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时冲动
林佩雯对唐韵一直颇有微词,因为庞劲东的这个女助手实在太风|
了,使得她总是担心庞劲东经受不住引
。
唐韵自己也觉察到了这一点,所以一直与林佩雯都沒有什么交往,平
里话说得也很少。
林佩雯听到唐韵主动关心自己,心里顿时感到有点暖洋洋的,却不知道这种关切实际上是冲着庞劲东去的,于是她把事情的前后经过都说了一遍。
唐韵思索了片刻,告诉林佩雯:“你既然说那个所谓的青龙会,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帮派,那么如果沒有人暗中指使,他们断然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当然还有两种可能,那就是有人栽赃给他们,或者是要借刀杀人。”
唐韵说出的后两种可能
,是林佩雯已经想到的,但是第一种可能却是沒有想到的。
一时间,尽管心里有些不情愿,但林佩雯还是有些佩服起唐韵缜密的思维。
不过林佩雯不愿在表面上把这种佩服表现出來,只是淡淡地说:“我已经安排人了,找青龙那小子好好谈谈,一切问題到时候就自然见分晓了!”林佩雯不想让唐韵知道太多星龙帮的事,于是将话題引到了庞劲东的身上:“我现在关心的是老庞!”
唐韵微微一皱娥眉,立即追问道:“庞劲东怎么了?”
林佩雯撇了撇嘴,告诉庞劲东:“还是由你自己來说吧!”
“其实沒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接到了一个邀请而已…”庞劲东很想听听唐韵的意见,于是将事情原委全部详细说了出來,包括自己在“天下名城”会所怎样冲撞到谢公。
听完庞劲东的讲述之后,唐韵站起身來,在客厅里缓缓的來回踱步,看起來是在想什么事情。
真丝浴袍远远看起來就给人很舒服的感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包裹着唐韵的体玉。
浴袍表面泛着温柔的光泽,柔顺的下垂到唐韵的脚踝,丛开叉处可偶见腿双的内侧。
美丽的女人做一切事情都是美丽的,就连走路的样子看起來都是那么的让人享受。
先是一条雪白的**从开叉中伸出,轻轻的向前跨出一步,然后伴随着身体的前进,又隐沒回了浴袍当中。
庞劲东看着,渐渐的感觉自己有些醉了,甚至想要钻到那浴袍的下面去。
与此同时,庞劲东还感到有些后悔,唐韵如此的
感妖娆,自己在过去竟然沒有注意好好品味一下。
唐韵如此走了片刻之后,回到庞劲东对面坐了下來,当即就发现了庞劲东不怀好意的目光。
林佩雯也注意到了那种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倏地一股无名火起。
她顿时哼了一声,对庞劲东说:“你看的
仔细啊!”唐韵的腿双此时
叠搭在一起,完全被浴袍盖住,已经什么都看不到。
庞劲东只能恋恋不舍把目光移开,奇怪的问林佩雯:“你说什么?我看什么看得仔细?”
“你说你看的是什么?!眼珠子差一点就贴上去了!”林佩雯说罢,把头一偏,再不看庞劲东。
唐韵当然明白林佩雯的怨气所从何來,决定借机整治一下庞劲东,于是微笑着问:“老板,你刚才在看什么啊?”
“当然你是看你了!”庞劲东坦然承认了,对林佩雯的大惊小怪感到很费解。
林佩雯
怪气的问:“你那是什么目光?”
庞劲东这一次的回答同样坦然:“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这个答案十分巧妙,男人看女人的目光可以是多种多样的,而且怎样理解都是可以的。
林佩雯一时说不出话來了,求助似的看向唐韵。
唐韵嫣然一笑,问庞劲东:“老板平常在外面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看别的女孩子?”
庞劲东沒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題,如果回答说“是”那么自己摆明了就是变态大叔;
如果回答“不是”那么就说明自己对唐韵有着特殊的感受。
不过实事求是的说,庞劲东对唐韵的确有着特殊的感受,这种媚惑入骨的女人是每个男人都想得到的。
但是一想到唐韵的那份心机,庞劲东总是出于本能的敬而远之。
林佩雯并不知道庞劲东的这种感受,只是多少了解到唐韵是庞劲东事业上难得的助手,为庞劲东做了许多事,还赚了许多钱。
无论如何,林佩雯不希望庞劲东与这位助手之间发生点什么故事,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林佩雯自己也说不清楚。
见庞劲东傻傻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答唐韵的问題,林佩雯不失时机的告诉唐韵:“他最近
虫上脑了!”
“啊?”庞劲东下意识的挠了挠头,还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唐韵这个时候把矛头对准了林佩雯:“你怎么知道的?”
“啊?我…”林佩雯当然不能说出庞劲东图谋自己内
的事,磕磕巴巴的回答说:“他…近期的表现很不对,见了女人就两眼放光!”
尽管林佩雯沒说,唐韵多少也能猜到,笑嘻嘻的问庞劲东:“你是不是出去偷女人内衣了?”
庞劲东厚着脸皮否认道:“沒有!”
林佩雯很想说“他撒谎”但是咬了咬嘴
,还是沒把话说出來。
唐韵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沒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唐韵说出的是真实所想,她曾经注意研究过庞劲东的生活,觉得以庞劲东的身体素质,现在的这个年龄,在那方面应该有很强的要求才对。
但是在庞劲东的身边,却偏偏一直都沒有那方面的伴侣,如果不会
虫上脑反而让人费解。
唐韵的这个分析是正确的,庞劲东回国的时候想要像普通人那样生活和恋爱,但是种种事件接踵而至,让这个本來很平凡的梦想变得遥不可及。
现在闲了下來,一直在忙碌中被消磨的时间和精力同时集中在了一点上,让庞劲**然很渴望异
,不过这种渴望不止是生理上的,更有精神和心理上的。
现在的庞劲东,大脑里有相当一部分空间被男
女爱的事占据,这是过去从來沒有过的。
庞劲东从愣怔中回过神來,郑重的对林佩雯说:“不要诋毁我的品行,我现在是无
亦无求…”
林佩雯打断了庞劲东的话,在后面接了一句:“那才怪呢!”
面对林佩雯的指责,庞劲东深
一口气,索
承认了:“是啊,就算是我
虫上脑了,怎么的?不行吗?”
林佩雯嘴
动了几下,一句话沒说出來,因为庞劲东的话并沒有说错。
既然她在唐韵面前不愿说出庞劲东图谋自己内
的事,那么就算是庞劲东在外面
掳掠,也和她半点关系沒有。
与此同时,庞劲东也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題,今天一整天,林佩雯都沒有对自己的发情征兆表现出反感,但是现在到了唐韵的面前,却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唐韵看了看林佩雯,又看了看庞劲东,笑眯眯的说:“有生理需要是正常的,我建议你找个人解决一下!”
庞劲东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找谁?找你啊?”
林佩雯一听这话,脸色立时变得灰突突的。
唐韵自己倒是处变不惊,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情,点点头说:“好啊!”唐韵这种慷慨大度,反倒让庞劲东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愣怔了一会才说:“把你的内
送给我就好!”林佩雯嘴角
搐了几下,指着庞劲东对唐韵连声说:“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他
虫上脑了吧!”
“仅仅是要内
啊…。”唐韵叹了一口气,斜倚到沙发上,略显得失望的说:“我以为你想要更多呢!”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了,庞劲东索
厚脸皮到底:“我不要别的,只要内
!”
唐韵立即问道:“那我现在
下來给你啊?”
庞劲东点点头:“好啊!”唐韵斜睨了一眼林佩雯,似笑非笑的说:“算了,等家里沒人的时候再说吧!”
林佩雯听到这句话,立即理解成唐韵是要撵自己走,想到在自己走后两个人之间可能发生什么事,林佩雯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唐韵这句话本來的用意也是逗弄林佩雯,见到林佩雯的双眼中似乎
出怒火,唐韵的心里感到十分的高兴。
对于一些足够聪明人來说,耍弄计谋是一种生活方式,哪怕是沒有任何目的的。
因为看着别人被自己弄得团团转,他们可以获得无比的
足,唐韵就是这样一种人。
庞劲东看着唐韵,挠了挠头,又撇了撇嘴,然后说:“玩笑开过,现在可以谈正事了吧!”
“好。”唐韵点点头,表情变得郑重起來:“我刚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林佩雯很高兴可以换个话題,急忙问唐韵:“想起什么了?”
“你们应该知道,如今这个所谓的江海帮,其实是三江帮和三海帮合并之后组建的。”
庞劲东和林佩雯一齐点了点头:“知道。”
唐韵看了看两个人,神秘兮兮的问:“三江帮和三海帮曾经势不两立,你们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言归于好吗?”
作为星龙帮的老大,对**上这样一件大事竟然丝毫不知道内情,这让林佩雯感到有些难堪,所以她沒有回答这个问題。
庞劲东注意到林佩雯有些发窘,自己回答唐韵说:“不知道。”
“我听说有一个人发挥了很大作用,为两个帮派做了大量的沟通和调解,冰释了所有矛盾,并寻找到了他们的共同利益所在,最后促成了合并。”
林佩雯从來沒有听说过这件事,将信将疑的问:“真的?”
“真的。”唐韵用力点了点头,然后补充说:“我是听李文龙说的。”
李文龙这位公安部的前副部长曾有极大的权势,当初与庞劲东斗得难解难分,如今他已经成了昨
黄花,而庞劲东则成为了一个国家的副总统和国防部长。
不过总的來说,善于把玩权术的李文龙还是给庞劲东留下了深刻印象,也让庞劲东学到了许多东西。
至于唐韵怎样会认识李文龙,庞劲东倒不觉得有什么可奇怪的,确定是陈宇博带她出去应酬时偶然接触到的。
事实正如庞劲东的推测一样,唐韵沒有解释自己与李文龙的关系,正是因为会牵扯到陈宇博。
而她想让往事正式成为过去式,同时也不想让林佩雯知道自己太多的过去。
但是虽然唐韵不愿意说,林佩雯却早已从侧面多少了解过她的为人。
正因为有能力打听到唐韵这样一个并不出名的人物,对**上的这件大事反而一无所知,林佩雯感到更加的赧颜了。
林佩雯本來想借机发难,问问唐韵如何认识的李文龙,可一想到唐韵今天对自己还算不错,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李文龙是在什么情况下说出來的?”
这是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題,李文龙在什么情况下说出这句话,直接决定了这句话的可信度有多大。
“醉酒。”唐韵当即回答道,然后做了进一步补充:“当时他很想炫耀自己的工作能力,但是实在沒有什么能拿出手的政绩,于是又开始标榜自己社会关系有多么的广泛、消息有多么的灵通,结果说出了这么一件事情。他当时信誓旦旦的保证说,这件事情极少有人知道…”
唐韵本來还想要说,李文龙是在极偶然的情况下知道这件事的,那些混在**上的人都对此浑然不知。
但是她看出林佩雯对此一无所知,考虑到星龙帮这位老大的面子,便把这段话又咽了下去。
林佩雯不想在唐韵面前表现的无知,只能莫不做声了,不发表任何意见。
不说话往往被视为有城府的表现,不过庞劲东看待事情的眼光沒有那么肤浅,知道林佩雯碍于面子不方便问,于是由自己把问題提了出來:“那个调解人是谁?”
唐韵摇摇头:“李文龙当时沒说,不过看样子他好像也不知道。”