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魂牵梦萦
北堂烈的嘴角微微上扬,他越发的觉得,眼前的小女子有趣了。在慕伶歌的身上。总是带着和其他女子与众不同的气质,寻常女子见到了自己,单不说凭借北堂烈的身份。就算是因为北堂烈样貌的关系。也足以让大晋的女子们为之疯狂。
可偏偏的,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的双眸之中。对于自己的出现,只有一片的冷漠无情。其中似乎还偷着点厌恶。
北堂烈抬起了手来,轻轻地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微微地眯了眯双眼。
畔含笑,对慕伶歌说道:“本宫,今儿受慕相邀约。来相府做客。想起那天在长公主府之中发生的事情。所以,想要和二小姐打声招呼。”
“呵呵”慕伶歌卷起了帕子。以帕掩口,冷笑了一声。扬起了下巴,冷冷地扫了北堂烈一眼,冷然道:“堂堂大晋国的三皇子,竟然会想要跟我一个相府庶出的二小姐大招呼,怕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三殿下的话。”
北堂烈闻言,垂下了一双鹰眸,嘴角之上的笑容,忽然只见僵在了那里,北堂烈不解,为何慕伶歌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那双眼之中泛起的冰冷寒霜,分明是对自己的怨恨,可是,他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二小姐了
看着北堂烈的脸色涨红,慕伶歌的心中掀起了一阵冷笑,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慕伶歌心中的恨意涌现“倘若三殿下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就别挡着臣女的去路,毕竟三殿下也应该明白,好不挡路”
慕伶歌将那一个字省略,可是,即便是一个傻子,也明白慕伶歌话中的意思,北堂烈的脸色顿时一沉,在大晋国之中,谁人不知道,他北堂烈是什么身份,韵贵妃在后宫之中,即便是段皇后见了也要给韵贵妃几分颜面,他更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儿子,可偏偏,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竟然说自己是狗
“你的意思是说本宫是够喽”北堂烈的脸色阴沉的仿佛是笼罩了一层
云一般,一双鹰鸠之中泛起了凛然的寒意,目光灼灼地盯着慕伶歌的脸扫来扫去的,似是要将慕伶歌的脸上灼烧出两个窟窿来一般。
“呵呵”慕伶歌没有丝毫的惧怕,只是冷冷地笑了笑,道:“倘若三殿下想要这么理解,我也没有法子,我可没有说那个字,三殿下你想太多了。”
“你”是北堂烈自己将狗字说出了口的,从头到尾慕伶歌并没有提起过这个字,若是北堂烈想要发怒,也无从下口“你很好”
“我自然很好,这个不需要三殿下在臣女的面前说了,倘若,三殿下没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吩咐,臣女就告退了。”说着,慕伶歌直接漫过了北堂烈,朝着甬道走去。
忽地,北堂烈一把抓住了慕伶歌的手腕“本宫究竟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二小姐吗为什么二小姐每一次见到本宫的时候,都是一副冷如冰山生人勿进的模样”
慕伶歌手上用了暗劲,直接一下子将北堂烈的手甩开,双眼之中的恨意涌现而出,什么地方得罪过她
哈哈哈
慕伶歌的心中掀起了一片的冷笑,曾经的海誓山盟,曾经是
语甜言,终敌不过美人的几句枕边情风。
若不是他,琅儿就不会惨死。
若不是他,自己有怎么会承受锥心之痛。
今生,他还有脸跑到自己的面前,质问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过自己。
“呵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缓缓地抬起了手来,袖口之上细密针脚以金线绣出来一朵朵的杏花,在阳光的照耀之下熠熠生辉,显得格外的刺眼“三殿下和我只不过有几面之缘,何来得罪一说呢”
北堂烈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举步上前,朝着慕伶歌凑了凑,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徐徐地传入了北堂烈的鼻端当中。
寻常的女儿家,身上都是脂粉香,可慕伶歌身上的味道,却是与众不同的,北堂烈闭上了双眸,
畔微微上扬“你可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
慕伶歌向后倒退了一步,
畔之上噙着一抹冷笑,冷冷地说道:“臣女造次了,三殿下不会和我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女子过不去吧”
慕伶歌这是在将北堂烈的军,大晋国堂堂的三皇子,在丞相府之中,若是连这么点容忍的度量的都没有,他这位贵客,可太小肚
肠了。
北堂烈当真就吃慕伶歌这一套,微微地眯了眯双眼,垂下了
角,对于这样一个对自己视若无睹的女人,北堂烈的心中更加的充满了征服感,北堂烈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
魅的浅笑,漆黑如墨染一般的瞳仁,在慕伶歌的身上转了转“你很好,本宫对你”
“呵呵”
不待北堂烈的把话说完,慕伶歌忽然冷笑了一声,抬起了莹白的纤手,轻轻地抚了抚云髻之上的发簪,转了身子去,连看都不曾看北堂烈一眼,径直地朝着牡丹苑的方向走去。
北堂烈看着慕伶歌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之上的笑意更加的浓郁了起来,缓缓地抬起了白皙修长的手,轻轻地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然后,快步地更在了慕伶歌的身后。
“小姐,您刚刚那般冲撞三殿下,会不会”
幽兰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紧跟而上的北堂烈,微微地蹙了蹙眉头,对慕伶歌问道。
“呵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淡淡地说道:“怕他做什么,他只不过是相府之中的客人,难道还担心他会反客为主吗”
“可小姐,毕竟他是皇子”
“皇子又如何”慕伶歌的声音忽然地沉了下来,直接打断了幽兰的话,侧目冷冷地看了一眼北堂烈,眼眸之中充满了轻蔑、不屑、揶揄之
。
一抹阳光照耀下来,将牡丹苑显得格外的辉煌,院内,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潺潺的池水围着一座大假山,以汉白玉石砌成的甬道一尘不染,甬道的两侧种着大量的牡丹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慕伶歌一手打在幽兰的手背上,折纤
以微步,娉娉袅袅地朝着牡丹苑走去。
在慕伶歌的身后,北堂烈微微地眯了眯眼,他见过的女子数不胜数,燕瘦环肥各有千秋,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连走路都这般的婀娜,北堂烈的心中,像是被猫儿挠了一般的
。
北堂烈不知道怎么了,眼前的这个小女子,宛如炮烙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中,无论用什么法子,都无法将她从自己的心中驱赶出去。
北堂烈原本以为,只是因为他从未讲过有女子敢违拗他的心思,所以只不过是一时之间对慕伶歌产生兴趣罢了。
自从在长公主府一别之后,北堂烈回到了宫中,却发现自己对其他的女子,再也提不起兴趣来。
即便是不着寸缕的出现在北堂烈的面前,他的脑海之中,就情不自
的将对方联想成了慕伶歌,一连几
,北堂烈都无法转身朝政。
皇上下了命令将淮南沿海一带受到了洪涝灾害交给了北堂烈处理,一时之间,北堂烈却怎么也不能够想出来合理救灾的法子。
在北堂烈的别苑之中,门客三百无一能够提出合理化的建议,原本,北堂烈早就想要来相府,和慕晋元商量一下对策,却在半路之中受到了张焕然的邀约,巧在,张焕然受到了慕晋元之邀,故而,北堂烈才会和张焕然一同来到了相府当中。
慕伶歌走进了张氏的房中,对主位之上正襟危坐的慕晋元欠身一福,恭敬地说道:“女儿给父亲、大娘请安。”
须臾,慕伶歌缓缓地侧过了身子,看向了一旁的张焕然,盈盈地福了福,道:“见过舅舅。”
张焕然再次见到了慕伶歌,眼眸之中的厌恶之
丝毫不输给张氏,毕竟怎么说张月瑶也都是张焕然的女儿,张月瑶在临死之前,还遭到了马夫的凌辱,这件事,足以让张家蒙羞。
“哼”张焕然轻哼了一声,侧目看向了慕晋元,冷冷地说道:“妹婿调教出来的女儿,当真是好家教啊”
慕晋元微微地眯了眯双眼,端起了一旁桌案之上的茶盏,放在了
畔轻饮了一口,张焕然话中的意思,慕晋元怎么会不明白,可是,让慕晋元没有想到的是,明明是在相府之中,张焕然竟然这般的不给他丞相爷的面子。
慕晋元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畔扯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目光落在了慕伶歌的身上,轻声地说道:“伶歌自小就得夫人的教导,自然张弛有度的大家闺秀”
慕晋元的话是说给张焕然听的,目的是为了张焕然知道,这里是丞相府,并不是他张府,这里有他这位丞相在,还有丞相夫人,怎么也都轮不到张焕然去管教自己的女儿。
闻言,张焕然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知道自己有些越俎代庖了,收敛了目光,端起了一旁的茶盏,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这时,北堂烈走进了张氏的房中,众人齐齐起身,异口同声地说道:“参见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