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看着被关上的门,优雨并不觉得与他的距离拉远了,反而觉得愈来愈近。
她微笑地想,只要他没女朋友,她再加把劲儿,一定可以与他回到原来的关系。
翌
,黎昊东并没有陪优雨回去童衣物,而是请庆仔帮忙,虽然她有点失望,可心底清楚这是必然的,因为经历昨晚的事,他肯定不想见她。
尽管他白天可以避着她,可他们毕竟住在一起,到了晚上怎么也闪不掉见面的机会。
晚餐后,其他人都回到房间休息,只剩下他们两人待在客厅,气氛还真有点尴尬。
黎昊东看完晚报后便站了起来“我上楼了。”
“晚安。”真心想留他下来聊聊天,但她说不出口。
直见他上楼之后,优雨却了无睡意,于是走出容厅,坐在园艺坊内的一张石椅上望着天上渐渐显
的月影。
“姊,你看见了吗?我回来了。”漾出微笑,她小声地对着天上的星星说:“是你保佑我的吧?那要继续给我力量,让他可以接受我。”
托着腮、闭着眼,享受着这静谧的气氛…突然,她听见后面传出开门的声音,回头一看竟是黎昊东换了一身休闲衫出来。
“你要做什么?”她好奇地问着。
“这几株盆栽太高,又档到通道,我想搬到另一边去。”卷起油子,他开始动手。
“等明天上班了再和其他人一起做嘛,一个人搬多辛苦。”她跟上前说。
“我一个人能处理好就先处理。”他立即俯下身搬起盆栽。
优雨见了直摇头,正想过去帮忙时,却惊见他身后的盆栽树竟朝他身上
了下来!
她心一惊,立刻冲上前抓住那株树,大喊道:“你快走开——”
闻声,他立刻站起,瞧她都快撑不住树的重量,连忙接过手,才发现这树很重,根本不是她能顶得住的,可是她却能撑这么久!
“你…你是大力土吗?”他很惊讶。
“你还说,我死也要顶住,否则一定会砸伤你。”松了一口气后,她才发现
部疼痛不已,看来是闪到了。
“怎么了?”他摸摸她的
。
“没事啦。”
“我帮你
。”拉过她,黎昊东轻轻
着她的
,在这
慢的氛围之下,两人靠得好近好近,还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出的气息。
顿时,他
不住这样的
惑,将她揽进怀中,轻抚着她的背部“我对你这么坏,你明明可以不管我的。”
“你哪对我坏了,你不但让我在这里工作,还让我住下,已经对我很好了。”她倚在他
膛,幽幽开口:“反而是我对你太坏,你不原谅我,我一点也不意外。”
“我原谅你了。”这阵子他也思考很多,她会这么做都是为了姊姊,不能否认,他亦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付出,就算心中对她有埋怨,还能延续多久?
况且,生病的钱悠羽又有多大的力气可以将父亲推下楼?一切只是无法避免的意外罢了。
算了吧,一切都算了,他只想快点把冷傲的面具卸下,因为伪装真的很辛苦。
“什么?你…你真的原谅我了?”优雨激动的紧抓着他的衣服,积
在心口多
的闷疼一下子全消失了。
她忍不住喜极而泣。
“真爱哭,刚刚女超人的架式去哪了?”拧拧她的小鼻尖,他半开看玩笑。
“你还说我,人家可是使出吃
的力气呢门
鼻子,虽然现在
很痛,却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你真傻,就让它砸下来,不会死的。”将她扶到石椅上坐下。
“那怎么行,要我眼睁睁看着你被砸伤,还不如杀了我呢”想象那画面她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就这么爱我?”他恐意一笑。
“嗯。”优雨很用力的点点头。
“不是因为歉疚所产生的错觉?”这种情况不是没有的。
“才不是,你这么说可是小看了我,我对自己的心意是再了解不过了。”鼓着腮帮子,她皱着眉“人家真的是两年前就爱上你了。”
“好好,是我多虑了,生气会变丑的。”牵起她的手,他摸摸她变
糙的双手“辛苦你了,你还是回去开花店吧,在这里又累又晒,吃得消吗?”
“你怎么这么说,我以前也是这么工作的,而且跟你在一起很快乐,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她坚决地表示,还举手作出发誓状“你信不信?”
“好,我信。”拿下她的手,他勾
一笑“时候不早,回去睡吧。”
“你先去睡,我还想再待会儿。”优雨摇摇脑袋。
“怎么?难道你不累?”这阵子几乎天天忙到不能休息,她虽是女孩子,出的劳力也不小。
“累是累,但我更害怕…害怕醒来之后,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场梦。”她紧绷着说。
因为不安,她总以为现在的幸福只是假象。
“这不是梦,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要录音存证吗?”他半开着玩笑。
“你又取笑我。”优雨忍不住捶了下他的手臂。
“不这么说,你就只会胡思
想而已。”感受到她对自己这般深的情意,黎昊东凝望着她的眸,不自觉绽放出一丝魅惑的笑痕。
“知道吗?你笑起来真好看,这两年来我就是靠回忆你的笑容而活下去的,以后一定要在我面前多笑笑。”她还伸手故意瓣开他的嘴角“就像这样。”
“傻瓜,我如果变成这样,不是像小丑了吗?”拿下她的手,他直接将她抱起,走进屋里。
“你要做什么?”她害羞地躲在他怀里。
“抱你回房睡觉。”
“啊”她怯怯地问:“是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你说什么?”他停下脚步,低头看看她。
“你不是要…”顿时,优雨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因而羞红了双颊。
“你这是在提醒我,我今晚可以做什么吗?”瞧她那张躁红粉喇的小脸,还有眼波中
转的柔情,他心窝赫然扬起浓烈的火焰。
“我…”
不等她说话,黎昊东已将她抱进了她的房间,附在她耳畔低哑地问:“还记得这是我们的新房吗?”
“当然记得。”她点点头。
“那我们就重温旧梦吧。”将她轻搁在
上,笑望着她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旋即俯下身与她热情相拥。
绵多情的吻落在她身上每个
感的地方,浓烈的
火不断攀高…
当优雨身上的衣物被褪落,她发现他的目光瞬也不瞬凝注在她赤luo的身子上,这种灼视太过大胆、太狂野,让她既期待又害怕。
望着她躁红的小脸,他半眯起双眸,低哑地说:“我要你…”他的嗓音低沉,带看浓郁的
念。
随即,黎昊东已火热地攻进她的体内,惹得她娇
连连…
她的每一声暖昧低
都教他意
情
,下一秒,他火热的舌尖挑开那张他渴望已久的小嘴,长舌狂肆的钻人,与她纠
不止。
顿时,高
已在他们体内疯狂的燃烧、奔腾,不知何时方休…
修复了与黎昊东的关系之后,优雨可是开心不已。
这样的喜悦完全表现在她的脸上,尽管工作很辛苦,她还不时会哼着歌,看见人都不忘打招呼、微笑着,园艺坊里的人都可看出蹊跷。
庆仔疑惑地对黎昊东说:“昊东,看小雨的样子,肯定是谈恋爱了。”
黎昊东只是轻笑不语,继续做自己的事。
“你笑什么?小雨谈恋爱你还笑?”他不解。
“她谈恋爱不好吗?”黎昊东反问道。
“好是好,但是这样你就没机会了,傻不傻呀?”庆仔为他叹了口气“你明知小雨喜欢你却老对她板着脸,她的心受了伤,这时候只要有哪个男人对她好,她当然很容易陷下去,最后就忘了你,这可怎么办?”
听看庆仔数落了他一大段,黎昊东又好气又好笑“那你说说看,是哪个男人让她陷下了呢?”
“这~——”庆仔皱着眉想想“我哪知道。”
“那就别胡说。”勾勒着一丝笑痕,黎昊东继续做自己的事。
看着他的笑容,再望了眼小雨羞怯又腼烟的模样,庆仔终于恍然大悟“难道是你们两个?”
“干嘛这么惊讶?这有什么不对吗?”黎昊东上前揽住优雨的腹,挑眉笑娣着他。
“当然没有不对啦,我是普你们高兴。”庆仔咧开嘴“这样多好呀,又像以前一样可以看见你们的笑容,做事都有劲儿了。”
“是吗?那以前还真是委屈你了。”黎昊东半开着玩笑。
“哪的话,你这样我要怎么回答呀?”庆仔晚了他一眼,旋即想了想“这样吧,为了让你们可以好好度过甜蜜的两人世界,下午就放你们假,去玩吧。”庆仔还装出一副老板的姿态。
小柳刚好搬货过来,就听见庆仔突如其来冒出的这句话。
“喂,你是不是病了?怎么可以对昊东说这种话,他是我们的老板耶。”小柳赶紧道。
“拜托,你又没从头参与,才听见这么一句话就说我有病,我说你才有病呢”庆仔轻敲了下他的脑袋。
“哈…”黎昊东和优雨见了,都忍不住大笑出声。
小柳皱着眉,一脸委屈地问:“我到底说错了什么?我是为你们说话,你们还笑。”
“没事没事,既然庆仔放我们假了,我们当然要好好利用。”优雨勾住黎昊东的手臂说:“我们走吧。
“小柳,这事让庆仔跟你解释吧。”
黎昊东随即牵看优雨的手走出去,开车离开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坐在车上,她非常兴奋,因为今天是他们重逢以来第一次约会。
想着想看,她竟然紧张到手心微微冒汗。
“去看你姊姊。”他虽微笑着,但表情却是严肃的。
“也是,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她一定会很开心的。”现在是午后,外头
高照看不到星星,但她知道隐没在阳光后面属于姊姊的那颗星星从不间断地保佑着他们。
“我想也是。”黎昊东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优雨回以一抹倩柔又幸福的笑。“之后我们再去见你父母好吗?虽然我没见过你父亲,但相信他是个很好的人。
黎佳齐在别墅工作还不到一个星期就出了事,因此优雨并没机会见他。
“我爸是个好人,所以他离开时我和我妈真的是太伤心了。”不过事情当真已经过去了,他相信慈蔼的父亲会原谅所有人。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现在她能做的只有道歉了。
“不用道歉,都过去了。”说时,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优雨的
角漾出一抹笑“谢谢,有你这句话,我安心多了。”
“瞧你,又多愁善感了。”
她的脑袋,他绽放笑容“记得要笑,这样你姊姊和我父母见了才会开心。”
“嗯,你要我笑我就笑,其实现在有你在身边,我开心都来不及了,感伤只是因为思念、内疚,现在好多了。”勾起嘴角,她笑得轻松愉悦,并随着音响传出的音乐轻哼着。
“唱首歌来听听吧。”他突然道。
“什么?唱歌则她捂住嘴,直摇着脑袋“我不会唱歌,只会哼哼曲调而已。”
“我就觉得你哼得不错呀”
“这…哼跟唱不一样的,真要唱的话我怕…我怕你听了之后会后悔要我唱歌。”她面有难
。
从小她和姊姊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姊姊音厩极佳,会唱歌、弹琴,可是她任何乐器都不拿手,更别说唱歌了。
“后悔?真的吗?那你更要唱给我听了。”他很好奇。
“不要,我不唱。”她鼓着腮,拚命摇着脑袋。
“唉,之前是谁说爱我、喜欢我,却连想听个歌都这么困难,原来这一切只是假的。”他故作失望的大叹口气。
“不是的。”咬咬
,她急着解释“我是真的爱你。”
“那就唱嘛,就一首。”黎昊东对她眨眨眼。
天呀,他居然对她眨眼睛,什么时候他也会摆出这么俏皮的表情?如果她再拒绝,实在是太不该了。
深
口气,她豁出去地说:“好,我唱。”
“那太好了,快唱呀。”他笑看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