”

 昭武帝觉得自己好像失算了,秦沫面对这种严厉的指责并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了方寸,而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就…不为她担心吗?”

 “恒王殿下,你可知后宫是不可私会外臣的?”

 “不知!”

 “…”“呵呵!恒王殿下,您是皇族重臣,怎能不知这等祖宗礼法?若是传将出去,殿下恐有不学无术之嫌啊!”秦沫蔑视的看了得意洋洋的秦苏一眼,伸手一指朝堂上的大臣说道:“帝国将士甲械不足,是哪个大臣求到皇后面前,拿到了数万套重甲配给军将士?那个大臣难道不是私会后宫?”

 “帝国北征兽人族之时,皇后为筹集军资,出头面售货筹钱之时,那些苍蝇般涌上来的外臣为何不知这宗罪过?”

 “就是你礼部,这些年难道就没有从皇后手里拿过办学的钱粮?可有私会后宫之行?”

 “恒王殿下…这些都是…公事…不能与私事混为一谈…”

 秦苏大窘,他万万没想到秦沫直接撕开脸把所有人骂了进来,要知道这些年王语诗可是散了不少钱财,到王语诗面前求过财的人可不在少数,秦沫这样把所有人拖下水是朝堂上的大忌。说他是个朝堂白痴也不为过。

 “秦沫,朕只问你,秦苏所言可否属实?”昭武帝咬牙切齿的说道。

 “没错,是有这么回事儿!我受了皇后娘娘的恩惠,是我传信让皇后娘娘去我府上看看我的礼物的!”

 “哄!”

 朝堂上再次了起来,不过这次没有人高声喧哗,只有低声嗡嗡,众人看向秦沫的目光中也是不、敬佩兼而有之。而燕王秦牧甚至暗地里给他翘起了大拇哥。

 不管这次王语诗上门拜访秦沫的事如何定,秦沫这一句话就把绝大部分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我叫她来的嘛!管她何事?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秦沫终于明白了,今天昭武帝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王语诗。

 王语诗这些年在自己的努力跟秦沫的指点之下,不断的积攒着声望,尤其是在军中,那比昭武帝的声望还要高。

 无论是王语诗从大员订购的盔甲还是她自己工坊出品的军械,上面都有一个特殊的标记,这个标记没有名字,但将士们全都知道这是娘娘送来的东西。

 到如今,大夏军中标配的急救包与消毒合法,是秦沫假王语诗之手普及开来的,不知有多少死里逃生的将士对王语诗感恩戴德,一个将士的感恩就会带动一家人的爱戴,不夸张的说,王语诗的长生牌位在大夏哪个府县都可以寻到。

 而神机营为北征立下的大功,在有目的、有策略的传播之下更是家喻户晓。作为神机营的筹建者,皇后娘娘与秦沫这个敬献火炮的亲王都是帝国的功臣。

 昭武帝应该是感觉到了近年来王语诗的不受控制,所以想剥夺她的财富,但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所有的正常手段都不好使,因为这些年你受了人家那么多的好处,不能平白无故把内库抢过来吧!

 必须要让王语诗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罪过,还要是让人说不出什么的罪过。

 秦沫跟王语诗之间的谣言就成了非常好的借口,秦沫都怀疑这个谣言当初是不是昭武帝派人放出来的,只要有了这个谣言为基础,任何时候昭武DìDū能对王语诗发难。

 废后、足,都可以把她手中的一切转到昭武帝的手中。

 “秦沫…你。。可。。知…罪?”昭武帝牙齿咬得嘎吱向,一字一顿的问道。

 “臣弟…无罪呀!”秦沫两手一摊,洒的答道。

 “放肆!此乃当今陛下、大夏之主,秦沫你虽贵为亲王,也不能如此嚣张跋扈,…你…此言此行,乃欺君之罪…呃!…呃…”秦苏今天是被派出来打前锋的,前锋就要有敢死敢战的勇气,他看到机会立刻跳了起来熟练的给秦沫扣帽子。

 结果秦沫只是冲他伸了伸手,他的脖子就到了秦沫的手掌之中,双脚离地,跟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个模样。

 “我跟陛下在讨论事情,你特么的算什么东西?也敢叽叽歪歪?”

 秦沫手上略一使劲,秦苏的子就变了颜色,滴滴答答的滴水声在寂静的大殿之内显得分外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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