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冥土大灾变
无语的看着对方
动手指,申凯其实很想问,都在冥土了,你还要钱干嘛?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从身上拿出一颗晶石,这是之前与冒险者在一起时,对方赠送给自己的。
“给,这个够了吗?”
看到申凯扔过来的晶石,骷髅眼中的火焰顿时亮了亮。
它走过来一把将晶石抓住后,放在嘴里用力咬了咬,牙齿发出酸涩声,让人担心会不会马上碎裂。
“哎哟,真是好东西…冥土外的就是不一样!”
将因为用力过度而错开的下巴搬回原状后,自称为皮克的骷髅继续为申凯讲解起来。
在它的情报中,冥土中的生命,理论上是有着无限寿命的。
除非被其他更强者击败并且
收掉灵魂之火,否则再弱小的亡者都会永远活下去。
“当然啦,其实还有另外一种传闻。”
“即便没有被其他亡者击败
收灵魂之火,当足够长的岁月后,亡者的灵魂之火虽然不会熄灭,却有着逐渐腐朽,最终变成空白的可能。”
“然后,它们的身体还在,但意识已经如同土石一般了。”
“只不过这也只是一种传说罢了,至少活到现在,我还从来没见过哪一个亡者,在不被其他存在
噬的情况下,活的久到灵魂之火都成为空白。”
“这种岁月的漫长,已经超出我想象,或许曾经的死亡主宰才能有所了解。”
说到这里,皮克指了指自己,火焰中透
出自豪的情绪。
很显然,曾经亲身经历过千年前那次大灾变出现的它,是存活了足够久的亡者。
“哦,你经历了千年以上的时光。”
“换句话说…你应该有着和这段时间等同的强大吧。”
“毕竟,能活到现在,或多或少都会与冥土的其他亡者争斗,并且
收它们的灵魂之火。”
听着申凯
含深意的话,皮克反而
出了尴尬的感觉。
它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对申凯笑了笑。
“我是有
收过其他亡者的灵魂之火啦。”
“但实际上,我并不怎么擅长战斗…只是最初弱小时,因为其他亡者争斗下两败俱伤,我才能碰巧捡了个大便宜。”
“之后的岁月,习惯使然下,我从来不和亡者中的强大存在战斗,一般都是在夹
中生存。”
“偶尔
收灵魂之火,也是去欺负欺负那些连意识都没有的最低端亡者。”
一边说着,皮克眼中的火焰变得有些微弱起来。
明明活了上千年,却一直不得不靠偷
摸狗的方式生存,此刻说出来的它,似乎有些低沉起来。
看到对方的样子,申凯眼中光韵闪过,随后一丝饶有兴致的笑容浮现在脸上,看着对方说。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千年时光之下,强者未必能活到最后,弱者也未必不能苟延残
。”
“至少当其他更强的亡者已经失去了灵魂之火时,你却能走到如今这个时代,足以体现本事了。”
“毫不客气的说,单凭趋吉避凶这一点,你超过了同代的其他亡者。”
听到申凯的这一番话,皮克先是愣了愣,随后微微低下头自语。
“适者生存吗…说的真好…”摇了摇头,皮克缓解了下情绪,重新变得活泼搞怪起来,对申凯介绍冥土。
当具体说到大灾变时,皮克停顿了下,
出心悸和惶恐,仿佛千年过去,时光冲洗下,也无法忘记那一天的回忆。
“还记得那个时候,我只是一只刚诞生不久的小小小骷髅,连话都刚会说不久。”
“就在我和往常一样,想要碰运气去找小
虫的时候,冥土的整片天空,都裂开了…”
在皮克的描述中,那个时代的冥土,虽然亡者之间也有争斗,但总体环境依然偏向于稳定和安详。
在死亡主宰的意志下,整个冥土作为晶壁系无数位面生命的最终归处,应该是带给它们安宁。
“死亡是万物的终结,但黑暗并不是为了
噬生命,而是给予保护且再度孕育出希望。”
怀着敬畏,皮克说出了这句死亡主宰的信念之语。
可即便是说出了这样话语,整个冥土的唯一主宰,却也在大灾变的当天,永远失去了踪迹。
冥界的天空被染红,直到千年后的今天,依旧存在。
一个庞大到超乎皮克想象的浩瀚星辰撕裂了整片天空,并且重重撞击在了冥土之上。
那一次的可怕冲击,直接让整条贯穿始终的冥河也为之而断
,整个冥土的生命循环因此而摧毁。
随后,就是许多让皮克恐惧的强大亡者,率领它们的死亡军团朝着星辰坠落之地进发。
再然后,不过半天时间,皮克此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了天空中那个仿佛在冥土中无所不能、无所不在的伟大神祗,死亡主宰现身。
可这一次,死亡主宰并没有如过去那般在冥土不可阻挡了。
直到今天皮克也无法忘却,死亡主宰的眼中浮现出震怒和惊恐,随后则是伴随着响彻整个冥土的声音。
“入侵…异端!”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后,冥土所有的生命感受到自己的灵魂之火在颤抖。
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与恐惧感在它们的火焰中浮现。
这代表着,那个强大到只能仰视的死亡主宰,似乎…陨落了…
“再然后,仅仅同一天相隔不到多久,天空又有许多星辰出现,一颗接一颗朝着大灾变的方向落下。”
“整整半个月的时间,冥土的震动没有一刻是停止过,那段时期,大量的亡者消逝,身躯化为灰烬。”
“再然后,四种光辉彻底遮盖了冥土的天空,将如同玻璃般四分五裂的冥土修复大半后,同样朝着大灾变的位置落下…”
“又过了好几天,震动逐渐平息下来,但所有还存在的亡者都有种感觉,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或者正在发生改变了。”
荒野中,皮克抚摸着自己骨头上的裂纹,似乎在看向千年前那个脆弱无助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